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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还跑了……岂不是说明她想多了,有那方面的心思!
艾玛,太丢人了!成了花痴少女!
她的脚步变得无比沉重。
他们一同到了中月堂,关宛莎流着泪不想进去。
她垂着头熟门熟路地进去,找到原位置坐下。
她有些做贼地觑着眼睛看向侯西决的位置。
居然空空如也。
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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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绎正和刘九说事,看见关宛莎小心翼翼地溜了进来,他刚想打个招呼,却见她直直望着侯西决空空的位子出神。
他的心猛地凉了下,那是一抹很薄的凉意,薄而尖锐地侵入肌肤,好像很轻易的,便把什么给斩断了。
关宛莎这时才瞥见萧绎,但旋即低下了头。
因为香囊的事,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凌空仑和他娇媚的老婆林向玥坐定,屋里人基本齐全,颀长的淡紫色身影才幽幽地进来坐定。
他来了,关宛莎有些紧张地往柱子靠了靠,随手抓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凌空仑站起身,举起酒杯敬各位说:“谢谢各位英雄来参加老朽的寿宴。想必关于东城堡的风言风语大家也是听了不少,有居心叵测的人到处污蔑我们,相信以各位的才智并不会被其迷惑。感谢各位的信任,我也保证东城堡绝不会做出对不住各位之事……”
凌空仑做深情的演讲,有人如关宛莎听得十分感动,不断感慨抹泪儿;有的报以嘲弄;有的无动于衷。
侯西决旁若无人地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凌空仑的话未说完,就有一个男声在门口传来:“感人肺腑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铁浪子穿着黑袍,花白的头发很精神地拢在脑后,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有着他那个年纪特有的矍铄。他的身边站着上官婉月,上官婉月手缠红色皮鞭。
屋内顿时升腾起一阵喧哗。
东城堡的叛徒来了!
关宛莎吓得屁滚尿流,铁浪子可是自己的师傅!这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唉,她就是一个活脱脱亮闪闪的悲剧plus版。
她焦急地四处寻找能遮住脸的东西,正在此刻,她的右手边伸来一只手,递上一块刺绣精美的丝巾,关宛莎顺着手腕看过去,居然是花念。
他紧闭双眸。
伺候花念的小哥催着:“赶紧吧,姑娘。”
来不及顾虑许多,关宛莎说了句“谢谢”便接过罩在脸上。
花念眼睛看不见居然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太神了……他那日只是顺便给了自己台阶?
阿凤全程目睹了关宛莎怪异的行为,好奇地问道:“你干嘛要把脸遮起来。”
关宛莎眨了眨眼,干脆道:“冷。”
阿凤扇了扇风,歪着头琢磨着,这真的很冷么。
凌空仑见来者不善,眉头紧锁,不客气道:“逆贼!你怎么进来的!”
铁浪子笑笑,说:“别激动,我只是来祝寿啊。来这里我自有办法,凌师弟寿宴,做师兄的能不来看望么。怎么,你不高兴?”
凌空仑被他流氓的气焰气得有些颤抖。
林向玥见状抿了抿红唇,窈窕地向前走了两步,讽刺地说:“你们只有三个人,东城堡有多少人,还敢放肆!”
