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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回那次后,我就尽量的躲着孙婷。也不是说不上怕,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一个绯闻横生的是非地方。
就这样的消停的过了很多天,过上了食堂——教室——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简单而充实。正当我惬意的享受这一切的时候,也不知谁发起的反对交伙食费的活动,说是食堂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起初我也只是当看看热闹,想可能不久就会被“镇压”了,没有想到这次动静之大可能建校以来前所未有。全校各班干部轮流在校长室蹲点请校长吃饭,开始校长还觉得高兴,把它当成师生关系融洽的一种表现。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最后校长终于在饭菜里吃到“小强”而爆发了,在后勤办公室里整整咆哮了半个小时之久。之后我们毕班的学生就有了个特殊的待遇——可自行出去下馆子。欢呼雀跃后才发现手头钱有点欠缺了,于是乎拼饭就应运而生了。和几个男生每天点着小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转眼又到放学的时候,哥几个站在廊檐下,望着这没有半点想要停歇意思的雨。
“哎,这什么天,吃什么啊?”猛男抱怨。见众人没有言语,“要不还是那家。”
“不然去哪?”高石一脸的无奈。
“那家的菜谱都吃遍了。”我抗议着,想叫他们出一个更好的提议。
“哎,任杰?你们在那家吃的?”看见任杰急冲冲的往外跑,猛男一把拉住他。
任杰,高二我们同班,这人口才很好。平时总能讲一些笑话什么的,所以在女生中也算是如鱼得水吧。提到他还想起暑假的时候我们一群几个男生去逛公园,为了不给一块钱的门票翻墙进去,不幸的是翻进去刚走几步就被门卫大爷发现了。
“站住,买票!”那大爷明显是火帽三丈了。
看到这情形,我们几个“老实“的孩子顿时觉得脸在发胀、发烫,羞愧难耐。当我想上前将钱补上时。
“什么钱?没有?”猛男发横的吼道,一并露出那坚实的臂膀。
只见那个和蔼的大爷面露怯懦,上下打量着猛男。那眼里明显写着三个字——“二流子”。转身摇着头走了。
“哎,大爷,他是二流子,我们是好孩子。”任杰声音不高不低急于和猛男划清界限。
猛男啪的一下打在任杰的头上,“你好个毛!走。”示意我们往前走。
“本来就是。”任杰在后面嘟啷着,“哎,我们撑船吧?”
“好啊,我觉得挺好玩的。”我在后面应和着。
于是各找一个小船在不大的湖面上追着,也不知道任杰是以前没有玩过还是怎么的,一直在我们的后面跟不上,以至于我们都上岸了他还在湖中间。只见他使劲的拄着船篙,整个身体几乎贴在船篙上。下一幕:船走了,他双手抱着船篙立在湖中间,抱着杆子往上爬,又滑下来,有爬上去……这个段子后来一直说到毕业,对此他很生气,但是我们早已漠视他了。
扯的远了,言归正传。
“就在学校后巷边上的一家。”任杰见是我们几个就停下了脚步。
“一起?”猛男搂着他作势要往外走。
“走吧。”我们一哄而上的往雨里冲去。
“苏易山。”
我一愣,女生的声音?“谁叫我?”望着密麻麻的人群。
一打着淡蓝色花伞的人向我走来,“我找你。”说着她将伞遮在我头顶。
孙婷。看那身段以为有什么艳遇,还幻想着偶像剧里那些男女见面的烂漫情节。这下什么都破灭了,“有事吗?”
“这个?”她看着我身后的那帮兄弟预言又止。
“额,今天天气挺好的。”猛男不想走说了句不着调的话。
“好个球,走啦!”任杰一把拉着猛男往出走。
“他们都走了,有什么话说吧?”我摊开手。
“出去吃饭我一起呗。”
“和我?”
“是啊!”
“你和周良去不是一眼吗?”
“哎呀!就是为了避开他才跟你说这事的。”
“看你们不是打的挺火热的吗?”
“什么嘛?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是他……你懂得。”她一脸的无奈。
我想了想,“好吧,想吃什么?”
“随便,我不挑食。”过了一会她又问,“你们男生下一天怎么不打伞啊?”
