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树之花零 > 第2章 不速之客来访 岂有不接见之理

??她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嘴角也微微勾勒了起来。虽是那询问的话语,可流露出来的意思倒并没有给人选择的余地。

    她抬眸望向了对面,此时的座位上有一个身着海蓝色锦衣的男子,男子有一头黑亮垂直的发,被一条黑色的束带束缚着,却是在束缚又在冲破什么,也许是发丝。这英挺的剑眉,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形象,可那双细长锐利的眸,却又似那桃花的眼,倒是给他填了不少和蔼温暖的感觉,削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虽孤傲冷清却又有强者的气势。此时的唇角却有一抹向上的弧度,倒是有一股邪魅不羁。

    他对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杯子,抬手一举,只听他爽朗的笑道:“我当然是喝酒。”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沐浴着春风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的神清气爽,便是此人定是温文尔雅,翩翩公子,可是他面前的人是不会被这声音所骗到的。

    她就像没听到一样,微微起身将桌上的酒壶拿了过来,端起来给自己的杯里倒了一杯醇香浓厚的玉酒,又将桌上的茶壶轻推给了他,点了点桌子,她已经替他做了决定。他见状低头笑了笑,又漫不经心的问道:“鹿仑羽,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什么?”她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

    “你自己清楚的很。”

    鹿仑羽对他的不直言,一点不好奇。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只是勾了勾嘴角,算是回答了他的不直言。又望了望紧闭的门,笑问道:“今日出来你是招惹到谁了?我可是没有。”话虽对着他说,却是冲着门说。还有那充满揶揄的语气,让他倒是愣怔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他轻哼一声,敲敲桌子,装模作势回答道:“你也清楚得很。那我问你,你最近是招惹到谁了吗?”抬手指了指门。那鹿仑羽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毕竟从谈话时,门外就有人在偷听,她瞧了瞧那门,笑着摇了摇头,回问道:“那为何不是你招惹的?”

    听得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是离去。让门内的两个人相视而笑。男子这才开口道:“我决岚云一等闲之辈,能招惹到谁?”还一边摆手一边道,仿佛真是那胆小怕事之人。

    “欲盖弥彰。”

    决岚云见她评价并不合自己的心意,皱了皱眉,调侃道:“你这形容,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我也可以算是胆小如鼠。”

    又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似是又回来了。惹得门内的两个人,只想发笑。不过这笑的原因自然是不同。

    他看了看鹿仑羽,见她并不打算开口,眼睛转了转,开口问道:“你这当主人当的,请来的客人都没个什么表示吗?”

    鹿仑羽轻嗯了声,指了指他面前的茶杯。意思为这杯茶,便是表示。决岚云看了看这茶,还低头嗅了嗅,打趣道:“这待客之礼,也太寒酸。啧,你不晓得以客为大的吗?”指了指鹿仑羽面前的杯中的酒,又指了指自己杯中的茶。

    “不晓得。我只晓得以死者为大。”

    “啧。你这可是作孽。”

    “何为孽?”

    决岚云拣起花瓷盘里的菜,轻轻嚼了嚼,煞有其事的道了句:“孽是你还不起的东西。”

    “那我还不起的那可太多了。”她话音一落,身子忽的往后一侧,躲到了一道凌厉飞来的匕首,插到了木桩上,木桩还晃了又晃。可见这主人的使的力度有多大。不过鹿仑羽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门上无辜的洞,她笑问道:“这难道不是你招惹的哪家黄花大姑娘,竟这般的刁蛮。”这话是说给门外人听的,门外人也自然是听见了,那脸上的表情有趣到不行,只不过谁也无福看见,更何况是门内的两人了。

    随即又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离去。

    决岚云就像未曾看见这匕首一样,更是无视门外轻微杂乱的脚步声。继续笑答道:“孽,也是人的结。孽多了,结,就死了。”不过这句话,决岚云也不晓得是对谁说的,他自己也分不清。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己的自言自语。

    可听这脚步轻微杂乱,声音虽很小,但一听,像是逃跑。他觉得这像是他仇家又不像是,未免有些太幼稚。不过让他感到好笑的是,若真是他的仇家,这逃跑之余,也不忘了来个飞天匕首杀了他,这方向竟被那人给飞偏了。

    这要真是被他的仇人给飞偏了,那说出来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了。不过,他倒是有一个人选,那便是树之苑当家的。

    “玄潭崖可是危险得很,传说玄潭崖是有人镇守的。崖在人在。”决岚云见门外没了人,这才开口道出自己的目的,便是劝诫她,虽然他也清楚得很,劝诫只是自己劝诫罢了。

    鹿仑羽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早已看破自己的意图,便不遮掩的问道:“这我倒没听说过。有多危险?”

