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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晨回到蔡府时,已是六月份了,周晨记得前世蔡邕是在光和元年秋,被流放朔方。
而今年年号早就将熹平六年改为光和元年,古代日历跟现代农历差不多,六月份已是夏末了。也就是说:蔡邕将要被流放了。
周晨不确定他师父被陷害的确切时间,并且也不知道河内徐晃到底在哪,关羽又太小,因此,周晨决定留在洛阳,直至随师父流放到朔方。
周晨抬头看着已经郁郁葱葱的桃树,一束阳光印在周晨脸上,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况且……
“小晨,你叫为师来,所为何事?”一个身穿精致麻衣、五官端正、看起来还算有些帅的二十几青壮年出现在周晨身后。
“先等下,先让为师看看你在这三个月里有没有长进?”周晨还没说什么,那人对周晨伸出手掌,摆了个“你可以进攻”的手势。
周晨苦笑一下,接着便起步,加速跑向那人,快接近那人时,抬手,借着冲势,打出一拳。那人伸出一只手瞬时握住周晨的拳头,“这三个月,力量一点都没长进。”那人摇摇头。
周晨在拳头被握住瞬间,便用另一只手进攻。接下来,便是一方进攻,另一方防御的打斗场景,桃树上的鸟都懒得飞走,周晨完全是被碾压。
“力气没增长,招式变得生疏,耐力也变弱了……”越说,那人越觉得火大,手一推,便将周晨推到在地,“周晨,三月前,你还刻骨锻炼,怎的……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日后,别说是我黄汉升的弟子。”
周晨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喘气如牛。待身体状态稍微平缓,周晨抬头望望天,脸上充满无奈,对黄忠说道:“师傅,有些事,光凭武力是没用的。”
黄忠一怔,对周晨的话不可置否,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还是个守门将。
周晨起身,向黄忠一跪,“弟子有一事想求师傅。”
“何事?”黄忠情绪也渐渐平缓。
“若,将来,弟子的那个师父被流放,弟子求师傅能在路途中保护他?”周晨对着黄忠一拜。
“你说,蔡议郎?”黄忠一脸震惊,而后便是满脸不信的样子,“蔡议郎怎么会被流放?”
“求师傅答应!”周晨重重地磕个头。
看着周晨的样子,黄忠怔了一下,有那么一点点相信,不管怎样,黄忠还是点点头,“好,为师答应你,现在你可以告诉为师,你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周晨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是弟子猜测的。”
“额……”黄忠哭笑不得。“好了,记住,练武要持之以恒。”
“是师傅!”周晨满脸笑容。
……
下午,珍品阁阁楼里。
“什么,大哥你要走了?”周晨放下手中的杯子,吃惊地看着对面的甄逸,急切地问道。
“恩,家中替为兄买了一个官职,本该前几日走马上任,但想在走之前向晨弟告个别,便推迟到现在,明日,为兄就走了。”披着长发的甄逸将视线投向窗外,语气很淡,却能感觉到其中的不舍。
一时间,气氛沉默起来。
周晨突然面露笑容,对甄逸说:“恭喜大哥了,不知大哥在哪当官?”
甄逸也笑了,“上蔡县,在豫州汝南郡。”
“汝南郡?好远啊!”周晨叹口气。
“恩,离中山国是挺远的,不过估计当个两年就得回到家族中,继承家业。”甄逸说道。
“离朔方更远。”周晨心想。
“大哥要走了,小弟有两句话想告诉兄长。”周晨平复心中情绪,双眼紧紧盯着甄逸的眼睛,十分严肃地说道。
甄逸被周晨盯得瘆的慌,伸手,说道:“还请晨弟说。”
周晨四处看一下,确定没人偷听,“一,兄长可让家族对周边百姓行善举,但要在力能所及之下行事。此举也许可以在六年之后的意见大事中保全甄家。”
甄逸一愣,有些不明白周晨的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
“第二句话便是,色是刮骨刀,大哥,你一定要管住你的下半身啊!”不知道为什么,去年开始,甄逸变得很好色,经常去青楼,周晨记忆里,甄逸好像很早就去世了。
“会的,会的。”甄逸一脸汗水,双手急忙摆动,急声道。
周晨总觉得甄逸这话不太可相信,便说道:“我可不想早早就逝世!”
“嗯?”甄逸对周晨的话惊诧。
“我们结拜的时候可是发过誓的。”周晨做个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模样。
甄逸一怔,但很快回归神,郑重地说“恩!”
“来,陪为兄喝这一小杯酒,就这一杯。”甄逸从桌下拿出一个酒壶和两个小杯子,“就当是你给为兄的践行酒!”
周晨不喜欢喝酒,前世周晨小时候偷偷的喝了一口别人送给奶奶的药酒,入口瞬间,周晨就把酒吐出来,那味道让周晨刻苦铭心啊!自那以后,周晨再也不敢碰酒了。
但是,周晨还是艰难的拿起小酒杯,“好,小弟为兄长践行!”周晨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这就是酒,味道这么淡?”心中很是怀疑。
“晨弟该不会没偷喝过酒吧?”看着周晨的样子,甄逸嘲笑道。
周晨诚实地点点头,接着,便听到甄逸的爆笑,周晨颇为无奈。
第二日清晨,待周晨得到消息,甄逸已经绝尘而去。周晨向南方远眺,自言自语道:“也不知今日一别,将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接下来的日子,弱小的周晨在练武、温习与计划未来中,等待着历史的转轮转到那个时刻。而洛阳城也在平静中一天天度去。
七月底,本来闷热得初秋,这一天,洛阳城中的气氛更加沉闷。
蔡府正堂中。
“师父怎么还没回来?”太阳快移到正头顶时,周晨在正堂中来回走动,不安地自言自语道。自师父刚回早朝回来,又被陛下刘宏叫去,周晨心中便十分压抑,有种不详的感觉,。
突然,蔡府门口一阵骚动,管家蔡伯立马跑向大门,而周晨也紧紧盯着大门。
很快,蔡伯领着一个车夫模样的中年男子疾步走进正堂,同时喝退其他人。
蔡伯脸色苍白,声音略有发抖地对周晨着急地说:“少爷,不好了,老爷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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