??周末,明钰从学校回来,看到坐在电脑前戴着眼镜翻译合同的明黛,不由分说把她拉去了商场,说她的眼镜样式太老气了。
眼镜是明黛去英国后才配得,她从事翻译这个职业,每天的翻译量都多。合同、小说、产品介绍等等。
工作渐渐觉得电脑屏幕上的字不清晰了,她还以为是电脑屏幕坏了。好朋友祁晓枫去英国出差,明黛就请他帮忙修电脑,这才知道不是电脑坏了,是她的视力变差了。
那天也是跟今天一样,祁晓枫把明黛拉出去配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幅眼镜。
“姐,你试试这款。”明钰递过来一副浅蓝色镜架。
明黛戴上,还没对着镜子看,明钰就说:“不好看不好看,再试试这款。”
就这样,差不多把柜台里的镜架试了个遍,最后选了一款粉色的钛合金无框眼镜架。
验光配镜,等成品时,明黛不确定地问:“会不会太粉了点?”
明钰摇头,她已经审美疲劳了,怕明黛又改变主意于是说:“这镜架颜色也不会一直粉下去,慢慢用会掉色的。”
“我们店里的镜架绝对不会掉色!”
服务员无语地看了明钰一眼,然后对着明黛进行辩白解释:“我们店里的眼镜大部分都是从韩国进口的,款式时尚做工精细,小螺丝都是手工加工出来的……”
直到眼镜成品出来,明黛戴上对着镜子觉得挺满意的,那个店员才如释重负恭送她们走出店。
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坐车回家的路上,明钰问明黛:
“姐,你说你以后哪都不去了,是骗爸爸的吧?”
“没有骗爸爸。”
“你只提那么小一个行李箱回来啊,跟出差似的。”
“在那边除了吃的,我没买过什么别的东西。”
明钰笑了,握着明黛的手说:“小富由俭,大富由天,我姐这几年的积蓄加起来肯定是小富婆了。”
明钰最喜欢握明黛的手了,她看着姐姐软软的肉肉的……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留下了勒痕。
戒指丢掉了更好,她姐值得更好的人去爱护。
现在的社会风气很开放,离过婚的女人也不是全都掉价了,她姐年轻又漂亮,多的是男人喜欢。
两人刚进家门,坐在沙发上的明本善就站了起来朝门口走来,两人又跟着明本善出了门。
今天是风水大师算得第一次给明奶奶上坟的日子,明本善忘记跟两个女儿提了。
一家三口是最后到得墓地,明本善下车前狠狠地捏了自己大腿几下,眼眶就疼红了。
他又向明钰要了眼药水,滴了很多进眼眶,下车就是一副思母成疾的模样。
那天在殡仪馆,只有明黛和明钰知道明本善一大半都是装出来的。
要爷爷原谅她们爸爸当年做过的错事,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所以就有了那么一场哭戏。
外面的人其实都说对了,明家老三是故意在灵堂上哭得,得到明老爷子的同情,才能回到明氏。
明本善也做到了,不仅重新回到了明氏,明老爷子还给了他一个举足轻重的职位。
他自己白手起家创办的盛世物流公司,也拒绝了明老爷子的帮助,说要交给从国外回来的明黛管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明黛去了盛世,大小也是个老板,再婚的话给她加了份量。
明老爷子本来是瞪着远远走过来的明本善一家,但看到他满脸的泪,脸上的表情又缓和了下来。
“母亲……”明本善哽咽着走到墓前,历史重演。
对着墓碑跪拜点蜡烛上香,形式走完后,看着那两只有小孩腿粗的蜡烛,明家人为难了。
墓园有规定,人走火灭。
但不可能把蜡烛给灭了啊,这是对死者的不尊敬。明家人都是大忙人,所以留下来等蜡烛燃完的
任务就交给了明黛和明钰。
一个的工作时间很有弹性,一个还没工作。
才待了五分钟不到,明钰的手机就来电话了,同学找她有事。
明黛就让她走了,一个人等在奶奶墓前。
蜡烛燃完时,明黛脚已经站酸了,她对着墓碑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也许是老天要她尽完孝心,吹起了阵阵风,墓前的小松树们都在晃动。
要是风提前吹起,蜡烛就会燃得快一点,她就不用站这么久了。
快走到墓园门口时,风势越来越大。明黛抬头看着乌云遮蔽的天,心里想不知道能不能在下雨前走到山下。
加快脚步走到墓园门口,出铁门时,被站在外面的一个男人叫住了。
男人问:“明家的人吗?”
