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最适合去虞城了!整个大殿中隐隐一种冷风划过。
前方,箫风瑾忽的睁开双眼,他转动玉扳指的收蓦地停下,清俊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淡淡的看着前方。
他是不是疯了?满殿的官员看着那争抢着要去虞城的凰非漓,去虞城跟送死有什么差别,为了立功,他还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不少官员也都松了一口气,如今有人上赶着要去虞城,那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这样也好!
凰非漓低着头,她能感觉到周遭那异样的眼光,是啊,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直接这样站出来请求去虞城,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让云飞有事。
司空澜沧偏头看了一眼凰非漓,眉眼微挑,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并不见任何惊讶,反倒带着些许的成竹在胸的神色。
大殿之上,燕玖墨的眉紧紧蹙起,看着大殿中央那出列恭身站立的‘男子’,她要去虞城?她难道不知道去虞城会是多危险的事情吗?
“既然夏大人以为自己最适合去虞城,皇上就满足她的心愿吧。”秦胜阳忽然冲着燕玖墨说道。
后面,欧阳云飞也没有想到凰非漓会跟他争着去虞城,去虞城有多危险,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当即说道:“皇上,去虞城,是臣先提出的,就让臣去吧。”
凰非漓偏头看那了一眼身后的欧阳云飞,眉头紧蹙,这一次她是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如愿了。她回过头,看着燕玖墨说道:“皇上,欧阳大人阅历尚浅,从未出过临都,对于疫情是一所知,他去对疫情帮助不大。”云飞,对不起了,她也不想这样说,只是这样说了,他就去不得虞城了。
欧阳云飞脸色白了白,头也愈发低了,紧握的手上青筋暴起,阿离——
“那你呢,你难道就能治疗疫病吗?”燕玖墨神色微沉,看着下方瘦弱的身形,低声说道。
看着燕玖墨那紧蹙的眉,凰非漓知道他是担心她,可是此刻她别选择,总有一个人要去,而且,她说的并没有错,她虽然不会治疗疫病,但是她对疫病是有相当的了解的。去了,也未必没有帮助。
“皇上,臣虽然比不得大夫,但是略微知道一些医理,请皇上恩准臣前往虞城!”凰非漓再次恭声说道。
燕玖墨的手不觉紧握,看着下方那目光坚定的人儿,她到底在想什么。
“夏卿家也不过是初出茅庐而已,你既是去得,别人为何就去不得了?”燕玖墨冷冷说道,他移开目光,看向了其余大臣。
凰非漓愣了愣,看着上方那冷着脸的帝王,她知道他的关心,可是她不能让云飞涉险,她还想要说什么,突然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
“臣以为夏大人去,是再合适不过。”
这是……官员们纷纷看向了左边前方那一身雪衣的男子,右相竟开口了!
“夏大人虽然年纪尚轻,但是精通医理,为人冷静,是治理疫病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箫风瑾抬眼看着燕玖墨,淡淡说道。
燕玖墨闻言眉头紧蹙,他看了一眼箫风瑾,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听着这话,百官心中是惊叹,右相竟然是站在夏离的立场的,看来传闻果然没错,右相跟夏离关系匪浅啊。
然而马上就有官员打消了这种想法,此去虞城是九死一生,若真是关系匪浅,会在此刻相助夏离去虞城?还是说这只是在落井下石。若真是如此,右相着实高明啊!然而右相的想法,素来与众不同,难以猜测,也许他还有别的想法也不一定。
凰非漓不觉看向了前方的雪衣男子,从他上殿之后,这还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也以为她适合去虞城?不过,至少这样的话,云飞就不能去了。
“臣赞同右相的想法,夏大人虽然是初出茅庐,但是见多识广,缺少的便是历练,此去虞城,对于夏大人而言正是一场历练。”司空澜沧紧接着说道。
右相跟司空尚书都出言力荐,这夏离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啊!
而这时,秦胜阳也跟着说道:“臣也赞同右相跟司空尚书的说法,夏大人此去可多带些御医,相信此事之后,夏大人一定能有能力为我朝效力,请皇上准奏。”
百官心头愈发诧异了,什么时候,右相跟左相站在统一战线了?
百官纷纷敛神,跟着说道:“请皇上准奏!”
