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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降了，我投降了。”莎朵听见M西人惊慌地喊着。她认出来那就是第一个被自己一枪打断了腰的男人。伊斯特伍德把他拖到一个集装箱边上，那里跪了一排M西伤兵。
“你居然会说英语啊。”古拉德俯下身子，看着软在地上的战士。
“死了3个人，包括一个被流弹打死的雪松镇居民。她….怀有身孕”年轻的战士跑过来，递给队长一张手写的纸条。
“是的我会说英语，我可以为您翻译。”M西人眼中尽是渴求。
“我…很感激。”古拉德面无表情地直起腰。
莎朵远远地看见古拉德站了起来，他和其他的战士吩咐了些什么。莎朵正和雪松镇的居民站在一起，希望自己能抚平他们的恐惧，但是显然这不太有效果，她还沾着血浆与脑浆红红白白的衬衫让所有居民都不敢靠近她。
莎朵很清楚这些人绝对不会让M西入侵者活下来。她充满怜悯地看着那些士兵趴在地上求饶。
“看，看这里。”伊斯特伍德黑色的大手掰开了一个脸上带血的M西士兵的眼睑，他的手上举着一张M西合众国城区图。
“你告诉我，你们的老家，基地在那里。你们在美国的前进基地在哪里，离这里有多远。”伊斯特伍德拎着M西人的头，冲着他耳朵嘶吼。
“去死吧黑鬼。”M西人吐出一口血吐沫。
“OK，很好。”伊斯特伍德的虎口猛地发力，M西人头上的伤口受力后旋即张开，猩红的血涌了出来。
“我记得你黑鬼，就是你砍的我。”M西人看着自己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视野，咬牙切齿地说。
“喔，不胜荣幸，你如果要发给我个奖杯什么的话，请寄到拉皮尔德城的微软分公司。”伊斯特伍德大笑着继续在手指间加力。“那么，我重复一次，你们在美国的前进基地在哪里，离这里有多远。”
“离这里不远，就在你母亲的小嘴…啊——”M西人话没说完，一把尖锐地匕首从下巴刺穿了他的大脑，黑人很准确，或者说无意中避开了大动脉，这避免了血的喷涌，他把刀拔出来后简单地在死者身上擦了擦刀刃。
“好，我们这里还剩下五个M西人，各个都是精壮的勇士，我再重复一下我的问题，你们，的，前进，基地，在，哪里。”黑人踱着步子，在水泥地上踩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精壮的勇士有人愿意回答我么。”黑人收起了刀。这并不是他仁心发作，只是他想起了一些更高效的工具，他从腰带上找到了一把精致的组合钳。
伊斯特伍德喀嚓两下打开了钳子，笨重的钳子在他手里居然像蝴蝶刀一样甩出了一个花哨的动作。
“来，你，有任何回答么。”伊斯特伍德盯着一个矮胖的M西士兵，后者紧咬着牙瑟瑟发抖。
“很好。”
冰冷的钳子头贴上了士兵的脸庞，钳子做的很精密，防滑纹紧紧咬合在一起，只不过这一次钳头合上的时候，中间夹住了战士的皮。
“啊——”M西人似乎猜到了要发生的事，提前开始了惨叫。
疼痛并没有因为他的叫声而减弱，钳头开始翻滚搅动，即使是粗糙的战士，他的脸也是较为柔嫩的，伊斯特伍德的摧残下，很快一排出血点浮现了出来。
噗哧——
钝器造成的疼痛是刀刃造成的所不能比的，而伊斯特伍德狠狠的巨力下，居然一块皮被拽了下来。
而可怜的M西胖子居然疼晕了过去。
“好，下一个，这次我们从胳膊开始。”
“小石城！小石城！我们的前进基地在小石城。”M西人被这个景象摧毁了。
“放你妈的屁。”伊斯特伍德狠狠地踢到了他。“小石城除了三个核弹坑什么都没有了。”
盛怒之下的他直接用钳子砸向了战士的脑袋，钳子头和刀相比很钝，这种锤击无法很深入，但这也形成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场面，每一次砸下去，伤口就被拓宽几分，眼球和鼻梁都碎裂飞出。
“你，最后一次机会。”伊斯特伍德满手是血的转向下一个M西人。
“你杀了我吧，没意义的。”这次他很镇静：“我们的最大前进基地在休斯顿和加尔文斯顿铁路线中间的一个地方，那里没有被核武器炸过。不过你们的队伍，去了也是送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就….”