明黛停下来看着这个陌生男人,点了下头。
男人问:“我在你奶奶的葬礼上见过你,你是明杰的妹妹?”
“嗯。”
明黛说完正要离开,听见男人说:“马上就要下雨了,你没开车上来吧,我载你一程。”
考虑到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即将为零的问题,男人笑着说:“虽然你可能没见过我,但我跟明杰的确是朋友。”
卸下了防备,明黛跟着男人走向他的车。
男人很绅士地拉开车请明黛上车,明黛坐进去后看到驾驶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人,愣了一下后又反应过来,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司机。
明杰的朋友,非富即贵,有个司机很正常。
男人绕过去,从另外一边坐上车。
司机没有马上就开车,明黛回头看着这个男人。
“我弟弟去看他女朋友了,等他来了就走,你不急吧?”
“不急。”
明黛把头转回来看向车窗外,雨点一滴连接着一滴地打在车窗上,瞬间就模糊了车窗玻璃。
幸好有明杰的朋友帮忙,不然她就要淋雨了。
因为车窗太模糊,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朝车跑过来,拉开了车门。
带着湿气的风吹到明黛脸上,占了车外人的位置,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一些人的习惯,是不喜欢坐危险系数最大的副驾驶位置,特别是老板级别的。
明黛要起来让位,却被男人按住了肩膀,“明小姐你就坐这里,折野你坐前面去。”
听到这个称呼,明黛身体瞬间僵硬,看着车门被关上,那个人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来。
司机递了条干毛巾给他,就发动车开走。
副驾驶位置上的人用毛巾擦着头发,他手一下一下扇动着车内的空气,明黛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车在匀速行驶着,身旁的男人突然说:“我叫江折恺,不知明小姐的芳名?”
“明黛。”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余光看到前面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江折恺有些意外地看着身旁的明黛,不是因为盲目自恋,他走到哪都是被女人关注的焦点,而明黛竟然都没多看自己一眼。
“还在上学?”江折恺对明黛产生了好奇,打量着她的穿着打扮。
两人并排往车里走时,江折恺就发现了,她不高。戴着无框眼镜,头发齐肩,卡其色风衣里面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衫,下面是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
明黛摇了一下头:“毕业很久了。”
江折恺了然地跟着点了下头,他觉得车里的气氛有点怪,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你头发没擦干,还在滴水。”江折恺转而对副驾驶上的弟弟说:“硬生生把自己淋成落汤鸡,感冒了又想偷懒把公司的事甩给我一个人是吧?”
前面的人没做声,继续擦着头发。
“前面有个公交站台,我就在那里下车。”明黛是对着司机说得,回答她的却是江折恺。
“这么大的雨要等公交还不得全身都湿了,送你到家吧。”
“不用麻烦了。”
“完全不麻烦,下雨天送美丽的女士回家是每个男人都应该做的。”
“老李,停车。”这话是副驾驶位置上的江折野说出来的。
车还没开到公交站台,司机老李还是靠边停了下来。
“下去!”江折野转身看着明黛。
明黛手才拉着车门,就被江折恺按住了。
“折野你发什么疯?”
“不下去是吧?”江折野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马上又从外面打开后车门,抓着明黛的手把她往外拖。
明黛被拖出车,江折野就放手扔开了她,她连滚带爬摔趴在地上,眼镜从脸上掉下来。
江折恺马上从车里出来,震惊地看着地上的明黛,蹲下去扶她,被江折野拉住了。
两人在推攘间,明黛满嘴是血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地上赫然多了一颗牙齿。
江折野没有再拉住江折恺,他看着她带着血的脸,手紧紧地握成拳。
她的样子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却对着江折恺笑了。
不是对着江折野,而是江折恺。
她说:“谢谢你。”
江折恺看着小小狼狈的她,还在对自己笑,心里涌起了要保护她的欲望。
江折恺也发觉弟弟有异常,虽然平常对女人很冷淡,但不至于动粗。
他捡起地上的眼镜,走过去脱了西装外套罩在了她身上。
她说不回车上,他就没有强迫她。
江折野看着这一幕,讽刺说:“结过婚的女人,你也要?”
江折恺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江折野。
“我睡过的,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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