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走了?黎茉雨绷紧着的情绪终于放松了,所有的防备都没了。
一瞬间,心头被一股忧伤笼罩,尽管她并不想这样。
“真走了?”
“嗯!”莫亦寒点了点头。
“新女友要带走吧?”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原来她是在乎的。
“嗯?”莫亦寒一时愣住了,随即意识到她在为自己吃醋,他的心像小孩子吃了一大口冰激凌一般,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不过他没有喜形于色,而是轻哼了一下。
“嗯!”
“哦!”黎茉雨的语气中没有失望,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该问了。
“我这算是第一次到你家里做客,也是最后一次,你不给我喝一口水吗?”他可怜兮兮的说。
他真要走了,又没有说要把她怎么样,她还真不好对他太过于冷淡。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白开水,喝完就走吧!”黎茉雨说道,还拢了拢自己的睡袍,生怕惷光外泄,却不知道这样比真的外泄还要性-感。
意识到他灼热的目光正停在自己雪白的颈子处,黎茉雨慌乱地往厨房而去。
水壶里没有热水了,她拿起电水壶,接满了水,插上电。
答应了给他喝杯水,即使没有了,也要说话算数给他喝一杯。
只为了他也能说话算数,彻底从她生活中消失。不送走他,他要是来纠缠,孩子的事早晚都会被他知道的。
现在她只希望孩子出生以后他才知道,如果时间隔的长,她就可以骗他说孩子是萧逸勋的了。
虽然是有些自私,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想想他要是知道了,还不恨不得把孩子从她肚子里抢走啊?
她亲生的孩子,不能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不能冒这个风险。
水插上以后,黎茉雨就站在水壶边发呆。
念头竟不自觉地停留在下午他亲吻她的时候,即使这样想一下,也觉得紧张的厉害,心惊肉跳的。
“啊!”正在想的入神的时候,冷不丁的,自己又被男人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中。
因意外,黎茉雨惊呼了一声,自然也马上反应过来抱她的人是谁。
“放开我!”她双手抓住他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想拉开他的钳制。
“别动,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最后一次,让我好好抱抱你。也许这一辈子,我们都没机会见面了。你真忍心让我抱你一下都不让吗?”莫亦寒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像催眠一般,她的小手的力度明显松了。
“宝贝儿。”他低唤一声,充满陶醉,又充满留恋。
这个怀中的小人儿,他真要失去了,多么的不舍得。
“别别这么叫我,你不觉得对谁都这样叫,很恶心吗?”黎茉雨忽然想起了他是怎么叫今晚一直依偎他的女人。
莫亦寒却坏笑着,一旋转,把她转了个身面对他。
“你吃醋了?”他盯着她扑闪的大眼睛高兴地问。
“没有,我没有理由吃醋,我们没有唔……”不用说,他又低下头亲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知道这是最后一个吻,她也知道。
黎茉雨推拒了他一会儿,终被他的热情融化,也被“最后”这两个字催眠。
莫亦寒搂的她紧紧的,吻也密不透风。
只有这个女人,只有她才能唤醒他的热情。真奇怪,好像除了她,他对别的女人连性yu都没有。
但只要一沾上她,他就失控。
黎茉雨的身子也被他细密的吻亲吻的柔软而又火热,残存的理智跟她说,这样不对,这是在犯错。
身体和情感的本能又疯狂叫嚣着,让他亲吻,让他亲吻,她想念他的吻,两年来早已经习惯了的吻。
不行!不能这样,太过分了!黎茉雨拼尽力气闪开了他的唇:“放开我吧,别这样了。”
“你想我!你是想我的,宝贝儿,你想要我,你看你全身都要沸腾了。”莫亦寒的声音沙哑无比,因为他自己早已经沸腾了。
这是人世间最原始的相思,仿佛小别胜新婚一般,结合过的两个人经过热吻,自然而然的身体就会互相吸引。
若是这样的感觉都能抵御,古代的人们就不会冒着被浸猪笼的危险也要偷吃了。
“我没有!”黎茉雨抵赖道。
“没有吗?没有这里为什么这样?”莫亦寒调戏着她。
他们已经亲热了那么多次,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敏-感所在。
随着他的动作,又一股更强烈的电流迅速传遍了黎茉雨的四肢百骸。
她不要对他沉沦,不可以这样,她不能对不起萧逸勋。
从前给了这个混蛋多少次,那是从前的事。既然和萧逸勋交往了,她就不该再让他对自己这样。
想到这里,黎茉雨拼尽全力抵抗住那种想要和他疯狂的原始本能。手上使了一些力,正色道:“放开我!”
