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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遍官场
（本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敬希垂注。）
作者：二月春辉
第二章：诈骗培训
云团依旧一片阴霾，低低的压在这欲wang都市的上空…
…在那潮湿的空气里，寒风也不间断的吹着，使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冰冷…
…冰冷的就像郭老二现在的脸…
…郭老二现在很生气，他已用他那充满血丝儿的小眼睛瞪了冯凯很久，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主任为何让他教这个生瓜蛋子！
要知道他多年摸索出的“经验”，是本不愿意外传的，更何况多一个人就多一份竞争的道理他懂。
而且像冯凯这种货色，他也见的多了，保不齐哪天脑子一热，携款逃跑了咱不说，再反咬一口也是常有的事儿。
若非如此，公司怎会像老鼠般的窝缩在这里？
可是主任交待过了，他也没有办法，在跟随主任的这些年来，他已对他的一颦一笑了如指掌。
主任随便说一句话，他立即就能在第一时间至少猜出八种不同的意思来，主任的嘴刚闭上，那一个最接近他原始意念的想法，总是能被他给精确的分析出来。
而他在主任对冯凯问题上分析的结果却是：“你要好好的教他，要尽快的让他熟悉业务，也好早日为公司创造出效益来！”
除此之外，竟再也没有别的意思了！
看来主任对这小子还是即以厚望阿！
郭老二冷“哼”一声，狠狠的甩了把鼻涕后，才终于开了腔：“我们公司是推销书的！”
“书？”
听老二这么一说，刚被他瞪的直冒汗，现在还一直在发抖的冯凯就来了精神：“什…什么书！”
“A城日报发行的《A城日报大事记》！”
郭老二说完后，便随手将一小皮箱放在了桌子上。
“这就是一套！里面装有六本书！内容都是介绍咱们A城近年来发生过的重大事件，以及社会上焦点、难点新闻的！”
冯凯忍不住伸手掂了掂，分量还挺重！而且包装也精美，打眼一瞅，这套书怎么也得卖个百而八十吧！
可当他无意中瞅见右下角上的售价时，竟不由的跳了起来！
“一千八百八！”
冯凯指着售价尖叫道：“天呢！怎么这么贵！”
“把你的手拿开！”
郭老二也叫了起来：“售价是刚印上的！油漆都还没干呢！”
冯凯怔住，呆呆的愣了半晌后，才立即又开始问：“那像这么贵的书，咱们推销给谁呢？这个价格好像普通百姓都接受不了吧？”
“所以我们就不向他们推销！”
郭老二得意道：“我们的目标都是政府官员！”
“政…政府官员！”
冯凯又吃了一惊：“可…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和当官的打过交道呀！这…这又让我如何向他们推销呢？”
“打电话呀！”
老二有些不耐烦了：“这都21世纪了，难道你都没有听说过电话营销？”
冯凯闭上了嘴，只用迷茫的眼神盯着老二。
“真是个生瓜蛋儿！”
老二叹了口气：“简直什么都不懂！”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本黑色的小册子，就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这是今年的政府通讯录！”
老二又得意道：“里面的很多信息都是最新的！保证一打一个准！”
冯凯好奇的过去翻了翻，眼睛才不由得看直了！
四大班子！、县局领导！在这本看似普通的小册子上，居然全省十八个地市领导的手机号码、以及办公号码都历历在目！甚至连党办那些中下层官员的信息也记录很详细！
可唯一让冯凯搞不懂的是，这本明明印着“内部资料！不可外传！”的通讯录，怎会出现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公司里？
“这都是报社杨总提供的！”
老二神气道：“你想若没有他在幕后撑腰，咱们敢订这么高的价儿？若没有他的支持，谁又能搞到这些通讯录？”
冯凯恍然大悟：“原来他才是咱们真正的老板！”
“狗屁！”
老二气的鼻子都歪了：“金钱关系！金钱关系懂不懂？这些书都是主任从报社买来的！杨总也不过是另得了好处，充当咱们保护伞罢了！这你总该听懂了吧！”
冯凯听懂了－－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这些原本都不该跟你说的！”
老二继续道：“之所以让你知道，就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儿－－尽管放心大胆的干！出了事儿咱们有后台！”
冯凯用力的点了点头，那颗早已抽紧的心也似乎猛的放宽了。
于是老二在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后，才慢悠悠的说道：“那你现在就打个电话试试吧。”
“这…这个”…
冯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我…我不敢。”
他哆嗦着道：“我…我怕他们嫌贵。”
“你真是那烂泥扶不上墙！”
老二的脸又沉了下去：“那我也只好给你演示一遍喽！”
