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走了没几步,无尽的黑暗就转眼间将我内心中深处仅存的一点希望给吞噬殆尽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不断地撕扯着我的灵魂。我扶着墙壁停了下来,真TM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犯贱呢,非要进来。
可惜现在这么想也没有用了,我抬头看看前面,又回头看看后面。都是一样的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我叹了口气,用手抓了抓头发,忽然意识到手上有点湿漉漉的。不算是很湿,稍微还有一点粘稠。MD,不会是摸到什么屎了吧。这么一想,我心中就泛起了一阵恶心,连抬手闻一下的想法都扼杀掉了。
我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尽量让自己发出的声音缩减到最小,这样这个洞穴里原本的声音就开始在我的耳膜中变得清晰起来了。感觉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声音,不像是有东西正在接近我。
我松了口气,就把手放了下来,正好碰到了裤子的口袋。这时我才想起来,我TM身上是有手机的,可以拿出来当手电筒啊。我一边把手机掏出来,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二,竟然慌张到都忘了自己有带手机了,真是蛋疼。
按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手电筒软件,我用力点开,黑暗中就猛然间裂开了一道白亮的光。然后我就发现了我的右手上沾染的东西,竟然是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了照明之后,心里反而还更害怕了。因为原本那些恐怖的东西你可能看不到所以就不会那么害怕,但是现在有了光,所以不管身边忽然出现了什么或者发生什么事你就都可以看到了。
我张开手掌又用力握了握拳,脊背的凉意还在疯狂地往全身窜着。摆在我面前的有三种可能,一是这血是木子的,这个情况比较乐观。二是这血是我不知道的东西的,这个情况就差了很多。三是这血是恩慈的,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我咬着牙试图让自己快点冷静下来,尽量去感受整个洞穴的气息。
滴答,滴答。
我闭起眼睛用力去听,好像是水珠坠进小水洼里的声响。我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先前进一会儿再说了。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我走的还算顺利,只是TM心里越来越害怕。以前看过很多这种洞穴恐怖片,搞得现在那些画面全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我抿着嘴,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在不紊乱的状态下,然后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
这个洞穴的通道并不宽敞,勉勉强强能同时穿过两个人的样子,道路颠簸而且歪七扭八的,走了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这些本来都还不算什么,我还能接受。可TM没一会儿,眼前竟然出现了岔路。我一下子就把这里和楼上那个迷宫一样的套房联想到了一起。不会这TM也是一个设计好的迷宫吧,到底是谁没事儿闲的弄出来的?
我只感到大脑一胀,身上又不自觉地发冷起来。犹豫再三,我还是选择了靠右的岔路,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跟着感觉走吧。不过走之前,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石子,勉勉强强做了一个能够看得出来的记号。
我就这样摸索着前进,可是始终没有见到恩慈的身影,就连木子也没有看到。此时此刻我都已经走过四个岔路了,心里越来越慌。虽然我是做了记号的,可还是感觉真的能走出去的机会十分渺茫。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一晃都过了快一个小时了,手机的电量也仅剩了不到百分之三十。真是崩溃了,就没有一点值得庆幸的事情。刚这么一想,耳边就忽然传来了一个短促的声响。类似于“啪”的一声,非常小,我皱着眉头用力去听,忽然意识到,这个声音,好像是我们的脚踩在水洼中所传出来的。
也就是说,现在有人在我附近了……
人类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之前还老是想着怎么半个人影都找不到,结果现在光一听到脚步声,我就害怕到不行。我只能说这种情况很特别,虽然摆在面前的可能性大概只有两种,要么是恩慈要么是木子。可纵使这种几率变成百分之九十九是恩慈,我内心的恐惧也依然是无法减少的,因为那个脚步声永远有可能就是木子传过来的。
我使劲捶了捶胸口,MD心脏再这么砰砰乱跳的话,我感觉我就要坚持不住而昏过去了。幸好在这么害怕的情况下,我还剩下了一丝微薄的理智。所以意识到那声响可能是人传来的后,我就赶紧用手捂住了灯光,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次声响。