莫亦寒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虽然舍不得,虽然内心叫喊了千百遍把她占了。
她的身体喜欢,只要他稍微用一点点强,她毫无悬念的就会被他彻彻底底地拥有。
然后呢?她会怪他,会怨他,恨他。
他宁愿真的不能得到她,也不想她再对他有负面的情绪了。
“别乱动,你手有些凉,我抱你去穿衣服。”莫亦寒柔声说道。
“不要你抱,我自己能去。”
“别吵,也别反抗。你应该知道你每次要反抗都会激发我压你的热情,你乖乖的我就不碰你。”
他这话让她安静下来,不再说话,放弃抵抗任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你厚一点的睡衣在哪里?”莫亦寒问。
黎茉雨她指了指衣橱,他便抱着她往衣橱那儿去了。
“好了,放我下来吧,我自己找衣服。”她说,他没说话,把她轻轻放回了地上。
她也想早点穿戴整齐的,省的他再起色心。
莫亦寒从她敞开的衣橱里没有看见一件男人的衣服,尽管很快就和他没关系了,他还是庆幸着这女人该是没有和萧逸勋滚过床单。
他们要真是同-居了,她这里总该有些他的衣服吧。
“你让让,我去换衣服。”黎茉雨讷讷地说道,声音很小。
说完以为他会立即让开,她急急的走过去,就因为太急了,一下子绊到了他的脚。
“啊!”她尖叫了一声,迅速向前倒去。
要知道,肚子里有孩子呢,这万一摔一跤还得了。
好在莫亦寒眼疾手快,大手往下一捞,她整个人就被捞了回来。
只是手臂横着的地方刚好是她的胸 ...
前,两团柔软一齐挤压上他的手臂,肉呼呼的让人说不出的喜悦。
黎茉雨忙站起身,惊慌失措中,也不知道怎么扯到了睡袍的带子。
里面完全是真空的,待她站稳了,心还在惊吓当中没有完全回过神,更没注意到自己带子开了,整个身体毫无保留的裸露在男人面前。
这诱-人的风景,奥凸有致的身子,那一瞬间,莫亦寒的鼻子就要喷血,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
再克制不住男人的本能,一把揽过她的腰身,狠狠地啃了下去。
身体的本能和仅有的理智做着最后的斗争,不,她绝对不能对他屈服。
“不要!”黎茉雨拼命地摇头,又不敢大力推他,怕他一放手,她就重重地摔倒。
就差一点点,她喊停了,他是多想不顾她的反对,先占了她再说。
然而她眼中的戒备和痛苦还是震撼住了他,让他理解了她此时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莫亦寒深吸了一口气,克制自己再压下去的冲动,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拢了拢她的睡袍。
她的惷光被完全遮住了,他温柔地扶她起来。
“以后要小心点儿,别这么慌里慌张的。”莫亦寒说。
黎茉雨充满懊悔又有几分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忙蹲下身去捡刚才落了地的保守睡衣。
这时厨房里电水壶发出了报警声,显然是水开了。
黎茉雨慌忙的把睡衣就要放一边去灌水,莫亦寒说了句:“你进去换衣服,我去灌水。穿厚一点,别冷着了。”
她抱起衣服几步赶去卧室,莫亦寒去灌水。
他自己拿起厨房里最可爱的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因为知道那杯子是黎茉雨的。
此时好像用她杯子喝一杯水,也是心理上的一种安慰和补偿。
他竟没有把她抱上-床,还在她有激烈反应的时候放弃了,连他自己也觉得意外。
自然黎茉雨对他放过了她是感激的,真要是跟他她恐怕一辈子也没有脸见萧逸勋了。
她是多么清楚,要在以前,莫亦寒绝对不会对她客气的。
他帮她去灌水,即使是一件小事,也是他没有对她做过的。
若是在他没有跟薛碧婷订婚之前,若在他伤害她之前,若在她重遇萧逸勋之前,他就这么对待她。
她闭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人生没有若是,没有如果,她和他注定是一场梦。
梦醒后,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现实。
黎茉雨轻轻擦干了泪,不会让他看出她曾哭过。她跟自己说,这不是什么舍不得,只是有些伤感。
觉得世事无常,你原本信心百倍觉得可以在一起的人,最终要分开。从前觉得再也不可能的人,却又阴差阳错地到了一起。
萧逸勋不在乎你有怎样的过去,他对你尊重,对你体贴。他本来可以不这么做,但他做了,你唯有回报更多,才是正确的。
黎茉雨换完了衣服,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
她挺了挺脊背,打开卧室的门,见到客厅里莫亦寒坐在沙发上,正捧着她的杯子要喝水呢。
莫亦寒见到她出来了,这回穿的很严实,一点肉也没露。
他注意到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也很疏远了。
她怕是要赶他走了,再舍不得,还是得走不是?
他已经明白了,她不会开口留他。就算是亲了她,她总还是会清醒的。
“别喝白开水,我还是给你泡一杯茶吧。”黎茉雨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水杯。
泡一杯茶泡茶总需要一些时间的,他又有了多呆一会儿的理由。
“好!”莫亦寒点点头。
好像她做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这么配合地说过一声好。
黎茉雨拿了水杯走进厨房,把水倒了,换了一个杯子给他泡了茶。
待她把茶端出来,莫亦寒不禁皱了皱眉。
“为什么换杯子?”
