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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已做好准备,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周晨的心还是猛然一跳。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蔡伯对已经跪在地上的车夫喝道。
“回,回少爷……”那车夫刚说话,便被周晨摆摆手制止。
“蔡伯,马上派人去皇宫外打探消息,一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我。”周晨对蔡伯说道。而周晨说话中竟然带着点威严,让蔡伯生出不能违抗的意识。
“是,少爷。”蔡伯立马回道。蔡伯刚走出一步,回过头对周晨问道:“少爷,夫人和小姐那边……?”
“我会亲自对师母说。如今最要紧的事是尽可能以最快速度打探到师父的消息,快去!”
“是!”说完,蔡伯就转身跑出去。
看着蔡伯的身影,周晨内心一直在紧张、不安,甚至害怕。
“你去把马车照料好,随时要用。”周晨对车夫命令道。
“是,是,少爷。”车夫身体哆嗦地跑出正堂。
待正堂再没有其他人时,周晨做了一个深呼气,试图平静下心。
周晨走出正堂,骄阳似火。
周晨迈着沉重步伐走进后堂,师母张氏正逗着怀里的蔡琰,看周晨走进来,问道:“晨儿,老爷还没回府吗?”
周晨让仆人先下去,接着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张氏,张氏听完顿时惊恐,流出眼泪,蔡琰好像也明白一些,大哭起来。
“砰”地一声,周晨向张氏跪下,咬着牙,郑重地对张氏说:“师母放心,弟子豁出这条命也会把师父救出来!”
说完,周晨便起身,神情沉重地走出房间。留下惊愕地张氏和停止哭泣的蔡琰。
周晨坐在正堂上,紧盯着大门,等待着打探消息的蔡伯回来,同时也回忆着前世这段历史的细节。
接着,周晨得到消息,师父叔父蔡质也被抓了,而且两人被关押在洛阳狱中,周晨用钱财贿赂狱吏,见了蔡邕一面,周晨和蔡邕交谈一会,在周晨说完最后一句“师父,弟子一定救你出去”,便在狱吏的驱逐下,离开监狱。
周晨刚回到蔡府,便得到消息,朝中有人建议将蔡邕二人弃市。弃市是死刑的一种。
“怎么会这样?”周晨此时万分惊恐,跌倒在坐垫上,呼吸紊乱。
“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仔细回忆,仔细回忆……”周晨闭着内心告诉自己。
周晨慢慢平静下来,突然眼睛睁开。
“蔡伯,备好马车,我要去下杨府。”
在周晨去杨府的路上,马日磾等蔡邕好友正在杨府,与光禄大夫杨赐一起商讨如何替蔡邕求情。
“哎,早就劝伯喈兄切莫太过正直,否则,岂会惹上此祸?”一人说道。
“其实,此祸原由,皆是那些阉人,可恨!”
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好了,叫大家来,是让大家出个主意,如何救伯喈兄。”杨赐制止议论,说道。
这时,一杨府下人在房外禀报:“老爷,府外一个自称蔡议郎的弟子说前来拜访老爷。”
放内几个人互相看看,一人对杨赐问:“可是那被子干兄与文先兄称为神童的周晨?”
卢植与杨彪对视一下,说道:“应该是他。”
“让他进来。”杨赐对门外说道。
“是,老爷。”
周晨行走在杨府中,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其实在蔡府的时候,周晨便想到:洛阳城中,算的举足轻重的大家族,我自知道杨府和袁府,杨府中,杨彪是师父好友,杨赐与师父一起校书,若我想的没错的话,袁府则将师父当成出头鸟,一个刻墓碑铭的工匠;自己只能去杨府求人。
周晨被领到一间房屋外,当周晨走进房间时,周晨呆住了,几个花甲老人,还有几个不惑中年人,只有几个认识,这是怎么回事?
“贤侄,没想到我等正商议救你师父,你就来了。”看到周晨的样子,杨彪对周晨解释道。
周晨听到这话一喜,再看一下,心中说:七个人,师父的人际关系还不是太差。
周晨向他们跪下,诚恳地对他们说:“晨多谢各位大人!”
杨彪见此,急忙过来扶起周晨,“贤侄莫要如此,我等皆是你师好友,我等怎能见死不救?好了,你快起来吧!”
周晨没有起来,看向众人,问道:“各位大人可有主意救我师父?”
听到这话,七个人面面相觑,面露羞愧。
“大不了,我等七人明日一起上奏陛下,为伯喈兄求情。”一个人说道。
众人无奈地点点头。
“各位大人,晨有一个主意。”周晨这时出声道。
“什么主意?
“我师之前十分被陛下倚重,而其原因是东观校书、我师所言七事等一些事。若明日各位大人在无意中向陛下提起那些事,陛下定然会想起我师父对大汉做的事,陛下也许会因为那些而心有不忍,从而饶过我师父一命。若不成功,恳请各位大人为我师父求情。”说完,周晨重重的磕头。
杨赐听完,说道:“此议可行。”接着看向周晨,“伯喈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周晨回到蔡府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周晨望着夕阳,“也许要许多年以后才能再看到洛阳城的夕阳了!”
第二日中午,周晨与师母还有小蔡琰字蔡府正堂焦急的等待着去打听消息的人,已经一夜加一上午了。
这时,周晨看到蔡伯匆忙跑进来,“有消息了,有消息了,”缓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下继续急声道,“老爷没有被弃市,而是被流放朔方,并将夫人和小姐一起流放,即刻启程,少爷,官吏已经来了。”
果然,历史还是这样转动,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我。周晨心想。
此时,官吏已经进来了,对张氏还算恭敬地说:“夫人,还请收拾一下带着小姐跟我们走吧。”
“果然跟晨儿说的一样。”张氏心想。昨晚,周晨将蔡邕要被流放的猜测告诉张氏,并且已经收拾好东西。
“蔡伯,带着那些书跟上来。晨儿,你去找你结拜的兄长吧。”说完,张氏便抱着蔡琰跟着官吏走。而小蔡琰在此时却大声哭叫。张氏急忙哄哄。
周晨在听完师母的话,有些感动,不过依然跑到张氏旁边,伸手捏捏蔡琰的小脸,哄小蔡琰:“小琰儿,不哭了,晨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晨儿……”
“师母,晨儿与师父虽然是师徒关系,却情同父子,师父师母早就是晨儿的父母了。是吧,小琰儿!”周晨说话时候,心中同时也说:恩,是岳父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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