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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地等待了几天之后,慕燊终于拿到了他的鉴定结果。结果证明,他和煦儿,竟然真的“不是”父女关系。慕燊很失落,却还是笑了,笑声里充满了绝望。他一直以来逃避着这个结果,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的心里难受了,他始终还是没有做得了父亲!他的亲生的孩子,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虽然他心里还是疼爱着煦儿,但是明显地,他感觉自己不是那么痛苦了,不用再面对骨肉分离的煎熬了。他的心里,好像只剩下了一点对翊冉的不舍和愧疚,而这不舍和愧疚,竟然也减轻了好多。煦儿是黎树的孩子,那以后让黎树照顾他们,是再合适不过了。
司曼随后也拿到了结果,她看到眼前的纸上赫然写着:岑慕燊和秦煦儿为生物学父女关系!司曼只觉得眼前一黑,那个孩子,她真是慕燊的孩子!这可真是麻烦!万一秦翊冉要求慕燊再做一次鉴定可怎么办?司曼觉得再也不能等了,她得尽早让慕燊离开她们。
这天下午,慕燊无心上班,他走出公司,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走着走着,便走到了翊冉所住的小区。他来到翊冉的楼下,真想上去看看她们,可是他又犹豫了,他都答应了司曼要离开翊冉,就不能再去打扰翊冉,不能给她一点希望后又给她更大的失望。慕燊怅然坐在楼下的长椅上,就这样在外面陪他们一会吧。
大概到了四点多的时候,翊冉抱着煦儿,推着童车从楼里出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慕燊。慕燊站了起来,等待翊冉走过来。翊冉走近了问他:“你怎么坐在这里?”
“哦,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来了。”
“那怎么不上楼呀?”
“……”慕燊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翊冉了。
翊冉也马上会意了,不再多问。慕燊抱过煦儿,煦儿高兴地叫起来,小手抓着他的头发。慕燊现在清楚地知道煦儿不是自己的孩子了,他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之前面对孩子时的那种心酸没有了,抱抱她,逗逗她,虽然依旧喜爱,但就像对元元的喜爱一样了。
翊冉说:“元元马上放学了,一会黎树接了他会送过来。我出来迎迎他们。我们去小区门口吧。”
慕燊把煦儿放进车里,陪着翊冉往门口走。翊冉期待着慕燊能对她说点什么,但是慕燊只是问问两个孩子日常生活的问题,并不说其他的。翊冉想,慕燊这就是已经决心要回到司曼身边了吧。也好,他终究是她的丈夫,自己不是早就清楚并且做好准备接受这一切了吗?翊冉是心性高强的女人,对爱情追求极致的完美,自从司曼知道的那天起,她的心里也不愿意再与人分享爱情了,这场爱情里两个女人的对决,她要么赢,要么输,再不愿委曲求全了。她不想现在再告诉慕燊煦儿是他的孩子,用孩子来做挽留他的筹码,她是不情愿的,她要的是慕燊心甘情愿地只是因为爱情和她在一起,而不是为了责任、亲情之类的与爱情无关的因素留在她身边。假如,慕燊选择了自己,心里却还装满了对司曼的愧疚和想念,这于她也是不能再接受了。那就这样吧,慕燊选择司曼也很好,只要他是忠于自己的灵魂,那就祝福他吧。
司曼下午给皮特打电话,问他慕燊是否在公司上班。皮特不愿意帮司曼监视慕燊,但是一想到被她责骂是很难受的一件事,还是给她报告慕燊的行踪了。司曼知道了慕燊不在公司,又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无人接听。她无法再安坐在办公室里,取了车直接开到翊冉住的小区去看看。当她的车开到小区门口,看到慕燊和翊冉正从小区里往外走时,内心的嫉妒和愤怒让她无法再高贵冷静了。停好车,她藏在小区门边,她要听听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翊冉到了小区门口对慕燊说,“家里没有苹果了,元元爱吃,我去这个门口的超市里买点。这超市的台阶,童车不好上,你就在这里帮我看看孩子吧。”说完,翊冉把童车停到平处,习惯性地用脚把童车的刹车给踩下来。
慕燊说:“要不我去买吧。”
“没事,我去吧。我还要买点其他东西。你就帮我看好孩子就行。”翊冉说完,进了便民超市。
此时的司曼,从慕燊身后走过来,说:“你对她们,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这抓紧时间就跑来相会了。”
慕燊看见司曼有点生气,问:“你在跟踪我吗?”
