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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别以为随便弄几个日本人来,我就得像见了宝似的供着,上次招待那俩什么二郎,我只是要表明希望和平解决的姿态。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那叫作秀,懂不?这次我都已经磨好了刀,造好了船,就等找个顺风的日子过去修理你们呢,难道还会带着你们再一次集体游览万寿山吗?
忽必烈大手一挥:“不见。”并要求中书省迅速将他们遣返。
在赵良弼给忽必烈的报告中称,日本方面对元朝大军屯驻金州十分紧张,认为元朝是在搞假外交、真备战,赵良弼开展工作十分困难,希望皇帝陛下能够考虑考虑把这些军队给调走。
早已对和平解决日本问题失去了耐心的忽必烈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只是要他告诉日本方面,驻军金州是为了讨伐耽罗岛上的三别抄,只是暂时的,绝对没有要打日本的意思,尽管放心好了。
要忽必烈撤军是不可能的,此时的元朝屯兵金州有三点好处。
其一,可以监视虽上表称臣却阳奉阴违的高丽。在林衍之乱中,由于高丽边将崔坦等人的背叛,半岛西北部包括西京(今平壤)在内的大片国土已经内附,成为元朝的直辖领地东宁府,接下来增强对半岛东南地区的控制,自然就成了现实的政治需要。
其二,便于进攻三别抄的最后基地耽罗岛。三别抄既反“贪官”,又反“洋人”,对本国的合法政府和元朝的外来统治一概要推翻。消灭他,既能示恩于高丽王室,又能清除半岛上的抵抗力量。对大元帝国来说,可谓一箭双雕。在这一点上,忽必烈没有欺骗日本人。
其三,有利于征讨日本。无数次的遣使诏谕都无功而返,甚至连回信都不给一封,传檄而定的梦想早已破灭。事已至此,不好好修理你一顿我大元帝国颜面何存?金州是朝鲜半岛渡海前往日本的最佳出发地,待我捏死三别抄这只臭虫,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此后,赵良弼于三月再次从对马前往大宰府,仍然要求前往京都面见天皇,送交国书,其结果可想而知。历史上通常将这次诏谕视为第五次诏谕,但我认为其实这仍然应当算是第四次诏谕。
至元十年(1273)五月,也就是忻都、洪茶丘、金方庆等人彻底讨平耽罗的同月,滞留日本大宰府长达一年的赵良弼终于怏怏地回到了大都。他将自己在日本滞留期间用心收集的珍贵情报向忽必烈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第二十九章兄弟相残
让我们把目光再转向日本方面。
世人总爱用“手足”二字形容兄弟,取关系密切、互相辅助之意,但生在权门的兄弟之间却时常上演手足相残的人间悲剧,令人扼腕。就拿本书中的几对权门兄弟来说吧,不是哥哥干掉弟弟,就是弟弟干掉哥哥,只有手段的不同,没有本质的区别——忽必烈与阿里不哥如此,王禃与王淐如此,后深草天皇与龟山天皇如此,北条时宗与北条时辅更是如此。
生在权门做兄弟,纵是手足也枉然。
在西方的大敌元朝一步步加紧外交攻势与战争准备的文永九年(1272),为了维护幕府内部的统一,准确地说是巩固北条得宗家的地位,北条时宗终于向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出手了。
要出手需要理由,而制造理由的过程则属于阴谋。大凡阴谋都属于高度机密,在当时都不会有几个人知道。而通过搞阴谋最终取得胜利的一方会把阴谋的制造过程详细地记录下来,好让后人鄙视自己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关于这一事件的详细记载是没有的,我们只能从已经被胜利者过滤的史料中去发现一些残存的蛛丝马迹。
其实政治经验丰富的北条时赖很早就敏锐地预见到将来在他的两个儿子之间会发生问题,也清楚问题的症结在于北条时辅是长子,但是庶出;而北条时宗是嫡出,却不是长子。虽然一般都是嫡长子继承家业,但庶长子也并非毫无机会。如果嫡子是白痴或者死了,庶子就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上位。换句话说,北条时宗死去,而且必须要在生下儿子之前死去,机会才能落到北条时辅的头上。
对北条时辅来说,有机会就会想着去争取。对于幕府中的一些势力来说,有机会也会想着利用。这两方面就是引发内乱的根源。