他的脸虽然板着，可心里却不禁乐开了花，毕竟能在这样一个呆瓜儿面前，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功力”，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更何况他那雄厚的嗓门、机智的谈吐，以及他那总能将对方震住的超强气魄，又绝不是人人可以模仿的！
只不过他那总想炫耀一下的愿望，有时甚至比女人炫耀衣饰更热心，恨只恨总是很难找到机会而已！
现在机会来了！郭老二抖擞精神、昂首挺胸，随手拨出了第一个电话－－~嘟~嘟~
“喂，谁…谁呀？”
免提健里传出一男子颤抖的声音。
“你好！刘镇长！我是咱A城日报新闻部的王钢！有个小事儿想找你说一下！”
男子没有吭声，呼吸声却反而重了起来，似乎给人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这样依稀过了几秒钟后，电话里竟忽然传出一女子撒娇的声音：“哎呀镇长！~到底谁呀！”
“嘘！”
那男子轻声道：“别－说－话。”
老二怔了怔，刚想再去重复一遍时。
那人竟忽然开了腔：“我…我正在开会！你…你回头再打吧！”
老二的嘴还没有张开。
那人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老二的脸红了，尴尬的瞟了一眼冯凯后，才极不情愿的解释道：“这…这不是技术问题，人…人家有事儿”…
这确实不是技术问题！可是今天有事儿的人也不少！就在老二接连三的拨了四五个电话后，才终于找到一个没事儿的－－
“喂！张局你好！我咱A城日报新闻部的王钢！”
“哦！你好！你好！王记者！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咱们A城报社为突出社会上重点、热点的新闻，把近几年来所发生过的经典案例，汇集成了一套书，名字叫做《A城日报大事记》，这两天弟兄们也正好从你门口过，所以就想给你带个五六套看看，顺便也支持一下咱们的发行工作怎么样！”
“哦！是这样！那…那多少钱一套呢？”
“也不贵！一千八百八一套！我看咱们都是兄弟单位，平时关系也不错，所以也不给你多带，先给你带过去六套！等回头你那有什么事，弟兄们也过去给你多做做服务！”
“哎哟~这…这六套有点儿多吧……恩…那样吧…你先给我弄过来三套，等回头经济宽裕了，我保证再多弄点。”
“三套够不够？”
“噫~够了，够了，我这最多就能解决三套了。弄多了不好下帐。”…
“好！即然张局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勉强了，那票头我就给你开“b城电业局”？”
“恩…对…没错。”
“好，谢谢张局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回头你要有空，也欢迎到报社指导我们的工作！”
“哎呀！这可不敢当…不敢当…”
“那弟兄们过去了给你联系，到时再麻烦您给安排一下。”
“好的…”…
“那好！张局！您挂电话！”
“好”…
“好”…
滴~
通话完毕！效果绝佳！当然除了订书不多外，无论是“节奏”，“谈吐”方面，都已达到完美无暇的境界！堪称“营销”中的精品！
“他有说贵吗？”
郭老二美美的喝了口茶水儿，得意的望着冯凯道：“按公司的百分点提，我这一分钟就挣了一千六百块！”
冯凯没有反应，似乎早已看傻了，直到过了很久后，他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我的妈呀！”
冯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忍不住又问道：“可我还是有一点不懂。”
“哪一点？”
“一套一千八百八！三套就五千六百四！怎么随随便便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刚够买个烧饼一样。”
冯凯叹息道：“难道官员们对钱财的数目连一点观念都没有？”
“不是没有！是绝对没有！”
郭老二嘿嘿笑道：“他们若有，那我们还怎么生存呢？你随手找张报纸看一眼，那些强罚乱收、玩忽职守、、铺张浪费、结党营私、购豪宅、包小蜜、贪污受贿、高官落马！这样的新闻，差不多天天都能看见。”
“因此有些官员一边在做，一边却在暗中提防，唯恐哪天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郭老二越讲越兴奋：“所以对于我们，无论是真是假，他们都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毕竟花个小钱儿买个平安，还是蛮划算的，何况他们那每月总能批下来的“活动经费”，已足够他们挥霍了！又何必太去在意一个烧饼钱？”
“那也就是说，是“他们”创造了我们这个行业？”
冯凯终于开了窍：“那也就是说，贪污腐败只要存活一天，我们这个行业就能生存一天喽？”
“是的！就是这个原理！”
郭老二晃着脑袋道：“所以我们现在干的就是朝阳行业！再没有哪行比我们赚钱更容易的了！你只要随便开开口，大把的金钱你数都数不过来，你若再敢努力点，想没有“钱途”恐怕都是件很困难的事儿！”
冯凯笑了、郭老二也笑了，在这些话说完的时候，他们像是忽然听见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笑得前仰后伏、笑得东倒西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连眼泪鼻涕也一起笑了出来…
