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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庄园别墅区3号院两个老头一个老太太在练太极剑。
“燕大哥、乔大姐、老顾头,你们收场吧,咱们吃饭了。”
听到叫声,晨练人一起回到了别墅里。
餐厅位于别墅一层的燕云鹤起居室楼下,门框顶上有一个褐色为底绿色为字的匾额,上面写着“颗颗粒粒当思来之不易,生生息息感悟哲理真谛”的行草字,细看之后感觉颇有书法家之范,落款是燕志青随笔,走进餐厅,房间大小结构与楼上相同,不同的是室内摆设和相连的房间。室内摆设是:进门之处便是一个硕大的汉白玉画壁,画壁上画的是松鹤延年,画壁周围放着鲜花,绕过画壁,右手侧为大功率柜机空调,与空调相接的是多宝阁式酒柜,酒柜东侧是开放式厨房和封闭式厨房与洗手间,拐角处有一个房门,那是燕云鹤父母的卧室,左侧东头则是一个宽屏电视,此刻轻音乐传来,电视旁边还有几个围成圆圈的沙发,室中则是一个盖着白色餐布的大餐桌,此刻餐桌上已摆好各色的早点,有主食面包片、花卷、油条,有牛奶、豆浆,有酱菜、豆腐乳和碗筷等。
“爸妈、姚妈、顾叔,大家早上好。”一个清脆的银铃般声音传来,燕云鹤挽着老公郝俊喜的胳膊从二楼下来,直接进了餐厅。
“外公、外婆、顾爷爷、姚奶奶好。”这是一个男生的问候。
“燕生、云鹤、俊生快这边坐吧。”顾叔、姚妈招呼着大家。
此刻,餐桌上坐着一圈七个人,分别是燕父燕老先生、燕母乔太太、燕云鹤本人、老公郝俊喜、儿子郝燕生、姚妈、顾老先生。
席间,大家悄声地说说笑笑非常和谐。
“爸妈、姚妈、顾叔、燕生,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公司又要接管一个新小区了,就是城北的金岸小区,谁有朋友住在那儿就说一声,我有事请他们帮忙!”
“是金岸小区呀,不是说那里正在闹事吗?”燕父问。
“谁说不是呀,麻烦事还真的不少。”燕云鹤回答说。
“大家都想想,看有没有认识的朋友住在哪里?”燕父接着说。
“你这突然说起的事,还真的难想起来,这样吧,等我们想到了就告诉你。”顾叔说。
“是呀,等我们想起了再告诉你吧。”姚妈说。
“有个姓夏的市委党校教授谁认识呀?”燕云鹤接着问。
“我不认识。你们呢?”燕父紧跟着说。
“我也不认识。”顾叔说。
“我倒是可以帮忙问问。”郝俊生说。
“俊生,你是说你能帮上忙是吗?”燕云鹤说。
“我有个部下转业安排到了市委组织部门,听说天天跟老干部打交道,或许他能知道一些情况,我想只要他出面,夏教授是不难找到的。”
“那你得快点呀,我最想知道的是他现在住在哪?要具体的门牌号。”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联系一下!”郝俊喜说着,拿起手机走出了餐厅。
餐厅里继续说着话。
“对了,爸妈,今年俊喜有探亲假的,我们商量好了,要回公婆那儿过年。”
“好哇,又有两年过去了,你们也该回去看看了,计划住多久哇?”燕父说。
“燕生,你爸爸想带你回老家过春节,在爷爷奶奶那住十来天,你可要早些做好准备!”
“那妈妈就不去了吗?”燕生问。
“妈妈公司还有些事,你们先去,我除夕晚上赶回去,大约过了初五,最晚初十,我们就回来。”
这时郝俊喜走了进来。“哦,有了,我那战友说,查到后短信告诉你。”
“爸妈,我吃好了,走了。对了,燕生,在家一定听老人话,放假了可不能忘了功课,”燕云鹤说着走出了餐厅。
“我也吃好了,我得走了。”郝俊喜说着,也紧跟着走出了餐厅。
燕云鹤坐在总公司办公室里。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有的请她签字,有的与她交谈几句就走了。这时来了一个年轻人,燕云鹤好像不认识的样子打量着对方。
“燕总,你好!”来人进门就说。
“你是?”
