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活动活动身子,就下床洗了把脸,冷水的凉意让我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想了想昨晚到现在的事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好像恩慈的意思是让我们全都留在大厅里,等她回来。可是她去哪了?我一边捏着脖子思考,一边走回房间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我就听到东子在大厅喊我了,“一宁,下来吃饭了,帮我喊一下木子她们。”我走出房间,按着走廊的扶手回应道:“好。”
恩慈不在,那现在就先去叫柚子吧。我走了几步,来到柚子的门前。房门紧闭着,我就轻轻敲了三下,“小柚子,起来吃早饭啦。”我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没什么反应,于是就又敲了三下,重复道:“小柚子,起来吃早饭啦。”
我说完就想着拧一下门把手,看看这小萝莉是不是还在睡着呢。谁知道手才刚放到把手的位置,门就“咔”的一声被打开了。柚子抱着她的布娃娃站在我的面前,一脸的嫌弃和鄙夷。看她这小样儿,我就下意识开口调侃了她一下,“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知道小孩子都喜欢赖床,但是毕竟吃早饭是对身体好的,我来叫你起床也是为你好的嘛。”
柚子站在原地用力白了我一眼,然后就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我身侧走过去了。我心想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到底还是爱睡懒觉。柚子下楼之后,我就去到走廊对面,准备喊木子。可是走到她的房间前时,我发现那个门是虚掩着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做梦的缘故,忽然间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慢慢探头过去,并没有出声。透过门缝看了看,床上的被子掀了起来,看样子木子好像已经起床了。我想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就贴着门敲了三下,然后朝里面喊:“木子,起床吃饭啦,东子已经弄好早餐了。”
我站在门前等了半天,结果竟然和柚子的情况一样没有声音回应我。我有点纳闷儿,床上没人,她应该是在洗漱之类的,怎么会不回应我一下呢。于是我又敲了三下,喊道:“木子,吃早饭啦,你有听到么?”说完之后,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这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木子难道没有在房间里么?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正在浴室洗澡之类的,所以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推门进去看看。“木子,起来吃早饭了,你在嘛?我进来了啊,你有穿好衣服吧?”我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环顾着她的房间。
空荡荡的,只有微风从窗边吹进来,暗红色的窗帘随风浮动着。我又去卫生间看了一眼,同样也是没人,木子去哪了?我摸了摸脑袋,真是奇怪。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头绪,我就先下楼了。坐到饭桌上,我就和东子说:“东子啊,木子的房间里没人呢,你知道她去哪了么?”
东子端过来两杯牛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啊?她不在吗?不应该啊,那她跑哪里去了,还有恩慈呢,不吃早餐吗?怎么不下来。”
我咬了一口面包,说:“她很早就起来出去了,也没跟我说去哪,就说让我们一起在大厅等她,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说完我就拿起牛奶打算喝一口,面包毕竟有点干。可是不知道是我那句话说错了还是怎么回事,柚子听到后就“哐!”的一声站了起来。整张小脸都布满了凶神恶煞的怒气,她紧紧盯着我,问:“她几点走的?”