司曼说:“你行得正,做得端,还怕人跟踪吗?对了,亲子鉴定出来了吧?这是你的孩子吗?”
“是!她就是我的女儿,我来看她你不允许吗?”慕燊很生气司曼往他的痛处戳,故意这样回答。
司曼绕到慕燊前面,抓着童车的手推部位,说:“哟,这就是你的女儿呀,长得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呀?”司曼的心里,升腾起对这个小女孩的憎恶和愤恨,她知道,有了她,慕燊迟早有一天都会离开她的。她的眼睛望着这个小区门口的那一条长长的斜坡,鬼使神差似地脚尖轻轻一挑,便把童车的刹车给取消了。悄无声息做了这个动作,她松开了童车,再走到慕燊身后,离童车远远的。“看了一下午也该看够了吧?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吧。”司曼说了这一句,去抓慕燊的胳膊。
慕燊厌烦了司曼最近频频跟踪监督他的行为,不耐烦地甩开了司曼的手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会自己回去的。”就这么胳膊一甩,慕燊的手恰好碰到了煦儿的童车,车子被撞到了斜坡上,然后顺着斜坡,悄悄地向下滑去。
翊冉刚好从超市里出来,看见煦儿的童车就那样快速地向坡下滑去,惊得尖叫一声“煦儿——”,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全洒了。翊冉快速地去追煦儿的车,慕燊也发现了危险,迈开大长腿追下去。
斜坡下面就是马路。马路对面,黎树拉着元元的手走来。黎树看见,对面小区的斜坡上,一辆童车快速地要冲到马路上来了,童车后面,翊冉花容失色地狂追,马路上,一辆货车也越来越近……黎树不容多想,松开元元的手冲出马路,在货车撞上童车之前使劲一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的同时,童车被冲下来的慕燊抓住了,黎树却被货车撞出了好远,躺在马路上,无法动弹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的状况给惊呆了。翊冉看见煦儿安全地回到慕燊身边,再去看黎树,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奔过去跪在黎树身边,轻轻抱起他的头,心痛到无法呼吸,只是张着嘴想哭,却又好像连哭都不会了,只能发出“啊~啊~”的哀号。黎树满身是血,他看着翊冉,心里充满了凄楚的感觉。他知道慕燊要离开翊冉了,他心里有多替她着急!本以为就算慕燊离开了,他也要再次给翊冉幸福,以为自己又有机会重新追回她了,可是命运不给他这第二次机会了。是因为自己的改变来得太迟了吗?他真想对她说,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会好好地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再也不会弄丢她了。可是,他再也没有力气说出这些话了,只能挣扎着从怀里取出翊冉曾经戴过的手镯和两张银行卡放到翊冉的手里,用尽量清晰的声音说:“密码是,20,13,14!”黎树再也没有力气说什么了,他无限不舍地看着翊冉。翊冉用泪眼婆娑的目光寻找元元,她可怜的孩子在马路对面哭泣,小手不停地擦泪。命运对他是多么残忍,让这么年幼的孩子亲眼见证了父亲的死亡,那么惨烈,那么触目惊心,她的元元此生,大概都会被这梦魇般的一幕深深伤害了吧。慕燊从马路对面接了元元过来,送他到黎树面前。元元哭着叫了一声“爸爸!”黎树冲元元微微一笑,终于头掉进翊冉的怀里,去了。
翊冉浑身在颤抖,她手里紧紧握着手镯和银行卡,终于明白了她曾经的丈夫有多爱她了。也许曾经跟他在一起时他是没有用心爱她,但是此刻,他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爱,用手镯的归属宣誓了他的爱,用银行卡的密码泄露了他的爱,他爱翊冉,一生一世,哪怕是付出生命也愿意!
