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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她走进了一片大的森林,像是被人指引着,她就那样慢慢的一步步的向着森里深处走去。不顾身下绊脚的蔓藤,不顾两边刮破衣服的树枝,耳边,是一个人的喘息声,不停地喘息。一阵风吹过,撩起她白色的衣裙。终于不知道走了多久,森林深处的一块空地上,出现了一栋大房子,门自动开了,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推动下,她走了进去,喘息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而压抑的尖叫,一个女人尖而细的声音不断地划过,还伴着一个男声变态的大声颤笑,一声一声,由小到大,又由大到小,那声音让人听起来,有一种崩溃的感觉,痛苦、压抑、黑暗、窒息,她紧紧的堵上耳朵,可是声音丝毫没有减小。
终于,尖叫大笑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她一点一点的往屋内走,每走到一间房前,门就自动的打开,里面点着一盏忽明忽灭的蜡烛。
“嗷嗷。。。。。。”一个婴儿的哭声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眼睛紧张的望向四周,什么都没有。可是她感觉哭声越来越近,像一阵风慢慢的吹到了她的耳边。
“救-----救-----我”一个颤抖的厉害的女声,里面略带了哭腔,在她耳边小声的回荡着。她忽然觉得身后有东西,直觉告诉她,一个人站在她背后。她慢慢的回头,一个披头散发,嘴角不断滴着血的女人,正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她。
她大叫一声,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浸出了细密的汗珠,原来是个噩梦。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闹钟,时间正指向凌晨四点。
“要死了,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一个女人狠狠的拍着她的门,大声的怒骂着。
“阿姨,我做噩梦了。”她轻轻打开门,看到了一张暴怒的脸。
“什么噩梦?就你爱做梦,我看你是没事儿找事儿,睡不着就起来,给我下地锄草去。”女人说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天已经有些微微的亮,庄稼地里湿漉漉的,长势很好的花生苗一望无际,一人多高的玉米杆葱葱郁郁的立在那里。她拿了一把锄头绕着自家的田地转了一圈,却没有心思干活儿。周围静悄悄的,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心里不免有一些害怕。
不知为何,最近一段时间,每隔两三天,那个噩梦就会重复一次,梦中的那个女人和声音让她觉得有一丝熟悉,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是谁。
就这样一直在地头儿坐到天色大亮,她才拿起锄头慢慢的走回家里去。一棵草都没锄呢,回家又得挨骂了,她看着两条湿漉漉的裤腿儿心里想道。她本不习惯干农活儿,来到这个家才两个多月,想想以前在城里的日子多好啊,有妈妈在身边,从不舍得让她干活,现在倒好,来到破旧的农村,那个所谓的母老虎般的阿姨,动不动就支使她干这干那,她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
“什么?你一棵草都没锄?你。。。。。。你干什么吃了?”一个中年女人手里端了一个白色的饭碗,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后,气急败坏的嚷道。
她手里还提着锄头,一声不吭的站在院子里,闻到女人碗里饭的清香,觉得肚子有点饿。
“问你呢,哑巴了,为什么没干活儿?好,不说话是吧,不说。。。。。。不说就别吃饭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怒气冲冲的脸,她突然有点想不通,爸爸怎么会为这样一个母老虎般的女人跟妈妈离婚呢?妈妈多好啊,漂亮能干还温柔,比这个母老虎强上百倍。
“哟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哑巴了是不是?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不许吃饭,给我一边儿站着去。”她的沉默让女人的怒气不断的升腾。
“大早上的吵吵啥?能不能给我消停会儿?雅静,你非要管她作甚?”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穿着背心大裤头,同样手里也端了只饭碗,走到屋门口,不耐烦的对着院子里的两人喊道。
“二柱,你看嘛,她锄头上的土是干的,一棵草都没锄,分明是溜出去玩了嘛。”被叫做雅静的中年女人扭着屁股,大踏步的走到男人的身边,不满的对他说着,语气里竟带了几分撒娇。
二柱走到她的身边,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心里暗叫糟糕,因为爸爸的眼睛已经落到了她手里的锄头上。
“好了,小新,你去吃饭吧。”二柱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然后端着碗走到屋里去。
她如同得了赦令一般,连忙将手中的锄头挂到墙上去。这个爸爸,自己跟他将近十年没见,父女之情淡如水,但毕竟有着那层血缘,他待她,不像侯雅静那样的歇斯底里。
“站住。”一声怒喝,她抬头看到了侯雅静那张不服气的脸。
“吃饭可以,吃完以后必须把那个给我洗干净去。”顺着侯雅静的手,她看到了堆在一个大盆里满满一盆的脏衣服,她不吭声,依旧走到厨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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