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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救救我?这怎么回事?
我在心里问了千千万万个怎么回事。
耳边传来焦虑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刘大夫,吾儿病情如何?
我耳朵里自动忽略这些与我无关的。
因为这男声可不是我那老爸的也不是我家任何一个亲戚的,见鬼了!也不大像是问我的情况吧?倒底是问我吧?我纠结此时。
另一男声回答:回老爷,已无大碍,略有体虚,按上面熬水给令公子,每日三次,多休息即可。
随后听见送刘大夫回去的话语,房间里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端坐我面前的贵妇人祖母发话了:子贤,吩咐下去且休息吧,夜深寒重,此处有母亲即可。
称我为吾儿的男子似乎不想离开:母亲,您且休息去,儿自会照顾得当。他们继续坚持各自留下来,陆陆续续有人提着灯笼走出去了。
我头迷迷糊糊,自己则顺势躺了下去,这些我是真不想动了,居然说我是公子,我完全消化不了,我就当自己死了或者做梦吧,话好像有点说不出来,我自认为自己不是哑巴,人也很困,也许睡一觉就能好起来的,这里的一切奇怪事情都会消失的,我这么安慰着我自己。
最后只剩下贵妇人模样的祖母人坐了下来,握着我的一只手,暖暖的,软软的,那感觉真像我妈妈抓住我的手那样,让我觉得安全舒服温暖,这一刻我觉得是那么真实,我头蒙在被窝里,我想起我的妈妈,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抓住我的手哭泣,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埋怨我任性独自离开家。。。。眼泪像决堤一样自己拼命流,我想腾出手来擦一下眼泪,或者吸一下鼻涕也好啊,谁来救救我。我现在还是幻觉中,她绝对不是我的亲人,但是她老人家就那么一直握着我的手,感觉很真实,她低头不停低声喃语:麟儿,祖母在,诸事必好,好生修养,南我弥陀佛。。。。。。
伴随她一直念经的声音,我好像真有点觉得她是我自己的祖母,我躺不下去了,我想坐起来,我这一动身,她立刻就停止念经了,颤抖着双手准备来扶我。说老实的,我自己已经觉得好多了,现在唯一感觉就是饿。
我眼睛不再敢直视她,突然心里莫名有些怕这位贵妇人。我迷糊眼睛四处搜寻刚开始见到的小女孩,她还是只静静立在她原来的位置,连动都没动,头低低的,完全没注意我的意思。
老夫人见我盯着小姑娘,马上转头对着小姑娘。
她朝着小丫头模样的女孩挥手示意其出去,那小丫头居然真就出去了还顺带把门关上了。
我顿时气嗟。
贵妇人祖母见门关上了,立刻着急问我:麟儿,可是有事单独告知祖母?
我又是语塞,她理解错误,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女孩比起她来更容易点,起码如果我哭了那个小女孩不会觉得有什么吧?
我努力压制自己刚刚的伤感,用力咳这嗓子,找不到自己的声带无法说话,我摆摆手示意我不是要小姑娘出去的意思。
老妇人这下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她哆嗦着站起来,嘴里念叨:真如此?果真如此?
下一秒,我已经被她抱在胸口,她不停对着我说:麟儿勿慌张,祖母自有对策,是祖母愧对你们娘俩。
不停道歉,不停道歉,她哽咽的声音,颤抖的身躯,几乎抢走了我呼吸空气的空间,我使劲摇头摇头,想给自己腾出来点空间呼吸。
她急忙松开我,关切问我:麟儿,我是祖母,可记得?
她眼神中三分探究,三分迫切,还有四分似乎有些明了。
我摇摇头想跟她说我自己的奶奶早走了,真不认识她,想多问点她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心里这么想口里想发声,却发不出来,我心里又慌张了,难道哑巴了?不是喉咙干的原因?我使劲咳嗽下,力图发点声音出来。
老妇人见此,忙拍我后背,也不叫人,自己亲自将桌子上的温水倒了过来,端到我嘴边,我实在口渴难耐,一口气喝光,伸手摸掉嘴边的水渍,摸完我才发现她手里拿着手巾,半悬在空中,呈停滞状态,我有点尴尬,咳一下缓解下气氛。
她这才把手放下来,然后开始摸索我的脸,额头,脑袋,连问:麟儿,可有感不适?
