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
十五
司马平在绿玫宾馆招待客人喝醉后,被苟且有意安排住进了宾馆客房,并叫了小姐陪夜。[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尔后他向公安局打电话举报司马平****。司马平很快被警察带到了公安局进行了讯问、批评,并处了罚款后放回。苟且在厂里散布司马平****的谣言,弄得司马平有嘴说不清。金玫为此事跟司马平闹矛盾,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司马平到岳母家接金玫,被岳母狠狠骂了一顿。郝彪听了苟且对司马平无中生有,故意陷害的汇报,很是光火;可当他见到司马平,没有发火批评司马平。他没有发火批评司马平的原因很多,一是司马平不断点头承认错误,并做出保证下次绝不再出这样的事。二是他考虑到司马平叔叔在省组织部当部长,以后说不定要用到司马平。他没有完全相信苟且的汇报。尔后他派了联合调查组去调查,调查结果还未出来,也不好贸然发火批评司马平。他为了让司马平暂时躲避这场风波,把本来不想让司马平去的一个外出学习的机会,让给了司马平。
任何事都具有两面性,坏事有时可以变成好事。这不,司马平被苟且陷害本来是一件坏事,郝彪让他外出学习,暂时躲避这场风波又是坏事变成了好事。司马平因参加了部里举办的学习班,成为厅里提拔厂级领导的重要条件而被提拔为副厂长。
半年后,司马平学习回到厂里没几天,就被任命为主管生产、销售工作的副厂长。苟且得到这个消息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他本来就有高血压,心脏病,由于非常气愤,立刻引起血压升高,心脏病复发。司马平走马上任的那天,正好他生病住院。
司马平被提拔为副厂长,金玫既高兴又犯愁。她高兴的是老公官运亨通,官越做越大。自己官夫人的身份也提高了,今后在人面前更光彩;以后可以跟着老公更风光、萧洒;以后更有了发财的机会……犯愁的是老公今后工作更忙,在家的时间更少,自己独守空房的时间更多。更让她犯愁的是怕老公官当大了,在外面拈花惹草,养小蜜,******,现在有权有钱的男人大多这样……每每想到这些,她就寝不安神,食不甘味,整天忧心忡忡。司马平知道她又犯了瞎猜忌的疑心病,便主动开导、宽慰她。她见老公主动开导、宽慰她,就一脸严肃地说:“你也别花言巧语地骗我,关键是要看你今后的行动!你要想让我放心也不难,你拿出实际行动给我看。另外给我写个保证,今后你犯事有个处罚的依据。”
司马平听了金玫这叫人又好气又好笑幼稚的话,说:“你整天就爱疑神疑鬼的,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以前和今后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金玫连忙用手捂住了司马平的嘴,不让他继续说出不吉利的话来。
“你一个大男人,一个大厂长,对天发什么誓……要让我相信,你就写个保证。”金玫带着耻笑和激将法的口气道。
“我没做也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还怕写保证,写就写!”司马平说完,拿起笔在信纸上唰唰写起了来。金玫接过他递过来的保证书,眯着丹凤眼看了起来。保证写得很合她的要求,她脸上立刻露出了微笑,说:“保证书我收起来,今后就看你的实际行动。”
“现在你该放心吧!还有什么要求?”司马平问道。
“我放不放心,由你决定。要说要求当然还有。”金玫微笑着道。
“还有什么要求?”司马平脸露笑容地说着一把将金玫搂在怀里。金玫也顺势倒向他怀里。
“还有这里的要求是吗?,我满足你!”司马平用手摸着金玫的身子笑着道。
“嘻嘻……你真坏!”金玫被司马平的话和动作逗乐了,娇滴滴地说着,同时身子瘫软在床上……
十六
司马平得知苟且生病住院是第三天上午的事。他开完每天上午的生产调度会,又忙完了手上急需处理的工作,便骑上他那辆破旧的永久牌自行车,来到厂职工医院住院部看望苟且。苟且这次生病住院是由于对司马平被提拔为主管生产和销售的副厂长,一时心里不平衡而引起血压升高,导致心脏病复发。其实他的病也没有什么严重的,经过打针吃药,休息了几天,基本上好了。他走进病房,见苟且躺在病床上正闭目休息。他怕打搅了苟且的休息,便转身出来,打算过一段时间再来。刚走出病房门,正碰上苟且的老婆孙丽媚来送早饭。孙丽媚是个性格开朗爱说话,大嗓门的女人。与苟且性格内向,说话中气不足的性格形成了显明的反差,大家都说苟且家是阴盛阳衰,也的确是阴盛阳衰。别看苟且在生产销售科当副科长大权独揽,专横跋扈,在科员中说一不二;可在家里是妻管严,一切都是老婆说了算。孙丽媚是认得司马平的。她一眼看见司马平从病房里出来,远远叫了一声:“司马厂长!”