“杯子不能随便用的。”黎茉雨轻声说。
他才知道她有多狡猾,如果她开口说不让他用她的杯子喝水,他是不会肯把杯子给她的。
她却说要泡茶,他就这么上了她的当,被她趁机把杯子换了。
她说过的,杯子杯子,就是一辈子。
他的家里还有她特意挑选的具有暗示作用的一个茶杯,她一向是那样用心的。
蕙质兰心的小女人,真是他莫亦寒瞎了眼,把她弄丢了。
他想,萧逸勋是懂她的人吧,所以他们会幸福的是吗?
“我不喝了!”莫亦寒站起身,说了这句话后,他一刻也没停留,几乎是赶着出了门。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容易祝福别人的,更不容易对人放手。
现在他想起这个女人曾怎样对待他,不忍为难她。
他也不敢多做停留,随时他都有可能想要亲吻她,拥抱她。
黎茉雨没有送出去,她留在原地,看他一动也没动的水。
如果是她的杯子,他就喝了。她换了,他用不喝来抗拒。即使这抗拒没有什么意义,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走了,房间里顿时静极了。
莫亦寒说话会算数的,她相信,他走的时候没有说再见,但她相信他真的会从她的生命里彻底地消失。
黎茉雨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妈妈的选择,会是你愿意的吗?”
她又何尝不明白,以莫亦寒现在对她的心情,她是可以给孩子争取一个完整的家。
他说在名分上会给她一个交代,也就是他也许会娶她。
从孩子的角度讲,这也许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假如没有萧逸勋,假如不是怕对不起他的痴心,她会不会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她也不该这么想。
把那杯茶倒了,所有给他烧的水,一齐倒了,仿佛他从没有来过。
是的,生活还会回到他出现之前的日子,就像他“死”之后。
不同的是,他活着,她不需要为这个人的生命愧疚了。
现在比以前更有理由平静了,不是吗?
等孩子出生以后她会工作养活自己。
也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她不会让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将来的孩子为了钱受制于人。
她要买一套像萧逸勋在郊区的别墅一样的房子,给自己跟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
莫亦寒离开黎茉雨的家没多久,袭坤打电话给他。
“老板,你今天去见了她?”薛碧婷让他派人跟着黎茉雨,当然莫亦寒的行动他是知道的。
“嗯!”
“她会和你复合吗?”
“不会。以后你再不需要拍她的照片给我了,我今晚就走。碧 ...
婷的事,你多照顾一下。”
袭坤很少听到莫亦寒跟自己说这么多,离开黎茉雨,他很伤心吧。
“老板,我有些资料要拿给你看一下,正好送你去机场吧。”袭坤说,莫亦寒没反对。
二人约好了见面的地方,袭坤开车,莫亦寒坐在后座上。
倒是集中注意力看袭坤拿给他的资料,袭坤从后视镜中瞄了一眼。
“老板,她为什么不答应你?你都为她差点死了,她真的一点也不动心吗?”
莫亦寒好像看的很认真,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么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女人是需要耐心,需要追求的。你走了,说不定她还在舍不得,还在后悔呢。”
莫亦寒把资料放回袋子里,递给袭坤。
“这些都没什么问题,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他不肯说黎茉雨的事,他在回避,证明他真的非常在意。
袭坤也不再问了,他想,他真在意,会主动跟他说的。
两人都不说话,果然没多久莫亦寒主动提起了。
“保护的人继续暗中保护吧,除非她出什么事,否则她的事不用跟我说了。你也不用留意她的事了,把注意力放在公事上。”莫亦寒交代着。
从这次受伤后,莫亦寒有些厌倦做莫家的掌舵人了。
假如黎茉雨愿意,他此时甚至想放弃这一切,和她做一对平凡普通的夫妻。
她不愿意,他就再挑着这副重担,为了所有莫家的人吧。
“老板,你看到她,她真像照片上那么胖吗?”袭坤这是在探问他是否发现了她怀孕的事,不过不用问也知道他没发现。
他要发现了,以他那么重的家族观念,怎么可能对她放手?
“是胖了一点,可能最近日子过的安逸了。”莫亦寒淡淡地说,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袭坤什么都不再问了,他不让他留意她的事是最好了。
否则就得由他告诉他黎茉雨怀孕的事,这件事他是不想说的。
他现在是夹在薛碧婷跟莫亦寒之间,不知道该帮哪边好。
这天天气不错,冬日里难得的大太阳。黎茉雨听说过冬阳胜补的话,多晒晒太阳,对孩子补钙好。
正在街上走着,忽然听到了一道很好听的女声,在后面叫了她一句:“黎茉雨!”
她转过头,就见身后站了一个女人,戴着一顶帽子。
帽子连眉毛也遮住了,还戴了一个大大的布口罩。
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让她还真没认出来是谁。
“我们认识?”黎茉雨试探性地问。
女人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让她的确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和你说几句话。”她轻声说。
“您说!”黎茉雨觉得是在大街上,即使是陌生人,应该也不会对她怎样吧。
何况这人的语气很柔,不管是从露出来的眼神,还是声音,她都感觉到信赖她。
“既然要分开了,就永远都别再见面了。”
“嗯?”她是什么意思?黎茉雨一下子没领会过来。
“你是说……”莫亦寒吗?这名字她没有轻易说出来,只是用眼神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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