翊冉一只手搂着黎树,一只手搂过元元,终于放声悲哭!老天,你为什么不惩罚我,而要带走这个可怜的男人?他走了,他的孩子怎么办?他的孩子还不到5岁,正是需要父爱的时候呀!你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让我受尽良心的折磨?从此以后,你叫我如何面对儿子?叫我如何再安心生活?
翊冉悲伤过度,晕倒了。慕燊早就已经打电话报了警,叫了救护车,此时再看见翊冉晕倒,他不知道该管翊冉还是管两个孩子。他回头看司曼,司曼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慕燊给茱迪打电话,告诉她黎树出了车祸,让她马上放下工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翊冉家里来。茱迪上次被司曼刁难,尽管有皮特帮忙,第二天还是没有完成那么多工作,被司曼撤掉主编助理的职务,罚她去打扫卫生一个月。茱迪接了电话,扔下扫把就往翊冉家里赶,并不忘叫上皮特。
警察来了,救护车来了,黎树被确认已经死亡。慕燊等茱迪来了,把俩孩子交给她后送翊冉上了救护车,陪她去医院。慕燊的心里只有焦急和自责,他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远离翊冉,非要鬼使神差地转到她的楼下来,再次给她带来这么大的灾难?他深深自责,翊冉让他看好煦儿,他却只顾着和司曼吵架,亲手把煦儿的车推向了危险的斜坡,殃及了无辜的黎树!黎树死了,慕燊觉得此生他欠黎树的太多了,他抢走了他的妻子,一度霸占着他的孩子,现在竟然又夺走了他的生命!他懊悔地坐在翊冉的病床前,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司曼如一只受惊的小鸟逃回了自己的家。她关上门,拉上家里所有的窗户,想把自己藏起来。她蜷缩进沙发里,眼前一幕幕重新上演着刚才童车滑下坡的情景,翊冉慕燊追孩子的情景,车撞黎树的情景,翊冉伤心欲绝的情景,元元在街对面惊吓哭泣的情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恶魔,竟然亲手造成了这次事故的发生。秦翊冉再可恶,还是把慕燊毫发未损地还给了她,煦儿再讨厌,也不该为了大人的情感纠葛赔上性命,黎树……黎树更是无辜,他跟她司曼有何过节,竟然成了她报复泄愤的受害者?司曼想起刚才自己被吓得坐在斜坡旁边的水泥护栏上,然后又像做贼似的悄悄逃走,她就无法原谅自己了。她是司曼,优雅高贵的时尚主编,人们眼里的慈善天使,怎么会去做谋害小孩、背后造假的这种龌龊的事情?她想剥夺慕燊当父亲的权利,就为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司曼细细想来,突然觉得秦翊冉没那么可恶了,她作为煦儿的母亲,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既然她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一直不跟慕燊说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宁愿委屈自己,也不向慕燊提出合理的要求?她是为了顾全慕燊的家庭才隐忍如此的吗?司曼不想再思考了,她被恐惧、惊吓和自责袭击着,紧紧抱着自己,蜷缩在沙发里发抖。
茱迪和皮特守护着两个孩子。煦儿人事不懂,吃饱喝足便睡去了。只是元元,他今天看见了他不该看见的一切,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不断在哭泣,问茱迪:“我的爸爸呢?我的妈妈呢?”茱迪也心疼得落泪,她搂着元元,叫他不要哭泣,爸爸去了天堂,那里没有痛苦;妈妈去了医院,明天就能回来了。皮特买来蛋糕、水果、巧克力等许多小孩子爱吃的东西,企图用这些暂时分散元元的注意力。这招多少是有点奏效的,元元拿起蛋糕吃了起来。但是孩子一边吃,一边轻声地哽咽,就是让他这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好不容易,元元终于困了,睡着了。可是过不了多久,他就被惊吓地哭起来,吓醒了就想找妈妈,找爸爸。茱迪耐心地哄着元元睡觉,给这个可怜的孩子温暖的守护。
