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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和颜悦色。
甚至没有沟通,章立早就被关在这家喧嚣的妓院之中。除了隔壁嗯嗯啊啊的卖力表演外,这里再无其他。
这实际上是最糟糕的情况,对方没有要求,没有谈判,那么也就没有任何操作的余地。
对方尽尽需要他呆在这里。他们到底需要什么?把自己藏起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他徒劳的扭动着身子,希望磨松绳结,但最终发现只有皮肤磨的生疼,这焦躁让张组长用力向空气撞了几下,仿佛前面有堵可以让他安静的墙一样。
淫词浪语同样让钢筋不知所措,花街的面貌让他最开始沉重的心情完全被打乱了。
花街柳巷深,从临近街区到花街的一路就像是现实世界走向虚幻的一路。
开始是各色店家中突兀的出现了一家挂着露骨招贴画的妓院,后而是店家越来越少,而招贴画的面积和暴露程度则越来越甚,有资金充裕的,更是拉来了昂贵的电线,一个个远胜煤油灯光亮的小灯泡凸现出女性的线条。
钢筋在惊讶的审视这些线条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在某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花街虽然人来人往,但是却并不拥挤,这显然是因为这里产业单一,以及贫民免入的缘故,但最近的混乱显然才是最大的原因。
但钢筋依然在这里感受到了一股被包裹的感觉,仿佛有些东西充斥于空气之中。这感觉多少来自于空气中的香味儿,带有流莺或者妓院特色的香味。
虽然知道这些香味想必无害,但是这依旧让他想到了先知的花园。这让他粗鲁的推开试图贴近他的流莺,没有注意控制力道,险些把她推了个跟头。
“你丫有病吧!”流莺灵巧的一个卸力才没有摔倒,但依旧一个踉跄,险些撞到叫卖滑石粉的路边小贩。
新京话!钢筋脑子一个激灵,到自由城以来,钢筋还从没听到过新京话。
他一把抓住流莺的胳膊“多少钱?”一句话说完已经面红耳赤。
“不做你这傻逼的生意!”手边传来的挣脱的力道格外的大,这不应该是一个沉溺于堕落生活的人所应有的力气,杜贞应当也不过如此。这让钢筋格外惊讶的看向对方。
他看到的是对方更为惊讶的神色,仿佛是不信邪,明显稚嫩但画着成熟妆容的小脸面露狠色,又是一个反手拧动,这和当时中队长教导的擒拿术很接近,让对方不好发力而被制服。
但一力降十巧,钢筋的手依旧纹丝不动,但察觉到对方的恼怒,钢筋尴尬的松开了手,心中的一丝疑惑却没放下。
女孩儿被松开后赶紧退后了几步,在钢筋被包上的左手与他力气极大的右手之间来回扫视了几次,脸上阴晴不定。眼看逐渐有了围观的人,她突然绽开笑容。
“跟我走吧,我是不去外面的,来我们楼里。”
流莺摆动着柔软的腰肢,主动拉上了钢筋的手,软绵绵的不着力道。这反而让钢筋的肌肉僵硬无比,他和杜贞的肢体接触曾经也有不少,但是从未有这种让他产生诡异的紧张的感觉。
钢筋活到第四个选举日后又近半个选举日之后,终于体验到了性暗示。他虽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但是依旧僵硬的象一个木头人般,手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瞅。
两人霎时间构成了花街最常见的场景,看到没有热闹,刚要聚起来的人也散掉了。
虽然稚嫩,但是女孩儿有着难得一见的饱满,她搂着钢筋的胳膊时,那饱满刚好贴在钢筋的胳膊上,让钢筋一动也不敢多动一下,还好这对钢筋来说并不难。
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圣子就被带着穿梭在了花街的香气之中,无数的女人,客人,打扮成女人的男人从他眼前划过,这个世界与他所了解的世界大有不同,此时他只能想到工厂中病饿而死的工人和荒村无人收养的孤儿。
直到他发现不少流莺消瘦的背影即便以荒村标准来看也是濒临死亡时,才恍然发现他一直身处于熟悉的世界之中。
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栋四层高的妓院下,这里是人流的汇集地,似乎是花街少有的几个中心之一,出入的客人与女孩儿们似乎穿得都更好一些,战争对他们的影响仿佛丝毫不存在,有的只是享乐。
他在被拉上楼的同时甚至看到了几个和情报中的相貌描述对的上的“人物”。
杜贞会在这里吗?
