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林子超边接电话边往外走。
曾爽儿磨蹭了一会儿,大约等了十多分钟,才全副武装地出了门。
但凡常看谍战剧的人们都知道,她在盯梢,跟踪自己老公林子超。
正是下班高峰期,大街上人来人往,阳春街堵得跟一锅黑芝麻糊似的,要想找出林子超简直比找出那粒白芝麻还困难。
但曾爽儿不怕。
根据她侦察一星期掌握的资料来看,林子超要去的地方是莫愁湖国际大酒店。
曾爽儿的长线吊着他呢,就等今天瓮中捉鳖了。
严格来说,跟踪老公这种下作而丢人的事,曾爽儿是不屑的,但曾爽儿压制不了自己对真相一窥的欲望。
风大,大得跟林子超一样有点不知廉耻,眼睛有些泛红的曾爽儿只顾着低头赶路,冷不丁前额一痛,身体猛地后仰,要死,目不斜视的她竟生生地撞了人。
对不起,曾爽儿急忙稳住身形道歉,迅速移步走人。
刚走两步,脖子忽然一紧,紧接着脚步一踉跄,曾爽儿无奈之下扭头,赫然发现自己脖颈上的丝巾竟然厚颜无耻地缠在了身后男子的扣子上,一幅你情我浓的恩爱模样。
显然,是刚刚那一撞,让它们擦出火花了。
“不好意思啊!”无法清爽脱身的曾爽儿,只得绕回身去解那恼人的流苏。
许是离得太近,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瞬间把曾爽儿笼罩了。
笼罩,很暧昧的词呢。曾爽儿脸一红,深吸一口气想将流苏与扣子分解开,奈何她一双弹钢琴的手,对针线头脑的活计过于生疏,努力一番的结果是忙中更添乱,流苏与扣子从勾勾搭搭直接升级为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小姐,请问你是故意的么?”方旭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嘴角冷冷地一勾:“用这种方式搭讪,我承认确实别出心裁。”
“搭讪?”曾爽儿惊愕地抬头,面前的男人还真是不辜负这两个字,气宇轩昂,尽管帅气得不象话,可一双如黑矅石般的眼睛,却写满了嘲讽。
从来自负的曾爽儿心一横,拉着丝巾,用弹奏八度和弦的爆发气势用力一扯。
“叮!”
流苏和扣子的风流官司瞬间了结,男人胸前那颗漂亮的白金扣子却如古诗中儿童急走追黄蝶般,飞入车流无处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曾爽儿下意识地扫了眼男人这一身行头,简单的式样,名贵的牌子,合体的裁剪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曾爽儿望着他冷冷地眉眼,无可奈何地掏出钱包。
“小姐,你这算是为搭讪失败买单?”方旭看着曾爽儿递过来的钱,挑了挑眉。黑矅石般的眼睛愈发深沉,让人有种莫名的压力。
“呵呵,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曾爽儿索性将钱夹里所有钱一股脑地塞到男人手里:“您大人不计小女子过,这点钱您拿去再换颗扣子。”
曾爽儿堆起一脸真诚地笑,要多诚心有多诚心,明明百分之百歉意的眼神却写满调皮和无辜。
似曾相识啊?这个笑!
方旭高大挺拔的身体瞬间僵硬。
是曾爽儿!
宽大的帽沿盖住了她的额头,盖不住的是那古灵精怪的眼眸,还有曾爽儿招牌式的晏晏笑意。
方旭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整整三年了,他终于再次见到她了。
方旭刚将心中的狂喜压下去,蓦然间却发现,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已没有了曾爽儿的身影。
看着手中的钱,方旭嘴唇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心头却漫起了一股涩意,这个女人依然习惯无辜地搅乱一池春水,再若无其事地离开。
曾爽儿这会已经来到莫愁湖国际大酒店。
“还好,没有耽误时间。”曾爽儿拍拍心口,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向是她的立足之本。
盯梢林子超的紧要关头,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功亏一溃。
打开酒店的视频监控,林子超正喂着安迪吃着一碗木瓜雪蛤粥。
猝不及防间,安迪眉头轻皱,似乎“唉哟”了一声,一块木瓜落在了她的大腿上,她抬起修长的美腿,嘟着性感的嘴唇,向林子超示意要纸巾。
纸巾呢?就在曾爽儿眼睛四处为林子超扫描纸巾时,林子超毫无征兆地抱着安迪的大腿狠狠地吻了上去,他倒是物尽其用,舌头代替了纸巾。
曾爽儿脑袋轰的一声爆炸了,她呆呆地看着视频,任由他们身体配合着自己内心翻滚起伏……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茫茫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契而不舍地对着曾爽儿狂轰乱炸。
“李茉莉!”曾爽儿狠狠地按下接听键,拼尽全力嘶吼道:“你丫再敢乱设我的铃声,我跟你拼了!”
