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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玉龙金凤都找到了?”云峰轻声问道。
黑日令主点了点头:“恩,不错。”
忽又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随手一扔,一物抛向云峰。
云峰接过,脸色瞬间死灰色,久久未说出话来,仅留喉咙咔咔作响,浑身颤抖不已。
原来是那祠堂后院女子风非风的人头。一股血腥味飘荡在洞里。
黑衣人紧紧盯着云峰,没什么言语,朝手中的孩子看了几眼,眼中一丝狂热闪过。
好久,好久,静默是那么让人难受?尤其是现在。
云峰忍受不了,情不自禁的颤声问道:“那孩子就是‘玉龙’吗?”
没有回答,依旧是静默。
云峰头脑一阵昏热,乱糟糟的,无数的声音蹦出脑门。。
可黑日令主好似知晓云峰的痛苦,但他却不管。
他冷冷的笑望着云峰,:“云庄主,原来不过如此,不过这样也好。”喋喋笑声传出洞外,如鬼厉一般。
如果有人受伤了,你再加一把盐,那会有什么结果?如果有人发怒了,你再加一把柴,结果又会怎么样了?
黑日令主好似就是这方面的高手,知道什么时候加盐,什么时候加柴?
原来对话也是一种艺术?
“我是相信云庄主的,云庄主也是胸怀天下的英雄,应该不会为一个女人而放弃天下吧。云家庄在你手上声势之盛,超过历代,我可是很相信你的。”黑日令主轻轻的说着,就好似在说一件遥远的故事而已,根本没有表现相信的意思。“可是看到一个女子抱着孩子出了云家庄,我想云庄主应该不知道吧。云家庄中出现了叛徒,本来无所谓,只要他不是‘玉龙’,我也没必要管。可我还是追上了她,割了他的头,带给庄主看一下,杀鸡儆猴,警告那些潜藏的叛徒。云庄主,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吧。”
云峰痛苦的抱住头,单膝跪地,
魔又出现了,魔一直笑着,笑望着这个可怜人。
云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孩子?”
“就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我的儿子?”
魔嘲笑着:“这是云庄主说的话吗?我看你不配,你哥哥比你强。还不如让他来当。哈哈哈哈……”
“我才是。我比他强。他算什么?……”
“是吗?可我怎么看你好像都不顾惜祖上遗命啊!”魔叹气道,“你眼里只有你的沁兰啊!”
一提起沁兰,云峰心里一痛,“可我怎么对得起沁兰?”
“沁兰,沁兰……”
“她是你的天下吗?呵呵……你根本就不爱他,她也不爱你。”麽风言风语的道。
“胡说,你胡说,”云峰声竭力斯的吼道。“不会的,不会的。”
“他就是不爱你,他为什么给你生一个儿子‘玉龙’,她根本就不爱你,他就是要限制你。”
“不是的,不是的…”云峰低声哭道。他好像看到了沁兰的责难。
……
黑日令主静静的待在那里,充耳不闻云峰的痛苦。如一尊雕像一般,处在那里。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时间如水,轻轻从指尖流过。不时的烛光跳跃,仿佛告知这个洞中还有生气。
云峰醒了。
“令主,属下知错了。”云峰轻声道,只是心中哪一丝隐痛不时飘摇。
黑日令主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重重的道:“云庄主,想好了?”
