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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沫躺在柔软的床上,耳朵塞着白色的耳机,可以很明显的听到里面唱的歌,睁着眼睛,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刚刚她也不是不想睡觉,而且一闭眼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过往是伤。
十年的监狱生活,里面受的折磨历历在目,开始几年,君若晚的手还没有伸到那么长,就算每天吃不饱的要干很多活,也没有忍受毒品折磨好得多。
后来。
裴沫抿唇。
后来,后来她被抽了很多血,然后注射了毒品。
就算她体内有着天然的毒品抗体,还是受了那么多的折磨。
还有在她二十八岁那年,没有的那个孩子。
在她肚子里,已经八个月了。
裴沫闭眼,胸膛剧烈的起伏,强烈的恨意无法压制,似要破体而出。
“呼呼……”
伸手捂住她的左胸,心脏的位置,那里正在剧烈的跳动,强势的诉说着它的生机勃勃。
左手紧紧的捏着被角,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少倾,裴沫渐渐平静下来,忽然起身将被子掀在一边,连拖鞋都不穿,打算去找安岚一起睡,将裴季崖赶到客房去。
……
第二天五点钟。
裴沫直挺挺的躺在大床上,双手揪着被子,她的旁边是睡得很不安稳的安岚。
睁着眼,在黑暗中发出慎人的光芒。
她从小就能夜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时候她不懂,以为每个人都这样的,长大了知道了,却又不敢说了,怕别人把她当怪物。
始终不明白为何君若晚会这么恨她,就算是在临死的时候,她也没有问出来,她不想在君若晚面前示弱。
身边的安岚翻了个身,裴沫马上闭上双眼,装睡。
安岚又翻了个身,然后不动了。
裴沫静静的躺着,她知道,安岚肯定醒了。
她睡不着是因为被噩梦惊醒,而安岚,是因为今天要搬离裴家。
裴沫在黑夜中的听觉尤其灵敏,她听到安岚轻微的叹息了一声,伸手打开了床头灯,轻手轻脚的坐起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裴沫的小脸,伸出手摸了摸,又叹息一声,坐在床头。
裴沫本来是想闭着眼睛装睡着的,可是她却真的睡着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这次不是噩梦,是一个很奇怪的梦,云雾缭绕中有一块紫色的大石头,静静的立在那里。说是石头,也不像石头,毕竟裴沫还没有见过浑身晶莹剔透的石头。
它散发着紫色的光芒,看起来有点暗淡,好像离她很近,又好像离她很远。看起来触手可及,可当裴沫伸手想去摸它的时候,却又发现它那么远,根本触摸不到。
天地旋转,本来应该是平行的石头此时快速的转到裴沫的下方,她的身体也在极速的下降中,就像是小时候做梦梦见跳楼一般,快速下降,心跳加速,撞上了那块石头,石头发出紫光,迅速消失不见。
砰砰砰……
裴沫剧烈的弹跳了一下,蓦然惊醒,唰的坐起来,双眼睁开,里面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朦胧,伸手捂住左胸心脏的位置,觉得那个梦太怪异了。
浑身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
脑中一闪,一个名字砸入她的脑海!
界石!
界石?!
双手抱头,摇了摇,再摇摇。
她脑子不会因为重生出啥问题了吧?!
这是第一个闪过的念头,紧接着她又想着自己的重生本身来讲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了,更何况只是一个梦和一个模糊的念头?
安岚不在她身边了,仰头看钟,才发现她爸妈房里没有钟,只得拿起床头的小闹钟看了下时间,六点七分,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露天阳台的门,微微歪着身子闲闲的靠着栏杆,双手搭在上面,自然的下垂,俯瞰着裴家的院子。
她的房间在偏右的位置,按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左边有一个游泳池,那是十岁那年她吵着闹着让裴季崖给改修的,以前只是一个游泳池,每个地方一样深,愣是按着她的喜好给改成了一个深池一个浅池,连带着面积也扩大了一些。
唇角挂上一分真挚的微笑,看着离游泳池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虽然已经完全没了痕迹,但是她记得那里在一年前还有着滑梯,跷跷板,攀岩梯等很多的供小孩子玩的设施,不过一年前,她自认自己长大了,非要给拆了,父母拗不过她,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她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景了,只记得安岚摸着她的头,温暖的笑容让她目不转睛:“是啊,我们沫沫十二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不玩那些就拆了吧。”
还有裴季崖宠溺的笑,记忆清晰而模糊。
看着院子,很多的东西都是随了她的意装修的,就连那个小型喷水池也是,喷水池不是一般的喷水池,池底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小磁块,现在看来,在院子左边的喷水池是多么的不伦不类,但是父母还是顺着她的意给弄了一个。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转身进门去梳洗去了。
下楼看见安岚已经将早饭做好了,和裴季崖正在默默的吃。
看到裴沫,安岚赶紧将温在厨房的早餐给她端过来。
早餐是小米粥加上包子这样纯粹的华夏早餐,可是也比较费时间,安岚应该是五点刚刚过就起来开始做了吧。
裴沫低下头静静的吃,心中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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