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胤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伏在自己身边睡得香甜的小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动容。
大病初愈后的身体还很虚弱,握了那双可以让自己很安心的手,他又昏昏睡去。
不知何时再次醒转,发现手里空空,便闭着眼睛去寻那双手。
“还在这里。”朦朦胧胧中胤禛讪讪一笑。只是这双手却大了很多,而且也明显的粗糙了不少。
“难道是这几天累的?”胤禛想着,却依然没有睁眼,男人嘛,再动情也不能让外人知晓,哪怕是自己的女人。
“嘿嘿,王爷您醒了,是不是在梦里想奴才了!”
胤禛皱起眉头,这才睁开眼睛。
就见到苏培盛一脸菊花褶子的大脸蛋子,再看看自己的手,竟然还抓着他的爪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做什么!”胤禛连忙没好气的一把甩开。
苏培盛呲牙咧嘴的委屈道“奴才是想给您盖盖被子,谁成想您就拽住了奴才的手,奴才以为您想奴才了,就让您拽着呗!”
“呸!下作东西,谁稀罕想你,瞧你那两只黑眼圈,还不滚回自己屋子挺尸去!”胤禛剜了他一眼,心里却感动不已。
堂堂雍亲王,平日里前呼后拥,不过得了几日时疫,便树倒猢狲散,叫他怎能不心寒?倒是这个自己从小骂到大的无根之人不离不弃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苏培盛见他又能骂自己了,便知已是大好了,一时感慨,拿袖子悄悄抹眼泪。
“好,好!奴才这就去!”
说罢,擦擦眼睛就往外走。
“等等!”胤禛又叫住他,想到那个名字,心里就情不自禁柔软,于是顿了一顿,还是用了“她”!
“她呢?”
苏培盛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您是问宝福晋啊,她在院子里给您洗衣服呢!”
“洗衣服?”胤禛心里微微一笑“倒是有个小媳妇的样子了!”想到这儿,他觉得心里甜甜的。
“去叫她进来!”
“嗻!”苏培盛应了快步跑出去。
嘉宝听到苏培盛叫她,以为胤禛又发了烧,连身上系着的围裙都没来得及解,便往屋里跑。
不想到了房门口,却见到胤禛歪在榻上正向她笑。
这一刻,嘉宝就立在门口,并未向里走,她穿着一身寻常人家的粗布衣裳,头上系着一块方巾包着发簪,正拘谨的往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
一时两人就这样望着。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胤禛心里骤然浮起一句话: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嘉宝心里也感慨良多:我的珍珠!
“来.....!”胤禛躺在榻上向她遥遥伸出手。
想到那颗珍珠,嘉宝泪盈于睫,踱到床边泪落如珠。
自从穿到这里来,那颗珍珠就与她相依相伴,从未离身。等于是她与自己那个时代唯一的联系,此刻,却没有了,嘉宝心里自是无限的失落。
胤禛唇色微弯,望着嘉宝的眸中似乎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水光,口中却是笑道“怎么变得这么爱哭,昨夜醒转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在掉眼泪,你可知道每次看你掉泪,我都会觉得很心疼。”他抬手,以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怜惜道“不要再哭了。”
“臣妾是看到王爷安然无恙,太过欢喜,所以才喜极而泣”嘉宝抽抽搭搭道。
胤禛努力撑起虚弱的身子,将嘉宝揽在怀中,任由她在胸前放纵的哭泣着,直至她哭声小了一些后,方才低低道“小傻瓜。”
修养几日之后,胤禛回了王府。
嘉宝并没有告诉他那瓶奎宁是自己用珍珠换的,只说是花高价从一个洋人手里买的,他太骄傲,如果知道是胤禟的药救了自己的命,心里必然会不舒服。
刚一进门,一群女人就围拢上来哭天抹泪。
胤禛一阵心烦,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只拉着嘉宝的手去了西苑。
当晚更是让苏培盛带人将自己平日里常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嘉宝在一旁冷眼瞧着,这是打算长住啊!
心里的小人再次一脸黑线的跳出来“我喜欢一个人睡一张床!”
胤禛瞧着她的样子,不由觉得一阵好笑。
“宝儿,过来!”趁着下人们都在外间收拾,胤禛拉着嘉宝坐到自己的腿上“说说你想什么呢?”
嘉宝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陪你啊!”胤禛刮刮她的小鼻子,又吻了一下。
“可.....可这不合规矩!”嘉宝不停得搓着手。想拒绝,又不敢。
她是个性散漫的人,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而胤禛在这里,她却只会拘束。
胤禛笑笑,薄唇贴上她的耳际。
“我.....就......是......规.....矩!”
温热的气息弄得嘉宝耳朵痒痒的,她低下头,红了脸。
胤禛在上面轻轻一吻,小孩子一样的道了一句“想吃糖糕了!”
嘉宝挤出一抹微笑,“臣妾这就去做!”
起身去了小厨房,嘉宝翻翻白眼,“真是麻烦!什么时候能搬走啊!”
