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惆怅地看了一眼关宛莎,心急地说:“我说傻丫头,你是不知道啊,这四大门派,虽说东城堡是老大,但那都是江湖的事,这西圣门可是救命的,依我看啊,他们才是老大。西圣的人,我劝你都不要招惹。”
关宛莎点了点头,意思知道了。她关宛莎,就是想过太平日子,不会惹到他们的。
可是……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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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宛莎还有一个馒头,用纸包着。忽然一只大黑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她脚边狂吠。她看着狗狗黑色勾魂的眼睛,顿觉毛骨悚然,难为情地说:“对不起啊,狗狗,理解下,我好不容易买了这几个馒头,你要不跟我回去,我给你吃点别的。”
关宛莎正跟狗狗商量着,这时,前面镖队停了下来,七个人转头看过来,他们的头都被遮住,关宛莎看不见他们的脸。
走在最前面得壮汉,用粗粗的男声问着:“黑煞,怎么了。”
关宛莎颤颤巍巍看着脚边的狗还在吠,尼玛,这是他们的狗?
此时,那个男人翩翩走了过来,风将他的袍子吹得鼓起,关宛莎泪流满面,不就是一个馒头,我给它不就是了啊!
果然,一个字:做人不能太抠儿逼。
唉,想我关宛莎一代豪杰,一枝独秀,一世英名,一……,难道死于一颗小小馒头?
关宛莎觉得自己简直倒霉到家,越不想和什么有牵扯,就偏偏有瓜葛。看着那个男人渐行渐近,身旁的人包括大叔已经退避三舍,她脑海中已经臆想出了街头少女因为不给大黑狗吃馒头被一众白衣人拖行致死的故事……真是闻者落泪。
穿白袍子的男人泰山压顶地站在面前,关宛莎顺嘴说着:“对不起大侠,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狗,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总之,放过我吧!”
白袍男子完全不听关宛莎的话,转头看着大黑狗,说:“黑煞,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
有人撑腰,大黑狗肆无忌惮“嗷呜嗷呜”叫着。
这到底是狗还是狼啊!
这时,懂行的路人忽然喊道:“黑煞闻到了地域的味道!黑煞是能闻到几百年前的血味的!”
摊位后面的老板听到这番言辞,惊恐地看着关宛莎,左脚绊右脚,右脚绊左脚跑了,小猪馒头落了一地。
关宛莎心疼地看着馒头,很是痛惜,可是比痛惜更强烈的感情就是恐惧。
男人右手攥紧刀把,沉沉地说:“黑煞的鼻子是阎王赐的,能让它这么叫的你还是头一个。说!你是谁!”
关宛莎连连摆手,她就是想吃个馒头啊,怎么就惹出这么多风风雨雨呢。她慌乱解释着:“求求你放过我吧,大侠,我只是买馒头。”
“哦?这么简单?”,男人犹疑地转头对大黑狗,询问道:“黑煞,我应该相信她吗。”
关宛莎觉得纳闷,为什么那么大个人不知道用自己的眼睛看,用自己心听,偏偏要听一只狗的呢?有时候,人就是太没自信,宁愿相信一些虚无的东西。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大黑狗很灵。
黑煞仍然“嗷呜嗷呜”的叫着,不敢上前。
男人点了点头,意思知道了。
关宛莎叹了口气,想先吃个馒头安静安静,她手刚伸进纸里,只见七个白衣人齐刷刷把刀举起对着她。
关宛莎尴尬地笑笑,淡定地把馒头塞进嘴里,含着泪儿说:“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要是真那么厉害,还和你们墨迹什么呢。”
男人看了一眼黑煞,复问:“黑煞,应该信她吗。”
关宛莎重重叹了口气,这个男人都没自己的主见吗!
关宛莎不耐烦地嚼完馒头,忍无可忍地喊道:“你能不能完事了啊,我就是路过买个馒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就没事了。假如我真那么厉害,我也没打你们注意。是你的大黑狗拦住了我,我又不想杀了它吃肉。”
大黑狗听到“吃肉”两个字,悲戚的“嗷嗷”两声。
关宛莎说得十分激动,有理有据,七个人沉思,默默不语。
一不做二不休,趁热打铁。关宛莎双手抱拳,立马说道:“对不起,我撤了。”
关宛莎撒腿就跑,忽地被一股力扯了回去,她回头看见一个白衣人用药草编织的绳子缠住她的腰,把她生生拽了回去,看身形是个女人。
女人干脆利落地狠狠地对刚才的男人说:“直接杀了她。”
关宛莎含泪,求饶:“不要啊!女侠!”
