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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是谁?”
“不知道!”
“哪儿母亲是谁,她在哪里?我知道你想瞒我,但我还是要问……。”
“…………”
“老爷子,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别的,就这几个问题你都不能满足我么?”
“痴儿,你何必问来,这些事情只要你足够强大,自然就明白了,现在何必自寻烦恼……。”
昏暗的佛堂里,天色已经迟暮,终于假戏真做的山野悲怆的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怀念自己的父母,就算从小到大,流云舒都没有告诉过他的父母是谁?他们都在哪里?或者是生是死?
从异人朱百寒突然出现,强势解围后,他便一直抱着重铁剑在发楞,朱百寒叹了一声,没有打扰他,苏老爷子也叹了一声,没打扰他,琼英姐更是远远望着他,默默流了半天眼泪,但也没有打扰他。
这二位贵客都安抚了流云舒半天后,方才离去,奇异的是那几个轻罗卫仿佛失魂落魄一般,连掉在地上的剑也没捡,一直跟着朱百寒出去,临走时朱百寒只说了一句话,将身后的苏老爷子骇了一跳。
“季儿我先带回去,最近世道不太安宁,免的他连累你们,但我会保你们东塬平安,至于这几个畜生,我带出去宰,免的污了流云前辈的静地,以后再来讨扰,晚辈先走了!”
苏老爷子自然知道这位异人,但他没想到的是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他,更才发现原来流云舒这个老叫化竟然与这么大的人物有旧,难怪东塬村这么几年来,在这乱世之中,况且能偏安一方。
人去庙不安,但除了在厨房做饭的琼英,就剩下一老一少相对无语,一直到天光渐暗,一直躲在厨房的东方琼英也没出来,一老一少也没说一句话,直到刚才一直呆坐着的山野才突然发声相问,但结果却与以前大同小异。
“那我姓什么,我总不会姓山吧,还有这残佩从我生下来就在我身上,这上面正反两面的半个字,是不是一个‘元’字,一个‘舍’字?”
说话间山野终于再难保持冷静,一把将胸前的半块温玉掏了出来,在暮色中,一脸期盼的望着流云舒,他生怕再次失望,流云舒再次回答那莫楞二可的话。
“我发誓,我知道的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多,而且就算你知道也不会有多大帮助……。”
流云舒极力的忍耐着山野的质问,但声音间却已经在微微颤抖,山野顿时也明白了他在为难老爷子。
“我知道,这乱世之中,太多孤儿到死,或者到老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并不算悲哀……。”
这句话是老爷子以前一直搪塞自己的话,山野虽然只是重复,但突然之间,仿佛想通了其中的道理,顿时也将自己的这种自伤自怜心绪压了下去。
“男子汉大丈夫,当勇往超前,才是王道,就算无家无业又如何?若想博众人同情,那便不值众人同情。”
不得不承认,山野还吃真流云舒这一套,老爷子四肢残了三肢,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在老爷子的心中,男人就算倒下,那也应该是一座高山,而不是一汪溪水,更不是一堆烂肉,山野以此为自己的目标。
“那您老人家总该告诉我,我练的这是什么功法吧!”
山野抹了一把嘴角的“假”血,曾经软弱过的脸上又重回了一丝坚毅,嘴角也微微扯起了一个弧度。
“绝世功法”
“那经文呢?”
“绝世经文”
“那剑法呢?”
