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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醒来,夏蝉衣的眸子里焕发出一丝神采,听到她的话,却是浅浅笑了笑:“不然你会舍得醒来吗?”
“唉,”白果一脸无奈,“爷,你为了我也是蛮拼的,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夏蝉衣吻着她的发丝,笑容璀璨夺目:“你说错了,我用的分明是美男计。”
嗯,他这自恋的毛病还真是无药可医啊。
“爷,你自己不会嫌弃自己吗?”白果皱眉,“你有多久没洗澡了?”他不是只要别人碰一下他的衣服都要嫌弃得让常山烧水沐浴的吗?
“不嫌弃。”夏蝉衣抱紧她,心里满溢的幸福快要冲破胸膛,“我可以再多抱几天,我们就臭味相投了。”
他的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害她都要哭出来了,这个傻瓜,他竟然几天几夜不吃不睡,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守着她,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还能笑出来:“可是爷,我们两只臭鸡蛋,会招来苍蝇的。你乖乖的,去洗澡换衣服,我的鼻子,只认识香喷喷的夏蝉衣。”
她说着,想伸手去捧他的脸,可是刚一碰到,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
夏蝉衣连忙拉住她的手,轻轻地吹着,满眼都是心疼:“不许再乱动了,我去洗澡换衣服,你老老实实地躺着别动,如果我回来发现你不听话,你就准备好接受我的惩罚吧。”他的眼神里掠过一抹威胁,动作轻柔地扶她躺好,然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白果看着他倨傲的背影,想着刚才看到他时,他脸上的疲惫,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泪水不觉模糊了视线。
夏蝉衣出去不久,门又开了,白果用没受伤的手擦了一下眼泪,看着正偷偷摸摸探头进来的三七,噗嗤笑了出来:“小丫头,快进来吧。”
三七听到白果的声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然后兴奋地跑了过来,身后的杜若也是一脸的喜出望外,两人一前一后跑到白果身边,看着她仍然惨白的脸,很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王妃,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变成这样的。”杜若自责地说,低下头紧咬着下唇。
“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了,要说连累,也是我害你被木槿抽鞭子。”见她还想说什么,白果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以后不要再提了,既然你愿意跟着我了,我只当你和三七一样都是我的好姐妹。”
“可是……”奴婢就是奴婢啊,怎么可以跟主子是姐妹?
三七见她还要说,忙说道:“你不要可是了,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我们只要跟着王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果看了一眼三七,如果不是她的手疼,又要去戳她的额头了:“你这个鬼灵精,就你知道!”
三七笑着吐了吐舌头:“我只是替王妃说出来嘛。”
白果看着她们两个,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虽然她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是能得到这两个忠心的丫头,也算没白穿越一场。
午饭也是夏蝉衣喂的,刚吃了两口,白果就别过了头,避开了他送到她唇边的汤匙,看着他说:“你不吃,我也不吃。”
夏蝉衣顿了一下,看了看汤匙里的白粥,慢慢送到了自己口中,看到白果笑了,他探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将粥一点点地递到她的舌尖。
白果睁大眼睛看着他,只觉得嘴里满是白粥的清香,还有他唇上熨贴的温度,许久才推开他说:“你怎么这么恶心,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
夏蝉衣浅笑,帮她擦了擦嘴角:“那就乖乖吃饭。”
好吧,她果然算计不过他。
吃过午饭,夏蝉衣抱着白果坐在凉亭里,看着阳光透过树叶在墙上落下斑驳的影子,看着三七和杜若在院子里放纸鸢,看着常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用斧头劈柴,白果惬意地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我想睡一会儿,你不要吵我。”
夏蝉衣浅笑着点头,眼神看向远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不时亲吻着她的发丝,像是永远也亲不够。
在那个偏僻的小院子里,苏子半躺在两棵树之间的吊床上,嘴边衔着一枚树叶,轻轻吹出熟悉的曲调,可是树下,却不再有那抹粉色的身影。
