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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白驹过隙,转眼间进入十二月份中旬,天气骤冷。
“啊,真是的,又是这么晚。”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我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表,晚上九点。
重重地把自己摔在柔软的靠背椅里,我伸了个懒腰。窗户上结了薄薄的一层霜,足以显示出外面温度之低,让人望而却步。
“我进来了,小玦。”门外响起许承的声音。
“好啊。”我把文件摞到一起,腾出一个空间。“坐坐坐,你居然主动约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两天前我接到程诺的电话,但是说话的却是许承,他说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找我,要我等他。我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反正好歹都要呆到那么晚,就想也没想答应了。
“小玦,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朋友来概括吧?”许承沉默了一会问道。
“嗯?哦。”我背过身凑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温水,“虽然十天里面见个三天算是幸运的了,交际也没有什么,但是,感觉的确是。怎么,你要我帮什么忙吗?”
转身回来看见许承心事重重分明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不决的样子,我把水递给他:“如果说我能办到,我一定帮。你说吧。”
“那就请你——”下了很大决心般,许承缓缓开口,“以后不要和我来往了,即便见面,也装作不认识。”
不过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了,就算再见面,也当做没看见。江西的话又闪电般劈下来。
“为什么?”我觉得无法接受,这像是一个炸弹直接落在我身边,冲击力可想而知。
“不为什么,如果你是我朋友的话,就这样。”许承的声音里难掩痛苦。
“如果我是你朋友才不会就这样!”我“嚯”地起身走到他身边,“江西校长跟我说这话我无所谓,为什么你自己要说这种话?”
“是吗,原来江西校长已经告诉过你了。”浮出一丝苦笑,许承呆了一下,“既然校长跟你要求过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你是发疯了吗?今天没吃药吗?脑子里出现故障了吗?没有告诉我原因你让我怎么没有疑问?!”这种突如其来的话,许承怎么讲的那么轻松?虽然从小到大我语文水平不错,可是我完全没办法理解,“许承,还是说你身份特殊是我高攀不起的?!”
“不是!”许承迅速否认。
“那是为什么?”我问,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要让我心甘情愿做一件事情并且做的彻底,没有原因你死心吧!”
“这对你和我都有好处。”许承闷声。
“好处?好在哪里?可以少说几句话少浪费闲聊的几分钟?”
“反正就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许承吼出来,眼眶有些红。“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你骗谁?”我平静下来看他,“许承你骗谁?要让我相信,首先让你自己相信。你相信吗?你看看你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在这里跟我说‘我觉得这样比较好’,你难道没有跟别人交际过吗?不知道正常人都是有眼睛的?!”
“对,你说得对。”许承凄然一笑,“我的确没跟别人交际过,你是第一个,朋友的话,除了你没有其他人。”
“什么?”我不敢置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所以,我这样子说是为了你好,江西校长也是为了你好。”许承也平静了许多。
“那我就更加不明白了,许承。没有朋友很难过吧?很孤独吧?为什么你情愿那样子下去?你那么温和,平易近人,不应该这个样子。”我收了收锐气。“况且,程诺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
“他会的。”许承淡淡的笑,笑容无奈悲伤,“就是他逼我的。”
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他的话,“程诺他、他不是很重视你这个弟弟吗?”
“小玦,难道你不知道重视有很多种类型吗?”没有实质的笑容只是皮肤的皱纹,看得我心里很难受。
可是,程诺会是那种人吗?如果不是,那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许承和程诺相比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不是吗?
笑只是个表情,与快乐无关。我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不快乐的笑算得上是笑吗?笑这个字本身,就给人以温暖和快乐。
此刻许承给我的感觉特别像是那天在钢琴房里弹琴的程诺,像是背负着什么不能拿下来的包袱,有很多的话,却只能对自己说。
“那程诺他,也逼江西校长吗?那为什么你愿意承受这一切?你有什么不能反抗的理由吗?”我尖锐地问。“难道程诺说什么你就必须听什么吗?这是你的身体还是程诺的?!”
“我不能说原因。”许承露出一瞬间的恐慌,但不松口。
“那今天这件事,今天到此结束。”我没管许承,扭头走人。
这件事情本来我已经抛到了脑后去,但是今天又被重新提起,心情实在是不可控制地恶劣下去。
“搞什么?懦夫!”许承你就是个懦夫!程诺逼你又怎样,你是要别人管的小孩子吗?冷风灌进脖子,我浑身打了个冷颤,又毫不客气地在心中骂了许承一遍。作者的话:
原因是什么?下章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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