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大寿,举国同庆,我和舒瑾也容升为妃。借着这件喜事,我几次恳求太后让我见爹爹,可是太后依然不允诺。
一日午后,我突然倍感困倦,走进寝殿正欲睡下。
突然一阵呼喊声传遍整个景仁宫,我眯着睡眼惺忪的眼,倒在了榻上,风呼啸而过,窗户被吹得
猛烈作响,一阵凉风刮在身后,顿时清醒了几分。
“沁兰……”我习惯性的脱口唤道,这丫头,连窗户都没关好。
半响,屋内仍没任何动静,却久久回荡着我的呼唤声。
我一头拽起,准备你关窗户。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今天的景仁宫好像与往日不太一样,整个宫殿空旷静寂,倒显得有几分怪唳,这时我没有多想,一心只想把窗户关好。
风越刮越猛,只听窗外“嘭——”的一声响,我使劲地将窗户关上,狂风更得意了,咆哮着向窗门撞击,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今天是怎么回事?变天变得那么快,刚刚在养心殿是还艳阳高照,这一下子就开始狂风大作了,还有一个人都不见,这都去哪里了?
突然门被用力地推开,定睛一看,是爹爹。我喜出望外,哭泣着跑进爹爹地怀里。
“羽儿,这些日子,你还好么?”爹爹轻拍怀中的我问道。
“女儿很好,女儿日夜都盼着见到爹爹。”我开始仔细地凝视着爹爹,此时爹爹脸色惨白无力,皱纹横遍额头,嘴角的络腮胡子比上次见面长多了。
“爹爹,你怎么来了?是太后让您来的么?”我突然想到太后怎么突然让爹爹过来,这似乎有点不可能,不安的感觉立刻袭上心头。
爹爹笑而不语,反而抚摸着我的脸,“我的羽儿,真的长大了,爹爹也就放心了!”眼里却是泛着异样的光芒。
突然,爹爹拉起我的手往外走。踏出殿外的一瞬间我惊呆了,转眼的功夫,黑夜暗光,乌云翻滚。诧异之余,我突然想起刚刚关窗户时还是大白青天的,一会儿工夫怎么就变黑夜了。
景仁宫院子中一个人都没有,平日里总能有一两人还在嘀咕着,今天却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爹爹,要去哪里?”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忍不住问道。心里却不住地颤抖。
“羽儿,我们回家!”爹爹仍然抓着我的手向向前方走去,爹爹步伐极快,我只能追着他的步伐小跑。
“爹爹,皇宫把卫森严,我们是出不去的……”我气喘吁吁,只得甩开他的手。
爹爹皱起眉头,语重心长说道,“羽儿,爹爹不会再让你受苦的,你现在就跟爹爹回家!我们去找你娘亲……”
“娘亲已经不在了!”我闭上双眼,泪水已然悄悄滑落。娘亲在几年前已经不在了,直到现在娘亲逝世时的场景我仍历历在目。
粉色素锦裹身,丹眉凤目,秋风落叶中娘亲如一只翩然起舞的一只蝴蝶,随风而舞。曲终人尽,娘亲倒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柳眉下的眸子流露出昭昭恨意。我喃喃冲过去,娘亲握着我的双手:“羽儿,娘已经不行了……答应我……不要报仇……好好活着……”娘亲似乎很吃力,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泪水自眼角滑落。还没等她说完,便已经咽气。
爹爹一怔,痛苦地捶打自己:“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娘!”顿时老泪纵横。
这时,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从天而降,直立地落到爹爹跟前。眼神阴阳怪唳地看着爹爹。
两人所穿衣物都是一黑一白,头戴一顶长帽,手中拿着如拂尘一般的东西。黑衣服的面似黑炭,又是一脸凶相,那张长脸始终都是索然无味的样子,长帽上的字样相当醒目“正在捉你”。相反白衣服的面色白润,喜笑颜开,长帽上写着“你也来也”,正好和黑衣服的形成鲜明对比。
皇宫中怎么会出现这两个人,他们到底什么来历?
