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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子听到乾元帝如此这般说道,内心激动起来,要知道,他们早先就听闻今日实则是选妃,有未出嫁女儿的官员们都将女儿一同携带进宫,就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够被选上成为贤王妃,自己也好高人一等。自然没有人会反对,异口同声的回复道:“圣上英明。”
东方晟被东方御无视,内心早已不快,愤恨的甩了衣袖,重新落座,喝起酒来。听到选妃,他下意识的便朝着第五姽婳望去,但见第五姽婳望着自己这边望来,于是满意的笑笑。
但顺着她的视线仔细望去,他才发现,原来她是在瞧着自己右手侧的那个废人,东方晟没知觉的便将手中的杯子给捏碎,杯中的酒溢出,浸湿了他整只手。东方御余光一直打量着东方晟一系列的举动,眉梢上扬,笑意兑上嘴边,伸手取了先才宫女倒的美酒,轻饮起来。
“今日乃是圣上寿辰,不如便让各家小姐轮番表演,也表了各人的心意?”说话的人,是掌管京邑三千御灵兵权的蔺枫,他今年不过三十有余,有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儿,年不过十四,正是嫁人的好年纪。他从女儿出生,便琴棋书画,歌舞笙箫的培养着,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东方昊骞听着,满意的点点头,于是笑言:“爱卿提议甚好,就照爱卿所说的办。只是,不知该从哪家小姐开始?”
话声刚落,蔺枫的女儿蔺谷柔便起身,双手抱琴,缓步走到中间,请安,话声温柔似水:“民女愿意抛砖引玉,先行为圣上弹奏一曲。”
闾梦清拨了一粒葡萄,递到东方昊骞嘴边,笑意的看着蔺谷柔,打趣道:“这是哪家小姐?倒也是有胆量。”是有胆量,却也缺乏谋略,这先人一步,未必便能抢得先机。
“贵妃娘娘,她乃是是臣家小女!”蔺枫也是个不懂得话中之意的人,见上头问道,也就呆呆的回了话。
闾梦清看了眼蔺枫,是个俊朗之人,再而打量蔺谷柔,这蔺谷柔长得跟蔺枫果真十分相似,她道:“原来是蔺大人家的千金,既然如此,蔺小姐请了!”
下头的宫女见状,上了琴案,但见蔺谷柔微微福身,随即席地而坐,她屏气凝神,玉手轻挑,撩拨着琴弦,清脆灵动的琴声于指尖流泻而出,悠扬琴声陡然响起,盘旋而上,随风起伏,缕缕琴声悠悠扬扬间缓缓传入众人耳内。在她纤纤细指起落间,琴声时而颤若龙吟,急越如飞瀑,时而清如溅玉,如朱玉落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众人皆被琴声指引,身临其境。
第五姽婳却是个例外,她对这种看似高雅实则不过尔尔的弹奏实在了无兴趣,她知道蔺谷柔,知道她今日会出一番风头,最后被指给东方晟成为侧妃。
于筵席上,叫她有兴趣的是东方御,抬眼有意无意的看着对方,却发现对方举杯朝着自己示意。第五姽婳连忙视线掠过他,往旁边看去,那人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在打量他的?
琴声戈然而止。
沉寂的气氛顿时掌声四起。
“果然是美人弹琴,人间难得几回闻。”东方昊骞看着下头的少女,原本愤怒与怅然的感觉因着琴声顿时消去了大半,他笑着称赞道,“太子,晟儿,你们听着感觉如何?”
东方晟打量着弹琴的女子,温和的说道:“余音可绕梁三日也!”其间夸赞之意明显可见。这蔺谷柔容貌姿色虽说不了绝顶,但却也别有一番青涩味道,这样的女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不过御灵兵倒是值得他考虑。
“。”东方御望向斜对面坐的规规矩矩的第五姽婳,许久,这才不屑的说道,尽是些花俏功夫,表面的作秀,实在没有可取之处。
众人唏嘘。
瞧着第五姽婳偷偷伸手借着宽大的衣袖顺了身前盘子内的糕点偷偷吃着,就像一只偷吃的猫咪,叫他看着倒觉得有些意思,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的多起来。
不知被惹毛的猫咪是什么样子?
心想着,他便伸手摸上腰间的长鞭,随即一鞭甩向第五姽婳,将她身前的桌子给一劈两半。
第五姽婳被突如其来的鞭子给吓得跳地而起,顺着鞭子望去,便看到东方御正看着自己,但见他语气上挑道:“偷吃的姑娘,你觉得这琴弹的如何?”
第五姽婳不自觉的瞪了眼东方御,咬了咬唇瓣,皱了皱眉,伸手顺了顺衣裳,这才缓缓道:“这琴音时而悠扬,时而婉转,时而低沉,简直美妙绝伦……只是民女感觉其中好像少了些真情实感……”
蔺谷柔听了话,立马朝她看去。第五姽婳顺着视线,便瞧见她蹙着眉看着自己,脸上挂着大大的不满。
东方御浅笑,一手收回长鞭,缓缓道:“你们可听见了?这小姑娘倒是知道本宫心里所想,倒也奇了!”
蔺枫见太子如此直截了当的扫了众人的雅兴,连忙低声叫自家女儿退下,本想能讨个彩头,谁料想却是惹得一身糟,也真是晦气!
“你可会弹琴?”东方御开口问道。
“未曾弹过。”第五姽婳知道这是在对她说道,虽然他没点名。她会弹琴,可是无人知,于是她也就不会了。
东方御遣了伺候的宫女续上酒,笑道:“那你会些什么?”
第五姽婳有种对方故意跟自己做对的感觉,将她身前的桌子一劈两半,推她到风口成为众矢之的,现在还想叫她献艺出丑?
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也不怕有人找茬。
她转身示意了春兰和秋菊上前,让她们将自己早已准备的的寿礼给展开,微笑道:“民女倒是不会这些个风雅之事,也不敢献丑。便献上绣品一幅,恭贺圣上万寿无疆。”
绣绢展开,宽约莫半人高,长达一丈。
金丝流转于其间,百来个以不同针法修成的各式各样的“寿”字连成一条巨龙,在祥云间若隐若现。
东方昊骞目不转睛的看着巨作,简直不可思议,在这绣绢之中,那龙好似活物,在里头游荡。听着闾梦清在耳畔小声说了些话,他打眼看了眼第五姽婳,而后巡到第五擎苍,问道:“相国,这可是你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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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话跟扇子说吗?好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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