昏睡一ye后,翊冉醒来。她看见床边趴着的慕燊,没有叫他,只是转过身,手里揪着被子,蜷缩着身体悄悄饮泣。她不得不悲伤地承认,她和慕燊的感情,最终伤害了黎树,这一段孽缘,最终是夺走了一个好人的性命,那个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那个被她遗弃的可怜的男人,竟是他,救了她和慕燊的孩子,用交换自己性命的方式!翊冉为黎树感到不值,他不该为了她这样一个女人豁上自己的性命。翊冉深深地悲痛,一起生活了五年多,爱恨情仇,牵绊纠葛,最终黎树还是她生命里的亲人,是她孩子的父亲,她如何承受这失去亲人的痛苦?如何减轻这心里源源不断的愧疚?
翊冉的哽咽吵醒了慕燊,他坐到床边,抱起翊冉,希望能用自己的身体吸走一点她的悲伤,他紧紧抱着她,想给她更多的力量。翊冉终于哭出声来,她喊道:“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是我对不起他是我背叛了他,为什么受惩罚的人不是我?”慕燊表情坚毅却任由泪珠掉下来,他为黎树流泪,为翊冉流泪,他想告诉翊冉,所有的错,都是他造成的,但是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只能死死抱着激动伤心,悲伤难抑的翊冉,给她一点最无力的安慰。
黎树的葬礼在星期六举行,翊冉穿着一袭黑衣,带着两个孩子为黎树送行。丧礼结束后茱迪带走了孩子,翊冉还站在黎树的墓碑前,久久不愿意离去。慕燊也没有离去,他从后面走上前来,站在翊冉身边,说:“他宁愿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救下煦儿,是为了能让你开心,幸福。你不要再这么沉浸在悲伤里,两个孩子都需要你。你要好好地为他把孩子养大。”
翊冉说:“我就是想再陪陪他,感谢他为我做的这一切。”
慕燊说:“过两天,我就走了。司曼放弃了工作,她想到美国去生孩子。”
翊冉的心仿佛被冰锤击碎了一般生生得疼,慕燊,终于还是选择了司曼,留下了她和孩子。可是为什么,你要在我最悲伤的时候告诉我你残忍的抉择?心里有个声音,仿佛黎树站在她旁边说:“要坚强,不要哭,不要怕,勇敢地接受这个结果。”翊冉平静地对慕燊说:“哦,好,那你以后和她好好生活。”
慕燊心里矛盾又复杂,他多想听翊冉请求他留下来,帮她一起将孩子们养大,可是翊冉,没有挽留。慕燊感觉无法再面对翊冉,面对黎树,说了句:“你以后的生活,我给皮特交代了一切,他会替我照顾你们。你也照顾好自己。”之后,他便走了。
感受着慕燊离去的脚步,翊冉的心里还是有了一点委屈,以前司曼不知道的时候,她宁愿躲在暗处让她的爱情做无声的瀑布,悄悄地流淌。而一旦司曼知道了,她便也希望慕燊能选择自己,他怎么能说走就走没有一点留恋呢?他怎么能扔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呢?翊冉望着黎树的照片,泪水又蒙住了眼睛。
慕燊回到公司,疲沓沓地坐在椅子上发呆。皮特进来了,说:“哥,周骁律师来了。”慕燊点头,示意让他进来。
律师周骁进来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呈给慕燊,说:“岑总,秦翊冉两个孩子的成长基金和教育基金都办好了,按您的意思,到他们大学毕业前都能生活无虞,教育无忧。秦翊冉那套房子的过户手续也办好了,以后它就是她的私人财产了。”
慕燊说:“就算将来司曼知道了,也不能以夫妻共同财产的名义收回这些吧?”