司马平听到有人叫他,忙抬头循声望去,见是孙丽媚,便连忙说:“是孙师傅呀!我来看看苟科长,他睡了,没敢叫醒他。苟科长病好点吗?”
孙丽媚听说是来看望老公的,一面加快脚步,一面爽朗地说:“司马厂长百忙之中来看我家老苟,非常感谢。您怎么不叫醒他,老苟是老毛病,经过打针吃药,休息了几天好多了,没什么事。”
司马平听完孙丽媚的话,说:“苟科长的病没什么事就好。”
还未到病房门口,孙丽媚就叫开了,“老苟,司马厂长看你来了。”
司马平连忙制止道:“让苟科长休息吧!我改时再来看他。”
“您工作忙,没有那么多时间。”
病房里只有苟且一人住院,很安静。他被老婆的叫声吵醒,又听到司马平来看自己,心里有些不悦,又有些高兴。不悦的是老婆把他从睡梦中吵醒,坏了他的好梦。高兴的是原来的死对头,是他阻碍了自己升为科长,现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司马平来看自己。他眨了眨短眉毛下的一双金鱼眼,听到脚步走进病房的声音,用双手撑着身子装着很吃力的样子正要坐起来。其实他是心病重于**上的病。这时,司马平随着孙丽媚走了进来,“苟科长躺着!躺着!不用起来。”司马平见状连忙道。
苟且真想躺着不起来,只是碍于礼貌,又想到司马平现在毕竟是副厂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今后还要在他手下工作,说不定今后还有求他,只好起身背靠着床头坐了。他见司马平快走近病床边,他立刻皱着眉头,装着很痛苦的样子。嗫嚅了一下,很不情愿,也不习惯地说:“司马厂长您这么忙,还来看我,谢谢您!”
“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司马平吧!不忙……”司马平接着关切地问道:“病好点吗?”
“老毛病,打过针,吃过药,休息几天就没事的。”孙丽媚爽快地接话道。
“高血压,心脏病不发不要紧,一发真要命……平常要多注意休息,注意饮食方面。特别要注意保持心情平静,不要想得太多,不要过分激动……”司马平关切道。
“是啊!平常不患,也不去注意这些……这个病一发作,真折磨人,真让人难受!”苟且声音很低道。
“你还知道难受,平常叫你多注意身体,按时吃药,你不听,还嫌我话啰嗦!”孙丽媚接话不高兴道。
“……”
“苟科长你安心治病,科里的工作有陈科长,你就不要担心。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就叫孙师傅给我打电话。下班前我还有个会要参加,改日再来看你,你多保重。”下班前确实还有个会要参加,
“嗯!谢谢司马厂长百忙之中来看我!”苟且觉得司马平的话表面上是关心自己,实际上是叫自己不要管科里的工作,借此解除自己副科长的职务,叫自己靠边站,因此心里不悦,也不情愿,只是碍于礼貌才客气道。
孙丽媚接着送司马平出了病房,一面说着感谢的话。
司马平嘱咐孙丽媚要注意苟且的治疗、休息、饮食、心情。还说有事就直接找他或找金玫等话。说完接着说:“别送了,请留步!”