夜里一对夫妻自是缠绵缱绻,胤禛搂着嘉宝怎么亲都不够,试探着要了几次,都被嘉宝拒绝,便也不再难为她。
等胤禛将全身都亲遍了,两个人慵懒的依偎在一起靠着床榻看月亮。
嘉宝虽瘦,发育却是极好,凹凸有致,胤禛尤其喜欢那两朵花蕾,粉嫩粉嫩的,娇艳欲滴,坠在高高耸起的馒头型山包上,魅惑诱人。
像他这样颇有控制力的人,都常常迷醉的不能自持。
此刻,他敞着里衣,霸道的让嘉宝躺在他的胸膛上,因为这样可以肆意抚摸。
说是肆意,动作却并不粗暴,轻轻的,柔柔的。
山包浑圆,胤禛一掌只能握住半个,他轻轻托着,拇指灵活的抚弄着其中一个花蕾。
嘉宝现下虽然只是半解人事,但在这样的抚摸下,某个瞬间身体深处还是会有一种她不明白的莫名悸动。
这个时候她往往会抓住胤禛的衣服,蹬直双腿,向上挺一下身体。
胤禛看在眼里,坏笑一下。
之后的日子里,西苑就成了王府里最热闹的地方,朝臣门客来来往往。
就连府里的几个大管事遇到什么大事也是到这里向胤禛禀报。
因着七日后是胤禛生母德妃娘娘的寿诞,胤禛想着将她接出宫,在自己府里好好操办一番,所以来西苑的人比平时就更多了一些。
“王爷吉祥,宝福晋吉祥!”晌午刚过,年氏得贴身丫鬟兰芝就过来请安。
“有事么?”胤禛批复公文,嘉宝站在一旁研着墨。
“回王爷话,我家主子说再过几日就是德妃老主子的寿辰了,主子想起宝福晋还没有做衣裳,正好主子今日叫了裁缝进府,就想让宝福晋过去一趟,凑在一块儿做了!”
兰芝能言会道,几句话就将一件小事说的让人感激不尽。
胤禛放下笔,一边检查自己的批复一边道“嗯,你家主子有心了,宝儿进府之后,还没做过衣裳,正好夏日到了,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我说的,将库房里最好的蜀锦和云纱拿出来,都给宝福晋做衣裳!”
“是!”兰芝福身应了,又对嘉宝行礼“那奴婢就先过去了,还请宝福晋快些!”
“哦!”嘉宝闷闷的应了,却是没动,仍再那里研磨。
兰芝出去后,胤禛抬头扫了一眼嘉宝。
柔声问道“不想去?”
嘉宝抿抿嘴唇,没有答话。
废话,是非之地,鬼才愿意去!
胤禛刚好批完最后一个公文,将笔一扔,牵了嘉宝的手就向外走“我送你过去!”
嘉宝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了。
此时,揽月居里已经聚集了一屋子人。府内女眷连同各房有脸面的丫鬟婆子都在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料,彼此间拿着相中的料子正往身上试,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胤禛将嘉宝送到院子里,便去看了弘时。
临分别时,他问嘉宝大概需要多久,嘉宝说一个时辰怎么也够了,胤禛便掐掐她的面颊,轻语道“一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嘉宝微笑着点点头,进了屋。
年氏见到她,立即笑盈盈的奔过来。
“妹妹可来了,给你留了好的。走,我们到里屋去试!”她也不管旁人,牵着嘉宝的手就进了内室。
嘉宝在心里苦笑,你又要做什么?这王府里的女人精力真旺盛。
进了内室,年氏拿出一块锦缎,月白银色,滚金线,牡丹暗纹,祥云配衬,如天边暮霞般光彩夺目,又似皎皎月华般清逸动人。
蜀锦中的上乘之品,这种质地,不要说王府,就是宫里大概也少见。
年惜若大概看出了她的疑惑,灿然道“这是我哥哥去年在蜀地行军时,从一个织造师傅手里花高价购得的,想必这世间再没第二匹了!”
年氏说罢,将料子搭在嘉宝身上“老早之前我就觉的妹妹与这锦缎甚是相配,想送于妹妹,却苦于一直没机会。”
嘉宝淡淡一笑,觉得眼前这一切太滑稽了。
“嘉宝不才,怎配穿这么好的料子,颜色,纹饰还是更配姐姐!”
年惜若闻言,一把握了嘉宝的手“难不成妹妹还在因为那日之事怪我!”
嘉宝微笑着抹下她的手,立在一边把玩手帕“姐姐说的什么?嘉宝不记得了!”
年氏面色一滞,随即又银铃般的脆笑起来,“妹妹没放在心上最好,姐姐就是这样的性子,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妹妹以后还要多担待。”
嘉宝不禁在内心冷笑“你的性子?你的性子怎会凭白无故对别人示好,今日又是这样的谦卑,哼,其中必有古怪!”
“姐姐今日怎么尽说见外的话,倒叫嘉宝惭愧了!”嘉宝讪讪的道了一句,继而拿起那块蜀锦“也罢,即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是,这才对嘛!”年氏说罢又拉了嘉宝的手向在外间走“快些量了尺寸,也好让他们赶出来。”
嘉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屑一笑。
一时量过尺寸,胤禛来接她,两人手挽手回了西苑。
回去的路上胤禛问她衣料挑的怎么样,她也没细说,只淡淡应了两个字“很好!”
心里却是已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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