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馥等的就是静蓉这句话,这会儿总算是把话从她嘴里逼出来,便眉开眼笑地站了起来,说道:“早答应了不就好了吗,让我和殿下在这里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李焕月自是也乐见其成,点了点头道:“好,既然静蓉这般说了,本宫就派人在这别院里搜查一番,本宫也相信这件事跟你们是没有关系的,本宫做事最是公正,已是派人去寻那徐秀颀,那小艺究竟是不是徐家逃奴,本宫自是会派人详查,不过一切也是要等人找着了再说。”
梁馥本来是想跟着李焕月的人一起去搜查,却被李焕月叫住了,“梁小姐,你坐下来,陪本宫聊会儿天,这找人的事就让下人们去做,我知晓你心中着急,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还是耐心等一会儿,这别院也不大,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梁馥不好忤了李焕月的意,只能留了下来,其实她只是担心柳素,苏羽离开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想来是还没找着柳素,梁馥就怕她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这才想亲自去看看。
“公主,我也想跟他们一同去找人,请公主应允。”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泽此刻与李焕月请求道、
李焕月看了白泽一眼,轻笑了一声问道:“先生很担心小艺姑娘吗?”
白泽愣了愣,才点了点头,很是理所当然地回道:“自然是担心的,小艺不过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我会些医术,若是一会儿找到了人,她身上有什么损失,我也可以马上帮她救治。”
“先生仁心仁术,本宫又怎么能说不呢。”李焕月不急不缓地说着,算是同意了。
白泽又是与她行了一礼。这才匆匆离开了。
梁馥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泽的背影,笑着与李焕月说道:“白先生可真是犹如神仙中人一般啊,只是不知她与小艺是什么关系呢,怎的如此挂心。”
“本宫……也不是很清楚呢……”李焕月神色一顿。装着若无其事地回道。
梁馥看李焕月神色变化,心中了然,却也不再说什么,只默默喝茶,等着搜查结果。
杂物房外,徐秀颀神色焦急地推开房门,他形容狼狈,头上衣服上都沾满了尘土,等进到屋内,才立马转身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仔细查看了一遍屋内,确定没有人来过,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徐秀颀靠在门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烦躁地如同乱麻一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了如今这般地步。
徐秀颀为了明年的春闱。也是在清尘书院读书,今天上午他请了假没有去书院,中午刚进书院,一位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同窗便立马把他拉到一边角落,悄声与他问道:“秀颀,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人啊,今儿早上有两拨人来书院找你。我看着是来者不善,要不你这几日还是不要来了,先躲几日再说。”
徐秀颀很是惊讶,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薛清惠的事情,便立即慎重地点了点头,与好友叮嘱道:“谢谢你了。我这几日就不来书院了,若是掌教们问起,你就说我受了风寒,在家里静养。”
徐秀颀交代完之后,就匆匆雇了辆马车。往薛家别院赶去,在离别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下了马车步行,走到别院近处时,就看到大门外停着许多辆马车,心中一惊,立即转身离开,绕了一圈之后,才绕到了别院的后面,本想从后门进入别院,没想到后门处竟是也有人把守,徐秀颀想到别院还有一处隐蔽的狗洞,便咬了咬牙,去了那处狗洞。
徐秀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有钻狗洞的一日,看着自己身上的脏污,闻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他脸上满是恨意,拳头也不知觉地握紧。
徐秀颀昨日将薛清惠带回,也没来得及问她什么,就将她打晕先带到了别院藏好,这件事自然不能避过薛清柔,她虽然很不满自己将薛清惠带来,但被他软言哄了几句之后,也答应会帮自己保守这个秘密。
徐秀颀本想先暂时关着薛清惠,却没想过要杀了她,两人毕竟夫妻过一场,徐秀颀也没那么狠心,且她知道薛清惠身上藏着一个秘密,他想从她口中问出那个秘密,只要得到了那个东西,他便谁都不惧了。