“不会。”周骁说:“我都是严格按法律程序走的,她找不出漏洞。”
“好,辛苦了。”慕燊对周骁说,“关于这个公司运营方面的问题,你和皮特去谈吧。”
“好。”周骁走出了慕燊的办公室,皮特在后面跟着。走到门口,皮特又回过头来,说:“哥,你把这么大的摊子交给我,你真放心呀?”
“放心。”慕燊冲他笑笑,说:“其他董事那里我都交代好了,他们会帮助你的,你就放手去干吧。”
“那你啥时候回来?我干得好干得坏,你总得在旁边指点监督着才好呀。”皮特说。
“相信你自己吧。你这也帮我两三年了,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总裁的。”慕燊说。
“那翊冉……煦儿那么可爱,你真舍得丢下她们自己走了?”
“……我得为司曼负责呀。对了,我还得请你再帮个忙,除了替我照顾好她们母子之外,如果翊冉想工作了,我希望你能继续让她来这里上班,她带着两个孩子,你可以同意她在家里工作,她在这方面干得很出色,不会因为孩子耽误工作的。”
“嗯,这个我会帮的。只是你留给她们的这一切,她会接受吗?”
“因为我的过失,让翊冉失去了亲人,让孩子们失去了父亲,我始终是欠他们的,只希望以这种方式来弥补我心里对他们的亏欠。如果黎树还活着,他这一生能给孩子们的抚养费应该不止我留下的这一点吧,他还会给他们深厚的父爱,我却只能用钱来解决。总之,我是没脸再面对翊冉了,只能做一个逃避到美国去苟且偷生的懦夫了。”
“哥,你别太自责了。”
“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慕燊微笑着目送皮特出去,拿起周骁送来的文件再仔细看一遍。
丧礼过后,黎树的大嫂淑兰去黎树的家里收拾东西。她在家里翻来翻去,一个小角落也不放过。可是翻遍了整个家,她也找不出翊冉曾经戴过的那个手镯。她自言自语:“他把镯子藏哪儿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老曹从丧礼回去后,有员工跑来报告,说:“今天有个记者假装修车,偷tou拍了不少视频,没事吧?”老曹听了,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天后,老曹的汽修4S店被曝光,不得不停业整顿。
司曼做了最后的工作交接,她让茱迪继续做回了主编助理的工作,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她的办公室,离开了这个让她热爱的工作环境。
机场,慕燊陪着司曼缓缓走向安检,他终于要离开了,尽管心里有那么多不舍得,但人生就是没有办法顾全一切。他望着来路的方向叹息,亲爱的翊冉,如果恨能让你好过一点,你就恨我吧,我终究是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
茱迪在他们身后对皮特嘀咕:“你说,慕燊怎么就这么狠心,怎么就能撇下自己的亲生骨肉离开呢?”
皮特说:“我哥也是左右为难呀,司曼都已经让步了,放下工作愿意生孩子了,你说他能不顾司曼吗?”
茱迪感叹:“看来,结婚证那个东西,还是很重要的哦,它能保护女人,保护家庭。”
皮特说:“你要不要结婚证的保护呀?我现在身上就揣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呢,要不陪你去民政局领一个?”
茱迪笑了,骂道:“讨厌,求婚还这么不靠谱,不答应哦。”
皮特说:“难道非得要戒指,鲜花,单膝跪地才算求婚吗?那我这会出去马上买去。”
茱迪拉他,说:“走啦,你还没见过我家人,太心急了吧?”
皮特边走边说:“那明天你去见你父母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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