铁浪子仰天笑了两声,只说:“哦?对了,我路上听说了一些嫂子的闲闻轶事,大家可是有兴趣……”
林向玥脸色霎时变了,她羞红了脸,双拳紧握,只挤出一个字:“你……”
六王爷萧纶脸色也是铁青。
什么传言?凌空仑纳闷地看向林向玥。
关宛莎扒拉着花生吃,心想,凌空仑啊,你可长点心吧,绿帽子都快把屋顶捅破了。
想必有诈,凌空仑见林向玥畏了,顾不得追究,便继续对铁浪子说:“我这里不欢迎你,请走吧。师兄弟一场我也不想闹得不欢。”
铁浪子鄙夷地笑笑,道:“师弟何时这么没风度,我来祝贺,又不是来闹场,总得赏杯酒是不是……”
凌空仑吹着胡须,生闷气。
他若再继续赶他,倒是自己没气度了。
铁浪子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但很快就压了下去,他抬起胳膊拍了拍手,便有四名小厮抬上来一口棺材。寿材上铺“花红”,放红线,线的一头栓着金元宝。
他笑着说:“我给你送了样礼物,希望你喜欢。”
关宛莎差点被嘴里的花生噎到,使力咳了咳。
屋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凌空仑面色变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圆。东城堡的护卫都未防了他,这个事实本就让他大感面上无光。现在,他□□裸的挑衅,端来一口棺材,他心中的凶意也慢慢的升了起来。
凌空仑眼睛瞪得溜圆,摸向腰间的兵令。
萧绎虽然在关注铁浪子那边,可也没忘记时不时看一眼凌空仑,发现他眼神有点不对劲了,连忙在一旁对铁浪子道:“您送这个倒是有创意,我之前听说过民间有这个习俗。”
铁浪子意味深长地看向萧绎,果然是个能沉得住气,可成大事的。他伸手拍了拍棺材,有理有据地说:“我呀,要来参加师弟寿宴,犹豫送什么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偶然得知,原来在民间,有‘合龙口’的习俗。哦,对了,师弟你得配合着坐于棺材前,我请来了木匠做仪式。这‘龙口’盖好后往后可不得随意搬开,如果打开了,寿终正寝的时间也就到了。”
“寿终正寝”四个字他咬得极重。
凌空仑气得说不出话,但心里明白,既是民间习俗,他便失去了发作的正当理由。最后只得打破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咽。他妥协地摆了摆手,哑然地说:“搬到仓房。”
铁浪子见状笑笑,双手抱在胸前。
关宛莎怔怔地看着铁浪子,他站在十多米外,站在东城堡侍卫们的包围圈中,笑容随意,可那骨子里狂傲的意味,却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简直就是……藐视一切。
这是基于自己实力上的可怕自信。
这就是自己的师傅。
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忽地从外飞进来,挺刀直袭凌空仑。
来人的身份昭然欲揭,是刺客。
关宛莎不由得一愣。
身材高大,动作矫健,那双凌厉的双眼以及那个发型,她心里默默将刺客和上官完木划了等号。
凌空仑迅速拔出袖中短剑,挡住来人。
兵刃相交,发出刺耳的响声。
对方见凌空仑力有不足,只随意的挥剑,两剑相交,手腕一抖,犀利准确的振臂横斩,竟将凌空仑逼退一步。
凌空仑踉跄几步,喘得厉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气力好像流水一般从他身体里流失,动起来艰难迟滞宛如干涸的河床。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凌空仑已不再是当初能够一平四大帮派的风云人物。但也都纳闷于何以至此。
对方缠住凌空仑,直扑向他。
雪亮的剑锋迫近,空气瞬间变得阴冷而萧杀。
此刻,铁流子见情势不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来,猛地发力逼开与凌空仑缠斗的刺客,于千钧一发之际解除了凌空仑的危急,拉开凌空仑,用手挡住刺客的长剑,却不见血。
刺客感到惊讶,闪电般撤了。
这就是自己的长老啊,关宛莎满满的自豪。
凌空仑黑着脸握拳感谢。
铁浪子见铁流子出手相救,皱了皱眉,继而哈哈笑了两声,道:“呦,没想到我的师兄在此。失敬失敬。”
铁流子未说话,复又落座。
铁浪子握拳道:“师弟,可否赏杯酒。”
凌空仑脸绿了大半,他默默的将一口血咽进肚子里,看着铁浪子不等自己回应就找空位子坐下了。
整个午宴都在压抑的气氛中度过。
午宴结束,关宛莎跟着阿凤阿龙山羊往住处走。
阿龙不禁感慨:“铁浪子这招够狠啊,他明里来贺寿显示自己高风亮节,暗里派人袭击证明堡主实力已经不行,他是多记恨当初被逐出去的事。”
山羊接话说:“据说当初前东城堡堡主有意将位子禅让于铁浪子,但是突然出了变故,铁浪子叛变了东城堡。不过也有说,其实都是凌空仑使了阴谋。”
铁流子回忆起第一次见铁浪子的情形,铁浪子虽然尚年轻稚嫩,却已经散发出坚毅果决的气息。他将脸容埋在散发的阴影之中,可一双眼睛焕发出动人心魄的辉光。他曾咬唇发誓,定要夺回东城堡堡主之位。
铁流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苦笑道:“他恐怕是为了更大的目的,也可谓机关算尽了。”
更大的目的?
关宛莎若有所思的走回西上阁,吃饱了就想睡午觉了。她刚走到门口便看见萧绎站在荷花池旁,她想装作没看见,却听他轻轻唤了声:“莎莎。”
逃避总不是办法。关宛莎直觉地感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真相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只到这里为止,可是她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来被她忽略地要素。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萧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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