“我是银宏小区的客服副经理孙晓建,陈海英经理的部下。报到那天你正忙,是石助理接待了我,所以,我和燕总没有见上面。今天,我是专程来向你汇报思想的。”
“噢,你就是孙晓建呀,我听陈经理介绍过你的,你当过兵,是党员,曾经是连长对不对?怎么样,来到众诚还适应吗?”
“一切还好。我可不可以向燕总提个要求?”
“你说,什么要求?”
“我想再调进一个人来行不?”
“调进一个人,放哪?”
“当然是放我们客服了,不行放保洁也行。”
“我们众诚员工不是已经满员了吗?所以,我最近不想招人。”
“那燕总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通融,有时候是可以通融的,理由呢?你们客服不是满员了吗?”
“是这,我来到众诚后,客服里一个老熟人都没有,工作开展老觉得不顺手。”
“是吗?那你就想到老部下了对吗?说吧,要我调一个人进来也行,谁呀?他什么情况?你先说说看。”
“张冬梅,挺老实的一名新员工。”
“性别、年龄呢?”
“女,33岁。”
“好吧,你让我考虑考虑吧。再说,我也得跟陈经理商量一下才能下调令。没别的事,你先去吧。”
“希望燕总成全!这个是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这个你拿走,我从来不接手员工的任何东西。”
“你拿着吧,也就是一盒你喜欢的咖啡而已。”
“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了。你懂得!”说完孙晓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正在这时,燕云鹤手机嘀嘀响了几声。
短信提醒:你有一个短信来自郝俊喜。
短信内容:夏教授详细住址:康宁小区55号楼2单元201室。
看完短信,燕云鹤拨通了陈海英电话。
“陈经理,我再向你要一个人。”
“没有姓名吗?是谁都行吗?”
“当然不是了,是有人点名要她的。”
“谁呀?”
“是一个新员工,名字叫张冬梅。你什么意见?”
“准又是孙晓建。好吧,我知道的,我同意了。”
“什么情况?”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们那个,有点暧昧。”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那你就尽快办理吧。”
放下电话,陈海英一边看报纸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回还真的便宜了你孙晓建。”
“来人,把张冬梅叫我办公室来。”
……
当天傍晚,燕云鹤打电话给宋雪海说:“宋书记,你今天晚上可有活动安排?”
“燕总你有事就吩咐吧!晚饭后我除了去附近公园里走走,也没有别的事儿。”
“那就好,晚饭后,我想请你陪同我去走访一个人。这个人,宋书记还可能认识的,就是原市委党校哲学教研室的夏教授——夏怀仁。据说他也是咱们金岸小区的业主,是那种在小区影响很大,上能通天,下连百姓,爱出风头,能说会道,有一定召唤能力,懂法律懂维权,特别擅长讲解显摆,且有许多业主信服的人物。不过他现在已经搬出来临时居住在康宁小区。我是想让他出任物业管理公司总顾问及金岸小区业主委员会主任,这会儿想去他家里探探底,我好不容易才从知情人那里搞到他的详细住址,就看人家是否乐意。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对他感兴趣?”燕云鹤慢条斯理地说道。
“噢,是那个夏教授呀,几年前我听过他讲课,也一起探讨过问题。花白的头发,宽宽的额头,白白的皮肤,戴着老边镜,个子高高的,身材瘦瘦的,大眼睛高鼻梁,最爱激动了,他讲的课非常活跃,经常搞互动,所以,他控场能力一直跟不上,一口一句的‘大家听我说’。不过就怕人家记不得我这个小小的书记呀!我可提醒你,这人好像爱较真、认死理、挺难对付的,不过,要能拿下他任业主委主任那是再好不过了。呵呵!”
