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湖中潜出去!”徐父忽然想到,之前在修建的时候,就是引入活水的!
“大人!您带着夫人快逃!我去保护徐朝雨!”苏晚知体内真气乱窜,她虚脱一样的扶着墙,在这逼仄的墙根儿处,还是暂时安全的。
徐父看她快撑不住了,一手拉着夫人,一手拉着她,跳入湖中。
徐朝雨听见房屋被大火吞噬坍塌,惊恐的回身一看,院里哪还有他们的影子,顿时心灰意冷的大喊一声。“爹!娘!”
张大人喝了碗茶,悠闲的往上看了一眼,徐朝雨中箭,半边白衫都被血染。“哦,徐老和夫人死了啊,啧啧,真是可惜,有这么个儿子,晚节不保啊。”
“啊!”徐朝雨大吼一声,徒手掰断铁箭,纵身只凭赤手空拳招架着!
从活水源头出来已经是城郊,苏晚知面对两位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只好鞠躬道。“大人,夫人,现在情况紧急,恐怕……只能委屈你们了。”
寨子是绝对不能去的,苏晚知明白,自己身为一寨之主,若是为了徐朝雨,而置全寨姐妹们的性命于不顾,实在是太自私!
“姑娘的救命之恩,老朽无以为报!不能拖累姑娘,我们即刻出城,往夫人娘家方向去,还请姑娘代为转告朝雨。”徐老深知,在这里就是累赘!自己的儿子果然身手不凡,自己已不能再保护他了!
“好!这里是盘缠!大人,我这就去救徐朝雨!”苏晚知忙将自己荷包掏出来递上,里面有讹诈左骁的几张银票,又快速的往城内奔去。
徐老看着她的背影,心思复杂的长叹一声。昨天夜里,潜进府中的,就是她吧。明明是儿女私情,却被抓了把柄。
幸哉?祸哉?
“徐朝雨!”苏晚知一身水汽的跑回来,跳了几次已经没有力气上屋顶了。
徐朝雨眼见着她背后袭来的利箭,连忙跃下,揽住她的腰,以身挡住!
“你父母已经走了,我们快跑!”苏晚知还不知晓,她从袖子里掏出一粒丸药,摔在地上。
腾地一声,平地立时白烟缭绕,徐朝雨抱着她的腰,全力逃离。
“不要去客栈。”苏晚知在来的路上,就发现了不少官衙的人,她气力不济,胸腔都震的难受。“有官兵在查。”
“好。”徐朝雨咬着牙,他点点头。
“我们去……红烟阁,从后院走,找……找红姐。”苏晚知再也支持不住,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八章:脱衣服吧!
香气缭绕,丝竹阵阵,轻纱袅袅。
“啊!”苏晚知从噩梦中惊醒,她满脸泪痕的坐起来,惊恐的看着房间。“徐朝雨!”
“哎呦呦,醒了啊。”红姐踱步过来,端着茶盘,顺了她的长发。“没事儿,你的小郎君啊,在那呢。”
苏晚知这才看到,透过屏风,外面似乎有个躺着的人影。她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下来,踉跄着过去。“徐朝雨,你……你还好吗?”
“好什么好,我这里都被搜查了三遍,要不是你红姐我认识些恩客们,你们早就没命了。”红姐笑的娇媚,坐在一旁,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检查妆容。
“红姐,呜呜呜,我要怎么谢你才好呢。”苏晚知完全是将自己和徐朝雨一体化,她看着徐朝雨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哼,虚情假意。”
“好吧红姐,不是我说,你也太不厚道了!干嘛把他扔在地上,多冷啊!”苏晚知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背,还好,温度正常,但不乏埋怨。
“……我红姐的床,是什么男人随随便便都能上的吗?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躺在这儿的就是尸体了。”红姐呸了一口,走过来踢了踢徐朝雨。“喂,别装死啊。”
徐朝雨耳边早听到这些声音,只不过脑中混沌,肚子被踹,疼痛令他找回一丝清明。
“你轻着点!啊!醒了!”苏晚知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她转而一把将红姐推到墙边,顺手扯了被子盖住。“你穿的太暴露了,非礼勿视!”
“你这个死丫头!”红姐好不容易画好的娥眉远黛,就这么给破坏了!她能不恼火吗!
徐朝雨起身,白衫上血污不少,但他风姿不减,客气的鞠躬作揖。“多谢红姐……”
“别谢我,死丫头,我们扯平了,之间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这里是迎来送往的地方,不能久待,尤其是这么个俊朗的小郎君……”
“别打他的主意!”