过了半个月,白果手指的伤才慢慢好了,这期间,夏辛夷曾让人送来了很多补品,虽然始终没提过皇后的态度,但是白果还是乐得接受。
夏蝉衣看着那堆东西,满眼都是不屑:“王府里不缺这些,你应该当面让人给他扔出去。”
白果撇了撇嘴:“爷,这都是上好的补品,就算拿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干嘛那么浪费啊。再说,他毕竟是你皇兄,你还是不要太让他难堪为好。”
唉,夏蝉衣这种随心所欲的性子,真的很容易吃亏的,尤其是夏辛夷那个人,心胸狭窄,阴险毒辣,表面上对夏蝉衣很畏惧,背地里却一再派人暗杀他,如果再跟他对着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要防的还还不只他一个小人。
“我让他难不难堪,不是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他。”夏蝉衣如是说。
白果无话可说,他们家爷就是这么狂狷霸气叼炸天,她有什么办法。
但是最让白果担心的还不是夏辛夷,而是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整天在王府里晃来晃去的石韦,虽然白果不知道为什么他到现在也没动手的迹象,不过他背后还有什么阴谋,谁也猜不到,而且,因为有他在,夏蝉衣也能减少毒发的次数,至于他想再下毒,白果也不会给他机会。
闷了那么多天,白果终于可以出来玩了,整个人就像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跟三七和杜若在院子里踢毽子,粉色的身影蝴蝶一般上下翩飞。
王府里的下人三三两两地躲在一边偷看,以前王府里从来没有女眷,现在一下子来了三个,看她们在一起嬉闹,竟也是这样赏心悦目。
辰砂抱剑坐在屋檐上,目光停留在三七身上,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慢慢染上了一层红晕。
夏蝉衣和石韦在一边的亭子里下棋,他时不时地看一眼那粉蝶一般的倩影,嘴角漾起淡淡的浅笑。
“爷,属下有句话,很久之前就想问了,爷是真的不怀疑王妃的身份,还是另有打算?” 石韦将一颗棋子落下,不紧不慢地说道。
“本王一直觉得,用人不疑,你们都在本王身边许多年,本王从来没怀疑过你们,本王也不觉得你们有什么理由背叛本王。”夏蝉衣故意说道,抬眼看了看石韦的表情,见他眼中掠过一丝异色,表情仍是淡淡的,“本王对她的身份不感兴趣,不管她本来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就会相信她。”
石韦听着夏蝉衣似有所指的话,心里明白夏蝉衣怕是已经知道他就是那个下毒的人,但是他要做的事还没做完,目的还没达到,不能就这么暴露了,他眸色沉了沉,浅声说道:“爷,属下知道,许是王妃在爷面前说了什么,王妃被扔到山谷的事,的确跟属下有关,但是事实,却不是爷听到的那样。”
夏蝉衣抬眸,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哦?那事实是怎么样的?”
“爷可还记得乞巧节那日,王妃无缘无故失踪的事,其实那天,王妃去了玉湖边的石心亭,而她要见的人,就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柴胡。”石韦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他断定夏蝉衣不知道,因为白果绝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夏蝉衣。
夏蝉衣听到他说这件事,脸色果然变了变,却还是狐疑地看着石韦:“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天,好像只有他和夏茵陈带着白果和三七去的,难道石韦跟踪了他们?
“爷不要误会,”石韦连忙说,“那天属下确实去了玉湖,但是那是因为属下也是跟人约好了在那里见面,无意中看到王妃的。”
夏蝉衣落下棋子,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约了谁?”
石韦顿了顿,低声说道:“是紫萱。”
夏蝉衣眸色微敛,没有再说什么,石韦和紫萱的事,他一直都知道,他们私下幽会也不是第一次,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两情相悦,何必顾忌世人目光,替她赎身就是了。”
石韦唇边掠过一抹苦笑:“不是属下不愿替她赎身,是她自己不肯。”
夏蝉衣看了他一眼,很久都没再说一句话,下完一局,石韦收拾着棋盘,夏蝉衣才又说:“王妃的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再跟别人说,本王会查清楚的。”
“是,爷。”石韦低头,嘴角露出一丝阴笑,既然白果不守约定,把他的事情告诉了夏蝉衣,那就不能怪他背后捅刀子了。
夏蝉衣站了起来,看着远处的白果玩得正开心,他深邃的眸子如寒潭般深不见底。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办?”三七无奈地看着挂在房檐上的毽子,又看了一眼就坐在离毽子不远的辰砂,嘟了嘟嘴,“辰砂,帮我们把毽子扔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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