“绝世剑法”
他嘴角的弧度终于与眼角的笑容连成一片,又问了一句但还没等对方回答,便自己说出了答案,这些话他们二人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问答过多少次,但每多一次,山野心中的感悟便多一层。
“那什么才是入门的基础武技?答案应该是这样,所有绝世武技都来源于基础武技,所以基础武技便正是绝世武技,可怜世人只在险中求,却不在身边觅。不过绝世功法与绝世经文却俱是前人大智慧所凝,不但需要诚心正念,就算是沐浴斋戒,焚香而读也不过份,如临深渊,如覆薄冰,你越尊敬他,他越青睐你。”
流云舒脸上也露出了微笑,越来越盛,听他自问自答一毕,便欲张嘴说话,却又被山野截了去。
“囫囵而咽不若解肢而食,臭小子,你若吞下去再给我吐出来,小心我拿藤鞭抽你……。”
山野最后这一句,更将流云舒那雄浑的嗓音与缓慢的语速,模仿的唯妙唯肖,终于惹的流云舒开怀大笑。
“罢了罢了!以后不需要老爷子我了,有什困惑自问自答就可以了,不过,就看你要不要这个东西……。”
说话间流云舒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玉盒和一本新本书籍,脸上的嬉笑也一扫而去,变为一脸肃穆,就连动作也恭敬无比,双手平持,仿佛生怕亵渎了这圣物一般。
一见老爷子这久违的动作,山野的心中不争气的急速跳动起来,根据这几天的观察,他也想到老爷子有好东西传他了。
不过这每一次传完一件好东西,等他大部分领悟以后,他总会发现老爷子仿佛便会老几岁一般,精神状态便会直线下降许多,特别是那五百套剑法自己领悟完后,老爷子甚至一夜白头。
转眼好几年了,老爷子的精神总算才恢复了一些,但又要传自己东西,而且一传就是二样,这让山野虽然有些窃喜,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与忐忑,虽然老爷子拒不承认自己的虚弱衰老与此有关,但山野却坚信不疑。
“要,怎么能不要,不要的话您老人家也不答应不是?”
山野眼中虽然闪过一阵犹豫,但却仍是满口答应,伸手便毕恭毕敬的将这二件不知名的圣物接了过来,贴身收好,然后起身去漱洗,因为他感应到琼姐来了,可能做好饭了,身后还跟着黑箭。
今天琼英可忙的够怆,那么多轻衣卫翻乱的东西,全靠她一个人收拾,一件件物归原位,而且还要清扫擦洗,直到晚饭前才安顿停当。
“爷爷,我看你身体最近有些违合,我用山野的草药给您老人家煎了一副散剂‘盈机散’,您老先喝了药再吃饭吧!晚上的饭给您做的清淡,您可别怪我给您刮肠子啊!”
俏生生站在锦榻前的琼英,望着榻上那熟悉的慈颜,自然而然便露出一脸的敬慕,在她心里,老爷子就是她的亲爷爷,虽然那几年太忙,顾不上照顾老人,但如今她一得空,便首先想到了照顾老人。
恰巧家门的嫂子生子,她便顺理成章的来到山神庙,而且每日老发硬给她的银子,她都会添点银子,给老人煎几副上好的补充生机的药,她深知医理,熟认药性,配药之方,俱是养生的石方,效用无穷。
这也是山野对她突然生出仰慕之情的主要原因,他虽然也如一般男子一般爱美好色,但这么深得他心的女孩子,却绝无仅有。
“你这丫头,欺负老头子不懂药理不成,这可都是古方,这药材可不简单,山野那几样破药材,能用上一样就不错了!哎,日子稍微好点可别乱花银子了,我这把老骨头,可虚不受补喽!”
刚洗漱完的山野闻言,不由脸色一黯,他何尝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不瞒琼姐,我以前都请过落叶城还真观的妙手真人出诊,都对老爷子这身体没有一点办法……。”
“什么?碧丹师姑都来过?”
琼英听到山野说起还真观妙手真人,不由一惊,竟然便失口之下,说出了自己的师承,不过在她眼中,都是自己人,况且这一老一少,也不是武林中人,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这一老一少却实际上都是扮猪的老虎,自然知道还真观的大名,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九派之一,以丹药济世闻名天下,一听琼英说到这层渊源,不禁俱为其高兴。
“啊!琼英姐,你好了不起啊,妙手真人真是你师姑啊?”
山野昧着良心继续表演,甚到眼中还亮起了星星,从小到大的演戏让这份功底直入骨髓,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人在戏中,还是人生如戏。
“好了,这有什么了不起,是师尊她老人家垂青罢了!”
琼英虽然自知失口,对方再难把自己当一介村中的小姑娘看待了,但心情却也有种骄傲之感,她没有告诉山野的是,师尊对自己的资质极为喜爱,决定二年后保送她去仙门修行,可以说极有可能从此,便要与这大千世界,以及眼前熟悉的二个人分处二个世界,能不能再见到,也在未知之间,所以她才极积极的来报答以前流云舒对自己的恩情。
但她不知道的是,对面这个比自己小一岁,并且自己对其拥有好感的少年,与自己一样,也在等待着一步仙门的机会,不过是这少年还有些不自知罢了,这一切都在流云舒的安排之中,可惜这少年少女,当面却不知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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