男人这时制止了女人,理智地说:“碧柔,切莫妄动,黑煞第一次这么激动,我们未必是她的对手。”
碧柔……还海飞丝咧……
关宛莎放弃挣扎,女人把绳子撤了。
男人瞥了眼关宛莎后背上缠着布条的东西,商量着说:“我们各退一步,这次运镖很重要,我们不可以闪失。姑娘给我们看一眼你背着的东西,没什么问题,立马放你走。”
关宛莎一惊,这个是“仇佛”啊!这要是给他们看了不就知道自己是谁了……她上官婉杀可是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人物……
她咽了咽,坚决地说:“不行。”
“哦?”男人冷哼了声,举起刀,恶狠狠地说:“看来我没猜错,那么来吧。”
不是,猜到什么了!这个大哥怎么这么执拗啊!
关宛莎撅着嘴,琢磨着,这次可不是掰手腕能解决的了,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男人握刀的右手轻轻一推,刀尖就到了关宛莎眼前,周围一片“呜呜哇哇啊啊杀人啦”的尖叫。
关宛莎蹲下躲过刀锋。
生死之际,关宛莎忽地想起,自己有个萧绎的金牌,他既然是大名鼎鼎的王爷,会不会这个东西管用呢?
这时候也顾不上能不能起作用了,先顶上去再说,她立马把金牌掏了出来,尝试着高高推到男人面前。
男人定睛看了看眼前黄橙橙的牌子,立马收了刀,并对其他人喊道:“都把武器收起来!”
男人态度360度大转弯,恭恭敬敬抱拳道歉道:“对不住了,不知道姑娘是王爷的人,有眼不识泰山。”
关宛莎把牌子凑近自己的脸,认真看了下,上面只是写了一个“绎”字,这牌子果真这么好使……还好有它,要不自己死定了……这萧绎岂不是又救了一次,唉,人情债是永远还不清的。
男人继续说:“我是西圣门派的飞龙,姑娘以后有事,说话,今天也是见到了姑娘气概不凡,十分佩服。”
气概不凡?大哥,真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的,难道是那段骂街?
语罢,这行奇怪的人走了,大黑狗被飞龙夹着,骂骂咧咧望着关宛莎吼了一路,满心的不乐意。
看着他们走远,关宛莎呼了一口气,战战兢兢把牌子塞进怀里,自己腿早就软了。
身边的百姓早都躲起来了,看闹剧结束了,又都慢慢出来了。
天色渐暗,关宛莎梦游地向街巷的尽头走去,她需要消化消化刚才遇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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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烛光,萧绎在书房翻着书,书页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心思实在烦乱,书看得比平时慢了许多。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叩门的声响。
“进来”,萧绎头也未抬。
贴身侍卫刘九走了进来,缓缓地说:“六王爷送了侯景一样东西。”
萧绎继续翻着书,问道:“是否查到。”
刘九惭愧,答道:“还没有,是西圣‘止’押送的,无法靠近。”
“西圣?”萧绎把书合上,有些讶异。
刘九也疑惑地表示:“西圣一向是倾向王爷亲政的,奈何会接这个差事。莫不是……”刘九惊恐地看着萧绎。
难道是“仇人”剑?萧绎心中冒上一丝丝凉意。
他认真思忖了下,目前事情已不仅仅是六王爷与魏国逆贼勾结那么简单,看来他们开始打江湖的主意了。虽说四大门派从不争权,但实实在在与朝政有深切的关联。自古在野党和庙堂党之间的转化,也是一念之间的事。自己一直游走在四大门派也是为了赢得支持减少阻碍,若是被他们得逞,自己目前的努力都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绎看着晃动的烛火,恍惚看到了弟弟萧毅纯纯的一笑,他双手十指交扣顶在额头,对着眉心使了力。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夺回政权。
萧绎认真想了下,凉凉地说:“敌动,我们也要动。下个月东城堡堡主的寿宴,我们要去。”
刘九低着头“嗯”了一声,说:“好,我去准备。但是据说西圣当家的不会去,只有花念那个老头做代表。”
萧绎微微颔首,意思他知道了,声音温凉地说:“东成堡的事不好不去,西圣我另找机会。”
刘九忽地想起白天的事,报告说:“据说今天‘止’押运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奇事,黑煞忽地对一个女人吼个不断。”
“哦?竟有这种事。”萧绎拧眉。
“关键是……那女人拿出了您给的牌子……所以我想,是不是莎莎,我就说不应该给的,这下西圣肯定得悉我们知道他们运镖的事。”
萧绎笑笑,释然地说:“哈,没想到她还在这里,这事西圣知道也好。刘九,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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