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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说得是对的。"心里感到一丝力不从心的无奈,"但是,有太多事总是说来容易做来难,想得明白容易,做得清楚却是难上加难。"
"你呀,总是太过被动。"他轻声而疼惜的责怪着我,"就如同当初我对你的误解一样,有着那么多的解释机会,可你呢,总不愿意解释些什么,甚至是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空气里都是彼此苍白而无奈的幽幽叹息,浓郁得似是化不开,然,终也随着黑暗的光晕在渐渐飘散开来。
"你心里认定了的事,是单凭我的解释就能改变的吗?"我没有抬回看他,"你曾经是这样固执地认为我是不被原谅的,即使我做了解释,难道,在你心里就真的有用吗?"
他哑口无言。
"这种明知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事,做来又有何益?"想到了他的两难,我在为自己、为他感到心疼,"反而倒是解释太多,你的误解更深,越描越黑的事,我向来都是不屑于做的。"
"你是不屑于做了,可我呢?在这里是既心急,却又无奈。"他轻轻叹息着,"庆幸我们现在终究还是在一起,倘若不是达德的成人之美,现在的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天涯两相隔。"
"如果真是如此,也只能怪老天爷捉弄,让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里遇上了正确的人。"
"如若真是这样,我怕我会痛恨自己一辈子。"说完他微低了头,不语了。
天,终于完全黑透……
迎着朝霞,睁开眼,才发现,豁然开朗的天空原来也可以让自己充满欣喜的。
"皇子妃,奴婢一早就在寝宫外发现了这个。"她将手中一个明黄信封轻轻伸展在我眼前,"上面写着务必要求皇子妃您亲启。"
我伸手接过,瞪眼看着明黄信封上那几个弯弯扭扭的我一窍不通的党项文,抬头盯了小如一眼,"小如,你确定这是给我的吗?"
"奴婢当然可以确定。"小如认真的点着信封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我听,"请务必转交皇子妃亲启。"
"可是,在这里,还有什么人需要用这种方式找我呢?"我不禁轻声嘀咕起来,"他会有什么目的呢?"
"皇子妃,需要奴婢去通禀宁乾哥知道吗?"
"不用了,他刚回来,累坏了,还在睡觉。"我轻轻回绝了小如关切的好意,"这么点事就别去打扰他了,让他多休息吧。"
院落一角,一人静静将信展开,却发现竟然是用汉文,我熟悉的那种文字,这让我更加好奇于写信之人的身份,一个在我身边既熟悉大夏国的党项文,又熟悉中原的汉文,那个人究竟会是谁?他找我的目的又何在?
"尊敬的皇子妃,您是否想知道另半块碎玉镯的主人?如您真的有兴趣,敬请留意下次留书。另,关于今日之事,还望皇子妃能在宁乾哥面前暂为保密,否则,您将永不能知晓另半块玉镯的拥有之人,如果您不想让这个秘密被永埋土底的话。"
我怔怔地看着飘落在脚下的那张信纸,心里是忐忑不安的,
"来到这个地方,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另半块玉镯的主人,如果就此放弃,娘亲面前我怎么交待?"我心如捣鼓般在来回踱着,"若干年后的我,是否会就此甘心?"
想到此,我就决定按信上的要求,静静等待他给我第二次的提示,找到另半块玉镯的主人,完成娘亲的临终遗愿。即便是信中之人在诳我,不放弃任何一个希望,却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锁在深宫大院里的我,又有何能力独自去完成娘亲遗愿?现在有力可以借助,我当然是乐意为之。
时间在我无尽的等待中静静流走,一天的清晨,又一次从小如手中接过了留信。
"皇子妃,真的不需要奴婢通禀宁乾哥知道吗?"小如是担心的眼神,"奴婢好怕又会是什么人打什么坏主意呢?"
"别担心,我不出宫门一步,在他眼皮底下,有谁会对我不利?"我微笑着解释给她,实则是因为我真的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等过几天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他也不迟,省得他又疑神疑鬼的。"
"可是,万一给您留信的人,是那些叛变之将的同伙怎么办?"小如还是担心,"他们会不会挟持皇子妃来威胁宁乾哥?"
"傻丫头,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我轻轻戳着她的额头,"哪有人想挟持我,敢在这皇宫里吗?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宁乾哥已经回来了,还会在他眼皮底下轻举妄动吗?"
小如怔了怔,但随即低了头,调皮的吐着舌头。
打开信封,细细读来。
"尊敬的皇子妃,首先谢谢您按照承诺没有将此次告知宁乾哥,为了表示我们对皇子妃您的感谢,以及我们微薄的诚意,请皇子妃一定要设法到宗理府天牢里去,找一个叫罗野祓的人,相信皇子妃能从他身上得到您想要知道的一切。另外,还有个不情之请,如果皇子妃确信您所找的那个人就是您想要找的人的话,还请皇子妃无论如何都要救他一救,他真的不该被宁乾哥如此对待。我们代表大夏国的所有军兵,谢谢您啦。"
"难道,递信之人真的是叛军中人?"我不禁轻问自己,"他让我找那个叫罗野祓的人,其目的只是想让我救他吗?那个罗野祓又是什么人,会有人甘冒风险留书?"
事已至此,我决定找个借口去宗理府天牢,一探究竟。
"什么?!"小如骇然异常的表情,"您要去宗理府天牢?!"
"别这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吗?"我立即喝止,"反正你帮我想办法,我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那里面有我想知道的真相。"
"皇子妃,是什么真相不能让宁乾哥知道的?"小如诧异万分,"如果您一定要去宗理府天牢,就必须有宁乾哥的太子金牌或是国主的手喻,否则,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进得天牢去探视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吗?"我轻轻抓住小如的手,面对整个大夏皇宫,除了李宁乾,能让我这样托付的,似乎也只有她了。
"皇子妃,这个……"她似乎很是为难。
"拜托你了,小如,帮帮我。"我低声央求着她,"在这个地方,除了他,我就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不肯帮我的话,那我真的会走投无路的,小如。"
"皇子妃,奴婢怕真的做不来。"小如万分的为难,"那块太子金牌宁乾哥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奴婢没法下手。"
"你说的是他别在腰上的那块牌子吗?"我向小如确认着。
"那块就是宁乾哥的太子金牌,如果有了它,大夏国内任何地方您都将通行无阻。"小如认真而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凝眉低思着,想着怎么才能把他身上这块对我行动而言至关重要的令牌拿到手。
夜深人静之时,我却辗转难眠,扭头看着睡得正香的他,伸出的手却停在空中,不知是该继续向前还是悄悄退回?紧紧闭眼,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将已伸在半空的手轻轻抽回,侧身静静躺在他的身边,耳中聆听着他平衡、节奏的呼吸声,迷糊着渐渐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我都在冥思苦想着,用什么办法才可以拿到他的太子金牌,而且又不会让他起疑,却又是苦无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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