看着这情形,凰非漓心头也是微微诧异,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众望所归的钦差大臣。可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一切像是被安排好了的,只等着她跳入。她不觉看向前方的箫风瑾,他正看着前方,难道是她想多了吗?
燕玖墨看着百官的请愿,此刻心头是怒火中烧,却又是可奈何,这就是帝王的奈之处,明明不想她去,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拒绝,只因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是不能有任何私情的。
“夏离上前听旨!”燕玖墨神色一收,朗声说道。
凰非漓上前,跪在地上,“臣接旨!”
“封夏离为刑部侍郎,赐宫中行走,赐行权令,见令如见朕,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燕玖墨沉眸,大声说道。
刑部侍郎?百官皆是惊愕的看着夏离,刑部员外郎到刑部侍郎,那可是跳了好几级了,这该是多大的殊荣啊!而最重要的是行权令,那可是整个燕国最具有权力的令牌,可掌生杀大权。迄今为止,这行权令也就只有右相跟摄政王有而已,想不到者夏离竟然能得如此看重。
箫风瑾清俊的脸上忽的闪过一丝冷意,他看了一眼上方的燕玖墨,随即闭上了眼。
身后司空澜沧忽然低声说道:“你好像不高兴。”
不高兴吗?箫风瑾忽的睁开眼,唇边泛起一丝冷意,他怎么会不高兴呢?猎物已经上钩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秦胜阳见状,连忙站出来说道。
燕玖墨眼底一横,冷冷的看着秦胜阳,“左相对于朕的敕封有意见吗?既是如此,朕在此言明,谁若是敢去虞城,朕就与他这一般的封赏!”说着,他冷眼扫视着殿下的百官,许是因为帝王的威严,百官纷纷低着头,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秦胜阳一愣,不敢再发一言,他偏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夏离,哼,就是给他封赏又如何,死人,再大的封赏也是用。
凰非漓也没有想到燕玖墨会如此封赏于她,不过这封赏也不知道以后还用不用得着,所以她也没有推辞,当即说道:“谢皇上隆恩!”
这真的是封赏吗?燕玖墨俊朗的脸上说不出的凝重,他轻出一口气,若有可能,他宁愿不这样封赏于她。至少,他想要看到她平安事。
出了朝堂,太阳已经升起,凰非漓仰着头,眼底闪过一丝愉悦的笑容,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云飞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了。
“夏侍郎,恭喜了。”不少冲官员走过来,着凰非漓说道,只是他们的眼神都说不出的古怪,仿佛,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那眼神里面充满了悲悯,还有嘲笑。
凰非漓一一还礼,别人的看法她从来都知道不该去理会,越是在意,自己就会越痛苦。倒不如坦然接受,这些年,她不也是这般过来的吗?
就在凰非漓与其余的人见礼的时候,身旁,欧阳云飞忽然走过。
“云飞!”凰非漓连忙喊出了声。
欧阳云飞脚步微顿,他看了一眼凰非漓,脸上尽是冷漠,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云飞!凰非漓愣了愣,他是在怪她吗?看着前方那离去的身影,她苦涩一笑,是啊,她抢了他的‘机会’!他怪她也是正常的。
“夏大人,方才朝堂之上真是勇气可嘉啊。”后方一个戏谑的声音忽然传来。
凰非漓回过头,一身紫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身旁,一身雪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身后叶清玄推着他往前。
“见过右相大人,司空尚书。”凰非漓回过神来,行李说道。
司空澜沧微微一颔首,“夏大人不必多礼,如今夏大人圣眷正隆,就是我等见到你,怕也不敢端这官架子了。”
“司空尚书说笑了。”凰非漓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箫风瑾,他正看着别处,脸上一如既往微微有些发白,看样子,他的病甚是严重。
看了一眼凰非漓,司空澜沧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随即淡然一笑,“我猜夏大人肯定有话相对右相说,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着,不等凰非漓跟箫风瑾说话,他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跟箫风瑾有话要说?凰非漓愣了愣,的确,她是有话想跟他说,看着眼前那一脸冰冷的男子,何时,才能融化他心中的冰寒。她低叹一声,终是开口说道:“多谢右相大人今日朝堂上相助下官。”
箫风瑾停在原处,抬眼看着凰非漓,清俊的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你觉得本相会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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