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是高俊山皇祖父的东西,唐如歌倒是来了兴趣,伸出手接过那只坠子握在手中仔细端详。
只是没想到,这坠子才刚到手中,一种入骨的凉便延展到了整个手掌,唐如歌有些心虚,看来刚才是有点儿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来这还真是件貌不惊人的好东西呢!
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又是先皇送的,唐如歌肯定不敢收了,立刻双手捧着归还给高俊山,“我不要,你快拿回去吧。”
高俊山却不去接,“我本来就想着送你一样东西,现如今看这挂坠倒成了不二之物。”高俊山说完,又怕唐如歌会误会,于是还特意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东西名贵否,可是如果选一样随随便便的送你,未免显得心不诚,这个挂坠是我格外珍视的爱物,送你正好,你就收着吧。”
唐如歌拗不过高俊山,最后只好把挂坠揣在了怀里,高俊山见状则又扬起了手,笑着问道,“那我的呢?”
唐如歌不大确定,故而又问了一遍,“你真的确定要那个荷包吗?而且看那样式、花色一看便知是姑娘家的物品,你拿出去难道就不怕别人起疑心?”
“难道你还指望我端着你的荷包满大街乱窜吗,信物自然是要揣起来藏好,等无人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欣赏的,所以,我就看中了那个,快给我吧。”
高俊山一脸的期盼之色,让唐如歌看到,反倒是不好说拒绝了,只好掏出挂在腰封下方的荷包,递了过去。
这就算定情了吗?
唐如歌想着想着。既觉得神奇,又觉得好似做梦,只见她的脸又一次变得红彤彤的,压根儿就不敢直视高俊山的眼睛了。
气氛正好,屋内的二人俱是笑而不语的时候,高安华从外面回来了,看她头上落的都是簌簌雪花便知道。一准是外面又变天下雪了。
高安华大概是得知了刚才凌虎的那出闹剧。一进屋就有些不自在,谨慎地坐到了高俊山和唐如歌的身旁,连笑都透着拘束。
“那个…外面下雪了。我就回来了,你们刚才都干嘛啦?”
高俊山笑,唐如歌也跟着笑,面对高安华的时候。他俩可是出奇的有默契。
“刚才干什么了?自然是看戏啊,一出顶好的戏。只可惜你不在,所以没看上,不过要不要我再把人叫出来,专门给你再演一遍呢?”
高俊山故意逗高安华。吓得高安华一个劲儿的往唐如歌的方向瞥,好不容易修复好的友情,总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破裂了吧。坏叔叔,竟还在这儿幸灾乐祸!
“那个戏什么的。我没兴趣,还是不看了吧,我…我给如歌你摘了好多好看的梅花,让荷衣尽数放在马车上了,回头你都带会去,我想三夫人也会喜欢的。”
看着高安华谨小慎微的模样,唐如歌立刻心软了,冲高俊山摇了摇头,“你就别逗她了。”
听唐如歌这样说,高安华才反映过来,这是高俊山的小把戏,立刻气得站起来作势要讨要说法,于是三个人打闹在一团,屋内一时满是欢声笑语。
原本大家是想等雪停了再回去,可谁知这这会儿落下来的雪花跟晌午时候的不同,竟有越下越大之势,高俊山听了下人的汇报,又亲自去窗边看了看,便决定这就动身回去了。
有丫鬟和小厮来伺候三个人穿衣,披上披风,高安华一眼就看到唐如歌身上的那件大氅眼熟,于是主动问道,“如歌,这件狐狸皮的大氅,可是上次我在你那里住的时候,在你屋里看到的那件吗?”
被高安华提及,唐如歌有些不自在,于是下意识看了高俊山一眼,还好他正在干别的,没有看这边。
“对。”
唐如歌简短的回答,就是希望高安华别再问了,可无奈这丫头没眼色惯了,又继续搭话道,“果然穿上跟放在柜子里不太一样啊,还真是好看呢。”
高安华的声音其实也不算多大,可到了唐如歌的耳朵里简直是要到了聒噪的程度了,她真的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一会儿如果引起高俊山的注意力和好奇心,也跟着探讨起来,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哦对了,红果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我先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唐如歌带着杜鹃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模样微微有些狼狈,不过还好逃离了高安华和高俊山的视野,不过她还是盼着一会儿高安华不要抽风,紧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手。
人走到门廊下,放眼望去,漫天的雪花纷纷落下,这景致看起来甚是绝妙,唐如歌一时看得有些入神,连凌虎走到自己的身边都没有发觉。
还是杜鹃发现得早,悄悄在唐如歌的耳边提醒了一声。
“二小姐。”
凌虎抱拳冲着唐如歌行了个礼,可是声音听着却有些低落,再看脸色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好,看来唐如歌刚才让他们出去自行解决问题应该是没成功的,这小子一准没有搞定红果。
“凌侍卫,你是找红果?”