其实北条时赖在他短暂的生命里为解决这一问题没少费劲儿,包括煞费苦心地给北条时宗和北条时辅取名字,也包括操办他们的成人仪式和安排他们的婚姻,都体现出北条时赖的良苦用心——他就是想从小就拉开两兄弟的差距,让他们本人,乃至于所有的人都明确地知道谁是将来的执权接班人,谁是作为家臣辅助执权接班人的人。
文永元年(1264),年仅十四岁的时宗正式担任幕府连署一职,对他来说,等于是开始了挂职实习,为将来接任执权积累政治经验。与此同时,北条时辅则遵从前一年去世的北条时赖留下的遗言,远赴京都担任六波罗探提府南方长官。
与其说是被委以镇守京都南部的重任,倒不如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政治流放。北条时辅到京都赴任,可以理解为从此被赶出了镰仓,远离了幕府政治的权力中心。
承久三年(1221),被称为“承久之乱”的王室内乱平定之后,幕府为强化对朝廷中反幕府势力的监视和对京都地区的军事控制,在原京都守护的基础上设立了探提府,并以六波罗(六波罗是京都地名,来源于六波罗蜜寺名)为界,由北条泰时和北条时房一北一南分区负责,渐渐形成了六波罗探提府北方和南方两个派出机构。虽然名义上无论南北都是由北条一族中的有为青年担任,将来有望晋升到连署甚至执权的高位,但由于第二任六波罗南方长官北条时盛死后长达十二年间都未安排人去补任,使得六波罗北方权力大增,而南方已被视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虚职了。
北条时赖为北条时辅安排的就是这样一个地位高但权力小的虚职,一辈子衣食无忧。他想把他的两个儿子隔得远远的,从内心来说,他不想任何一个儿子受到伤害,更别说丢掉性命。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当北条时辅只带着几个近侍来到陌生的京都,满脸落寞地坐在因年久失修而破败不堪的六波罗府南方的木地板上,幼年时期便埋下的那颗仇恨的种子开始破土而出。
文永七年(1270),一直肩负着监视北条时辅重任的六波罗探提北方长官北条时茂死去,而继任的人选由于幕府内部各派之间的斗争迟迟不能确定下来。这成了北条时辅发展势力的绝好机会。与此同时,长期站在反得宗势力一方的名越一族虽然屡次受到北条得宗家的打压,但势力依然十分强大,占据着九州多国的守护职位不说,还和反北条得宗家的另外一伙人——不甘心被架空权力的幕府将军暗地里勾勾搭搭。种种迹象表明,北条时辅和名越流北条氏一族的名越时章、名越教时兄弟因为反对得宗家专权这一共同目标结成了实质上的同盟。
反对派们频繁进行着地下活动,但这一切,都没能够逃过年轻的北条时宗的眼睛。
在元朝所带来的外部威胁日甚一日的当口,幕府内部的动乱也可谓山雨欲来风满楼。
攘外之前,还是先安内吧!
文永九年(1272)二月七日,镰仓发生了情况不明的骚乱。是的,原因不明,状况不明,结果不明,一切都是不明,我所能找到的所有史料对这场骚乱的详细情况都没有任何交代。我们所知道的只是这场或许存在过的骚乱平息仅仅四天之后的二月十一日,北条时宗以“疑似”制造骚乱的理由派御内人(北条执权家的直属武士)突袭了名越兄弟的宅邸,杀死名越教时,迫使名越时章自杀。又过了四天,在前一年补任六波罗探提北方长官的北条义宗就接到了镰仓快马加鞭传来的命令——干掉“疑似”参与名越兄弟叛乱的北条时辅。
虽然遭遇了顽强的抵抗,但准备充分的六波罗府北方军很快就把时辅的卫队逼入了六波罗府南方府邸内,团团围住,展开火攻。火光之中,北条时辅的侍从一个个倒下了。在如此严密的重围之下,料想北条时辅插翅难飞,虽然事后并未确认尸首,但他本人想必是死于乱军之中了。
好一个“疑似”,宁错勿漏。
这就是日本历史上所称的“二月骚动”。依我看来,明明是北条时宗先发制人地“骚动”了起来,人家北条时辅虽然确实长期以来一直蠢蠢欲动,但尚未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当幕府宣布击毙叛贼北条时辅的时候,民间又流传开北条时辅趁乱逃脱的故事。既然六波罗府北方军队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并未辨认出北条时辅的遗体,那么喜欢编故事搞创作的人自然就有了充分发挥想象力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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