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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猪蹄微醉来到临溪湖畔,却见芸儿半倚在一红袍男子怀里,男子的修长手指还放在芸儿纤细的腰部。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个登徒子竟敢调戏我丫鬟?”当即甩了手中猪蹄出去,猪蹄还没砸到男子的脸就被男子用剑挥到临溪湖里。
我立刻炸毛,调戏我丫鬟,还把我心爱的猪蹄挥到湖里,简直找死!
我将袖筒卷到胳膊肘上扑了上去要与他厮杀。却在离他一尺的地方被他一把制住,动弹不得。
“放开本小姐!”我微微动了动,他扣在我腕间的手握的更紧了,我张口对着他手臂就是一口,直咬的嘴里充上血腥味才停。
“你来说怎么回事!”男子放下芸儿,也不收回被我咬着的手,似是感觉不到痛般任由我咬着,凤眸微眯的打量我。
“小姐,你不要咬了……是这位公子救了我。”芸儿拉起我站一边道。
“我让你坐石墩上不动,你干了什么让他救你?”我用手背抹去嘴边的血,斜眼看着红袍男子,白衣襟红袍,背上是一把琴,手中是长剑。这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闷骚琴师吗?
“刚临溪湖畔旁游来一条大鲫鱼,小姐你平时不也爱吃鱼吗?我就蹲下身子想伸手去抓,差点摔湖里去,是这位公子救了我。”芸儿低着头,拉了拉我衣袖承认错误。
“你是猪吗?这么蠢?家里难道没钱买鱼吗?”我戳了戳芸儿的额头,又瞟了男子一眼。
“小姐,漠北地区发生大灾荒,老爷将家中粮财大部分都上交朝廷去赈灾了。”芸儿垂眸看向湖里正渐渐往下沉的猪蹄叹息道。
“胡说,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保险起见,我找了两根大木棍作筷子状趴在湖边开始捞沉下水的猪蹄。
“老爷怕你拦着不让交,就瞒着你。”芸儿也趴在湖边同我一样捞着猪蹄。
“……”
本小姐是那样的人吗?最多留下个把月的钱财去大肆购买猪蹄子,然后藏冰窖里。
闷骚琴师看见我们主仆二人趴着捞猪蹄的动作,嘴角抽了抽,正欲走,被我一把抓住衣角。
“你挥下去的,你去给本小姐捞!”我拉扯着他,欲将他带往湖边,他却一动不动,任凭我再怎么拉也是徒劳。
“我不会划水!”闷骚男子凤眼半眯,薄唇微勾,似是吃准了我打不过他一般。
“狗刨也不会吗?”我瞪着他,那副嚣张的样子简直和本小姐平时的得意模样如出一格。看的我恨得牙痒痒,今天他必须下湖给我捞猪蹄上来!
“难道我应该会?”他冷冷对我一笑,转身又要走。
“今日的猪蹄你是捞定了”我转到他面前,趁他猝不及防将他一把推进湖里。
“小姐,你干什么?或许他真不会呢?”芸儿看着闷骚琴师在水里扑腾几下,转眼红袍沉入水底,水面冒出几个泡,着急的对我喊到。
“有男人不会游泳的吗?”水面渐渐平静下来,我也急了,连人带衣往湖里跳,在水底寻找着红袍的踪迹。
在一水草处看到他,他的脚被水草缠住。我在湖里探出头换气,又伸入水底,一边给他解水草一边给他渡气。
四唇相对,一阵薄凉的感觉传来,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我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飘飘然起来。
将他救上岸后,唤了芸儿去请郎中,自己则压着他的胸膛,想让他吐出水来,可他愣是没半分水从嘴里吐出。
我看着那张漂亮的薄唇,咽了咽口水,本小姐已经恶名招著了,还怕再加上色女这一称号吗?更何况我这是在救人。
深呼吸,正要俯身再进行渡气时却见他眼皮似乎动了动。
占便宜敢占到姑奶奶这里来,简直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我嘿嘿一笑,将胳膊抡了好几个大圈然后一把招呼在他脸上,他咳嗽几声,坐起吐水。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你没事吧?”他右脸上的五只爪印,甚是好看。
“没事,只是为何感觉右脸如此疼痛。”他抚上脸颊,敛眉,直直的看向我,又问道“我的琴和剑呢?”
“貌似还在湖底。”我嘿嘿傻笑,我会告诉你你脸上疼痛是因我打的吗?你就算知道恐怕也不敢质问吧!谁让你装死占我便宜的。
“姑娘可否帮在下捞上来?”他的声音依旧冷漠,看着湖面惆怅道。
“小姐,郎中来了。”芸儿带来一个三四十岁的郎中,郎中看见我这副尊容,两腿发抖,正要逃跑时被我一把揪住衣领。
“会水吗?”
