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画江山:帝女太子妃 > 第十四章 遥之木兰满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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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兖看她一眼,声音淡幽至极:“你可知道,叶公子极有可能便是昨夜于驿馆行刺的刺客。”

    他只说极有可能,并未就此定论,给足了众人转圜的余地。

    “刺客?”郁嫊珃面上惊异,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易攸则脸上:“我要见他。”

    在易攸则的陪同下,她很顺利的见到了叶孤影。

    即便身处重重把守的天牢,叶孤影亦丝毫无损一身雅致,闲淡如常:“你来了。”

    她回首看了眼不远处等候的易攸则,低叹一声,问他:“怎么样,稀里糊涂被人当做刺客的滋味如何?”

    “虽是平生第一次,但也还算自在。”他惬意一笑。

    她眉间稍带笑意:“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倒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他问:“死的那个副使呢?”

    “就在刑部,我看过尸体,除了颈部,并无其他外伤。”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偏偏还是剑伤,一刃断喉,瞬间致命。”

    他还是笑:“情况似乎对我很不利呢。”

    所有人都知道,碧空公子叶孤影最擅长的就是剑法,一尺青锋,仗剑天涯。

    “你怎么看?”

    “那就不关我事了,他,又岂是任人算计的无能之辈。”

    她低眉,不予否认。

    “那倒也是。”

    “你信他?”一踏出天牢,便见易攸则眉头微蹙。

    “我只是了解他。”她神色安静,他偏首去看她的侧颜,清眸似水,柔静湛然。

    “好个一石三鸟的计策!”卿影一面研磨,一面道:“夏国王爷在易国遇刺,刺客是郁国人,这样一来,纠查下去无论是谁都脱不了干系。”

    郁嫊珃沉默着走向花梨木的案几,静坐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抬笔写下三个字:夏,郁,易。

    卿影抬眸以问:“公主想到了什么?”

    郁嫊珃看着她,唇边荡起苦涩的笑意:“自古以来,储位之争向来最是残酷,郁国不例外,夏国同样也不例外。”

    “听闻夏国二皇子夏以晟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如今看来,也确实如此。”卿影颔首道。

    郁嫊珃笑而不语,抬手将字撕了。

    “那叶先生……?”卿影迟疑道。

    “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他有事,易攸则不会,夏以兖,更不会。”

    抬起眼帘,她的目光忽然在某处一顿,卿影诧异的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眼神亦倏然一变。

    碎磁花瓶中,一束木兰恣意燃放。

    卿影回神:“奴婢即刻拿走。”

    她复又垂首,没有说话。

    紫溪和栖月自那日紫溪受杖刑之后,她们与卿影已没了往日的生分,偶尔还会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笑。此刻二人正在院外打闹,骤见卿影面色不善的拿着木兰花从屋里出来,俱是一愣,然后双双迎了上去,

    “姐姐怎么把花拿出来了?”

    卿影却不答她,反问道:“这花是谁弄来的?”

    “是奴婢在花园里摘的。”紫溪怔愣道,“奴婢见院子里的木兰开得煞是好看,就想着摆在屋子里,公主一定会很喜欢的,莫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其实紫溪挑花的眼光极好,每一支木兰开得既饱满又不张扬,恰到好处的美丽,她暗暗叹息,可惜了这花。

    “紫溪,你们在公主身边的日子不长,不知道这个规矩也不怪你,只是记着以后在阙华苑里,摆什么花都好,就是别摆木兰。”

    “为什么?”栖月不解。

    “别问那么多,记住我说的便是了。”她将木兰还给紫溪,“喜欢就拿回去放在自个儿屋子里,下次摘些别的吧。”

    “是。”紫溪愣愣的应道。

    直到卿影走出好远,紫溪才默契的与栖月相视一望:“真是奇怪。”

    栖月摇摇头:“是啊,原以为公主会高兴的。”

    易攸则负手站在远处,若有所思。

    卿影再回到屋里的时候,郁嫊珃已离开书案,安静的伫立在窗前沉思什么。她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上前道:“是奴婢的疏忽,忘了告诉她们。”

    郁嫊珃低笑不语。

    已至傍晚,霞色下的阙华苑较以往更为安敛,精镂的雕花剔金炉里仍旧无声暗燃着浅淡的奇异幽香。郁嫊珃倚在窗前,眉心隐约凝出一些怅然的情绪。

    屋内多出一片阴影,卿影转头去看,意外道:“太子殿下?”

    窗前的身影闻言转身,看到易攸则抬手止住卿影行礼的动作,卿影转而道:“奴婢去备茶。”

    郁嫊珃默然准许。

    “你是为了今天的事情而来的?”一如意料中的冷静,他有时候甚至想,这样的人,究竟要怎样做,才可以毫无保留的撕下她脸上那层波澜不惊?

    骨骼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轻叩着案几:“你怎么想?”

    她笑道:“你其实也相信他,不是吗?”

    言毕,她便见到他的嘴角往上一挑,似乎在笑:“你信他,而孤王信的,是你。”

    她迅速转身,没让他来得及看到自己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讶,再次开口,已眉目淡然:“还是没有线索吗?”

    “刺客的手法极为严密,除了辨得出颈上的伤口是剑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很明显,这是一个精心布好的圈套。”说到这里,他也是一筹莫展。

    她微微笑了笑,赞同道:“这点我也猜到了,对方布下了这个局,自然不会轻易让我们解开。”

    卿影进来,为两人添了茶,退至屋外。

    他偿了口茶,眉间不自觉微凝,移开杯子:“怎么不是雨花?”

    “当初原本就带的不多,昨日刚好用完了,前几日派了人回去置办,一时半会儿也还回不来。”她说着端起杯子,正欲送入口中,眸光稍顿。

    他投去视线:“怎么了?”

    “这杯沿是破的。”一面说着,一面将杯子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似在思量着什么。

    他道:“想来定是掌管茶具的丫头大意了。”

    杯子搁在桌案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闪过怪异,她湛静的迎上他的视线:“我知道了。”

    “怎么?”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疑惑。

    她起身,眸光隐现光华:“或许,那个副使的身上藏着我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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