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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後,芷晴和阿業再也沒有見面,課程也隨沈默匆匆結束。流言也隨即結束,彷彿像一部很長很長的連續劇,總有結局的一天。
阿業剛從臺北回來,行程沒變,十年如一日。只是這次,還是欠了男主角。每次的失望都會讓他感到氣餒,下一年還繼續嗎?這是每年從臺北回來的總結,而當每次都斬釘截鐵地說:「不會。」的時候,一到年尾,他就失去理智地去訂機票。彷彿是對辛勞一年下來的回報,但往往換來的是新一次的傷痛。
「這麼多年了,你究竟去哪了?我好想你!」他第一次喝得爛醉,幸好是在家裡,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朦朧之間,他看見眼前有一個熟悉得身影,是他嗎?阿業努力地想睜開眼,卻不勝酒力,漸漸地昏睡過去。
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屋子,把昨晚爛醉的人叫醒。他感到一陣痛楚,不知是從頭傳來,還是從胃部,反正就是痛,就像被人狠狠地打一身。阿業帶著疲憊的身軀,掀開被子,慢慢地下床。
「依?醒了?」迎面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把阿業嚇得半死,臉上毫無血色,差些又要昏倒過去。陌生的男人趕緊扶著阿業,然後攙扶著他到沙發上。
「宿醉辛苦吧!」溫柔的聲音依舊,似乎帶一些憐憫。
「好些了,你怎麼會在這?」阿業用手托著頭,感覺難受。
「哦~因為快到爸的死忌,咱們也好多年沒見了,就趁今年好好地聚一下。」溫柔的聲音還帶著期盼。
「我不去,你走吧。」阿業依然難受,但語氣堅決。
「別這樣,都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不想我們嗎?當初爸都是為你好啊,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回去吧!」期盼變成了懇求。
「說什麼我都不會再回去這個家,你都說這麼多年了,那也不差!」阿業不想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轉身走向廁所。
這個動作,表明阿業拒絕談話。沙發上剩下一落寞的身影,他看著阿業的背影,眼中有說不出的感嘆。
「廚房有熬好的白粥,旁邊有胃藥,我看你昨晚喝那麼多,早上起來胃一定難受。衣服我已經洗好,晾在窗台,你記得去收。還有,我把冰箱的剩菜倒了,買了些新鮮菜,有空就自己煮吧,少吃外賣,那些味精多,對身體不好。」他大聲地一樣一樣地交代,即使廁所裡沒有回應。
最後,他確定自己要交代的,也準備轉身離開,在快關門的時候,他往屋內大聲地喊道:「人越大,就越覺得家人重要!」
聽到門輕輕關上的聲音,廁所裡的阿業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心口位置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還有被道中的胃痛。他看著鏡子裡的那副軀殼,他感到十分陌生,就像剛才遇到的那個人。他雙手緊緊地抱著頭,害怕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可是,腦子卻不願停止,他想起去世父親冷峻的面孔,還有像古老吊鐘般一字一頓的語調:「阿業......」
「不要!我不要回去!!」隨著叫喊,他一拳鎚向眼前猙獰的男人,瞬間,玻璃碎曬滿一地,鮮血也從傷口不斷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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