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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伫立在浓重的黑暗中,我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独自行走着。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这个空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我抬头四顾,依旧什么也看不见。这让我不觉产生一种错觉,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我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了,还是因为这个地方本身就是如此漆黑。
难道是?!我猛地惊觉,立刻什么都不顾的奔跑起来。
为什么又是这个梦?
逃掉,逃掉。逃到另外一个世界去。
声音,在这个墨水瓶般的黑暗世界中响起,起初微弱的像是水滴,却在一波波的涟漪荡漾开后逐渐变大。声音温柔的像是梨花寂寞地开放,只让幽香提醒着别人它的存在。
扶玦,过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声音很温柔,但停住了脚步。
黑暗持续的加重,恐惧在膨胀,一点一点地侵蚀着皮肤,舔舐着神经末梢,甚至已经张开雪亮的獠牙,等待你自己伸出细腻的脖颈,然后让高贵的白皮肤破裂,流出猩红的血液,在深沉的黑暗中绽放出疯狂的花,迷离来人的眼。
声音分辨不出方向,像是同时响起在四处,只在我的耳中汇聚。低沉沙哑,温润柔和,落入你的灵魂。
我无助地抬起手,眼泪顺颊流下,落地有声。
给、我、醒、过、来。
“我去,这算是什么,梦境的自动开关吗?”使劲揉了揉酸涩的眼眶,余光瞟到扶亦和卿十站在不远处谈话,我只能把刚睁开的眼睛立刻闭上,又暗地里扯了扯被子,不让他们发现我醒了。脸色上看不出来他们心里有什么想法,而谈话的内容就更加不清楚。
医务室的休息室里,四周墙壁雪白,消毒酒精的气味强烈刺鼻。我的腰部缠了厚厚的几层纱布,呼吸的时候会因为不小心牵扯到而剧痛不已。
“别装了,扶玦。”扶亦走过来掀开我的被子,“都看到你睁眼了。”
我坐起来没看扶亦,低着头不说话。
“你生气了?”扶亦坐下来,眼睛里全是歉意,“对不起,小玦,我不该误会你的,我发誓,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好不好?”
切。我听到这话心一下子软了,但是就是不肯说话。对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才不要就这样子算了。
“唉,真没办法。”扶亦摆出一脸苦闷的表情,“要是被扶唯知道了我岂不是要被砍死?”
砍死最好。我在心里想。
但紧接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扶亦用力抱住我,语气缓和,“对不起。”
你你你——你又来这一套!我动了动手,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虽然身为哥哥的扶亦和扶唯两个人对我很纵容,但是有些时候我们之间还是会出现不可避免的矛盾。而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被扶亦和扶唯两个人摸准了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所以每次只要我一生气,他们总在第一时间说尽好话给我道歉,如果实在不行,他们就会抱着我不松手一直到我开口说“算了”为止,这个方法屡试不爽,让他们受用万分。
“放手喂——”我被他抱在怀里羞红了脸,卿十还站在边上啊!
“原谅哥哥我,我就放手。”扶亦坏笑。这个办法真是终极武器!
“算。。。。。。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等扶亦一放开手,我就气恼地看着他,他却根本不在乎地把我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脸上的表情预示着“我很开心”。
“我总有一天会被你们气死!”打掉他的手,我嘀咕。
“那个,对不起啊,小玦。”卿十见扶亦该说的都说完了,也过来道歉。“关于曾汝乐的事情,米宭和林如夏已经告诉我们了,对不起。”
果然是一夜之间。我不由得锁紧眉头,以曾汝乐的性格,严刑逼供不可能吧,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办法?
“哼,说对不起有用,世界上就不会出现跆拳道了。”我冷哼一声,伸手在卿十胳膊上掐了一下。
“痛痛痛——你知道被别人知道了会有多少女生来找你麻烦吗?”卿十惨叫一声。
“多少女生?真来了我就告诉他们是因为你喜欢他们但不敢告白,我是在帮你汇聚勇气。”
“果然最毒妇人心。”卿十作思忖状。
“无毒不丈夫。”
“这么真情的告白,真不好意思。”卿十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我的拳头更热烈。”
“哈哈哈。”看见卿十的囧样,扶亦笑出来,惹得我们也相继笑出。
朴南海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和我们说过“一个真正的跆拳道人是谦虚、正直的。若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不论对方是谁或其人数有多少都会丝毫不畏惧、不犹豫、果断的向前迈进。孔子说过这样一句话:明知是正义的也不敢大声高喊、不敢站出来的人,是没用的胆小鬼;向着既定目标,以百折不屈的精神,正直的倾注一切精力,就没有失败的人。”
见义不为,无勇也。我一边忍着剧痛一边看他们,心里十分释然。我知道这件事情算是有了个完美的、我喜欢的结尾。作者的话:
收藏收藏,你们这群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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