可是郭老二的笑，的确是真的笑了，是那种发自于内心的笑，这种笑一旦发生，就可以做到心无旁骛，可以听不到冯凯笑声中的凄凉，也可以看不见他眼睛里那一丝忧愁………
……黑色的云团慢慢浮动，不知在何时，那细密的雨丝竟又落了下来…
…只是风未停，仍吹着树叶“飕飕”作响，更为这昏暗的屋内平添几分萧索之意…
…郭老二打了个哈欠，不由得感觉困了。
就在刚刚忙完的两个小时里，他已至少拨出五十个电话、订了二十六套书，又催了八家书款后，还诈出十五个领导的新号码！
在这种剧烈的脑力劳动后，他总会难免感觉到累。何况刚刚谈妥的“新客户”，已足够他忙上一阵子了。接下来真应该好好歇一歇了。
而至于面前这个傻呼呼的，一直在盯着他的生瓜蛋儿，他简直连看都懒的再看一眼了。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像这种“高智慧”的行业，不仅是讲究“悟性”，还同样需要“胆识”。
你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其中也不知包含了多少“经验”与“灵气”，同时还要巧妙的把握“谈吐”与“节奏”，才能将对方那些谙于事故，又城府极深的官员彻底迷惑！
这其中所包含的一切，又岂是一朝一夕，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
况且以他的眼光看，像冯凯这种单纯幼稚，还呆头呆脑，甚至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屁孩儿，都完全不是那块料儿。
不过他该说的说了，该讲的讲了，已完全可以向岳主任交待了。
至于他开不开窍儿、行与不行，那就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郭老二得意的点点头，便舒服的趴在桌子上，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就在他迷迷糊糊，刚要进ru梦乡之时，耳畔中却突然听见一段让他异常震惊的通话－－
“喂！在哪忙呢全良哥！”
“哦！我刚出差回来，您哪位？”
“我咱A城日报新闻部的王钢，有一小事儿想向您汇报一下！”
“哎呀兄弟！看你说的，有什么事儿说吧！”
“咱A城日报针对社会上焦点、热点的新闻出了个书，名字叫做《A城日报大事记》，这两天下去采访，正好打你门口过，顺便也想给你带个十来套看看，支持下咱的发行工作怎么样！”
“多少钱一套兄弟！”
“一千八百八一套！也不给你多带，就给你带个十来套。”
“哎呀，哈哈…哈，这还不多带？十套都万把多块了！咋给我安排这么多呀？哈…哈…”
“领导对您那一块比较关注，想着几套书也添不了啥麻烦，再说平时也不轻意找你，借此也建立个关系，回头你那有啥事儿，弟兄们也跑的快一点，多去给你服务服务！”
“哎呀，跑那么快干嘛！哈哈…行！弄过来十套吧！”
“谢谢全良哥对报社的支持！那票头我是不是开“C市国土局？”
“不是…不是……别那么开，不要开票头，只把你们的钱写好，带个四五张就行了！”
“好，那回头有空您也到报社坐坐，多指导指导弟兄们的工作！”
“哎呀！不敢…不敢…兄弟太客气了…哈哈…”
“那我们过去了跟您联系，到时再麻烦你给安排一下。”
“好的！没问题！哈哈…”
“好，全良哥，给您添麻烦了，您挂电话”…
“好…好…”
“好”…
嘀~
通话完毕！效果超赞！不仅保质保量！其谈吐、气魄、节奏等方面，都已达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境界！－－语言组织巧妙机警！通俗之中又不失优雅！不紧不慢！不卑不亢！这种境界，着实是让人感到震惊！
郭老二的脸色变了，吃惊的瞪着那个刚刚打过电话的冯凯！他那震惊的眼神，就仿佛忽然瞧见了鬼一样！
“你…你刚才在和谁通话？”
郭老二颤声问：“我…我怎么听见你喊他“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是在和C市国土局刘全良局长通话。”
冯凯微笑道：“喊他“哥”是想让他误以为熟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
老二的心沉了下去，又将冯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后，才又忍不住问道：“这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老二颤声道：“听…听起来好像很老练，又似乎很顺畅一样！”
“这些都是你教我的！”
冯凯微笑道：“我今天已听你打了很多电话，意思当然都一样，只是说法稍微有不同，所以我就将你那些说过比较经典的、又比较有效的句子给记了下来，在这个基础上，我又添加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于是就变成我刚才用过的那种风格了！”
老二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主任眼光的独到之处！他看重的并不是冯凯身上那一股“傻气”，而恰恰是他口袋里那张叫做“本科”的文凭！