四层几乎没有客人,他被温柔的推进一间房间,里面看样子刚结束一场“混战”。两个男人正在穿衣服,其中一个刚提上裤子就点起一根烟卷,惬意的抽了一口,而另一只手还放在裸露的女人背上。
女人也不“见外”。媚眼如丝的看着钢筋“他是谁呀?”
带钢筋来的女孩子把门带上,并把锁扣轻轻扣好,已经穿好衣服的男人看出事情不对,瞪了床上女人一眼。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想问她几个问题。”钢筋斜手一指身旁的女孩,然后摆出一个友好的姿态。这个姿势他从商镇学来,双手摊开,左右晃动两下。
“这说明你没带武器,也没有针对任何人。”团长曾说。
但回应他的是一记鞭腿,钢筋记得杜贞说,她妈妈告诉她,女人上肢力量小,但是腿部力量却不差男人太多。
手不行,所以换腿,很好理解。
女孩儿腿踢出的一瞬间,已经站起来的男人就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显然他们并非第一次配合。
不该惹麻烦。钢筋后悔没有在外面就把女孩儿抓住问话,但是在陌生的地方,在人群中,这行为太冒险。或许离开她暗地跟踪更好?
圣子接书她的大腿,绷紧的大腿仿佛一根木棍一般,但是在钢筋眼中,和嫩枝也没有什么区别,女孩在惊呼中被直接抛飞出去。
钢筋感觉自己还是太过幼稚了,没有最基本的处事经验,也没有任何阴谋家的特质。
女孩直接撞到了坐在床上的男人身上,砸得三个人都撞到床上,引起一片床板坍塌的声音。
没有注意减少声音。也许我只剩下能打,钢筋一阵苦笑。
在他看见赤膊着上身的男人挥舞着匕首冲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有一丝紧张与害怕,就象他冲向王涛时小腿都要抽搐般的清晰。
但是他又同样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克制,击倒对方,这恐慌又象在烈日中暴晒的积雪一样迅速的消融。
我还是我自己,还是那个会颤栗的自己,没有一点点变化,没有变的更强。
这感觉又好又不好,钢筋不屑于躲避,直接在对方的突刺侧面拿手掌顶住对方的下巴,让赤膊男人仿佛被自己的冲力击倒一般。
接着在对方倒地的瞬间把匕首接了过来。
“我真的不是来找麻烦"钢筋再次把双手抬起。接着就是一声尖叫,断断续续但激烈--被撞蒙的女人缓过了气来。
“操。”钢筋把飞刀甩出,把在床上企图摸枪的男人指头整个切掉半排,但让他惊讶的是,对方第一件事不是反击或其他,而是拿伤手反手把尖叫的女人一拳抽晕,那一击如此之重,让钢筋都怀疑她是否还能活下来。
“打晕一个人所需要的力气和打死一个人所需要的力气实际上差不多。”钢筋想起中队长的教导。
房间里的空气一度陷入了僵持,外面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尖叫也许只有在这种地方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你想要什么?”倒在地上的男人不敢站起来,但依旧一点点的向后挪动。
“问几个问题。”钢筋回答。
“你问。”床边喘着粗气的男人回答,他的手指虽然拿床单包了起来,但还在冉冉冒血。
“你们是谁?”钢筋改变了注意,他觉得把杜贞的信息暴露给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主意。
“是你爹!”这个问题引爆了一切,似乎最后的妥协也无法达成,半躺在地上的男人一个打挺起身,又被钢筋一脚踹倒,这一脚直接把他踹得胸口半塌,显然肋骨也断了好几根。
断了手指的男人也冲了过来,他左手也拿着一把匕首,显然之前就藏在床单之下。钢筋低头闪过了匕首的寒光,就要再把对方打飞。但是断指男人似乎也学过格斗,一刺不中,立刻改刺为砍,让钢筋不得不仰头躲掉了这一刀,让他半长的头发和胡须都被切飞少许。
钢筋也动了真火,根本不等站直身子就单腿把对方侧踢飞了出去,一个扭身再落地。
这一下用力之狠,直接让断指男人身体对折了起来,连声都没坑一声就砸到了房间侧面的木墙上,镂空的木墙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力,直接“哗啦”倒了一片,这也让钢筋看到隔壁房间五花大绑的男人,而对方也在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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