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衣夹在中间左看看右瞧瞧,模样瞅着好像很为难似的,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说不出来什么,这下急性子的凌虎忍不了,抬起头便问道,“梅衣姐姐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可说了,红果她…她都不理我了,要跟我一刀两断呢。”
“哎呀,我说吧还是。”梅衣跺了一下脚,这才开口,“回六皇子、二小姐,其实奴婢刚才也是受了凌侍卫的托付,来寻红果的,做个中间人来游说红果姑娘不要再生凌侍卫的气了,至于他们二人为什么会突然闹了起来,全都是因着前两日郡主…郡主摆的那场戏…”
郡主摆的戏,唐如歌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是高安华故意迷倒高俊山,哄骗自己的那一出嘛,一个多月了,自己跟高俊山好不容易才冰释前嫌,怎么到了这会儿还不平静,偏偏还有其他人也夹杂在其中。
“小姐,是这样的。”红果抢过话头,也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奴婢之所以会知道六皇子有恙的事,全是听这个人说的,他哄骗了奴婢,奴婢又把假消息告诉了您,所以才会让您中了计,您说凌虎是不是该罚,奴婢是不是应该跟他一刀两断?”
红果这样说,凌虎立刻开始叫屈,一脸痛苦,“不是这样的,还请二小姐为小的做主,红果直说了表面,并没有说其中,小的真的不是故意哄骗她的,这…这都是受了…受了郡主的胁迫,小的实在是没办法呀。”
凌虎说是受了高安华的胁迫,唐如歌听到立刻来了兴趣,可高俊山看着却不是太高兴。这件事刚刚才被自己摆平,没一会儿又被提起,不知道一会儿如歌会不会再计较什么。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受的郡主胁迫,等查证完是真的,我定会给你做主的。”唐如歌说完还看了高俊山一眼,高俊山无奈只能回给她一个赞同的眼神。
“事发的前一日。郡主就是让梅衣姐姐来找的小的。说有事要让我小的去办,后来等小的前往约定的地点见了郡主,她说要小的假传一个六皇子那…那什么的消息给红果。一开始小的是死活都不肯的,可后来郡主就说,如果小的不照做的话,便要给红果指…指一门别的亲事。说到做到,到时候若是换个更有前途的侍卫长。红果肯定就答应了,小的一听这个就有些犹豫了,不过…不过小的当时还是没答应。”
凌虎说到这儿看了一眼高俊山的表情,主子好像没有生气的预兆。于是他又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后来郡主又说,这事真的是为六皇子好的。虽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可小的想。以往六皇子也总说,郡主也是小的们的主子,小的们也要听郡主的话,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屈服照着郡主说的做了?”
唐如歌看凌虎结结巴巴,就替他做了个总结,凌虎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是,小的就做了,可…可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骗红果的,也不是故意要骗二小姐您的,还求二小姐明鉴,替小的做主啊!”
闹了半天,凌虎倒成了这事的受害者了,事儿是高安华交代的,可红果却偏偏找他算账,不理他也就算了,这次竟还要一刀两断,也难怪凌虎会急成这个样子了!
唐如歌听完事情的原委并没有着急下结论,而是转头看着高俊山问道,“六皇子殿下,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呢?”
高俊山挑了挑眉,沉吟一番答道,“这么听起来凌虎也算事出有因,要我说,或者你就原谅他吧,也让红果原谅他吧,不过我的意思虽是这个,毕竟红果是你的丫鬟,到底要怎么样还得你做主,反正你的丫鬟将来指给谁,也得是听你的。”
说到红果将来的婚配问题,红果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一甩头瞪了凌虎一眼,坚定地说道,“奴婢是要跟小姐一辈子的,将来也不会配人。”
这么一说,凌虎可不干了,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可当着主子的面子又不好争辩,只能干巴巴地嘟囔了一句,“那可不行!”
