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你是否用心爱我? > 一念一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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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冉在慕燊公司上了班,感觉这份工作还真适合自己,做起来得心应手,业绩突出。每天下午她回到家里自由工作,能按时接元元,按时给孩子做饭,两头都不耽误。

    翊冉的母亲住在河北老家,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一个人独居,也很孤单。翊冉真想把母亲接来与自己同住,但是住房条件不允许,翊冉只能隔一两个月去看她一回。母亲有心脏病、高血压,翊冉真是担心万一哪天妈妈犯病了,她不在身边都来不及抢救。翊冉只能拜托亲戚和老邻居多照看着妈妈。

    好像是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这天晚上,翊冉果然接到了亲戚的电话,说她妈妈病危,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了。翊冉着急地都快哭了,但晚上没有车,她要求黎树问老曹借车,连夜开回河北去。但是黎树却说:“能明天下午再走吗?明天早上鸟巢有一场北京国安队的足球比赛,等我看完了马上陪你回去。”

    翊冉听了黎树的回答,都无语了。这是母亲的病危时刻,难道还没一场足球赛重要吗?

    原来,黎树自从开窍懂得赚钱之道后,马上就成为这个月的业绩冠军,老曹买了北京国安队对阵巴塞罗那队的比赛门票,奖励他的进步。喜欢看球的黎树,真是不情愿错过这次现场观看的机会。他觉得无法面对翊冉了,干脆躲出去和老曹他们打牌喝酒。

    翊冉着急也没用,只能在网上买明天最早的车票,自己回去。买了车票,翊冉看到QQ里慕燊的头像亮着,顺便请个假。慕燊很快回复:这种情况你应该早点赶回去看母亲,万一阿姨支撑不到明天,会不会太晚了?

    寒灯独不眠,何事转凄然?!慕燊的关心让翊冉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眼泪汩汩流出,擦也擦不完。黎树,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刻,不仅不替她着急,还去打牌作乐,为什么还不如一个外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电话响起,翊冉看去,是慕燊。接通,慕燊的声音传来:“怎么不回我消息?需要我马上送你们回去吗?”

    “都深夜了,你送我,夫人同意吗?”

    “她出差都一星期了,我有的是时间。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吧,我去开车,半小时后来接你。”

    半小时后,翊冉留下一张纸条出门了。她看了一眼正和同事打牌的黎树,他正玩得兴起,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翊冉也不打算打扰他,抱着熟睡的元元离开了。

    慕燊打开车门,帮翊冉上车。他问翊冉:“你老公呢?做女婿的不回去?”

    翊冉苦笑,说:“他这会在打牌,明天还要看球赛,没空。”

    慕燊何其敏感,只管专心开车,不再提这个话题。翊冉搂着儿子,心绪难平,无语凝噎,她一直望着车窗外面无边的黑暗,极力克制着悲伤。深秋的寒夜,幽愁暗恨也凉嗖嗖地不断地滋生,他们都选择了沉默,慕燊不去碰触翊冉的心防,他明白她故作的坚强,那是脆弱的伪装,他给太多的关怀,她会崩溃到无所适从,也许,此时最好的关怀,便是无声胜有声,给她维护尊严的力量。

    翊冉及时赶到了医院,终于见了母亲最后一面。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母亲松开了翊冉的手,永远睡着了。

    翊冉擦干眼泪,开始筹办母亲的丧事。黎树在那天傍晚才赶到,见了岳母的灵位,吃惊之余亦生出一丝懊悔,站在翊冉身边,去握她的手。翊冉抽出手,脸上的表情冰冷决绝,她不想再看见他。

    丧礼过后,黎树诚恳地向翊冉道歉,他承认自己做错了,他没想到岳母会病得这么严重,会走得这么急,他请求翊冉能原谅自己。

    翊冉看着黎树悔恨交加的样子,又开始心软。母亲已经走了,她肯定不希望看到女儿的婚姻会因为她而出现变数。翊冉再看看儿子,元元正需要一个幸福圆满的成长环境,她作为母亲,好像是应该宽容一点,再给他爸爸一次机会。翊冉卸下防备,没有了故作的坚强,终于又开始流泪。黎树去抱她,她使劲捶打着黎树的胸口,撒了气,也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头七,翊冉一家回了北京。再逢七烧纸的时候,翊冉便独自回去,在母亲的床上睡**,找寻着依稀熟悉的味道,慢慢适应着没有了母亲的日子。

    皮特的妈妈还催着儿子相亲,她总是对着老公叹气:“唉,这孩子,自从留学回来,这两年就没见他正经交过女朋友。这眼看30了,也不能总是这么单着呀。你说,他是不是还忘不掉以前的那个女孩?”

