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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泪流满面的对他说着,"我已经是一个什么都给不了的人,所以更没有一个抬举自己的理由。"
"我理解,我理解。"达德将我紧搂在怀,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聊以宽慰,"只是,你也不要这样妄自菲薄,他不珍惜你那是他的损失。"
"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破涕为笑,轻轻捶打着达德,"你可别把我抬得太高,我怕自己会被摔死。"
"粉身碎骨才好呢。"达德不露声色的推开了我的身体,悄悄后退,和我保持着兄妹的距离,"别人都不要的时候,你就只是我的,就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若璃。"
我低了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要是早就遇上他,那该多好?"心里暗暗想着,可奈何世事总是苍天多捉弄,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世间哪有那么多幸福圆满?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看来,我真的得按照老祖宗的训示来要求自己了。"达德无奈的苦笑着摇头,"但愿它会是件简单点的事,别让我做得太过于费劲。"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再次歉疚的低垂了头,"如果不是我执意要跟着你们,想来你们也不会惹上这么多麻烦事,还能顺顺利利的赚你们的银子呢?"
"这可不能这么说。"达德急急的制止着我,"我不是也平白无故的多赚了一个妹妹。"
我笑了,是由衷的。
"赚钱的日子多得是,也长得很,可这平白无故拣妹妹的好事,谁又能碰上?"达德故作洋洋得意的样在哄着我的开心,"这可比赚银子好玩得多喽。"
我还是笑着,没有言语,只是感激,感激他对我的相知,感激他对我的相交,更感激老天给了一无所有的我一个如此巨大的惊喜和恩宠,一辈子的知心。
马宣等几人早已识趣的退去,远远的守护着我们。
"明天我们就会离开这里。"达德渐渐回复平静,坚毅和果断再次悄悄浮上他的脸,"所以,离开前,我们还是不安全的,那只老狐狸也许随时都会采取行动,我们务必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到底是谁?躲在暗处又究竟想要做些什么?"现实终归还是现实,不是不想面对,就可以逃避的。
达德也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以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件事情却绝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可你们口中的他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我是深深的不解,但看到他们略显凝重的表情,却又不敢多问。
"现在只有等明天的结果了。"达德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回馆驿休息,明天傍晚不管是不是有消息,我们都会准时离开这里。"
挑嘴微微一笑,象征性的算是给自己以安慰,但紧跟在达德身后的我,心里却还是有隐隐的不安,任由我怎么想也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平白无故我会被席卷入这诸多的是非中来的?
月黑风高夜,虽已更深露重,我却还是辗转难眠。回想起自己这几天所经历过的一桩桩、一件件蹊跷的怪事,心里的疑问不禁区越堆越多、越压越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最终,我还是小心的推开了窗,暂时将达德郑重的嘱托悄悄放在了脑后。
临睡分开前,达德曾经是这样郑重其是的要求着我,"若璃,记住,今晚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你听到什么样的动静,都不许一个人擅自开门或是开窗,我不想、更不愿看到你有任何的意外,懂了吗?"
他虽极力掩饰却极一往情深的眼眸,虽努力装作平静却难掩紧张的脸庞,都让我无力拒绝他对我的深情与厚谊,可这样辗转难眼的时间却又实在难熬,权衡左右后我还是决定推开窗户让自己好好透透气。
随风飘动的云层后,一轮昏暗的月亮若隐若现着,时不时的将它凄清的月光静静的投到地上,凉凉的,眼前的所有如墨般让人看不清,只有偶尔的几声嘶鸣会从远处传入耳中。
寂静的夜晚,我却还是会这样的想起,想起一片红盈的新房里,乍见他时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以及他深邃眼眸中的隐隐的仇视,可能,从一开始就已注定我和他之间这种必然的结果。他先入为主的仇视和敌对,成就了我无可奈何下的无辜和两难;我维以自尊的倔强和固执,成就了我们象今天这样天涯相隔的分离。曾经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我恨他吗?从最初的肯定到今天的茫然,连我自己也已经分不清我是不是真的恨他,恨他带给我的伤害,恨他让我流下的泪水,还是恨他曾经在我心里种下的那颗无望的种子?我是真的糊涂了,糊涂得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夜晚,还是会如此清晰的想起他,想起我和他之间的所有点点与滴滴。
幽幽轻叹了气,抬着望着夜空中那一轮时隐时现的皎洁明月,"你也应该能照得到娘亲的,是吗?只是不知道娘亲是不是有在怪我,怪我没有那么用心去找亲爹,怪我那么糊涂的轻易就把自己给完全出卖。"
一点闪光在我眼前的一团漆黑中掠过,刹时间,有束光亮夹杂着月光从那片黑暗深处发出,疾速向我飞奔而来,惊恐下,我茫目而无措的向后退着,直到桌角抵住了我后退的脚步,退无可退下,那团光亮也终于近在眼前,我紧闭了眼,心里划过一丝暗暗的喜悦,"娘亲,若儿来找你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我也不用再担心娘亲会抛下若儿不管不顾了。"
良久后,感觉到自己还是安然无恙的我,微微睁开了眼,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窗前一个直直的矗立着的魁梧身影,他的双手淹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谁?"我惊声低问,向着黑影。
"若璃小姐,您没受惊吧?"混着月色蓦然回首的竟是马宣紧张而局促的面孔,"卑下护卫来迟,累您受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既意外更是不解的看着马宣月夜下更显刚毅的脸。
"是它。"马宣轻轻走近我,伸出藏身于黑暗中的手,我才看清他紧攥成拳的掌中握着一支羽翎箭,在惨白的月色下淬闪着莹莹绿光,"这是一支从弩箭中发出的、被人浸过剧毒的羽翎箭。"
我愣愣地盯着马宣手中仍在泛着绿光的羽翎箭,心却在黑暗中被揪得紧紧的,"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若璃小姐,您没事吧?"马宣一把拉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紧张而关切的轻声询问着,"需要卑下去找公子过来吗?"
"哦,不…不用了。"我悠悠叹了口气,从马宣手中轻轻拿过那根泛着绿光的羽翎箭,"都是因为我没听他的话。"
"都是公子要求卑下们一定不能放松警惕,所以卑下才会在巡夜时发现那个夜行人突发的这支冷箭。"马宣心有余悸的表情,想来也是暗中庆幸的,"幸好它没难若璃小姐带来伤害,否则,卑下们可就万死难辞其究了。"
"你能告诉我,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吗?"我握着羽翎箭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气愤,"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紧追不放,好象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
"不是好象,而是一定。"达德紧张的推门而入,从我手中抢过那支羽翎箭,将它放在月光下细细观察着,"连这么狠毒的手法都用了,看来,他们是一定不想让你活着走出这片沙漠了。"
达德直接而肯定的答案让我在感到心惊的同时却也是深深的莫名,"我何德何能,让他们这么看重我?"
轻挑起的嘴角透着深深的无奈和沉重,对于他们究竟是谁?对我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为何我好象已经无心追究,我只想看看他们还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这样一个我。
"还有什么你们就请直接过来吧。"对着窗外那片凝重的黑暗,我高声大吼着,"我夏若璃是绝不会后退一步的。"
"若璃?!"达德既意外又心疼的一把握住我早已冰冷的手。
"我真的不怕他们。"扭头,认真而肯定的看着达德,"我也想弄清楚我夏若璃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他们这样不依不饶的。"
"好样的。"达德赞赏的拍着我的手,"我一定会帮你弄清全部事实真相,把那些见不得光的鼠辈一个不剩的全部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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