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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逃课来喝咖啡?”送咖啡上来时,那个左耳上三个穿骨洞的女服务生问。
“想逃就逃了。”我想起身上穿的还是输梨的制服,心说难怪被别人发现是逃课。
“呵呵。”轻巧地抿嘴一笑,女服务生下去了。
想逃就逃了?还蛮潇洒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咖啡,我坐着发愣。
只是好景不长,扶亦打电话来了。
“喂,哥哥。”我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现在,到学生会办公室来,我们都在等你。”扶亦的声音听不出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打的电话。
“好。”我挂掉电话,才潇洒了一小会而已
其实这家咖啡厅离学校很近,走路只要十分钟的时间。
站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前,我定定神,心想荆轲刺秦时都没紧张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有什么事就说吧。”一进门就看到眼波似水的曾汝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扶玦你什么态度,什么叫‘有什么事就说’。”赵乔先开口,“先给曾汝乐道歉。”
“哦,没关系的,我不怪她。”曾汝乐急忙推脱,声音娇滴滴的听得我浑身发麻。
“赵乔,为什么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就让小玦道歉?”沈蒹葭站出来说,厌恶地瞥了曾汝乐一眼,“小玦有时候是迷糊,但是绝对不会去故意招惹别人,尤其是那些肚子里不知道流的什么水的人,该做什么事情她还是有分寸的。我相信不是她的错。”
不怪我?废话,你还想怪我!我真的很想问问曾汝乐她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
沈蒹葭还是那样的……听到沈蒹葭的话,我偷偷瞄了一眼曾汝乐,果然她满腔怒火。
“什么有分寸,曾汝乐都骨裂了!”赵乔声音不大,却很有震慑力,不过对我没用。
“小玦,今天的事情曾汝乐她说她可以不追究,你跟她道个歉。”扶亦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好啊。”我也看着扶亦的眼睛答应。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萦绕上心头,居然连扶亦也开口让我道歉?事情是什么就听曾汝乐的一面之词?
“小玦,你?”沈蒹葭焦急地看我。事情肯定就不是那个样子的,为什么扶玦要道歉?她不是最受不了别人受委屈的么?那她自己呢?
“小玦,我不怪你,真的。”冲我露出一个笑容,曾汝乐说。切,看吧,连你哥也不相信你,看你以后怎么横。
“你怪我不觉得会被雷劈么?”我也回了她一个微笑,自扶亦开口我就觉得心很痛,像是别人拿了把刀在那里和着血与肉不停地搅,一边搅还一边撒盐。我知道今天我是百口莫辩,像电视里的女主人公一样不会有任何人相信,因为他们都亲眼看见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接受这委屈,我一向看不得别人受委屈,更不要说是自己。“曾汝乐,我不会跟你道歉,因为我没有错,我不会去承认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没有心情去当李牧或者岳飞。我只要你记住,因为你连我哥哥也不相信我,事情的真相问都不问我一句,就好像他也看见了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最清楚,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
我说完转身就跑,谁的表情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心情去观察,我只知道如果说我不快点走,眼泪就会当着他们的面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我从不愿意受委屈,因为我受不起委屈!