“宋书记就是好口才,你描写得也太形象逼真了,我说的就是他。我也是听他讲过课的,那还是我在建委上班后不久,在一次政策理论培训班上听过他讲课,人家一定不记得我了,不过也没关系,见了面再说。你准备一下,晚饭后我派司机小李过去接你,过会儿见!呵呵!”燕云鹤说完挂了手机。
晚上8点,宋雪海与燕云鹤并排走在康宁小区的楼宇间,边走边说着悄悄话,司机小李提着两件营养品大礼包,10米开外地跟在后面。
今天的燕云鹤不再是往日的一身职业装,那头发是盘在头上的,穿的是一件米黄色的休闲风衣,胫间还围着墨绿色的沙巾,腰间是宽宽的系带并已经扎紧,风衣内是绿色长裙,裙摆外露了有10公分,裙内还穿着高弹力牛仔裤,一双秀腿格外惹眼,一双黑色高跟高腰皮靴嚓嚓作响,她身体挺拔,风姿绰绰,她步履坚定,似箭如风。
今天的宋雪海深深知道走访对象是位有身份的教授,穿得讲究一些既是对被走访者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所以,他不再是昨天晚上那个上街买菜的中年郞,他整齐乌黑的短发,宽框适度的眼镜,胡子刮得非常干净,他上身穿一件枣红色羽绒服,内穿一件蓝格子保暖衬衣并扎入裤内,下身穿一条黑色条绒裤,一双黑色高腰军用棉靴擦得锃亮,即使这样,他宋雪海心里还是没有底,恐怕在夏教授面前,尤其是在燕总面前丢了面子。
他宋雪海当过兵,而且是那种穿上军装一干就是18年的军人,同众多退伍军官一样,平日里就知道穿那套固有的军装,从来不擅长穿便装打扮自己,至于什么帽子配什么衣服呀,什么上衣裤子如何搭配呀,什么裤子鞋子如何协调呀一致都不懂,为这事她经常遭到老婆的数落。什么像个村里人呀,什么像个老土鳖呀,什么就像个叫花子呀,什么穿西裤不能穿旅游鞋呀,什么牛仔裤不能穿三节头皮鞋呀,那真是越说让他越糊涂。所以,他就想大着胆子去问燕云鹤。
“燕总,我这人从来就不擅长穿衣打扮,你从来就打扮得那么漂亮,也一定对男人着装有所研究吧,你能不能帮助看看,我今天的穿着怎样,有什么不合适、不协调的,你给指点指点吧!”
“不错,比昨天晚上强得太多了,不过这穿着衣服之事,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不过有个办法,或许能够帮助你,你每次穿衣服时,多问问嫂子就行了,她会注意你指导你。还有,如果她发现你衣服脏了破了什么的,也省着你专门告诉她!”燕云鹤突然有点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
尽管宋雪海对燕云鹤的回答不太买账满意,但他还是说:“谢谢燕总的指点。”
“不客气,其实,衣服穿着技巧是生活知识积累的一部分,比如直观感觉学习模仿呀,服装穿用常识的搜集与应用呀,不同场合的不同着装要求呀,会见对象的不同身份着装不同呀,与走访对象的相互关系不同引起的着装不同呀,这些都将构成服装选择的条件及因素,宋书记是个聪明人,只要平时多注意,一定能够掌握这门简单的着装技巧。”燕云鹤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在宋雪海看来,眼前这位燕总真的对着装有研究,比如说,她那天与我见面穿的是职业装,而今天与夏教授见面,穿的就是休闲装,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转眼间他们来到康宁小区55号楼2单元201室门口,燕云鹤叩响了安全门。一个看上去60多岁但格外精神的老人打开了门。几乎是同一时间里,燕云鹤与宋雪海都认出了他,他正是他们要走访的对象夏怀仁教授。
“夏教授您好,您老这会儿可方便,我们能否进来谈些事?”燕云鹤抢先说。
“那你们是……?”夏怀仁警惕地问。
“我们是金岸小区物业管理公司的,我是经理燕云鹤,我旁边这位是公司书记宋雪海,想当年,我们可都是听过你讲课的学生呀。”燕云鹤指指自己又指指宋雪海说。
“噢,不是说金岸小区物业公司已经解散了吗?那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
“不错,原来那个物业管理公司是已经解散了,我们是小区新接手的那个物业管理公司,我们是众诚物业管理公司的,是康丽云鹤物业管理公司的下属公司,我就是康丽云鹤物业管理公司的总经理燕云鹤,同时兼任众诚物业管理公司经理,这是我的名片。我们找到您,是想从您这了解一些情况,以便改进我们的物业管理工作,您老能否跟我们谈谈您的高见。”
“那请进吧!我还以为你们又是什么推销产品或是跑保险的呢,这一天也不知道来几拨,有时真的好烦人,见到你就说个没完,赶都赶不走的。不过我从来是不收任何见面礼的,那个礼品包可不要带进来!”夏怀仁说着把燕云鹤与宋雪海请了进去。
“小李,你先带着那两个礼品包,到车上等我们吧!”燕云鹤说完与宋雪海一起走进夏怀仁的家。
这是一个80多平方米的小三居室,客厅大约16平方米,靠近东墙的是一个40多英寸的液晶电视,白色木质的电视柜,靠西墙的是一组双人沙发和一组三人沙发,三人沙发前有一个大大的茶几。
“这是我临时租住的房子,家里也没有几样像样的家具,你们可不要见笑呀,我只能委屈两位经理坐在那木质的三人沙发上了,坐吧,请坐!”夏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去倒茶水。
“夏教授,你老不要忙了,既然我们是您的学生,您就不必客气,要喝茶我们就自己来倒,那好让老师为学生服务呀!”宋雪海说。
“嗨,虽然你们是学生,但到了我这里,你们就是客人,主人理应倒茶招待,待客之道我还是不能忘记的,你们坐着就行!”
