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嘀嗒,嘀嗒……
有点点的水滴到裴沫的脸上,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抹了一把。[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手还在半空中抬着没有完全放下来,裴沫忽然意识到,她,不是死了么?
睁开眼,入目的是一面白色的墙,低头,是水。
水里面是纤细笔直的腿,在往下看,是她只有一点微微凸起的胸部。
抬起头,眨眨眼,再次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平胸。
垂眸看着因为她的动作起了波澜的水面,沉默了几秒,忽然站起来啪嗒啪嗒的踩着浴室地面上的水,走到了那面大镜子面前。
镜子里面的人大概十二三岁左右,浑身湿嗒嗒的,长发也被打湿,变成一缕一缕的贴在她的身上。
抬手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镜子里面的人也做着和她一样的动作。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滑腻的触感,那是和三十岁的她截然不同的肌肤,没有任何瑕疵。
看了下镜子最上方的那个贴纸娃娃,那以前是裴沫最喜欢的,在她十三岁那一年贴的,只是可惜,在浴室贴上不到一个星期,她就被迫搬离了裴家,住到了那个破败的屋子里。
双手用力的捏了一下,清晰的痛感告诉着裴沫,她重生了,重生在了自己十三岁这一年。
这一年她们裴家败落,变得一无所有,原本相亲相爱的父母经过一年的家长里短,最终各奔东西,而安家,至始至终都不对他们施以援手。
上一世的裴沫只以为是裴季崖经营不善,最后倒闭,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就在第二年,君若晚成了安柬的未婚妻。
而安柬,是她的表哥。
君若晚,不过是个私生女罢了。
说起私生女,君若晚也是算不上的,她是她妈设计裴季崖的产物,是偷了裴季崖的精子之后做的试管,裴季崖最看不上这样的人,连带着君若晚都受了不待见。
君若晚的母亲是个有野心的人,裴季崖也是个狠心的人,他留下了君若晚,但是却没有留下君沁。
那个看起来清纯可人的女子。
看着白嫩的脸蛋上面因为她用力的捏了一下出现的一块红色,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左边的脸蛋也使劲的捏了一下,然后再拍拍,看起来粉嫩可人,就像一个小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裹上浴巾,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一把刮眉刀,拿起来对着白嫩的手腕使劲一划,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模糊了伤口的本来面目。
裴沫走到水龙头下,打开水哗啦啦的对着伤口冲洗着,很快血液就随着水流下,露出伤口。
看着慢慢愈合到最初的手腕,裴沫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脸上,多了一抹疯狂的快意,咧着嘴笑的快意,露出里面雪白的牙齿。
君若晚,等着我吧,很期待呢,我们的见面。
裴沫白嫩的双眸,忽然闪过一抹紫光,一闪即逝。
……
擦干身子,裹上浴巾,简单的擦擦头发,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任由头发就这样湿嗒嗒的,也不去管它。
打开浴室门,首先就是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电子日历,华夏历2066年八月六日,正是她十三岁的那年,想着自己死的那一年是2083年,只是不知道这一世的2083年,她会是什么样子?而安柬和君若晚,又会是什么样子?
裴沫嘴角高高的扬起,真是期待啊,她们重逢的时候。
收起外泄而出的恨意,裴然开始打量着自己的卧室。
装修的风格整体偏向少女风,正是十三岁的裴沫喜欢的,偶尔出现一点粉红色,也不显得突兀,反而为整体增加了一抹温馨。
向日葵的被子,紫色薰衣草的墙纸,透出粉意的梳妆台,上面有个粉红色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开着,上面的页面是关于裴氏倒闭的新闻,铺天盖地。
笔记本的右边是向日葵笔筒,里面有她买的各式各样的笔,还有装着水的向日葵水杯。
还有一个沙发,可以坐三四个人,沙发套是紫色为底,上面有一些小樱桃,毛绒绒的,让人光是看就知道坐上去会是怎样的舒适。
她的卧室比较大,大概有一百平左右,以前她还不觉得大,但是经过了十年的牢狱生活,住惯了那个几平米的牢房,再次看到她的卧室,只觉恍如隔世。
是啊!可不就是隔了一个世界么?
因为,她重生了!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裴氏已经倒闭了,她马上就要搬离这座房子,倒是她绝对不会,让她的人生轨迹,再像上一世那样,绝对不会!
裴沫坐到沙发上,打量了一下属于她的卧室。
十多年没有在见到她的卧室了,在那十年的牢狱中,她每天都与毒品做斗争,若不是她强悍的体质,估计早死千次万次了,哪里还有闲心来想着这些东西。
陌生中透着的,是更多的熟悉气息。
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
起身推开了卧室右侧的一道门,里面全是她的衣服。
选了一套白蓝色家居套装,穿上下楼去了。
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印象中严谨中透着低调的奢华的大厅慢慢的出现在裴沫的眼前。
裴季崖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在与裴沫的妈妈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女人,他的人生一直很顺畅,君若晚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所以他肯定对君若晚喜欢不起来。
哪怕君若晚的成绩再好,得到的奖项再多,在裴季崖的眼里,她就是他人生的败笔。裴季崖喜欢的,是他和血统高贵的安岚生的裴沫。
裴季崖与安岚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裴季崖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客厅里烟雾袅绕,安岚坐在一边,低着头,没有说话。
裴沫鼻子微微一酸,似乎又看到了安岚被斩断的鲜血淋漓的十指,断手断脚,满脸的血,黑色与鲜红色交织,丑陋不堪。
还有裴季崖在惨叫中被踩成一坨烂肉,装在一个塑料袋里,放在她面前的样子。
她还记得,当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时候,那种心情,痛彻心扉。
死无全尸。
裴沫眼中恨意一闪而过,重重的喘了几下,双手的指甲掐进肉里,嘴角抿起,随即在看到父母转身头来,眼里涌出来的是柔和,那种回到家的柔和。
“爸,妈。”
裴季崖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安岚看到她,睁着红红的眼睛对着她笑,想着她招了招手,“沫沫,你怎么来啦?”
裴沫坐在安岚和裴季崖的中间,对着他们娇俏的笑:“就是下来看看嘛!”
对视一眼,裴季崖掐灭了手中的烟,“沫沫,快上去睡觉吧,明天我们要早起搬家。”
安岚的眼眶更红了。
“嗯!我们搬家吧!这个地方住了十几年了!早就想换个地方住了!换个环境也不错!”她将两人的手叠着放在一起,裴季崖与安岚愣了愣,很快知道这是女儿逗他们开心呢,相视一眼,笑了,只是笑容中夹杂着太多的苦涩。
安岚用另一只手摸着裴沫的头顶,“我们沫沫长大了,会安慰人了。”
裴沫也是微笑,眼中一抹犀利一闪而过,她父母的感情,谁都不能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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