    皮特爸爸总是笑他:“你就别瞎操心了,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感情,他会处理好的。”

    皮特睡醒了来吃早饭,妈妈又开始盘问:“你最近有女朋友了吗?”

    皮特说:“妈,你就别管了,哦。”

    妈妈说:“我怎么能不管呢,我想让你早日脱单呢。要不要我再给你安排几场相亲?”

    皮特被噎着了,喝了一口水说:“妈,你怎么这么执着呢?好了好了,向你投降。我有女朋友了,你就别再操心了。”

    “有女朋友了?”妈妈兴奋了,“那姑娘怎么样?要不你带到家里来,我和你爸给你参谋参谋。”

    皮特说:“不用你们参谋,我喜欢就行了。”

    “你喜欢当然好了,如果我和你爸都能满意,那你们以后就可以稳定地发展了,是不是?”妈妈锲而不舍。

    皮特妥协,说:“好吧好吧,拗不过你。”

    妈妈高兴了,说:“捡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周六,你就带她来家里吃晚饭吧。”皮特点点头。

    下午他在健身房见了茱迪,说:“晚上请你去我家吃饭,你去吗?”

    “你家?”茱迪看看自己一身运动服,一点都不淑女,摇头说:“算了吧,还是别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你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皮特笑了:“你觉得紧张?”

    茱迪:“当然了!去见你爸爸妈妈,我起码得准备一两天吧?”“没想到你对我们的关系还这么重视。”

    茱迪脸红了。皮特继续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呀,也不用紧张,我估计我妈现在就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茱迪有点娇羞有点欣喜,说:“我们这才认识几天,这么快就见你家长太快了吧?”

    皮特说:“嗯,我也觉得有点快。但我妈说了,你得让她也满意了,我们才可以稳定发展。”

    茱迪停下动作,问:“你妈难搞吗?万一她对我不满意,那我们就……”

    皮特说:“不会的,我妈就是想认识认识你,我的感情生活,还得我自己做主,她不会干涉的。”

    茱迪问:“那我要怎么做怎么说才能让她有好感?”

    皮特想了想,说:“你就做真实的自己就好了。”

    晚上,茱迪忐忑不安地跟着皮特去了他家。邱妈妈见了茱迪很热情,茱迪也很有眼色,帮邱妈妈做饭,一点也不拘着。吃饭的时候,茱迪放开肚皮吃,边吃边夸赞阿姨的厨艺好。邱妈妈听了高兴,说:“你喜欢吃我做的饭,以后就常常来吃呀。”

    皮特也夸茱迪:“我妈就喜欢别人夸她饭做的好吃,你看你的饭量,比我吃2顿的还多,是对我妈厨艺的肯定。”茱迪瞪着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邱爸爸邱妈妈随和,都笑了。

    饭后,邱妈妈想给茱迪倒杯水,可是饮水机没水了。她叫皮特,皮特上厕所了。茱迪二话不说就给饮水机把水换上了,让邱妈妈大吃一惊。

    聊天的时候,邱爸爸想喝饮料,可是瓶盖打不开。茱迪热情帮忙,很轻松地拧开了瓶盖,让邱爸爸刮目相看。

    皮特告诉茱迪:“你电话响了。”“在我包里,你帮我拿吧。”皮特手伸进茱迪的包里拿手机,带出来一个好大的黑蜘蛛,吓得他大叫一声后扔了手机。茱迪捡起手机,捏一捏蜘蛛,说:“假的。”再拍拍受了惊吓的皮特安慰:“就算真的也不怕,有我呢。”完了,她到旁边接电话。皮特和他的爸爸妈妈面面相觑,都被这个女汉子给惊到了。

    皮特送茱迪回家的路上,她问皮特:“我今天把最真实的自己都暴露给你父母了,你觉得他们能满意吗?能支持我们交往吗?”

    皮特说:“应该能吧。就是,姐姐,求你了,以后别整个可怕的蜘蛛在包里了,我最怕这些多腿的动物了。”

    皮特家里,邱爸爸对邱妈妈说:“这女娃,就是个女汉子。”

    邱妈妈无不担心,说:“她这性格吧,好是好,可你说,我们皮特跟了她,以后会不会受欺负?”