“阿姨没在家吗?”燕云鹤问。
“她呀,吃过晚饭就去女儿那里了,天天唠叨女儿呀,外孙子呀,这不吗?一有空就想过去看看。女儿也住在这个小区,不远的,过一会儿她就会回来。”
“那夏教授,你退休有几年了?”燕云鹤问。
“这一恍就5年多了。”夏怀仁说。
“那你退休之后,有没有去大专院校应聘呀,我们可都知道你是法律政治哲学方面讲学的权威呀!”燕云鹤说。
“不瞒你们说,找上门的电话和来人多得很,可我不想再走上讲台了,毕竟我是快70岁的人了,大脑反映赶不上年轻人,知识又更新这么快,接受新事物会很慢,所以我只想在家整理整理过去的讲稿,写写书,练练书法,偶尔只是去做个辅导讲座,这样,自己会更自由一些。想干多少完全取决于自己,没有一点任务压力”。
“那夏教授租住在这里是否习惯,教授就不想搬回金岸小区住了?”燕云鹤说。
“谁说不想呀,买下金岸小区那套房子,本来就是我和老伴用来养老的地方,那可是最底层呀,出楼进楼方便得很。但是,你们再看现在,环境卫生那么差,小区治安几乎就是个摆设,丢车的、乱停乱放的、养宠物的、都没有一点规矩,我是没办法了才搬出来的。”
“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听听您老的意见,下决心改变金岸小区的脏乱差问题,我们昨天刚刚与市物业管理协会立下军令状,与金岸小区居委会草签订了试用期物业管理协议,决心用最短的时间,对小区进行一次全面治理整顿,好让业主过上安全、清洁、舒适、和谐的小区生活。请问夏教授,您老可乐意当我们的总顾问?”燕云鹤说。
“我老了,就只想保养好身体,别的事情一概不想管!”
“谁不知道您老见多识广,又懂法律政策,社会人脉关系多,看不惯的事情就想说说,你当真就不想让自己的小区建设更好一些吗?”宋雪海说。
“就是呀,您老只需要动动觜,干事有我们呢!”燕云鹤说。
“那能不想,就怕没有人听得进去呀!”
“我们可是你的学生,是你的崇拜者,你说的话,你的建议,自然在我们这里有份量,我们一定虚心请教,认真听取,尽力照办,让您老满意!”宋雪海说。
“那我现在就想听听,你们怎么个干法?”
“我们要干的事情自然很多,但可以简单地说一下。表明我们公司的态度:一是尽快成立一个业主委员会,强化业主参与小区管理治理的力度;凡是涉及有关小区物业收费项目,比如停车收费、水电收费、取暖收费等等都要召开听证会,听取业主们的意见;二是要对小区环境卫生进行一次大规模高标准的彻底整治,加强小区常态化保洁管理,让小区非常清洁有秩序;三是加强社区保安管理工作,加强夜间巡视,加强小区的治安管理水平;四是合理调整物业管理收费,力争早日实现扭亏为赢,促进物业管理稳定发展;五是着力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结束一切矛盾纠纷,让社区更和谐,居民更满意。”燕云鹤说。
“那敢情好,我是非常期待的。”
“既然夏教授同意我们的设想,可否助我们一力,我现在就有个邀请,可不知您老是不是乐意接受?”燕云鹤说,
“什么邀请?”
