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世光直接参与了叛乱,死在了宁王剑下。
薛家庄子上下众人全部失踪,显然是皇上和太子虽不愿意这场动乱被大肆提起,但对于薛家人如此不识抬举却是非常恼怒,连正式的旨意都不下一个,审都不审,判都不判,直接将薛家所有人悄悄给弄死了。
无怪乎冷梅害怕。
也不难想象,原本性格还比较坚韧的薛世净会一病不起了。
更无怪,韩清元藏了薛世净主仆后,为何这好些日子都不敢给京城送个消息了。
但他却忘了,他不回京,也不给家中准信,他的亲人惶惶担心之下,一定会找到这里来。
花袭人此时此刻并不想评价韩清元所作所为中的幼稚之处。她了解的大概之后,怜悯地看了薛世净一眼主仆二人一眼,便转过身,再次走到韩清元身边。
薛世净的眼眸之中,已经有了绝死之意。
花袭人怜悯她,却并不会为了她如何。说到底,她和薛世净之间并无交情。对于薛世净的遭遇,她会怜悯,也仅仅是怜悯而已。
但对韩清元……
花袭人却是狠不下心完全不管不顾。
这个韩清元,当真是太让她失望了!瞧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情!经过了这么多的历练,他居然还没有太大长进!
真是可恨!
她突然握拳伸出脚,狠狠地往韩清元身上猛踢几脚,将韩清元踢了七歪八倒,也将他的失落的魂魄踢回到了身体内,冷声对他说道:“伯母病倒了,你的美人儿也想死,你堂堂一个男人。难道就这么半死不活下去!”
“拿出你的勇气来!”
“拿出你的担当来!”
花袭人又踹了他几下,道:“我会连夜回京,不会留在这里处理你的家事!”
“韩清元。你起来!别让我瞧不起你!”
花袭人说罢,再也不看韩清元。深深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从他身边跨出了门去。
隔壁,孟大夫已经请来了他父亲,此时正在给韩母请脉。
半晌,那位老大夫收起脉,说了一番与孟大夫相差无比的话,但却比孟大夫显得自信有把握多了,道:“只是轻微的肝亢。老夫开了方子煎药服用。在辅以针灸治疗,月余便能完全症愈。只要以后老夫人不再有大喜大悲大怒等剧烈情绪波动,也不会再犯。”
韩丽娘欢喜的落了泪。
花袭人闻言也松了一口气。她冷眼看见韩清元已经从隔壁过来,也不理他,依旧请那老大夫开药准备针灸事务。
在老大夫写药方的时候,花袭人将韩丽娘拉到一边,深深做了一个深呼吸,对韩丽娘道:“丽娘,你先别激动……我一会儿是要回京的……”
出乎花袭人的意料,韩丽娘并未太激动。只是点点头表示理解。
花袭人心中一叹,将身上荷包接下来塞给韩丽娘,道:“这里面有几百两银子。你拿着花用。至于那边薛家女如何处理,你和伯母,还有你哥哥再商议吧。我会让今日过来的人,当做没见过她们的。”
也就是说,韩家暂时不必担心薛世净的身份被人传出去。
韩丽娘没有听到冷梅的说词,并不知道薛家人出了什么事情,因而并不理解花袭人这样的叮嘱。而且她如今头脑乱糟糟的,没多想就点头应了下来。
“伯母情况稳定下来,你们最好回京吧。有什么困难。让人传信给我。”花袭人重重我了一下韩丽娘的手,最后往韩母那边看了一眼。轻叹道:“那我就走了。”
“恩。”韩丽娘抹了一把泪,用力点了点头。
韩母和韩丽娘这次过来。带来的碧橙和白果。有他们帮忙,又有医馆伙计使唤,想来需要什么,都并不困难吧。
花袭人别过了韩丽娘,没有同韩清元说话,也没有等韩母清醒,就走了出去。她拍了拍站在门口的冷焰,叹道:“我们回京城。”
宋景轩一直都在院中站着没有动。
同喜和那个叫高满仓的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他身后,识趣地一句话都没说。
花袭人往院外行走之时,宋景轩跟上了她。
高满仓连忙从旁边小跑着先出去了。
到了前面的药铺门口,却见高满仓已经将马车行驶过来,躬身谄媚地对花袭人道:“乡君,请上车。”
太阳早已落山,只余最后一点灰色的亮光。
东方,一轮明月正在缓缓升起,一点一点,散着皎洁的白光。
街上人声鼎沸,笑语欢颜,各种写着谜语的灯笼在店铺门前人们手中挂着提着,映照出片片欢乐。
花袭人脚步顿了顿,上了高满仓的马车。
冷焰愣了一下,也连忙跟上。
而后就是宋景轩。
同喜暗暗冲着高满仓竖起了大拇指,同其一起坐在了车辕上。高满仓一脸欣喜自得,隔着车门说了一句“小的出发”之后,便甩起了鞭子。
马车渐渐驶出了县城。