“单崇羽,你死期已到,快速速随我等离去!”白衣服的人甩着拂尘,笑着指着爹爹说道。
“不,我不跟你们走,我不跟……”爹爹此时眼神空荡涣散,有些急躁,马上拉起我。“羽儿,我们走!”向那两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一刹那功夫,那二人又出现在我们前方,爹爹见状,又往其他方向跑去,可那二人又矗立在我们眼前。
“单之羽,还不跟我们走,爷爷可是没时间陪你玩!”白衣有些严肃地说道,一挥拂尘,马上恢复有了笑脸。
黑衣人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脸上似喜似怒,双手一直抱在胸前,与白衣人相视颔首,顿时一挥拂尘,两人将我推开,双双架住了爹爹。
白衣人得意地哼了声,架着爹爹缓慢地向前移去。
爹爹挣扎着,大喊着,二人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宝,就像坐上了云一样随着飞翔。
他们这是要带爹爹去哪?不能,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带走爹爹。
我将麻烦的鞋子脱下,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爹爹,等我!不要走!”爹爹转过身,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两边血迹斑斑,顿时眼睛中流出两行鲜红的东西,让人触目惊心。衣襟破烂不堪,被风一吹扭曲出一道深痕,皮裂开了,鲜血簌簌留下,一直蜿蜒而下……
爹爹怎么会受如此深的伤,我继续追了过去,爹爹眼中变得漠然冷血,仿佛不认识我了,慢慢地转过了身。我心痛如刀绞,大叫着,“爹爹,爹爹!”可是他再也没有回头。
白衣人回头讪笑着,嘴边多了件东西,一条又长又红的舌头,我虽被吓得不轻,但还是一直往前追。
见我仍不放弃,他们商量着加快了速度,从宫墙直径穿了过去,我只顾着要追上他们,并没有思考太多,一头撞在宫墙上,头部疼痛异常,全身也变得绵软无力,好累,便没了意识。
好累好累,胸口仿若窒息般缓不过气,耳边传来零碎不堪的吵杂声,我一阵孟咳,有冰凉的东西由我的眼角滑落。我睁开眼睛,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滚烫,酸软无力,感觉自己似乎要死了一般,牢牢地盯着帐顶,想要说话喉咙就像被卡住了,发不出意思声音。
只听微微的哭泣声传来,我斜眼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蜷缩着身子,浑身不时地抽搐,蹲在角落默默地啜泣。
那不是沁兰吗?她怎么啦?我想爬起来,可是怎么起不来。都能虚弱地躺着,不能行动。
“我说,你能不要这样吗?娘娘她又不是醒不来?你这样,还没等娘娘醒来,你都累趴了!”是戴恩德的声音。他们是不是以为我醒不来了。
“都好几天了,要醒也早醒了!”沁兰哽咽道。
怎么,难道我睡了好几天了么?
我一激动,抬手打翻了床边的杯子。声音洪亮,整个寝殿都能听到。
戴恩德和沁兰知道我醒了,手舞足蹈地跑过来,嘘寒问暖的。
“娘娘,你终于醒了!告诉奴婢,你哪里不舒服?”沁兰将我扶起,关心地问道。
“娘娘,你昏睡的这些天急死奴才了!”戴恩德搔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看着他们这样一言一语地吵嚷着,体内一股暖流缓缓上升。可是自己却虚弱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响,皇上急急忙忙地闯进来,直奔我床边,拉起我的手温柔地说道:“珍儿,你没事吧?”
“我怎么啦?”这几个字终于艰难得脱口而出。
他们一个个顿时面面相觑,眼神复杂而奇怪。
皇上亲自给我喂药后,安公公有些不安了,便催促皇上离开。
原来是皇上答应本来几日前已经答应太后要去钟粹宫的,可是因为我的事情,这些天天天到景仁宫,为此钟粹宫的主子很不满,老佛爷更是勃然大怒,实在无法便应了叶赫那拉.静芬,没想到这时我却醒了。
“皇上,我现在没事了,你就去吧!”喝完药我微笑道。我不想要他为难。
皇上一副受伤的表情,双眼顿时红肿,定定地看了我几眼,立即恢复邪魅的笑容,在我额头轻啄了下,“好好休息!”说完便大步流星而去。
沁兰若有所思地走过来,欲言又止。
“沁兰,帮我将林大人请来!”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刻想见到哲瀚。
沁兰眼神充满疑问地看着我,但并没有说什么,默然退下了。
随着落下了关门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我闭起眼眸,一幕幕陌生的片段飞速在脑海中闪过,越闪越远,令我抓之不到。混沌的脑子中也逐渐清醒。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爹爹真的死了么?不,不可能,太后不会杀死爹爹的。
我越想越害怕,手足开始不住地颤抖着。
这不过只是个梦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何必这样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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