“司马厂长好走!”孙丽媚说完,目送着司马平的背影消失在过道尽头,才转身回到了病房。
孙丽媚回到病房见苟且一脸生气的样子,疑惑地问:“老苟,你这又是生谁的气?”
苟且没好气地说:“生谁的气,你说生谁的气?!”
孙丽媚立刻阴沉了脸,也没好气地说:“好笑,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晓得你生谁的气呢!”
苟且见老婆要发火,立刻放缓和了一些语气说:“我生谁的气,还不是生司马平这小子的气。”
孙丽媚疑惑地看了苟且一眼,很不高兴地说:“人家百忙之中来看你,关心你,你不晓得好歹。你生他什么气?!”
“我生他什么气,要不是他挡了我上升之路,我今天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他今天来,表面上是来看我,关心我,实际上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是来气我,叫我安心呆在医院里,不要管科里的工作。言下之意叫我靠边站。”
孙丽媚听了苟且的话,立刻瞪了他一眼,很不高兴地说:“人家刚提拔为副厂长,工作那么忙来看你,你说人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是来气你,是来解除你副科长职务,叫你靠边站。这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你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嘛!”
苟且接话辩解道:“不是我不识好人心,其实我比你了解司马平的为人处事。他对我以前没有提拔、重用他是有意见的,现在来报复我。”
孙丽媚不高兴地说:“你与司马平在一起工作多年,我承认你比我了解他。我不管他对你有没有意见,是不是要报复你;但他今天来看你,我想总是好意,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老苟,不是我说你,你小心眼,就喜欢多心,尽把人往坏处想……”
“你怎么胳膊往外弯,总帮司马平说话!”苟且板着脸道。
“你这叫什么混账话!我怎么是总帮司马平说话,只不过他并不像你说得那样坏。好啦,不说这些,吃早饭吧!”孙丽媚见苟且板着脸说这样气人的话,心里更加生气;但马上想到他在病中,就忍住了没发火,放缓和了语气说着,并端起饭碗递给他。
“不吃,不吃!”苟且一边说着,一边躺下身子睡了。
“我还要上班,没时间伺候你,你爱吃不吃的!”孙丽媚见状,再也忍不住发火道。说完把饭碗往病床旁的床头柜上一蹾,转身走了……
十七
从科长到副厂长,虽然只有半个级别的差;但是权力、待遇却有天壤之别。司马平一提拔为副厂长,权力、待遇一下子提高了许多。首先办公室从生产销售科,立刻移到了厂部办公大楼副厂长办公室。其次与其他厂领导一样,工资可以提高很多,可以随时使用小车,讲话有秘书写稿,可以住厂领导楼等等。提拔副厂长好长一段时间,司马平对行可坐小车,讲话有秘书写稿的待遇不习惯,转不过弯来,也怕影响自己的形象。所以上下班或出去办事不使用小车,依然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或去挤公共汽车。讲话稿不用秘书写,自己动手写。没有搬进厂领导楼住,依然住在普通职工楼的五楼,每天上班下班都要把他那辆破旧的永久牌自行车扛上扛下。他还把这种扛车美其名为司马氏身体锻炼法。对身体也确实起到了锻炼作用,可金玫见他有小车不坐,上下班或出去办事总要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感到有辱厂长的身份,也有辱自己厂长夫人的身份。
这年头有多少人想当官,当不了,想待遇,想不到。可司马平当了官,有了待遇而不要,难免有点让人不理解。最不理解他的人是金玫。
这天晚上,司马平从外面应酬回来,像往常一样扛着自行车回到家里,见金玫坐在厅堂里看电视,就挨着她身边坐了。金玫一脸不高兴地说:“你一个堂堂的副厂长,有小车不坐,上下班,到哪里非要骑一辆破旧自行车干吗?……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真是乞丐做官,总离不了一个叫花子样。”
司马平一听,先是瞪了金玫一眼,接着有些恼怒地说:“骑一辆破旧自行车怎么啦!丢什么人……我就是乞丐做官,总离不了一个叫花子样怎么啦!”
