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十二章
九十
按照头天晚上的约定，张正义、李晓霞和石伟等人准时来到了碰头地点。[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这次是真的与南非一家有色金属冶炼跨国公司，一个叫颜志宏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签订了合资意向书。厂里向省厅报批手续是后补办的，属于先斩后奏……”张正义看看人都到了，首先向大家汇报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章毅说：“我向与厂领导有关系的人了解了一下，他说厂领导与外商见面见了，合资的事也谈了一下，但没有确定一定合资。这个外商只不过跟以往来考察，谈合资，谈合作，谈合伙的人一样，混几餐饭吃。郝彪、周旋等人想通过他们几个厂领导买下整个厂资产的形式来改制。”
石伟说：“我了解到的情况跟章毅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厂领导想用与外商合资的事来蒙蔽职工，拖延时间……”
往常李晓霞一般在前面发言，今晚她沉默地坐着一直没发言。大家以为她来了例假，心情不好，所以没有人叫她说。等所有人都汇报了，她才说：“我向李丽丽了解，她说这几天郝彪心情不好，不敢向他探听这方面的情况。她还说前一段时间是有两个外商来厂谈合资的事，他们还在厂宾馆住了两晚，厂领导还在厂宾馆宴请了他们，最后合资意向谈没谈成不知道。”
从大家汇报的情况来看，两方面是可以肯定的，一是有两个外商来过厂里谈合资的事。二是现在只是签订了合资意向书，并没有进行实质性的谈判，更没有谈成功。签了合资意向书，也就说明合资还在刚起步，能不能合资，能不能合资成功还充满着变数。也就是说其它的改制形式可能性依然存在。他们了解到的情况有的是准确的，有的情况就不一定准确。只要改制没有完成，什么样的改制形式都有可能。作为职工维权指挥部，了解、掌握厂领导改制的做法和动向就不能停。张正义根据大家汇报的情况，要求大家继续进行了解改制的情况，并定为三天后再碰头。
周旋把温柔招聘进厂，除了联络和接待工作的需要外，更主要还有他两个目的。他当时看到温柔漂亮，心里生出把她招进厂，留在自己手下，慢慢享用，并把她培养成自己的人，为自己今后争权服务。温柔进厂一个多月，周旋经常以领导的身份，以关心的名义不断接近她，对她嘘寒问暖。温柔第一次走进国有企业就碰上了这样好的，很关心自己的顶头上司感到很高兴，也感到很荣幸。她心里早已存了周旋是一位伯乐，识了自己这匹千里马，有知遇之恩的感激。所以对周旋过分关心没有过多地想与防范，还以为遇到了一位非常关心自己的好领导。
见温柔对自己给她的关心没有反感与防范，反而很感激，也愿意接受，周旋心里很是高兴，因而想得到温柔的心愈加强烈和迫切。他想温柔是大学毕业生，是有文化的人，又是青年人，要得到她就不能像得到其他女人一样，完全使用强蛮、威胁等手段，或完全使用金钱、许愿、感情等手段，必须多者兼之。光有手段还不行，寻找下手的好机会更重要。手段有了，只等机会。这种机会，对于周旋这个副厂长来说很容易。在他精心谋划下，机会很快有了。这天是双休日，温柔在宿舍里看书，周旋打电话对她说，晚上在市里红楼宾馆有个接待宴请任务，并说六点钟开车来接。今天虽说是双休日，温柔听到晚上有接待宴请任务，很爽快地答应了。顶头上司，又是副厂长交待的任务，其实答不答应都的去。她想有接待宴请，自己晚上不用到食堂排队买饭，还可以节约一餐伙食费。
周旋今晚宴请的是他一帮社会上的哥儿们，隔不几个月他就要用公款宴请他们一次。选在今晚宴请他们，是他精心谋划好的。在宴请前他给他们打过电话说他今晚要带个年轻漂亮，高学历的女秘书与大家见面，给大家陪酒。交代大家喝酒说话要文雅一些，不要见了漂亮的女人就像猫见了鱼发馋相，不要让她一看以为你们是社会上不三不四的混混，或流氓。还说我这秘书酒量大，大家要多敬她的酒，要把她搞醉，否则她会笑话你们这些男人中间白长了那个东西……
刚挨近六点，周旋开车来到厂单身宿舍楼下。温柔听到小车喇叭声，知道是来接自己的，拿起小包匆匆下了楼。路上，周旋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优美的轻音乐，一边与温柔说着话。温柔没有问今晚宴请哪里的客人，他当然也不会主动说，即使说，也不会说真话。
红楼宾馆在长兴市不算最高档，也不算最低档，属于中间档次的宾馆。周旋之所以选在这家宾馆宴请他的一帮社会上的哥儿们，实施他目的。一则以前多次在这里宴请过他们，与宾馆里老板、服务人员比较熟悉。二则这家宾馆地处偏僻，档次又不高，厂里人一般不会来这宾馆消费，特别是厂里接待，厂领导来市里公款消费，都在市里最高档的绿玫宾馆。这宾馆隐蔽性好，不容易被人发现。