    “玄潭崖,危险得很,也去不得。”决岚云知道鹿仑羽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不由得叹口气,这种性格,到底是好还是坏。

    “去得,去不得,谁又晓得。”

    决岚云轻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虞瑟,轻笑出了声,也不知在笑些什么。突然说了与这话不相符的话:“人一面,不是全面。人一面,却否全面。”似是回答鹿仑羽,又似是在总结鹿仑羽,说完轻轻敲了敲这窗,道:“我这便走了,总而言之,玄潭崖,全力小心。”

    他虽然不知道鹿仑羽去玄潭崖的目的,总之,鹿仑羽的想法与行动,谁也管不住。

    待鹿仑羽下楼时,这客栈里的人也差不多都回家了,不过还有寥寥几人在喝酒玩耍。这伙计们也没有瞌睡偷懒的现象,这个点一般是不会有人来了。外面的行人陆陆续续的也少了起来,此时鹿仑羽下楼了,就听见正在记账的伙计冲她笑道:“姑娘。慢走。”

    她轻轻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往家归去。到了安巷街时,她抬头看了看这黑漆漆的道路。随即低下头勾唇笑了笑。只是刚要走出这安巷街拐弯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料到了,所以一点也不惊奇。低头看向那双突兀的手,准确的来说是捏在她手腕上的手。不过鹿仑羽倒是感觉这手太冰,不怎么像个人手,这么一块冰在这么冷的天,可真是讨人厌。

    “带我离开这里。”那冷清慵懒却又嘶哑的声音,让鹿仑羽知道这个人是个女子,她仔细嗅了嗅,这还是个受伤的女子。不过她可不是公子,更没那怜香惜玉的想法,反倒是侧过了身子,颇有闲心的问了句:“为什么?”

    就着微微月光,那不速之客显露出了身形,一身黑色衣裳包裹的严严实实,又戴着个黑色面纱,只露出来一双灵动的眼眸。连眉毛也被不速之客包裹了个严严实实,看的鹿仑羽替她有些热,这幸好不是在夏日,否则非得闷死她不可。

    “在我这里,没有为什么。”

    鹿仑羽轻笑出声,学着她的那个腔调回答道:“在我这里,没有可能。”

    女子听得身后那策马奔腾的声音,越来越近。鹿仑羽自然也是听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面纱女子。她倒是很好奇她的选择。女子在黑暗中看了鹿仑羽一眼,又看了看群马奔腾的声音来源,她似是衡量了一下。随即轻点脚尖,消失于夜色当中,再也不见。

    鹿仑羽见面纱女子消失,勾了勾唇。她很是期待,再次见面,又会是以什么身份相见。

    是不速之匕首?还是这落荒而逃之人?似乎都一样。

    紧接着便是一群马蹄声从自己耳边掠了过去,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那群马啼声到鹿仑羽的身旁,也未做停留。按照常理来说,定是会有人询问见没见过谁,不过鹿仑羽只是疑惑了那么一下,便径直走到了安巷的最角落里,与安巷前几家院落门前的安静对比,这里的院落便是寂静。因着这里挨着的是一片荒凉偏僻的地方,而这里放眼望去,院落旁便是那些废弃了的院落。只有那间院落周围常被人打扫,所以显得与这荒凉地是个对比。而这门匾山挂着一块牌匾,上面题字为静月院。

    这字迹,一看便是出自名师之手。而这牌匾,更是丝毫不差这寻常人家的装饰。只是可惜,这里,是不会被人来找寻的。

    鹿仑羽轻轻推开了院门,也未曾关上院门,院子非常的干净整齐,与那院外的寂静形成了对比。就好比一扇院门,将纯水与泥水划分开来。一条石子所铺成的小道,像是一条蛇一样婉转流长,这小道两旁有些盆栽,也有些假山石。最中间还有个石桌,沿着小道走,右有个小荷塘,左还有些果树。简简单单的装饰了这个院子。小道的尽头是一个厅堂,那厅堂未点灯,伸手不见五指。她走进去从门前拿了些灯油,点上了灯。

    瞬间照亮了整个厅堂,桌椅摆放虽整齐。可是不难看出来这里没有人做客。少了人味的地方,自是有区别的。

    从厅堂后方进入才到了鹿仑羽自己的卧房。珠帘未挡着,月光才顺利的照进了屋内,一张书桌台紧挨着衣柜,衣柜旁就是镜台,镜台上没有化妆品。一张由红木打造而成的软席榻,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简单大方。窗户那里还摆放了几盆植物,她点着蜡烛,将窗户关上。帘子也没拉,穿着衣服便就寝了。

    因着有客来访,岂能脱衣?岂有不接见之理。

    微微烛光在深夜里坚定的燃烧着,直到它消失。烛光消失的那一刻,角落里的衣角也跟着消失了。鹿仑羽在黑暗中睁开了眼,望向了那角落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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