金玫见司马平恼怒,说话带火药味,顿时觉得他把自己的好心话当了恶意而感到很委屈,便没有好气地说:“你声音小点,别影响儿子学习。当了副厂长长脾气了是不是!我好心叫你不要骑自行,像其他厂领导一样,出入都坐小车多气派多轻松,你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不知好歹!”
司马平感到刚才自己说话语气是有些生硬,声音是大了一些,想金玫的话也是好意,又见金玫满脸怒气,便立刻放软了放小了声音说:“你说这些话我知道是好意,不过这话让人听起来很刺耳。”
金玫生气地接话说:“有什么刺耳的,要想听不刺耳的话,你就到外面找个不说刺耳话的女人去!”
司马平见金玫仍生气,停了一下,脸带笑意地说:“好啦!好啦!说什么气话。你想,我一个刚提拔不久的副厂长,上下班,外出都坐小车,会给全厂职工带来多不好的印象,会影响到今后职工对我评议的好坏,更会影响到我今后的升迁。”
金玫瞅了一眼司马平反诘道:“怎么别的厂领导上下班,外出都坐小车,极尽享受一切待遇就不怕给全厂职工带来不好的印象,就不怕影响到今后职工评议的好坏,就不怕影响到今后的升迁呢?他们有的职工评议很不好的不是照样当厂领导,照样升迁嘛!这个年头当不当官,升不升迁,不是看群众评议好坏,不是看廉政、勤政,不是看能力、水平……”
司马平听了金玫反诘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脸带笑意地说:“他们不怕是他们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拿他们作比呢。你不想想,我能混到今天这位置是多么来之不易呀!”
金玫愣愣看着司马平,过了一会儿仍气气地说:“别人想都想不到这些待遇,你有这些待遇又不敢享受……你真是个二百五!”
“……”
夫妻俩正唇枪舌剑地辩论时,读小学三年级的儿子司马聪,拿着作业本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金玫跟前,一边用手抓着头皮,一边说:“妈妈,这个词组怎么造句呀?”
金玫一看,是用“总是”词组来造句。没有多想,张口便说:“你就这样造吧,我爸爸整天只知道忙工作,总是不关心我的学习。”
“知道了。”司马聪说完,立刻转身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司马平张了张口想叫住儿子改过造句,见儿子已进了房间便没叫。
“当孩子的面瞎说什么!我对聪聪的学习关心是少一些,但并不像你说的总是不关心吧!”司马平一听,脸上立刻发起烧来,有些惭愧又有些不悦地说。说起对孩子学习的关心,自知是有愧的,自从当了生产销售科科长之后,更是整天忙于工作,对孩子学习、生活关心是很不够的。他想老婆的话也不是完全瞎说,只是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这样难免会引起孩子对自己的怨恨。另外也有点夸大其词。
“我怎么是瞎说。你说你这些年来,几时关心过孩子的学习?孩子的学习和吃喝拉撒你管过多少?难得叫你参加一次家长会,你当时答应好好的,说忙工作忙忘了没去。谁知是忙工作忙忘了没去,还是有意不去!要不想参加,先前就不要答应,搞得孩子挨老师的批评。你说你关心孩子学习吗?……聪聪不是你生的,是我外面带来的,所以你这样对待我们母子俩……”金玫听司马平还为自己辩护,更是生气地说。说着说着,忍不住眼圈发红,泪水盈盈起来。
“都是我不好,只知道一心忙工作,这多年来,孩子的学习、生活我管得很少,全是你管,我有愧你们母子呀!今后我会多抽出时间来关心关心孩子的学习、生活和你。”司马平见金玫眼圈发红,泪水盈盈起来,心一下软了,语气放软和了道。
“懒得听你说!”金玫说完,站起身来气冲冲的进了儿子的房间,转身把门拴上了。司马平见此情景,尴尬而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今晚要孤雁独眠了。他关掉了电视,到卫生间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就进了卧室。坐在床上,习惯性地拿起当天的报纸没精打彩地看了起来。没有一会儿,酒精的作用,使他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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