楼上一会也有急促陆续的脚步声响起,是有人追下来。
一连几天下着雨,大理石地面上有些潮滑,我好几次差点摔跤,但是就算这样也拼命地加快脚步,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这样想,根本不敢停下来。
我不想被他们追上,不想被他们看到这种泪流不止的样子,我是那个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笑起来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打死我也不想在这样一群害我受委屈的人面前流眼泪,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到二楼时我没有再下楼梯,而是侧身转了过去,跑到一间窗帘拉得很严实的房间前开门进去,然后反锁紧了门。
再次回身我看到程诺坐在一架钢琴前面回头,满脸疑惑与不解。
程诺?我背靠着门顺势坐下,好累啊。身上抽不出力气,像是四年级时为了帮自己的同班同学伸张正义而自不量力地去找六年级的男生算账,结果那次被别人轻而易举地打得第二天趴在床上起不来。
修长的手指划过琴键,滤出一串跳跃灵动的音符。程诺看也没看我。
没想到他还会弹钢琴。我轻轻扯了下嘴角。程诺坐在椅子上,背稍稍有些弯曲,晕黄的灯光柔和似锦披落在他的双肩,孤独落寞,很有折翼天使的感觉。
孤独落寞?我很快打乱了自己的思绪,那只是一个错觉,倒是很多人被他打得孤独落寞呢。
“你刚才在哭?”按下一个琴键,发出的声音低沉,震颤人心。
“你看错了吧。”我撇撇嘴,“我为什么要哭。”
“我也想问这个。”又是一连串的叮咚声。“有扶亦帮你撑腰为什么不去找他反而——”
“闭嘴。”我的声音是我自己也从未听过的冰冷。
一连几分钟,程诺都没有再讲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不、不会吧,这么听话?我糊涂了。我刚才的语气分明就是命令,不过按照沈蒹葭的话,从来只有程诺命令别人,上一个命令他的人据说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所以,这不正常。我想着想着就无法冷静下来,难道他在酝酿?等会可以一次性将之前的帐全部算清?不要吓我,我只是一介弱女子——额,好吧,这样说可能夸张了,但是我打架有经验,不是被打有经验啊。
“你生气啦?我刚才语气有点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说。
“没有啊。”他回答,背对着我看不出表情。
“喂,程诺。”我忍不住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问,“你是这样子宽容大度的人吗?他们不都说你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吗?你这样子讲我觉得很不正常哎。”
“你把我比喻成什么?”他拧起眉头,不高兴。
“我——”我心虚了一下,一下子弱势起来。心里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我对着许承就是大姐大的态度,对着程诺就变成了怕惹事的小学妹了?是因为第一天他喊了我一句“小学妹”么?别搞笑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眼里犹豫、坚决和畏惧等情感交集综错。突然间他反手猛地拍在琴键上,随之而来尖锐的琴音振聋发聩,
我被吓了一跳,手掩住耳朵。
“对不起。”他注意到我的失色,急忙道歉。
“没事。”这是怎么了?我放下手,觉得还是不要和他说话,就又坐了回去。为什么呢,那么失态,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我认定他是那种不会轻易被情绪随意干扰的人。能让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吧。
“咵——”是椅子离地的声音。
我紧张地看着他走过来:“你干嘛?”
在我面前蹲下,他问,“扶玦,你有没有觉得我似乎根本不拒绝你的话?”
“什么?”什么意思?我没反应过来,但是仔细想想,屈指可数的见面里,真的他一次都没有为难过我。“哦,嗯。”
“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承让你不要为难我?你这个哥哥不是不拒绝我的话是不拒绝弟弟的话嘛!哈哈。”我得意忘形地笑出来,程诺果然很重视这个弟弟。只是看到程诺听了我的回答之后一副“没见过这种神经大条的白痴”的表情,我改口,“不、不是吗?”
自嘲地笑了笑,程诺无奈。
哦,也很好看嘛!我见到他的笑容眼里一亮,心里只想发现宝了发现宝了,虽然是鄙视我的样子。
但是还没等我欣赏完,他的脸就呈放大状到了面前,而我不敢置信地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你你你你——”我脸瞬间一红,伸手推开他,“你干嘛!”
你干嘛……亲我?!我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我会看到程诺在我脸上小鸡啄米一样亲了一下?!
“告诉你原因啊,因为,我喜欢你。”一点也没有尴尬的感觉,程诺很自然地回答。
怎么可能啊,程诺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我疯了,我今天是受了刺激可是也不至于我精神失常出现癔症吧?我内心风起云涌,一大堆的可能性落雷般轰隆轰隆砸下来,就是没有一样是——
这是真的!
“可是我们才只见过四次。每次都是那种长相都来不及看清楚的。”我提醒他,言外之意是“程诺你脑子构造是不是和爱因斯坦一样超越性发展”。
“我一见钟情。”他直接手掌覆到我的额头上,一阵冰凉立即让我一个激灵。
“我是女汉子。”拜托啊一见钟情不是别人美得倾国倾城吗?我只能说是不差啊,不差是什么概念就是那种丢到人群里你拿着天文望远镜也找不到的那种!
“你是女的就行了。”程诺的回答让我觉得我根本和他无法沟通。
“你不相信么?”挨着我坐下来,程诺露出苦恼地样子,“我都亲你了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这是程诺?这是大街上的无赖好不好?!真的很难接受。我脸红得发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作者的话:
哼哼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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