“我是说,他很引人注意,你倒是得了吧,扔人堆里也没人看。能进我红姐房里的,非富即贵,你们来的时候,只怕有小丫头已经看到了。”红姐说的句句在理,她拿过叠好的衣衫,还有金疮药过来。“来,小郎君,脱衣服。”
“干嘛!红姐!你不能饥不择食啊!”
“……滚开,我给他上药。”红姐嘴角抽了抽,几欲发火。
“不行!”苏晚知赶紧拉着红姐的手,不让她碰。
“红姐,我自己可以。”徐朝雨内心感激,但是这脱衣抹药还是……算了吧。
“哼,后心上你也够得着?行了,我去给你们端点饭菜过来,死丫头,便宜你了。”
红姐说完就开了门,引着外面伺候的丫头一起离开。
“呃,我不偷看。”苏晚知一脸真诚的说着,又强调了。“真的,只是擦药。”
擦药就擦药……但是她吞口水的声音,未免太大了些吧!
徐朝雨伸手宽衣解带褪至腰间,盘腿坐下来,轻声说。“那……有劳了。”
细白的肌肤,形状美好的肩胛,墨发搭在肩头,长长的垂下。徐朝雨拨过头发往前,身子微微倾着,面不改色。
苏晚知伸手又缩回来,脸红心跳的厉害,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后心处那一个血窟窿着实骇人,有碍风景!
徐朝雨感觉到她有些发凉的指尖柔柔的触上去,只那么一下子,又小心翼翼的收回去,过后棉巾沾了温热的水细细的擦着伤口附近。
药粉撒上的时候,火辣辣的疼痛,他连身躯都没有颤抖,只不过……
滴答,滴答。
又带着体温的液体划过,一滴两滴。
“疼……疼吗?”
哽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可怜一样。
“不疼。”徐朝雨坚定的说,他伸手将土色短褂拿起披上。
“可是,为什么我这么疼呢。呜,我看到你受伤,心里好疼好疼。”苏晚知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所措。“恨不得想替你中箭,恨不得想替你难过!”
徐朝雨转身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心中,燃起了一把火,但又说不出,只唤了名字。“晚知。”
这一声,饱含深意。
“呜呜呜。”苏晚知放声哭着,她一天中的担心害怕,全部都表露出来了。
徐朝雨没有安慰女孩子的经验,他胸口被那哭声牵引着,随着怀中小身子的颤抖而似血肉被撕扯,比后心的伤口,疼百倍千倍!
苏晚知吃了顿饱饭力气又恢复,徐朝雨除肩膀被箭头几处擦伤外,严重的就是后心替她挡的那处。
两人装扮成老头老太,推着卖风车的小竹车,赶在最后一趟出城的人潮中。
“报姓名!”城中的守卫每一个都仔细排查,拿着在册人员的名单,一个个的核对。
苏晚知赶紧凑到徐朝雨耳边,说。“你别张口就行。”
“我是球儿他奶,这是我家老头子。”苏晚知嘿嘿一笑,露出前面被涂黑的牙齿。
“家住哪?”
“猪?是啊,我家前几天丢了头猪,你知道吧,就是城边来了好几个打渔的,近年边了啊,什么小偷都得防着。”苏晚知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佝偻着背。
“算了,走吧走吧!”最烦这样的老太太了,话多,总上赶着聊。
苏晚知赶紧和徐朝雨提了步子要走,又被喊住!
“等等!你儿子叫什么?”
“啊,我儿子是远近闻名的杀猪屠夫,叫李柱子。”苏晚知想了想,寨子里专业的合作伙伴。
那守卫写了名字,再核对一下,确实有,职业也是屠夫。“嗯,下一个!”
苏晚知他们快步出城,到了一处僻静的树林。“呼,好了,终于逃出来了!然后,我们去哪里?”
“连累你了,晚知,你回寨子里,等我。”徐朝雨不能再带着她亡命天涯,他们针对的是自己一人,与苏晚知没有关系。
“不行!你受了伤,虽然……虽然我之前不知道你有功夫,但是……”他又能去哪里呢,也去娘舅那边?
两人还在商量之时,城门又有人通过。
“姓名。”
“李柱子。”
守卫想起来了,好歹也是街坊四邻的。“哦,你母亲他们刚过去。”
“不会吧,我娘都死了有十年了啊。”李柱子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疑问的说。
“什么?!”守卫拍着桌子站起来,立马耳语身后的。“快去上报,可能上头要的人,已经混成老人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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