“懒得拿。”接过她手里的雨伞,别觉得我很绅士,其实是她打着我看不见路。
她一阵无语,我们就这样没有言语的走在湿湿漉漉的街道上,人不算多,熙熙攘攘的南来北往。这顿饭吃的不是很特别,一个番茄炒鸡蛋、一个青椒土豆丝、一个小菜豆腐汤。孙婷吃的很少,不一会就饱了。看着我的风卷残云她只说了两个字——吃货。我没有理会她,继续的和桌上的饭菜战斗着,半饷之后我摸着肚子,叫老板结账。
踏着有些湿滑的小巷子,她的伞不是很大,我俩并行在伞的边缘,听着雨水滴答滴答打在伞上,我撇了她一眼,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这样的感觉让我感觉到很怪,第一次和一个女生这么待在一起,有种不明的情愫油然而生,抓不住是什么更说不上来。一路上她始终是低着头默默的不语,直至到女生宿舍前她一句“我到了”,我才如梦醒,原来时间可以过的这么快的。
转凉的深秋,又是雨夜,天黑的格外的快。等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一群仿佛圈养了很久的困兽一哄而散,伴随着阵阵的尖叫声,宿舍楼的灯光陆陆续续的亮了起来。
“走,打开水。”高石提着热水瓶。
“去什么去,打一个就成了。”猛男四处的甩的臭鞋子。
“走吧,这些都是爷。”我拉着高石无奈的外出走。
“这些都是什么人?”
“都快两年了,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啊。”
“倒也是。”
摇曳的路灯下,片片黄叶飘转沉落,穿着人字拖都有点冻脚趾头。屡屡秋风掠过还真有点感觉衣不覆体。
“哇靠,这么多人。”高石一阵惊愕。
“你看看那个牌子。”我指着角落里的那个标价牌。
“五毛?奸商!”
“不就是多三毛钱吗?”
“这不是三毛钱的事,就是你们这些个人纵容出来的。”
“要不然呢?”
他看来我半天,又看看涌动的人群,“老板,一块钱不用找了。”说着将自己的水瓶递进人群。
我在他的背后伸出来“中指”,对,就是“中指”。
经过一番周折,老板终于看在钱的份上先给我们打了开水。高石一路喋喋不休的讲着奸商的种种卑劣行径,面对这样的小愤青我又能说什么呢?除了无语就只剩无语了。
“来了,大家准备盆。”走廊的尽头我就看见猛男的半张脸挂在门框上。
“注意了,形势不对。”我提醒着高石。
“知道了。”
只感觉手上一轻,一个人影从我的手里抢过水瓶飞渡而去。
“季岭雪,你大爷。”我紧跟在追来上去。
季岭雪这人在老师眼里就是一二流子,整天要么就是逃课,要么就是去了睡觉。平日子也不见他出现在寝室里,回来也只是睡觉,好像他就是个异数,也很少和我们玩笑打闹,看上去含冰带霜的脸让人望而却步。记得刚分班那会儿,有一天夜里我要上厕所,刚做起来准备下床。就见这货猛的坐起,挥舞着右手,嘴里囫囵不轻的大叫道“砍死你,砍死你”。等我借着月光临近查看时,他已躺下呼声大起…….
再说我的水,早已在盆里冒着热气,我的那个气啊。
“来,易山,一起。”猛男邪邪的笑着。
“洗就洗。”又能那这些个“土匪”怎么样呢,“今天的洗脚水我不到啊。”
“当然,我来。”可能是季岭雪自知理亏。
只见他对着窗户一声大吼,“下面有没有人”,哗!一盆水就这么倒到楼下。
“谁倒的,水倒的!”只听一声暴走的声音。
“校长!”几个人不约而同讶异的说。
“完了,这回完了。”猛男幸灾乐祸的一脸坏笑。
“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往楼下倒水,上回给人家三楼的被子淋湿了忘啦!”我也跟着数落着季岭雪。
“我不是事先提醒了吗?是他自己反应慢,怪得到我么?”他倒是一脸无辜。
我心想,你那叫提醒?先泼水后喊话,别人刚抬头看上面发生什么事,哗!就是一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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