周围的热闹声音也一点一点地远处,最后就便只能听见外面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道路两旁阵阵虫鸣蛙声。
“对不起。”
车厢内,宋景轩对花袭人道:“我并未想到会有如此结果。”
宋景轩隐约知道,花袭人对韩清元此人的感情有些不一般。虽然他也相信,今日的花袭人不会再嫁给那韩清元。那即便如此,宋景轩心中也并不舒服。
他一直看不惯韩清元。
因而,当从高满仓处问出韩清元居然藏起了薛世净之后,他立即就想,让花袭人亲眼看到韩清元同薛世净在一起。虽然他也不明白此举能对花袭人造成什么影响,但他同样并不想韩母因此而病倒。
可以说,韩母的病,他负有责任。
所以。他才对花袭人道歉。他的道歉也很有诚意。
花袭人摇摇头,道:“你不必说抱歉。”
“我们本来也是要过人找人的。”花袭人十分理智,声音也有些发凉。道:“你跟不跟来,我们也会看到这个场景。韩家伯母也也一样会受刺激。”
不过是他提前知道了这种情形,却没有稍微透露一点,让韩母能有个预防而已。当然,若是韩母能稍微有所准备,也不至于病到这样的地步。
但是,花袭人也同样很清楚,宋景轩并没有提醒她们的义务。
他这一次之所以会跟来,完全就是来看笑话的!
花袭人对宋景轩道:“只是希望轩公子不要透露那薛氏女的行踪……不知这个要求会不会让轩公子为难?”
她之前都不知道。薛家一夜之间被人灭门的事情。所以,她也并不知道,朝廷对薛世净这个薛家仅剩的孤女的态度。
宋景轩一定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她还会上宋景轩这辆马车的原因。
宋 ...
景轩果然说道:“并不会为难。薛家之所以未审而没,就是朝廷不想宣扬的意思。因而,只要那薛氏女能识趣老实,也没有谁非要取她性命不可。”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花袭人颔首,对宋景轩一礼道:“多谢轩公子了。”
这一礼,让宋景轩心中十分难受。
他想看到那个会同他嬉笑玩笑的花袭人,而不是这个客气有礼的花袭人。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宋景轩慎重地道。
花袭人淡淡一笑,摇摇头,没有说话。她拿起桌面上的糕点。就着茶水吃了几块充饥之后,便靠在靠背上,合起眼睛假寐了起来。
她没有心情同他说话了。
宋景轩看着她平静的甚至有些冷漠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难过,而后又不禁蹙起了眉——
今日,貌似自己一直在犯错误啊……
如此看来,他若想得到她的首肯,还需要很多努力……
他们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子时了。此时。圆月依旧皎洁,光辉洒入人间恍若白昼。只是赏月的人们几乎已经歇下了。
城市从热闹。回归到了安静。
任平生和清和郡主都已经安歇。
花袭人回来的动静,惊醒了他们。只是二人并未问什么。清和郡主只是打发了一个大丫鬟过来看看,问了两句,便就离开了。
花袭人不想说话,让人弄了热水泡了个澡,便睡下了。
一夜无梦。
清晨,饭后,她主动去向清和郡主问了安,为昨日自己的行为表达歉意。
“找着人没有?”清和郡主并未责怪花袭人任性轻率,而是关切地道:“本来府上是要给你派车和护卫的。只是轩公子说他会护送,府上的人手便没有再去。”
“我和侯爷想着,轩公子肯定是消息灵通,知道了一些情况。”清和郡主含笑解释道:“有他陪着,比护卫们要有用许多。”
清和郡主看着花袭人,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十分荒谬。
看看,花袭人容貌也不过一般,气质上虽有独特之处,但那气质却很难让人欣赏……若说能耐吧,一个女人,要那么大的能耐做什么呢?
但就是这么一个花袭人,偏偏让宋景轩这样的无双公子给看中了!更荒谬的是,她居然还不肯答应!她看不上他!而一向冷傲的宋景轩居然没有愤而作罢,也没有用强硬手段,居然说什么非要让她“点头”!
清和郡主什么时候想,什么时候都依然觉得荒谬!
(好累,今后一定要调整一下更新时间了!累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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