这样一点微弱的光亮其实是恰到好处的,首先能为我提供一些视野让我知道我将要面对的是谁,其次就是不会出现那个人忽然站在我面前的状况,因为我是处在一个很有利的位置,通道的中段,可以随时进行撤退和逃跑。
我就这样屏住呼吸贴在墙壁上,全神贯注地听着周围可能出现的任何声响,可是等了一阵,空气中仍是死寂一片,这种无声的世界,让我更加慌乱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声音之后,恐怖的气息就显得更加浓重了。
我攥紧拳头朝着大腿用力敲了两下,硬实的痛感很快传了上了来。我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气,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然后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慌。舔了下嘴唇,我决定还是继续前进。不然这么干等下去,可能什么结果都不会有。
我握着手机把光线只露出一小部分照在地面上,尽量让这一小团光线不要扩散的太多。我一边听着周围的声响,一边弓着身子谨慎的迈步。我就这样贴着洞穴的石壁缓慢前行着,眼瞅着要拐弯了,忽然间眼前多了一个红白相间的身影。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就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缓过神来,才发现站在亮光之中的人是恩慈。她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身形也显得疲惫,左手抓着右臂,好像是有血。
我眨了眨眼,思绪总算恢复了正常。我两步迎了上去,盯着她的手臂问她:“你怎么了恩慈,手臂怎么流血了?”
恩慈抬头看了我一眼,惨白的面容下仍是一片冰冷,“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担心你啊,早上吃饭的时候,我按照你的话说了,柚子就很生气地冲过来了,而且木子也不见了,我和东子都很担心,所以就一起跟过来了。”
“柚子也来了?”恩慈的表情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我没明白恩慈这样的反应代表着什么,就实话实说:“对,怎么了?”
恩慈轻咬着下唇,像是在犹豫着什么。大概过了有半分钟,她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对我说:“走吧,可能来不及了。”说完,她就穿过我,往来时的方向快步行进。我一边跟上她用手电筒给她照明,一边急迫地问她:“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什么了?”
“之所以一来到这个宅子就觉得很奇怪,就是因为完全感觉不到有灵体的存在。因为画家的魂魄附在木子的身上了,但那并不是单纯的附体,而是侵蚀。所以在最初的阶段,是很难感应到的。他的鬼魂寄宿在木子的身体中不断蚕食着木子本体的魂魄,直到全部吃光,他就完全占有了木子的身体。这个时候,他的阴气就会慢慢散漏出来。同时也就意味着,他要寻找一下个目标重新附身。所以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柚子了。”恩慈的语气异常凌厉。
怪不得当初进宅子的时候看到恩慈皱了眉,原来是这样。我想了想,赶紧问道:“那你手臂上的伤,是木子弄的?”
恩慈朝我点了点头,“我是故意选这个时间引他来的,这段时间阳气很充裕,阴气不足,他的灵体会相对虚弱很多。可惜他存在的年段比较久,又吞噬了好几个魂魄,我还是小看了他,让他在这洞穴里跑掉了。”
我注意到恩慈手臂上的伤口似乎还是在往外流血,我就拦住她说:“等一下,你的手臂需要止血,那个口子有点大,万一再失血过多就麻烦了。”结果我话刚说完,恩慈就抬手推开了我,冷冷道:“没事。”
看着她的背影迅速向前走着,我抓了抓头发在心里骂了声MD,就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到了石壁上。“你先别动行不行?”我是第一次用这种有点凶的语气跟恩慈说话,她显然有点被吓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那样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我。
趁着她愣神,我赶紧把上衣T恤脱了下来,然后快速缠在了她那个伤口的位置,虽然我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止血,但总应该比用手捂着要好一些的。完事之后,我看她还是那么盯着我,好像错愕中带着一点不可思议的味道。
我就咳嗽了两声,恢复正常的语气跟她说:“我跟你说你可别乱想啊,我这么做是因为你现在有着绝对的重要性,如果你出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肯定也就跟着悲剧了。所以我得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同时才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说完我看她还是那么一脸面瘫地看着我,我就心一横,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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