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箫风瑾停在原处,抬眼看着凰非漓,清俊的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你觉得本相会帮你吗?”
看着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仿佛是能包容世间一切的浩瀚,深不见底的心思下面,到底掩藏的又是怎样的秘密!
若说这世上最光明的便是太阳的光亮,那他所代表的应该就是世间最深处法救赎的黑暗吧。
你觉得本相会帮你吗?!多么熟悉的字眼,多么熟悉的语气,凰非漓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是啊,他怎么会帮她呢?那一晚在定远寺上,他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他说过,他想要她在他眼前消失。可是,她还是想将这一切归功于他。
“右相!”凰非漓张了张嘴,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我真的那般令你厌恶?”
厌恶?箫风瑾双眼微眯,看着眼前那神色黯然的‘男子’,他忽的嘴角一扯,“难道你身边的人没有告诉过你,你是多么令人讨厌吗?就连你的亲人都不想再见到你,哪怕有关于你的名字,甚至都没有人愿意提起,只怕沾了晦气!”
凰非漓身形不觉颤了颤,脚步是不自主的向后退了退,看着眼前那一脸冷笑的男子,是啊,他说的没错,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父皇母后甚少见她,后宫中人甚少提她的名字,就连族谱上,都没有她!是啊,这就是凰国九公主的命运。
“这世上的人厌恶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也或者说,随便一句妖星降世,破国乱世,便会将一个人打入地狱。从此之后,再人敢靠近半分,那些冷漠,冰冷全都砸向他。地狱,黑暗,呵,沉不沉沦又有何妨。只要主宰了,便再人敢置喙半句。”箫风瑾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看着眼前的男子,凰非漓手不觉紧握,他的眼神再不似从前的淡漠,而是锐利的像是尖刀,直直的刺向她的心底。他心里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愤懑,能让他将这世事看透,说尽。他说的没错,这世上的人人云亦云,流言蜚语胜酷刑,能将一个人逼入绝境,毁人一生!可是,总有一些人,能够将黑暗化尽,像是温暖的阳光暖人心田。
“右相,有些时候,我们或许应该学会相信!”凰非漓忽然说道。
相信?!她是没有听懂他说的话吗?箫风瑾嘴角微勾,唇边泛起一丝戏谑之色,“看来你还是太天真了。”
天真?凰非漓眉眼微动,是啊,她一直都很天真,不然怎么会相信大哥的话,父皇母后会放她出去。不然怎么会相信眼前这落入地狱的男子会有回头的一天,可是她想这样相信,相信他,是相信自己。
“难道在右相心中从不曾有过半分的温暖吗?哪怕只是一瞬间。我愿意相信,愿意承认自己需要这些。那右相你呢——不,该是箫风瑾,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又是如何?”凰非漓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跟他说话,或许说的直白才是最好。
箫风瑾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不是右相,是箫风瑾自己的想法!听着这话,箫风瑾不觉看向了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他清俊的脸上闪过一缕寒光,他嘴角忽的一牵,忽的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这件事,本相最讨厌喜欢悲天悯人的人了,你这样的人,就该消失。”说着,他一抬手,身后叶清玄会意,推着他向前。
她就该消失?!凰非漓心底一股寒意升起,她错愕的看着从自己身前经过的男子,那冰冷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此,他们之间是做不得朋友了。
那雪白的身影越走越远,凰非漓蓦地舒了一口气,看来她说了半天,他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不过,刚刚他说他没有帮她,又是什么意思呢?他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就在凰非漓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高见走了过来,冲着她说道:“夏大人留步,皇上召您去御书房。”
凰非漓一愣,燕玖墨召见她吗?是啊,也是该与他解释一番,此去虞城,生死难料,以后也不知道还能否见面。
“烦请公公带路。”凰非漓冲着高见一颔首。
高见点头,“夏大人,请吧。”对于这位最得宠的大臣是十二万分满意,很少有官员能够做到跟他一样,。
不远处,一紫一白两个身影忽然停了下来。
司空澜沧看着前方离去的身影,忽而笑着说道:“你们说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又把她吓着了。”
箫风瑾抬眸看着前方,淡漠说道:“她不是轻易被人用言语吓住的人。”
听着这话,司空澜沧偏头,狐疑的看着箫风瑾,他这是在称赞她吗?这倒是少见。
“看来我不得不对你们说的话感兴趣了。”司空澜沧忽然笑着说道。