九位客人，加上周旋、温柔两人，共十一人，正好一大圆桌。酒菜很快上了桌，服务员小姐把每个人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
周旋端起酒杯，便以主人的口气道：“欢迎大家！今晚略备薄酒，不成敬意……大家干杯！”
服务员小姐立即给每人的酒杯倒上了酒。大家吃了一会菜。温柔看看是时候，便端起酒杯说：“初次在一起喝酒，我先敬大家一杯。”说完一仰粉白的颈脖，把满满一大杯酒倒进了肚子。其他人先后都把杯中的酒喝干了。接着是客人开始轮番敬酒。温柔对每个人敬酒，没有办法推辞，只有喝了。多人轮番敬酒，酒量再大，也架不住。酒宴还未接近尾声，温柔已喝得酩酊大醉，当场扑在桌上睡了过去。其他九个人酒足饭饱，告辞了一声，打着饱嗝，知趣地离开了。
温柔喝得烂醉，这是周旋所设计的，更是他所希望的。
周旋把温柔扶进了早已订好的客房，他把温柔的衣服脱的一丝不挂，让她仰面躺在床上。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温柔，如不是鼻孔里不断发出轻微的鼾声和雪白粉嫩的胸脯一起一伏，知道是人，还以为是一段新疆和田羊脂玉摆在床上。
自打招聘现场第一眼看见温柔起，一个多月来朝思暮想想得到她。现在她一丝不挂地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任凭自己摆布，顿时非常兴奋，有点迫不及待地像饿虎扑食一样，一下扑上了她雪白粉嫩的酮体……可怜温柔在醉酒中什么都不知道，便失去了贞操……
当温柔从醉酒中醒来，感到下身隐隐作痛，头还有点晕，意识已清楚。她用手摸了摸身上，全身光着，一丝不挂。她不知自己这是睡在什么地方。她嚯地坐起身子，黑暗中摸到了开关。随着灯亮，看到光着身子躺在自己身旁的是自己敬重的顶头上司——周旋，下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陡然一股怒火从心中起，抓起枕头，使劲地砸向熟睡中的周旋。同时骂道：“你这个衣冠禽兽，流氓……”周旋被这一砸一骂弄醒了。他睁开着惺忪睡眼，见到温柔满脸怒气，一边用枕头不断砸自己，一边不断地骂自己。他可以说是玩女人的老手，这种事经得多，并不感到惊慌。处理这种事，他一般采用软办法对付，即先让女人发泄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发泄完了，说几句自责、安慰和许愿的话，再辅以自罚的行动，最后女人一般哭骂一下就没有事了。对于吃硬不吃软的女人，他便采用硬办法对付，即耍横，用恐吓、威胁或给点钱了事。温柔是他的部下，是工作上需要的人才，更是他准备培养成为他服务的人的人；所以他对温柔采用的自然是软办法。
周旋坐起来，伸手一把抱住了温柔，带着有点自责后悔的口气说：“昨晚我也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真混蛋，我不是人……请你原谅我！”一面说，一面象征性地用手掌轻轻地搧了自己几个耳光。
温柔听了周旋这番话，又见他搧了自己耳光。想到自己的贞操已失去了，从此告别了真正处女之身……失去了既然失去了，再怎么闹也无法挽回处女身了……想到这些，她悲从心头起，倒在周旋怀里一边放声大哭，一边用手捶打着周旋的身体。
“……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现在也无法挽回……请你原谅！今后我会好好关照你，提拔你，重用你……”周旋等温柔哭了打了好一会儿，接着带了自责而许愿道。
温柔大概是哭累了打累了，哭声渐渐小了，停止了捶打。
周旋见状，知道不会有什么事。为了尽快让温柔消气平静下来，便说：“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只要我们不乱对外说，谁也不知道。今后我会好好关照你，提拔你，重用你……”