“好,好,不乱设,不乱设,我保证以后坚决不乱设!”李茉莉在电话那头兴奋地问:“爽儿,怎么样?我在房间给你装的摄象头清晰么?看清楚那对狗男女了么?”
李茉莉这个损友总有能力让她满血复活。曾爽儿深吸了一口气,视频中安迪黑色丝袜正挂在雪白的大腿间,身体都被折成麻花状了。曾爽儿咬牙切齿道:“真TMD太清晰了,纤毫毕现!跟3D大片都有得一拼了。”
“这对狗男女!”李茉莉立刻磨刀豁豁:“我立马喊几个哥们儿堵在酒店门口,扒了那贱人的衣服,破了她的相,让他们在这数九寒冬玩裸奔!”
“滚!我这正室都还没出场,丫的就想抢风头?”曾爽儿咬牙切齿地骂:“把你买的窃听器送过来。”
“啊!”李茉莉夸张地惊叫:“光看视频嫌不带劲儿,你还要听声音?曾爽儿,你莫不是被那对贱人气傻了?这么重口味儿?!”
“少废话,我在酒店门口等你!”曾爽儿口味不重,口气很重地挂了电话,溜出了监控室。
生活有时候真是比剧情还狗血,纵是再恶俗也只能压着恶心看下去,连调频的余地都没有。
林子超出轨既是事实,曾爽儿也只用了三分钟就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删减。
晚上七点,是个神奇的时间。不管你换多少台,都可以看到一条完整的新闻。
和往常一样,林子超在这个时间准时回家了。
书上说,好男人都踩着这个钟点回家的。丫的,尽信书不如无书。
“爽儿,今天晚上不做饭吗?”林子超进门先喝了一大杯水,看着空荡的餐桌问。
曾爽儿不搭理他,她已经在家里呆坐很久了,她想象过许多与林子超摊牌的方式,甚至想像过会像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穿越到N年前,揣掉渣男,然后重奏一曲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英雄凯歌。
但是,林子超的归来逼着她发现,那只是一场黄梁美梦。
看着曾爽儿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电视。林子超疑惑走过去,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一股雪蛤的腥甜味儿直冲曾爽儿鼻尖,曾爽儿心中一阵作呕,猛地推开她,向卫生间直奔过去。
“你到底怎么了?”林子超追到洗手间,曾爽儿正对着马桶得一塌糊涂。他忙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快漱漱口!
“别,你别过来!”曾爽儿胡乱的挥手,她真是厌恶极了木瓜雪蛤的腥味儿。
曾爽儿最近怎么这么反常!林子超神色忧虑地望着她叹了口气:“我在单位已经吃过了,你既然不舒服,我今晚就不打扰你了。”
看着林子超抱了床被子睡到了客房,曾爽儿冷笑,她知道安迪每晚都会给他发信息:诸如,明天来接我……想你了……之类。
林子超则会回复,晚安,乖。
曾爽儿一点也不乖地狠狠地将水杯掷到地上,去他妈的乖!
她现在还不能离婚。确切的说,是还不想离婚。
因为曾爽儿悲哀地发现她还爱着林子超。林子超就象这个水杯,即使扔到地上变成一堆玻璃渣子,一不小心那些碎片也会割伤了手指,弄得自己心头痛苦不堪。
曾爽儿决定象大扫除一般将林子超从心中清理出去,然后象扔垃圾一般将他彻彻底底地丢掉。
就是要分手,曾爽儿也要分得轻轻松松,收回在林子超身上遗留的所有感情,不留一丝遗憾的离开。
可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要斩尽这些细枝末叶,藕断丝连的感情需要多久?
真是情路坎坷,征途漫漫啊。
(小剧场:曾爽儿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呔,林子超,你跟安迪鬼混,她老公知道么?!待我掌握了你出轨的所有罪据,定要你痛哭流涕,尽身出户,跪地唱征服!”
林子超皱皱眉:“旧爱不敌新欢,我现在和安迪浓情蜜意。早就不想碰你这个黄脸婆了。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方旭:“郢城,我算是故地重游。但晋江,却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心中颇为忐忑,为了让我顺利成为男主,为了能顺利与女主花前月下,为了我下半生的幸福,恳请晋江的朋友们,顺手收藏,常常送花,多多捧场,日夜给我安慰。求250个赞!上不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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