箫风瑾俊逸的脸上忽的一沉,他深邃的眼中划过一道厉芒,“你说,箫风瑾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嗯?”司空澜沧诧异的看着箫风瑾。
箫风瑾神色忽的一收,双眼微闭,淡漠说道:“回去吧。”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呢?那一缕划过心房的暖意,是很多很多年前,还是在不久之前。
司空澜沧一脸凝重的看着箫风瑾,他的话,还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就在箫风瑾准备离开的时候,秦胜阳走了过来。
“右相大人这是准备回府了吗?”秦胜阳冲着箫风瑾笑着说道,“今日朝堂之上,多亏右相相助了。相信以后我们通力合作,定然能助皇上治理朝堂,不让任何人再敢造次。”
箫风瑾却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抬手,身后叶清玄会意,直接推着他朝着宫门而去。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秦胜阳嘴角抽了抽,脸上划过一丝怒意,这箫风瑾未免太目中人了。他以为他就非要于他合作吗?这一次要不是情势所逼,他也不会有求于他。
司空澜沧似是看出了秦胜阳的不悦,当即上前笑着说道:“左相大人如今心腹大患将要除去,可喜可贺啊。”
秦胜阳偏过头看了司空澜沧一眼,眼底尽是恼怒之色,“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又如何会到今日地步。你跟箫风瑾两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们跟左相大人的目的是一样的呢。所以这一次,我们才毫保留,毫要求的帮你呢,左相大人可得感谢我们呢。至于右相那边,我倒觉得左相应该明白尊卑才是,我大燕国以右为尊,左相大人有再大的不满,最好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司空澜沧轻笑一声,“时辰不早了,下官就先告退了。”说着,他不理会秦胜阳,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看着司空澜沧的背影,秦胜阳心头怒意甚,他一个尚书竟然敢对他这个左相不敬,当真是反了天了,他怒骂一声,“果然是个市井赖,一点规矩都不动,哼!”
前方,司空澜沧的身体忽的一顿,他微微偏头,声音骤冷,“市井赖又如何?有些人不还是得对我俯首叩拜?倒是左相,你的脑袋又能在头上呆多久呢?不过留着也好,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有机会对我叩首呢。”说着,他抬脚离去。
秦胜阳双眼怒瞪着前方的人,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御书房内,凰非漓垂首站在下面,隐约中他能感觉到从上方传来的怒意。
燕玖墨看着下方那躬身站立的人儿,心头虽然是生气,终是忍了下来,“免礼赐座吧。”
凰非漓如临大赦,连忙说道:“臣站着就好。”说着,她抬起头冲着燕玖墨笑了笑。
那笑容纯真烂漫之余像是冬日的阳光一般,暖暖的。燕玖墨心神一滞,方才心头的恼意此刻是荡然存。
“你还笑的出来!”燕玖墨笑骂道,“真当虞城是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说到这里,他眼底瞬间换上了担忧之色。
凰非漓抬起头,笑着说道:“自然不是,可是世上难事,只怕有心人,臣是燕国臣子,自然要为燕国分忧。其实就算是去了虞城,也不一定会感染瘟疫,何况,只要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就不会有危险了。”
“你啊,总是将事情往好处想。”燕玖墨想要责骂她,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心里自然是希望她能平安事的,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让她有事。
凰非漓微微点头,拱手说道:“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说来臣打算后天出发,到时候怕是没有时间来向皇上辞行了,今日就当是向您辞行吧。”
“辞行的话,先不急。”燕玖墨眼底掠过一丝深意,他从龙椅上起身,走到凰非漓身前,看着她清秀的眼睑,低声说道,“在此之前,朕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凰非漓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好像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似的。
聊了一会儿,凰非漓便离开了,燕玖墨也重回到了龙椅上,这时,高见走了进来。
“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妥当了吗?”燕玖墨抬眼看着高见说道。
高见当即说道:“回皇上的话,已经准备妥当了。”
燕玖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就等明晚了。只是,今日之事,风瑾他是在针对夏离吗?他眉头舒展,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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