可红果却不依不饶,语气更硬了几分,“行不行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不配人就不配人,管得着嘛你。”
这下凌虎也真的急了,憋了个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地问道,“我…我怎么管不着,我管不着谁能管得着,还是你真的看上哪个宫里的侍卫长了,所以见异思迁,故意找借口的。”
“你…”红果被凌虎气得一时语塞,眼眶里立时含了眼泪,挺俊俏的小脸蛋都皱成了一团。
“好了好了,别吵了,你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回头仔细主子们生气了,一块儿处罚你俩。”
最后还是梅衣看不下去了,左右的手肘子捅了两个人一人一下,然后小声地提醒了一句,这样凌虎和红果才终于安静下来,不像两只急了眼的斗鸡了。
再看唐如歌和高俊山,这俩人倒还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一人端着一个茶盏,喝着热乎乎的茶水,再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好似看戏一般。
低下的人没了动静,才换到唐如歌开口,“你们说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可是…我爱莫能助!”
凌虎听到唐如歌是这样的态度,立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又追着解释道,“二小姐,这事小的也算是受害者了,怎么连您都不肯替小的说句公道话,难不成就坐看红果跟小的一刀两断吗,那小的可真真的算是千古奇冤了!”
“奇冤不奇冤的我可不知道,你们俩的事,还得你们俩自己解决,红果也算是我最得力的丫鬟之一了,回头她如果真的看中了哪宫的侍卫长,我就算是豁出去了,也得帮她心想事成呀,所以,你呀,还得再努力了。”
红果听到自家小姐在为自己撑腰,立时趾高气扬了起来,她扬着头看了凌虎一眼,闷哼一声,很是得意。
“可…”
凌虎还想说,唐如歌立刻打断了他,“好了,你们都退下吧,你们几个人的事自己解决去吧,这里留下杜鹃伺候就行了,别的我可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唐如歌的态度已经摆明,凌虎自然不敢再找高俊山做主,他原本就是帮凶,六皇子不责骂已经是好的了,再要求别的,实在属于不知足,所以只能讪讪的应下,退出了房间,梅衣和红果得了令也退了出去。
屋内重新变得安静下来,高举山却叹了口气。
唐如歌不解,于是追问道,“好端端地叹气做什么,哪儿又让皇子大人不满意了?”
听到这样的称呼,高俊山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解释道,“我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只是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对手下的人太纵容了,以前他们哪敢在我面前这般胡闹,这下好了,不仅是胡闹,就差打闹了。”
唐如歌听明白意思,耍赖似的吐了吐舌头,“怎么,你是觉得我处理得不对,刚才应该当面责骂他们吗,不过凌侍卫可是你的人,红果曾经也是你的人,我这样登堂入室,贸然做主,似乎不太好吧。”
“那件事到底牵涉到你,你要打要罚也是理所当然的,反正我不会有意见,而且,以后我会吩咐手下的人,只要你有需要,他们也会任你调遣。”
高俊山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为认真,唐如歌听了,立刻从心底升气一股暖流,就好像当初他要去边塞前留下的那张字条似的,他的体贴从来都在细微之处见真章。
“谢谢。”
唐如歌害羞地道谢,高俊山却立刻贴了上来,伸出一只手,拿手掌对着她,“我也不是白这么说的,我要礼物。”
“礼物?”唐如歌一愣,“你要什么礼物,而且你也太功利了吧,我为什么要送你礼物?”
高俊山笑了,轻咳一声,“反正总要有个礼物,或者说信物也行,我要定情信物。”
高俊山把‘定情信物’四个字用口型表达出来,并未出声,可唐如歌看明白了之后,还是吓得回头看了看杜鹃,确定她没听到,这才害羞地甩手打了高俊山的手一下,又羞又臊得回答,“没有。”
可高俊山却不肯轻易妥协,被打掉的手又伸了回来,保持着刚才索要的动作,唐如歌没有办法,气得囊了囊鼻子,“都说了没有了,而且那个荷包都脏了,你要它做什么?”
“脏不脏没有关系,可那是我得到的第一件你的贴身物件,珍惜得很呢,当时让人送还给你已经够后悔的了,这次肯定要要回来的,你就给我吧。”
高俊山说着从腰上解下了一个碧绿通透的挂坠递给唐如歌,“喏,我跟你换。”
唐如歌因此被逗得哭笑不得,这还是一物易一物的吗,简直可笑。
“我才不要这个呢,这种挂坠就算再名贵,可街上店铺里也是一抓一大把,没什么意义。”
高俊山一听立刻摇了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这个挂坠是我皇祖父送我的,比之市面上的不知要珍贵几百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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