    邱爸爸笑了,说:“那也是他自愿的,这叫一物降一物。你呀,就别再瞎操心了。”

    司曼出差回来,在接机口看见了等她的慕燊,小跑过去拥抱丈夫,终于回到这温暖的怀抱了。两人寒暄几句,只听后面有人叫道:“曼曼”。司曼回头,看到当红车模殷露挽着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朝这边走来,到跟前说:“最近很忙吧?好长时间都没看见你了。”

    “刚刚出差回来,你们这是出去玩了呀?”司曼笑着说,再靠紧点慕燊,甜蜜地看了丈夫一眼。

    “嗯,刚旅游回来。这位帅哥是谁呀?”殷露性感热情,眼睛直逼着慕燊的脸看,不掩饰火辣辣的欣赏。

    “我老公,岑慕燊。”司曼回答。

    殷露主动求握手,握着慕燊的手不马上放开,幽幽地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殷露,这是我老公张一桥。”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慕燊礼貌地放开殷露,又跟张一桥握了握手。

    “哇哦,我说觉得在哪儿见过您呢,原来您就是著名的文化学者张一桥先生呀。幸会幸会。”司曼也跟张一桥握手致意。

    张一桥礼貌回复:“我也非常荣幸能认识你,大名鼎鼎的司曼小姐,你真人比电视上更漂亮呢。”

    “谢谢您的夸奖。我听过很多您的电视讲座,非常精彩。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跟您讨教一二。”司曼对张一桥说。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会吧?”殷露提议。

    慕燊马上拒绝:“哦,改天吧,今天就算了,司曼刚回来,肯定累坏了,我们也有很长时间没见了。”

    “哈哈,那好吧,那今天就不打扰你们夫妻团聚了。不妨我们把再次见面的机会定在后天吧。后天下午,我有个私人派对,很多圈里人都来,曼曼,你能带着你的高富帅老公出席吧?”殷露邀请道,不忘再看一眼慕燊。

    “哦,好吧,我们一定出席。”司曼没有征求慕燊的意见就答应了。

    “那就后天再聚,拜拜!”殷露挽着张一桥离开了。

    坐上车,慕燊问司曼:“你刚才怎么没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就答应后天去他们的聚会了?”

    司曼说:“张一桥先生的聚会,你不去吗?你不是就喜欢结交些文化名人吗?”

    “可我觉得后天不适合参加别人的聚会。你这刚出差回来,也不想着多休息几天呀?”

    “我睡一觉醒来就满血复活了。”

    “后天周六,是个重要的日子。我们中午可以去看看姑妈,晚上早点回家,就咱俩呆在一起。”

    “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呀?我们参加完聚会再回家,不还是咱俩在一起吗?好啦,别推辞啦,你去了肯定会认识很多人呢。”司曼戴上了耳机,开始接电话。

    慕燊本来想说后天是他的生日,但看司曼这么向往那个聚会,而且根本就不记得那个日子的样子,突然没有了提醒的兴致。他倒是突然想看看,司曼究竟能否记起他的生日?他热爱的妻子,对他有几分用心?

    周六,司曼带着慕燊如约出席了殷露的聚会。司曼天生就是在这种名流聚集的社交场合出现的人,她喜欢结识不同的人,喜欢聊新鲜的话题,喜欢被人追捧,喜欢斛光交错灯红酒绿,在光鲜富贵的人群里定位自身价值,将身上的名人光环打造得熠熠生辉。

    慕燊虽然也是这种场合的常客,但比起司曼,他没有那么大的热情,在跟熟人都打过招呼后,端个酒杯独自站在窗口看外面的风景。殷露悄悄来到他背后,说:“岑先生,怎么一个人站这儿发呆呀?”

    慕燊回头,礼貌地与她碰杯寒暄。殷露风情万种,眼含柔情,故意说:“曼曼跟人聊天都忘了你了,她怎么能冷落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呢?”

    慕燊礼貌笑应:“她就是喜欢这种场合。我没事,我喜欢清静。”

    殷露笑道:“喜欢清静的男人都很有深度,很有内涵吧?”