凌虎摇了摇头,“不是的二小姐,我知道红果去哪儿了,她刚才跟荷衣姐姐抱着梅花枝子去马车上了。”
“那你是?”唐如歌疑惑地问。
凌虎一脸愁容,无精打采地回答,“二小姐,小的还是得求您帮小的这个忙,红果还是不肯理小的,不管小的说什么她都不肯听,求您帮小的在红果面前美言几句吧。”
看凌虎这副难过的样子,唐如歌不得不相信他对红果的真心了,于是竟也同情气这个悲剧的配角,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指点一二,毕竟她也是真心希望手下的人能够收获真幸福的。
“你跟她吵没有用处,干巴巴的道歉也没有用处,那是因为你的方向找错了。”
唐如歌这样说,凌虎立即露出了一个疑惑地表情,反问道,“怎么,难不成道歉也不对,小的自认为已经很诚心诚意的道歉了,只是红果却不肯听。”
“你一准是为你这次哄骗她而道歉吧,而且肯定是说什么自己也是被迫的啦,不是有心要骗她的啦,以后再也不会再骗她啦类似种种,对不对?”
凌虎木讷地点头,“二小姐怎么知道的,小的确实是这样说的,几乎不差分毫,只是小的也是个嘴笨的,除了这些话车轱辘的说,实在不知道还应该怎么美化了,是不是红果不爱听,还是挺烦了。”
唐如歌摇头,“她不爱听是因为你说的不对,你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她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除了我骗她,让她跟您汇报了假情报之外,还能有什么事。”顿了顿,凌虎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小的心里只有红果一个,可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梅衣姐姐除了来跟我传郡主的消息,并没有别的什么,小的不是那样见异思迁的人。”
唐如歌:“……”
看着眼前凌虎义正言辞的模样,唐如歌都不知道该答什么了,既然你的思维如此宽广,那怎么猜不出红果为什么生气呢?
“二小姐,您怎么不说话了,小的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你呀你呀,净是假聪明。”唐如歌叹了口气,索性不再绕弯子了,“你刚才都说了,你自己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可是你有没有反思,你是怎么想红果的,郡主只不过拿赐婚和别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侍卫长威胁你,你就束手就擒,同意入她的伙了,而且刚才在屋里,你也口口声声说红果移情别恋,你就没想到你这样做,红果会怎么想,她不生气才怪呢。”
看着凌虎呆愣在那里,唐如歌又继续补充道,“其实红果在乎的就是你怎么看她,你们付出的感情是一样的,你觉得你自己是绝不可能见异思迁,可却表现出来不信任红果的样子,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她会反思在你心中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所以会生气,会恼你,而你倒好,完全没有抓到事情的主脉,所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得到她的原谅,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凌虎闻此似乎恍然大悟,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原地使劲儿躲了一下脚,嘴里嘟囔着,“原来是这样啊,我这个猪脑子。”嘟囔完,也不顾外面漫天的大雪,拔脚就跑。
他刚跑出两米远,似乎又想起是唐如歌帮他理清了思路,而自己还没道谢呢,于是又慌里慌张地返了回来,连连作揖,“多谢二小姐,小的多谢二小姐,小的这就去找红果,无论如何也得说清楚一切!”
唐如歌笑着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凌虎笑着又鞠了一大躬,然后又火急火燎地奔了出去,可是不巧的是才走了两步,就被天寒结的冰给滑到了,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唐如歌看他的样子就觉得肯定摔得很疼,可凌虎却好似没感觉一样,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唐如歌和杜鹃看到这一幕都笑得不能自已,同时也为这么一个痴情种子鼓掌叫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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