我望着她焦虑的样子,确定她是在问我。我试着自己摸了下自己的头和身体,腿,我记得我自己倒下去的瞬间,血是从我的大腿动脉喷出的,现在腿安然无恙,我头也着地了,那时我只知道自己头痛,知道出血了,但是不知道摔得怎么样。我想到哪里就摸到哪里,觉得自己全身挺轻松的,像是受的伤全好了。
我摸完了全身,抬头看着焦虑的她,本来想说点什么打趣的话,但无奈发不出声音,我只能是摇头~摇头~再摇头。
她那边却眼神一冷,我顿时觉得浑身都僵硬了一下。
她大概也感觉到了,稍作停顿,伸手抓住我的手,一字一顿说:麟儿,莫急,有法的,一定有的,祖母自会应付那奸诈之人,麟儿莫怕。
“一定会有的”不知道她那么用力强调这几个字,是为了安慰我还是为了安慰她自己。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只是到处摸摸自己是否四肢健全,哪里是否痛,这跟什么办法不办法的扯不上关系呀。
我只能笑着朝她点头微笑,遇到这样一个慈祥中透着威严的老人,我真除了笑不知道能怎么办了,而且她现在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否认要凶人的感觉,我更加不敢随意,想好好坐端正,无奈昏昏沉沉,只想睡觉,我敢发誓从来没有这么嗜睡过,应该我睡了很久了吧,我努力把自己端正,努力集中精力在她身上不睡觉,这要平时,我肯定跟打鸡血似得发现这么奇怪的事情。
她朝门外大喝了一声,没多久,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绑着一位道士模样的人进来了。道士我倒是电视里见过很多,茅山道士多数跟鬼神有关,印象里穿着长长的道服,头上戴着个帽子,八字胡,邋里邋遢,然后整日围着一些阴森森的树林坟场打转,莫非请来这道士是为了抓鬼?我心里有些怕了,刚自己看到的那位白衣女子,八成是个女鬼,我真撞邪了?
细看这道士完全没有什么八字胡,清风秀骨样,眼睛里透着清澈,浑身散发着清新脱俗样,穿的蓝白道服,随着风飘曳,有几分仙气神骨。虽然被绑着,却神态自如,对着老妇人亦是镇定自若。
见我仔细端详他,他也看着我,嘴角扬起微笑。
他的笑很和善,让我很欣慰,起码比起那位不敢看我的小姑娘,和眼前的满身威严的老夫人,我更喜欢他的笑,我回以点头微笑表示礼貌。
老夫人一见我跟他点头示意,他对我微笑问候,她眼神更加凌厉,直接隔断了我们继续交流,其实我倒无所谓,只是表示下礼貌,我此时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
眼皮开始不由自主要自己闭上,我懊恼自己这时候为何这么困,上一秒大脑还很清醒,下一秒感觉就是糊涂到要闭眼睛睡觉。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全身又像被车子碾过一样,四肢头颈腰全身的骨头肌肉都在向我抗议,它们不舒服!
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在板车里面,唯一区别是头顶有个棚周围有被围起来,耳边传来咕隆咕隆,车轮碾压到石头震得我全身都不舒服,前面的帘布随着板车晃悠晃悠,我挣扎爬起来,这里比房间更冷,冷得我头皮都麻了,头发都直了,伸手捞开帘布,前面驾驶马车的不正是那身着道服的道士还能是谁?他旁边的那位小小纤细的女孩正是我在房间醒来见到的那个小女孩,我断带的记忆因为他们俩连起来了。这俩个人怎么会拉着我和这小马车?我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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