而至于什么是“本科”！他虽然完全不懂，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恐怕比高中生还要厉害一点！
所幸那摘抄语句的创意，他却早已想到过，只不过对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泥腿子来说，要用拼音去凑出一句话来，又实在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郭老二擦了擦冷汗，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接下去若不马上反击的话，那岂非使自己显得太无能？
郭老二眼珠子转了转，才终于开了腔！
“你…你今天挺幸运的！”
老二勉强笑道：“可你也不要感觉太骄傲，那个领导不过是心情不错，你也不过是瞎猫碰到只死耗子！”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他心情确实不错，我也确实挺幸运的！”
“十套书虽然不少，可又不能算太多！”
老二诡笑道：“你何不借助你的好运气，再多打几套？要知道干咱们这行的人，应该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好的！那我就多打几套！”
冯凯笑道：“反正我现在也穷的叮当响，绝对是不知道什么叫满足的！”
冯凯说完后，就又一次拿起了电话，竟迫不及待的拨打起来。
郭老二的眼睛也不由得瞪圆了！准备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观察下冯凯的“表演”，毕竟刚才的通话，实在是让人感觉不信！
他总疑心那也不过是场梦幻而已。
可是冯凯的运气似乎还没有用完，就在他刚打了五个电话后，老二的眼珠子却差点瞪了出来，吃惊的大嘴也不由得张开了！
三套！二套！五套！除了两个没接电话的，其余三个居然全部拿下！而且所用风格也不同！不但语言组织更流畅，其中还新增了几个文邹邹的词汇！
再看那冯凯的眼神儿！还似乎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这还如何了得！
“别打了！”
老二劈手将本子抓了过去！气呼呼的瞪着冯凯！
事到如今，他已不愿看冯凯再“表演”下去了，毕竟“资源”有限，他吃了就没得吃，何况他此时心已乱，暂时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了。
“你…你怎么了二哥？”
冯凯满脸惊恐道：“是…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不…不是”…
老二尴尬道：“你今天的运气确实不错，只…只不过有个道理我想让你明白。”
“什…什么道理？”
“挖到篮儿里的才是菜！装进兜儿里的才算钱！”
老二终于道：“只会订书不算事儿！送书收钱才最重要！”
“送…送书？”
“是阿！你今天订了这么多书！你不把书给他们送去要钱，难道等人家把钱给你送过来？”
“可…可是我”…
“你已经很不错了！运气这么好！下去送书也一定没问题！”
“可…可是你”…
“哎哟，我就不能和你一块去喽，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今天也订了很多书，明天也是要出差的呀！”
冯凯闭上了嘴，一股寒气不由得从心底升了起来。
“不过你不用紧张！”
老二继续诡笑道：“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嘛！我虽然不能陪你去，但也会为你安排司机的，你现在就赶紧找龅牙妹开票领书，晚上也洗洗早点睡！明天还有大把的银子等着你去收呢！”
冯凯呆呆的点点头，又呆呆的疆了半晌后，才踌躇着站起身，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郭老二已忍不住偷笑起来。
送书收钱说来简单！其中也不知蕴藏了多少凶险！
面对那些喜怒无常、机警威严的领导们，你若没有精湛的伪装，巧妙的应变、以及超强的胆识与恰当的时机、一丁点儿小小的失误，都极有可能给你带来一场惊天灾难！
这其中又怎会靠点儿运气就能混过去的？这其中所包含的一切，又岂是一朝一夕，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
……风在窗外吹，落叶一片片打在窗台上，就像只颤抖的手，正在拨弄着枯涩的琴弦，虽然有声，却比无声更沉闷。
冯凯叹着气，忐忑不安的向财务室走去…
经过一整天的“培训”，这个特殊的行业已让他心里充满矛盾。
一边是道德的底线，一边却是金钱诱huò，此时也正在他心里激烈的博斗着！
可在他潜意识中，那种对贪污腐败的憎恨，对生活艰辛的无奈，却又渐渐的让他偏向了其中一方。
终于！他帮助一方将另一方彻底击垮！然后再用他那只颤抖着的手，推开了财务室的门……
也就从这一刻起，冯凯已完成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褪变，决定带着一颗负罪的心，侥幸的走下去……
(未完待续，请关注诈遍官场第三章：第一次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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