云峰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黑日令主好似要再确认一遍,道:“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云峰脸上一阵抽搐,颤抖道:“云家庄是一代又一代云家人的尸骨铸成的。……”
“可是这值得吗?”一个声音在心底低声问道,云峰痛苦的摇了摇头。
“云家庄是一代又一代云家人的尸骨铸成的。”黑日令主低声咕哝着,好似无限悲凉,一时洞中一片死静。
梅雪桃红一直静静地注视着洞口。
“桃红。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梅雪低声问道。
“是小姐叫我来的。”桃红想都没想道,好似觉察到什么不对,转开话题轻声问道:“小姐尸身不见了,估计是云庄主搞的鬼。”
梅雪双目远望,一滴滴泪珠落下。
水汽时时飘来,夜气清凉,远望洞庭,灯光点点,划开一点又一点黑暗,可那一点光明,又有多大的用了?也许,可以给黑暗中的行人一个希望,一个指引……
“邦”…..“邦”……悠长的钟声传来,暂时打破了洞庭湖边的宁静。
“夜阴了。”黑日令主冷声道,“云庄主,开始吧。”
黑日令主一把扔过金凤,稳稳的落在黑白玉盘黑眼上方,度入真元,阵阵金光透过金凤而出,反观云峰,轻轻的将玉龙放在白眼上方,真元度入,淡淡的五彩霞光护住全身。渐渐的,金光和五彩霞光越来越浓,一遇便不停的融合,直到最后为一体,慢慢幻化成三峰并立。
“原来这就是三剑峰?”云峰正想着。
“注血!”黑日令主一声轻喝,口中催动着莫名的阵法。
一道指风划过孩子的手腕,散发着金光和五彩霞光的血,一滴又一滴的落在黑白眼上,然后流向周围血环。只见血环如得神助,发出血色光芒,慢慢扩大,射入阴阳鱼上三剑峰。无数血丝爬上三峰。
时间慢慢的流逝,云峰耗的真元也越来越多,血色也越来越浓,洞里温度越来越高。透着金光的五彩山峰渐渐变成血色。血丝刚到第三峰正中金环时,明亮的金光一闪,入侵的少量血液被灼尽。血色越来越浓,不停地与白光争斗,相持不下。
玉龙金凤身上的神光越来越强,血流速度越来越快,黑白鱼宛若血中游走,仍是那般不快不慢。一种莫名的焦灼味在空气中弥漫。
好似有些无奈,黑日令主口中念念有语,众香烛不再摇曳,渐渐明亮起来,一个又一个人影浮现,渐渐融在血色光芒里,就如九天魔神。孤星令好似受到召唤,蓦然发出耀眼光芒,注入第三峰,白光一顿,血色光芒大盛,迅速与孤星光芒会和,但金环光芒好似恼怒了,更亮更强,一时间又将血色切断。虽身夹血色与孤星光芒的夹击,与血芒孤星的斗争,越来越猛烈,一波又一波的能量散开,洞内山石坠下,都被能量波挤压成齑粉。
斗争越来越猛,动静也越来越大,云峰和黑日令主被挤压后退。
外面动静也很大,一时间地动山摇。山石不时坠下,在梅雪桃红隐藏处巧妙的弹开。梅雪心中诧异“不知道云庄主在里面搞什么啊?”想到洞口去看一下,又怕被发觉,只得隐藏在哪里。
洞内。
那金环似乎越斗越勇,,隐隐有的胜之势,黑日令主沉思了一会儿,道:“云庄主,以血祭祖。”说完血如丝线直射孤星。
稳定身影,云峰学着黑日令主,血如水注。瞬时血环光芒渐淡,但玉龙金凤的光芒流向血环,血环血色越来越浓。香烛迅速燃烧,烛光大如星月,耀如日光,光芒注入孤星。孤星极亮,急速自传。香烛越来越暗,孤星越来越亮。
“想不到孤星的威力这么大。”云峰自语道。
“想不到的,还多着了。”黑日令主语带嘲弄的语气。
瞬时孤星渐小,如豆大,但极亮。只闻山崩地裂一声巨响,孤星注入第三峰,血环光芒同时瞬间爆发,金光一闪,刺入玉璧。此时地动山摇,更胜以前。巨大的能量波动在洞内冲击。洞内灵位香烛全化作齑粉,唯余那玉璧玉盘。
云峰只觉巨大的反震之力,生生击在胸前,迷糊之间,心想那孩子“自然是死了”,就晕倒在地。
黑日令主好似耗尽一身生命,极度衰老的倒在地上。
两个孩子,静静的躺在玉盘黑白眼上,身上唯余弱弱的不可见的光芒。而那血芒暴涨,笼罩着玉盘三峰。孤星又恢复原来的光芒,罩着玉盘三峰。玉璧散发着柔和的光辉,限制着血芒的扩大。三峰渐渐化成三刃,静静地旋转着。血环依旧,黑白鱼依旧,丝毫不见什么变化,好似刚刚的巨变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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