“我们想请您担任我们公司工作的总顾问,当然是没有工资的总顾问,还有,我们还想请您出任业主委员会主任一职,也是没有工资的那种工作。”燕云鹤说。
“工资不工资的,我一点也不会看重,我有可观的退休金和额外的讲课出版物收入,儿女们工作都不错,社会保障也非常好,养老完全足够了,我乐意干。”
“我今天已经把聘书带来了,我现在就郑重地颁发予您。同时还决定,自现在起,每一周年间请夏老跟随我们公司员工一起,到省外旅游一次,如夏老不去旅游,可安排子一名女去,或为你报销旅游费2000元。”燕云鹤说。
“还有聘书,一年间还有旅游保障,这非常不错了。我这个人,聘书多得很,但我从来就不相信那个一纸空文,既然带来了就先放我家吧,只要我能为小区多做些事就行了。”夏怀仁接过聘书说。
“夏老真是爽快人,既然您已经同意应聘我们公司的总顾问和金岸小区业主委员会主任,尽管还没有通过业主大会选举通过,但是,我们已经对整个小区作了调查,有足够把握确定,您的社会地位影响和在业主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比,您就是当然的首选候选人,与我们之间的合作只是个程序与时间的问题。这一点,相信夏老不会否认吧。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尽一点公司之宜,为公司总顾问与业主委员会主任馈赠一份小小的纪念品,请夏老务必收下。”燕云鹤说。
“在这个问题上,我夏怀仁自律是非常严格的,我是一名老党员,又是一名为人师表的老师,所以,我有个信条,纪念品可收,礼品绝对不收。”
“小李,你把那两样纪念品送过来吧!”燕云鹤打电话对司机小李说。
“是那两件大礼品包吗?”小李问。
“当然。不过现在它是我们公司与夏教授之间的纪念品了。”燕云鹤笑着对小李说。
“夏教授,让我们以茶代酒,祝贺我们合作的顺利达成!”宋雪海说。
“合作愉快,干杯!”只见三个茶杯碰在了一起。
“看在我是公司总顾问和小区业主委员会主任‘两个聘任职务’的份量上,这一次我就成全你们收下这份纪念品。不过就此打住,以后决不能再搞这种庸俗的东西了。纪念品和礼品我统统不会收的。”
等司机小李将两件营养品礼包送达夏教授家中后,燕云鹤、宋雪海、司机小李依次离开了夏怀仁的家。
“宋书记,对今天这件事,你怎么看?”坐在车上燕云鹤问宋雪海说。
“你燕总一切都有准备,做到了知彼知己和胸有成竹哇!”宋雪海说。
“做事情吗,当然得准备充分一些。你看这夏老,还挺正经儿的,什么只要纪念品,不要礼品呀,资深人士都是这样的会变节,没准他现在正偷着乐呢。好在我们做了不少功课,顺利地拿下了他夏教授,也搞定了业主委员会主任这个人选,公司的开局不错,是一个好兆头。明天我再去拜拜别的‘码头老大’,像什么柳林镇党委、政府的书记、镇长、主管副镇长,社区居委会的主任、书记以及社区民警。总之,头头脑脑的一个都不能少,少了谁都会有麻烦的。官场上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们说说,我说的对与不对?”燕云鹤问。
“当然对了,燕总说的没有错,都是那些不守规矩的企业把本来清净的官场搞复杂了。我们如果不按‘市场和官场规则’办事,就会寸步难行。”宋雪海说。
“对着哩!我们也只好来它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了,一方面应付现实,一方面还要扎实做好工作。”燕云鹤说。
“那明天的拜码头还用不用我陪你去呀?”宋雪海问了一句。
“我看小李很机灵的,明天就小李陪我去吧。宋书记你休息一天吧!另外,宋书记、小李,刚才公司给夏教授的礼品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今天为公司全体员工订购的春节发放物品,每个人都有两份,价值500元,今天让你们提前见到了,呵呵!”
“谢谢燕总!感谢你对全体员工的关心。”司机小李说。
“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这本来就是我应当想到和做到的事情。小李,你先将宋书记送回家吧,顺便把我放在汇源大厦,利用这空闲时间我再去会个朋友,9点半你在汇源门口等我。有事跟我打电话。”燕云鹤说完就在汇源大厦附近下了车。
“一会儿见,燕总!”小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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