“会一点。”郎中不敢看我,眼眸瞟向湖里。
“那个地区,有一把琴和剑,去给本小姐捞上来,捞不上来,你的医馆不用开了。”我将郎中拉到湖边,指着刚缠住男子水草的地区道。
“小姐……”郎中颤颤巍巍不敢下湖,我转到他身后,对着郎中的屁股就是一脚,扑通一声,郎中掉下水,挣扎半刻,终于开始寻琴和剑。
“野蛮!”男子嗤笑一声,看着我道。
“用不着你管!”背地里骂我的人不少,被指着鼻子骂还是头一次,当即口不择言的吼了回去。
“我可没说要管。”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戏谑,阴晦不明。
“小姐,琴和剑寻到了。”郎中狼狈的爬上岸,将琴和剑丢到岸边。
我走过去捡起剑和琴,重重砸到男子怀里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对猪蹄。”
“今晚子时明月楼宣台阁,你亲自来取。”男子重新背上琴握起剑,转身消失在临溪湖畔旁。
“今晚子时明月楼里,你若敢耍我,我要的就不是猪蹄,而是你的双手!”我对着远去高俊挺拔的背影道,占了姑奶奶的便宜,不吓你一吓,本小姐就不叫颜素月。
男子脚步顿了顿,似听到及大的笑话般传来爽朗的笑声后,回头对着我就是明媚一笑,笑容妖娆邪魅,我摇头低叹,你也不枉我为你取得“闷骚琴师”这一称号。
“小姐,你该不会今晚真要去明月楼吧?”芸儿看着我惊恐道。
“废话,你看家中还有钱财让我吃蜜肘猪蹄吗?”我瞪了瞪芸儿。
明月楼是锦城最大的酒楼,地处锦城西边,我平时一去爹就会用言语训我。
只因为明月楼原本是青楼,我娘就是明月楼里的花魁,为清倌女子,善舞善琴。
爹做御史大夫时被同朝为官的兄弟拉去了明月楼,娘抚琴跳舞,自众人中一眼就看到了书生意气风发的爹。
郎情妾意的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发生在我爹和我娘的身上。
三岁那年,明月楼的老鸨病重即将过世,娘亲为表提拔之情,特去探望,谁料竟感染病毒,不久辞于人世。
官府得知此事,认为明月楼里有瘟疫此类易传染的疾病,于是一把火烧了明月楼,又过了几年,明月楼被国内首富重新建章起来,逐步扩大规模,成了锦城最大的酒楼。
夜晚子时,猫头鹰凄厉的啼叫,我趁着爹爹熟睡,从丞相府后门围墙处翻了出去,独身一人来到明月楼。
此时明月楼里灯火通明,我带上面纱,在店小二的指示下来到宣台阁,尚未进门,就听得一片欢快的琴声。
“在下已恭候多时,请坐!”弹琴的男子停下拨弄琴弦的手指,对我拱手作揖道。
“交出猪蹄,饶你双手!”
“你先应我一事,我就给你。”闷骚琴师拿出一个绣着“剑”字的香囊对着我道:“这是太傅千金金心儿所赠,我听闻你与金心儿素来要好,所有想让你替我将此香囊还与金心儿。”
“没问题,需要再替你们带着话吗?”我伸出两只手,左手接香囊,右手要猪蹄。
“不用,她看到香囊回绝自会明白其中意”他抚抚眉心,挥了挥手,立刻有婢女将猪蹄呈上来。
“我叫秦以剑,记住了!”我提着一对猪蹄走到宣台阁门口,又闻得他说自己的名字。
禽亦贱?“这名字真适合你!”我夹杂着笑意对他道。
走到明月楼门口,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发现楼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大雨。
风吹三月烟花雨,也吹走了我的面纱。幸好已是子时,街上并无他人,否则恐怕又要引来一阵鬼哭狼嚎了。
头可断,血可流,发可乱,唯独猪蹄不能断!我将猪蹄护在怀里,拼命的往丞相府邸跑。
幸而明月楼离丞相府近,只一刻钟我就回了自己厢房内,摇醒了芸儿,让她把猪蹄收冰窖里去。
“小姐,你真去了?不怕老爷又训你吗?”芸儿拿了亵衣替我换上,小脸上满是担心。
“闭嘴,睡觉!”我伸手又要赏她爆栗,她躲了躲,轻步跑回了自己房内。
我四肢大敞,睡姿及其不雅的躺在床上,一想到爹瞒着我将家中钱财交了出去就伤心……罢了,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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