徐秀颀缓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往屋内走去,他在一个长方形箱子前面停下,弯腰把箱子搬开,准备撬开地板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一暗,身子猛地往后面退了几步,那块本是平铺在地上的地板竟是向徐秀颀所在的方向倒去,若不是他退得快,定是让那块地板砸个正着。
徐秀颀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弯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眼神阴森地盯着那不远处的大洞,森然开口道:“清惠,出来吧,装神弄鬼的算什么,我已经看到你了,你逃不掉的!我们夫妻一场,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告诉我那些东西藏在哪儿,我就放了你,我也不会把见过你的事情告诉薛家,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柳素正躲在地下,听着徐秀颀话语,知道他是把自己当做小艺了,只是他话中透露出来的另一些信息,让柳素微微有些不解,她扭头看了眼仍在昏迷的小艺,看来徐秀颀带走她,是想要图谋小艺身上的另一些东西。
柳素只想了一会儿,就将这些无关的事情甩到了一边,她将小艺藏好之后,便准备出去收拾徐秀颀这个渣男,虽然她现在不能用法术,不过就她这一把子力气,也能把徐秀颀这个书生轰成渣。
徐秀颀紧紧盯着那个洞,却见一双白嫩的手抓住了旁边的地板,等到那张脸露出来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徐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会将小艺带回去,我这人向来不会食言,不过徐公子可把人藏地够深的,为了找人,我真是费了一番功夫呢,徐公子你是不是要给我些补偿。”柳素本来想潇洒利落地从洞里出来的,可惜她那大肚子影响了她的活动,出来的姿势微微有些笨拙,但柳素为了从气势上压倒敌人,依旧十足女王范儿地高仰着头,威胁着与徐秀颀说道。
徐秀颀惊讶过后,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却完全不把柳素的话放在心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一声道:“夫人真是会开玩笑啊,我不得不夸赞夫人您勇气可嘉,居然敢一个人来救人,就您现在这样子,您也不怕闪了腰。”
柳素只诡异地笑了笑,缓缓走向徐秀颀说道:“徐公子是读圣贤书的,难道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有恃无恐,我既然敢独自一个人来救小艺,你觉得我会一点依仗都没有吗?”
徐秀颀却并没把柳素的警告放在心上,毕竟柳素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弱质芊芊的女子,且还怀着身孕,怎么可能对他有威胁。
“既然夫人执迷不悟,也就别怪在下心狠了,到了阎王那里,可千万别说是我杀的你,明明就是你自己找死!”这般说完,便握紧匕首,向柳素猛地刺去。
柳素依然不见一丝慌乱,她缓缓抬起手,在那匕首靠近自己的时候,猛 ...
地一把攥住了徐秀颀的手腕,那匕首在离她咽喉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柳素立即莞尔一笑,那笑容很美,却让人不寒而栗,她轻启朱唇,缓缓问道:“徐公子,我忘了告诉你,我可是杀过人的,出手废过的人也不止一两个,你是想成为下一个吗?”
徐秀颀这时才慌了神,他用尽全身力气,想将自己的手从柳素手中挣脱出来,却是力不从心,明明是那么细白柔软的皓腕,却似乎有千钧的力量,牢牢地钳制住了她。
徐秀颀紧皱着眉头,汗珠从额头上一滴滴滚落,他用另外那只手去掰柳素的手指,颇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放开我!”
柳素本就想好好教训徐秀颀一顿,自然不会轻易放了她,她慢慢加重力道,依旧笑盈盈地说道:“徐公子可莫要惹怒了我,我脾气不好,万一一个不小心,捏断了公子的手,那公子明年可就别想上考场了。”
徐秀颀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再也忍受不住,屈膝跪了下来,与柳素求饶道:“夫人,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
柳素没真把徐秀颀的手捏断,只是让他的关节有些错位,已是十分手下留情了,这还是看在小艺身上没怎么受伤,才没下狠手,此刻听到徐秀颀求饶,柳素只不屑地笑了笑,这才刚刚开始呢,就受不了了,接下来可还有大餐没上呢。
“主子,你怎么来了!”柳素正准备继续“教训”徐秀颀,身后便传来一个微微有些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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