匕首切开了他的喉咙。
还剩下一个M西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悲凉。
“你走吧。”古拉德站起来。他拉开了已经不理智的黑人。对着最后一个M西人说，他的腿受伤了，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他努力想跑，但是跑不出速度。
“告诉其他M西人，我们就在雪松镇。”古拉德转头离开了。
嗖——
在他回到自己的住所的同时，一支十字弓的箭矢扎穿了逃跑的M西人，把他钉在了地上。拿着十字弓的人靠着墙，莎朵认出了他原本是雪松镇的居民，是最近才加入队伍的。
……
2023年深圳
“再试试，再试试。”人们靠着桌子起着哄。红丹和叶梓枫面对面地坐着，他们在扳手腕，红丹已经融入了这个队伍，她左手力量奇大。这让马库斯也啧啧称奇。她的左手正在迎战叶梓枫的两只手。
翻译涨红了脸，不知是用力还是因为悲愤。
“停”马库斯的手压在了中间。
“我们该干活了。”他说。
“爸，你不觉得你每次都很扫兴么。”清晃晃脑袋。
“兴致可不能当饭吃。”马库斯拍拍小女孩的脑袋，她最近长得很快，用程远的话说，她现在的身高得买全票了——如果世界上还有火车的话。
叶梓枫则感激地看了看他的老大，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快要输了，而这时马库斯停止了这场比赛，否则他两只手还输给了那个女人也太丢人了。
在基地的围栏外，停着一排拖挂卡车。
“除了清和程江德，每个人开一辆走，这一个礼拜大家也都学会开车了。到了东官，就要假装出我们是一个很大组织的样子，还有，一旦有人想抢车，抢枪，格杀勿论。车与车之间电台联络，程远带狙击枪配合我们，有情况随时通报。这一次没有时间慢慢了解他们了，有任何你怀疑的人，可以不用请示自行处理。今晚在东官城外过夜，明天下午回深圳，出发！”
……
“小庄，舰队又回来招人了。”
“我操，这好事啊，大林哥，你不去啊。”
“再看看吧，头可不怎么高兴。”
……
一辆卡车上卸下来一个集装箱，里面堆着新衣服和干粮。
叶梓枫和程远背手跨立在集装箱前，他们已经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周围围了一圈拾荒者。他们或多或少地看着后面成箱的饼干流着口水，但是箱子前面还摆了一具尸体，这让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于轻举妄动。
“加入我们，每一个人检查后。都能领到这样一套，全新的衣服，三天的粮食，靴子，帽子。”马库斯拎着喇叭喊道：“但是，纪律，是第一位的！谁再敢抢一次东西，这就是下场。没有欺骗，没有偷盗。跟你生活在一起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兄弟。枪口一致对外，我不希望再看到倒在我枪下的人。”
“他们想带走多少人”穿着一件破旧的皮夹克的男人低着头问红丹，他是拾荒者们的首领。红丹过去根本没有机会分他的东西，甚至没有机会跟他禀报事情，可马库斯改变了这一切。
首领现在微微恭敬地看着红丹，他很细心地下蹲了一些，不让自己显得比女人高太多。红丹明白，这是他们几人背后的那些枪带来的后果。
“几十个吧，有问题么？”红丹点点头，冷冷地回答道。
“没…没问题，有什么好处么。”
“我们不是舰队，没有好处，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他们自己愿意来就来，没人逼你，跟你也没关系。”红丹可算是尝够了衣锦还乡的美妙滋味。
“那样…不合适吧。”男人还是商量着回答。
……
“大林子，去吧，这不是舰队啊，你担心个毛。”
“可是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啊。”长满胡须的老男人回答。
“要不我去试试？”年轻的男人说。
“也好，不是…别。”老男人下意识一回答，结果小庄已经站了出去。
“操”
……
“我要来。”一个还算稚嫩的声音站了出来。马库斯心中暗喜，有人带头以后，很快就不愁没有人了。
啪
一包衣服扔了过去，接着是一袋饼干和矿泉水。
“红丹，给他检查。你回去就能拿到自己的住所，洗个澡换衣服，第二天起参加训练。”
小庄确实是饿坏了，他撕开饼干就往嘴里塞，夹心饼干被抓成了整整一大团扔进嘴里。接着他拧开了矿泉水喝下去半瓶。
所有拾荒者都在暗暗地咽着口水。
“娘的，就为了一顿饭，再要命也值了！”大林一拍大腿，站了出来。“我也来！”
身后的报名声立刻响成一片。拾荒者们甚至开始推搡对方。
砰——
马库斯的左轮手枪响了，大威力子弹的巨大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两分钟，排好队！”马库斯高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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