我仰着头看着她,牛奶还没喝呢就搞得我又噎住了。我就赶紧往嘴里送了口牛奶,然后就开始咳嗽。结果柚子的怒气更盛了,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朝我吼道:“几点啊?”我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了,只是看她这架势好像发什么了什么大事似得。我稍微缓过来点,就磕磕巴巴地告诉她:“应该挺早的,不过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你干嘛啊,发这么大火。”
“可恶!”柚子又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接着抱起她的娃娃就冲上了楼。我的目光沿着她的行动轨迹看过去,好像是进了走廊尽头的那间套房。看着她焦虑的背影,忽然间我的脑海里就闪过了昨晚梦里木子变成腐尸的画面。
恩慈不见了,木子也不见了,难道说……
不安的情绪猛然间涌上心头,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的心中随之出现。我转动着眼珠想了想,就立马放下面包和牛奶,对着东子说:“不好,我也得上去看看。”
东子显然也注意到了刚刚情况的严重性,于是他也跟着我站了起来,说:“走,我跟你一起去。”我朝他点点头,两人就一路飞奔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但假如是正确的,那恩慈现在可能就有危险了。回忆的片段不断在我的脑海中交织变换着。前些日子木子和东子那么亲密,却毫无余地的拒绝了他,昨天下午木子忽然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那么容易放弃。晚上的时候又问我会不会为了喜欢的人而去杀人。她不经意间抽搐的脸以及那个短暂而渗人的笑容。
如果把这些东西全部和那个画家联系到一起,那么一起就都说的通了。画家是同性恋,所以对东子产生了好感,但他只爱那个男人,于是在亲密过后就拒绝了东子。画家深爱着那个男人,所以当木子听到我那么容易放弃的时候,表情瞬间发生了改变。画家后来为了那个男人杀掉了那么多女人,所以木子才会露出那种笑容来问我会不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去杀人。也就是说,画家的魂魄上了木子的身……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浑身发毛。
我和东子在迷宫一样的套房中快速穿梭着,可是人一旦着急起来,就难免会产生慌乱。很不幸,我带着东子连续走错了两次。我弯着腰站在一间卧房的中央,大口喘气。紊乱的呼吸声让我的思维也跟着错乱起来。
东子站在我身侧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着急,别着急,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一手拄着膝盖,一手抓着头发捋了一下。指甲划过头皮的针刺感从头顶倾泻而来,我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这样总算让我惶恐不安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木质地板的花纹,在心中再次确认了一下方向,接着就按照新算出来的路线出发了。
好在这次我算对了地方,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那个镜子门前。门已经被打开了,看来恩慈她们应该就在这下面的密室里。我和东子相视一眼,就点点头急匆匆地跑下了楼梯。
因为我上一次是摔下来的,所以对于里面的情况完全没有印象。于是走下来后,我就产生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感觉。映着昏暗的光线,整个地下室里都摆满了鲜血淋漓的画作,各种刑具,各种冒着凶光的骸骨。加上这地下室里怪异的味道,我只感到胃部一阵翻腾,差点就要吐了出来。
然后我就看到,在左侧凹进去的一个墙壁上,竟然有一个被打开了的石门,而柚子就倒在了那里。我吓了一跳,两步跑了过去,赶紧试探了一下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我松了口气,东子蹲在我旁边,问:“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办?”
我一阵恍惚,只想说东子其实我的内心深处同样也是慌乱至极的好吗,我TM一般都是被指挥的那类人,你这么问,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你以为我真的很有本事吗?我左顾右盼,简直就要麻木了的心脏在胸腔中砰砰乱跳着。
我舔了舔因为慌乱而越发干涸的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其实没什么好慌的。柚子只是被人打昏了过去,我想应该是木子干的。那恩慈呢,看来应该就是在这个石门后面的洞穴中,想必木子也进去了。
所以我现在应该进去吗?
我用力眨了眨眼,然后把手指顶在鼻子前擤了擤。真TM操蛋,我抻着脖子往那个洞穴里面大致看了下,MD可以说就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我是真心有点怕,因为根本不知道这个洞穴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而且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还有其他东西存在。如果我就这么进去了,结果没有找到恩慈倒先遇到了木子,那我该怎么办?
我真是受不了现在这样的感觉。东子低头看了看昏过去的柚子,咬着牙问我:“是不是木子和恩慈都进到这个洞穴里面了?”
我朝他点点头,“应该是。”
“那我进去找她们吧。”东子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要往里走。我也不知道我是那个筋不对了,MD本能地就弹了起来伸手拦住他,说:“你还是留在外面吧,现在的情况我一时间也和你解释不清楚,你赶快把柚子抱出去给她包扎一下,我看她头上好像稍微出了点血。然后你就和她在外面等吧,我进去,怎么说我也是恩慈的助理,稍微懂一些。”
东子听后稍微犹豫了一下,我就又补了一句,“没事的,放心吧,其实我很厉害的。”东子抿着嘴朝我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毅和关怀,“那你小心点,我先去给柚子包扎。”说完他在我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然后就转身抱着柚子上楼梯了。
这样就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站在这个满是血腥画作的地下室中,在我的正前方,是那个弥漫恐惧与阴森气息的未知洞穴。我咽了口口水,咕咚的一声,在这个死寂的空间格外明显,我差点没被自己吓一跳。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能说出那些话的,竟然还说其实我很厉害的,我真TM怀疑这句话说出去的时候,声音在空气里是不是颤抖的。
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恩慈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木子也是一个大问题。我用力搓了搓头发,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一定没事的。然后我硬着头皮就跨起大步走了进去,希望我能和恩慈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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