    慕燊说:“过奖,比起你的学者老公,我差远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清静,不妨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聊会吧?”殷露嫣然邀请道。

    “哦,司曼一会就会找我的,我就在这里等她好了。我闹中取静,你不必管我,快招呼其他客人吧。”慕燊委婉拒绝。

    “呵呵,他们这些人呀,都太熟悉了,自在得很呢,不用我招呼。倒是您今天头一次大驾光临,我是一定要陪你到底,司曼顾不上你,我可不能冷落了你。”殷露对慕燊有好感,并不想离去,执意留下陪他说话,慕燊不好拒绝,只能陪她聊一会。

    司曼与张一桥聊得开心,这个人学识渊博,说话风趣,吸引了很多人围在他周围。司曼在听张一桥高谈阔论的间隙,回过头用目光搜寻老公,看到殷露陪他聊天,放心好多,她就怕冷落了慕燊。又一个熟人来了,司曼过去打招呼。慕燊看着司曼的身影,心里暗暗着急,他真想早点离开,回家里准备一顿两个人的晚餐,让司曼陪他过生日。可是这都快天黑了,司曼跟一群朋友坐一起,好像已经喝得有点多,最终是忘了慕燊的生日。

    慕燊和司曼的婚姻已经持续了四年多。慕燊是个耐心细致的人,他从来不会忘了任何节日,不管是司曼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还是**节、七夕节……慕燊总是会给司曼准备好可爱的礼物,用一种新鲜有趣的纪念方式给她浪漫的惊喜。他觉得,爱一个人,必须要用心,让妻子快乐,是做丈夫的责任。

    慕燊希望自己的用心和体贴能得到司曼的热情回应,希望她对他也能多一份用心,多一点爱和陪伴。可是司曼好像对工作更热心一些,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面,放在与朋友的聚会上面,放在对客户的公关方面,的确是冷落了慕燊。

    就拿慕燊的生日来说。结婚第一年,慕燊的生日司曼并没有提前准备礼物,那天她正好休息,好好补了一个美容觉,睡到了快中午。等她醒来去看慕燊,慕燊正在厨房里忙着做蛋糕。司曼倚靠在厨房门口,问慕燊:“今天怎么有兴致自己动手做蛋糕了?”慕燊示意她过去,将司曼搂在怀里,抓着她的手教她一起做蛋糕,一边做一边告诉她:“今天是你亲爱的老公的生日,你是不是要给我做一个大蛋糕呢?”司曼这才惊呼,自己真是该打该打,说着就要出门去给慕燊选个像样的生日礼物。慕燊制止了她,重新把她拉回怀里一起做蛋糕,对慕燊来说,这块司曼做的蛋糕,就是对他的最好的礼物。

    结婚第二年,慕燊的生日司曼没有忘记,有了第一年的大意,司曼刻意叮嘱助手,由于自己比较健忘,记不住这些特殊的日子,她要求助手把慕燊的生日,还有朋友的、客户的生日都记录在档,谁过生日了都要替她准备好一份礼物送去。慕燊那年的生日收到了司曼助手订送的一大束玫瑰。司曼晚上回家后慕燊笑她:玫瑰他很喜欢,但送花好像是男人送女人多一些,他还是借花献佛,再送给老婆好了。司曼手里捧着花,看着慕燊为她准备的丰盛的晚餐,有点愧疚自己并没有亲自挑一件礼物给丈夫。

    第三年慕燊的生日,司曼的助手提前几天提醒了她,司曼亲自去商场挑选了一块瑞士名表当礼物。生日当天,司曼早上出门前将这份礼物送给慕燊,这个生日她没法陪丈夫过,吻过他的脸颊后就要离开,去外地出差。

    今天,婚后第四年的慕燊的生日,由于司曼换了助手,她的新助手茱迪今天也休息了,司曼没有收到提醒。喝高的司曼被慕燊拉上车,回到家就嚷嚷头疼,跌到床上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慕燊给她擦了脸,洗了脚,伺候她睡好。他看着妻子熟睡的脸,心里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失望,但是她能这么安静地陪着自己的时间还真不多。慕燊又释然了,他要的,并不是礼物,也不是强迫她去记住什么,他要的,只是多一点陪伴,最好是她清醒时的陪伴,他只是希望她能放下工作,把心思和精力多花一点在他和这个家庭上。

    第二天早晨,司曼醒了,慕燊从背后抱着她,说:“我们要个孩子吧。”慕燊喜欢小孩,他已经三十好几,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了。慕燊多么希望司曼能放慢点脚步,先把孩子给生了,可是司曼,好像根本就不愿意提这个话题,她的事业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她不想离开她热爱的职场,她不想过被孩子的琐事缠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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