温柔听了周旋的话，心里想事已出了，再怎么哭闹也晚了，也没有用了。是他把自己招进厂的，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又是副厂长。自己在厂里举目无亲，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要告他还不一定能告进。即使告进了，今后在厂里也没脸见人，除非辞职离开厂。可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好工作。多年来，父母起早贪黑地劳动，全家人常年省吃俭用供养自己读大学。大学毕业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国有企业的工作，怎能轻易辞职离开厂，家里还等着拿钱回去呢……这事只有自己与他两人知道，现在要闹要告，于事无补，反倒把事传出去了，最后受影响的，吃亏的是自己，对他没有多大影响……想到这些，她转念一想，哭也没有用，闹也没有用，不如吞下这颗苦果忍了，保住名声，借此得到他许诺的关照、提拔、重用。她挣脱周旋的手，停止了哭声，用纸巾擦了擦眼泪，依然带气地说道：“你这个禽兽，混蛋！我被你破了处女身，你打算今后怎样弥补我**和精神上的损失？”
周旋是个玩弄女人的老手，经过这种事多，见温柔停止了哭闹，说这样的话，知道她心里想法有转变，正在向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转变，心里高兴，脸上依然装着愧疚、负罪的神情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刚才说了，今后我会好好关照你，提拔你，重用你。今后我就是你最可信赖的，最可依赖的人。只要我有什么好事，也就有你的份……”
周旋这一番许愿和花言巧语，说得温柔心里的怒火消掉了很多，她用有点发红的双凤眼瞅着周旋，语气平和了一些说：“我暂且相信你这些话，你不要事后不认账……”
“我从来说话算数，你以后可以了解我。”
“只要我不离开厂，我一定可以了解你！”
……
通过周旋一番许愿和花言巧语，温柔火气基本消掉了。温柔感到下身有点粘腻腻的，同时还有点隐隐作痛。她穿起内衣，来到了卫生间，放水冲澡，洗漱。
两人吃过早，离开红楼宾馆回到厂里是上午十点多钟。
周旋昨天一晚未回家，张佩玉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怎么不追问老公晚上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与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是她不想管这事，还是管不了这事，干脆不管？都不是的。周旋昨天上午就对张佩玉谎称下午要到省厅办事，明天才能回来。周旋对老婆说这种谎说多了，不觉得自己在说谎，感到很自然很心安。张佩玉认为老公是副厂长，经常出差很正常。有时她也听人说现在当官的男人大多在外面养二奶，甚至养三奶四奶。张佩玉也怀疑过老公经常借工作忙或要出差等事由不回家，是不是外面有什么女人；但终因没抓到事实，加上她心地宽厚，过分相信周旋，而让他长期说谎和包养女人的事而未被识破。
让周旋感到高兴与自豪的事是得到了温柔。他想虽然万娜、柳翠凤等也大多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年轻漂亮的自己也不会包养。她们给自己带来了生理上与心理上满足与快乐；可她们总缺了文化修养和一种高雅气质，以及女人的温柔。而温柔不但年轻漂亮，有女人的温柔美；而且有文化修养和高雅气质。只要关心她，与她建立好感情，可以长期占用她，还可以利用她为自己今后争权夺利服务……
温柔回到宿舍，一头倒在床上小声地哭了起来。这一哭，是为她的贞操在她大意和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失去而哭的……她恨自己麻痹大意，放松了警惕，轻易让周旋破了身。她恨周旋这个衣冠禽兽，乘自己酒醉后失去了知觉的时候强暴了自己……她哭得很伤心。哭着哭着便睡着了，很快进入了梦境之中。梦里出现了小时候跟着母亲下田劳动的情景。那时正是春暖花开，百鸟争鸣，蝶蜂飞舞的季节。田野里到处是一畦畦金黄色的油菜花，散发出扑鼻的芳香。蜜蜂忙着采蜜，蝴蝶在花间飞舞。美丽的蝴蝶，引诱着她。她停下了手上的劳动，乘母亲没有注意，偷偷地跑过去捉蝴蝶。眼睛只盯着蝴蝶上，没有注意脚下，突然一脚踏空，扑通一声跌进了水塘。这一跌一下把他从梦中吓醒。她睁开眼睛，脑袋很快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想起刚才自己是在梦境，又想起刚不久自己哭了，想起失去贞操的事，心里再一次像刀割一样难过。她恨自己麻痹大意，更恨周旋这个衣冠禽兽，乘自己酒醉后失去了知觉的时候强暴了自己……
温柔真正从失去贞操的阴影中走出来，是在周旋死磨烂缠不断关心和开导下，以及给她涨了一级工资，加上她的思想观念发生了转变是三个多月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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