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刑的种种表现实在是太过成熟完美,以至于严承德曾不止一次在心腹面前感叹,严刑这伪装的本事也实在是太强了点儿!
就是和他这个纵横商场十数年的老人比起来,严刑也是丝毫不差!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严承德心中对严刑的忌惮,日复一日的更深了。
一个鲁莽暴躁的对手并不可怕,越是冷静越是琢磨不到破绽的对手,才是最让人胆寒的。
可就是那样冷静自制的严刑,如今却在严承德刚刚露面的时候,如此无礼的对着严承德说了一番毫不留情的话!
这样巨大的反差,让严承德好半响也没能真正回过神来。
他没想过严刑原来也能有如此锐利的一面。不是严刑不能,而是这时机,似乎还是过早了些。
严承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用后背对着自己的宁芜。
他此时看不到宁芜的正面,可只是看着那看似有些单薄的挺得笔直的背脊,严承德突然就想起了严刑一次次展现在他面前的状态。
也是这样,坚强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打不垮他们一样。
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不简单。
难不成,就青州那样的小地方,还出了一个女版的严刑?
严承德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清醒了过来。
有一个严刑就已经让人很难对付了,这要是再来一个的话,他们这日子啊,今后干脆就别想能过得好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叫宁芜的女孩子,和严刑的关系好像真的很不一般。
严刑能当着她的面丝毫不掩饰他和严家人之间的针锋相对。这个举动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如果说他们俩之间只是简单的交情的话,严承德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在整个京都,和严刑有着更多年交情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怎么也还是能数得出几个来的。就是那些人,也无法在严刑面前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男人和女人之间所谓的深厚的交情,除了那点事儿。还能有什么别的吗?
就算严刑和宁芜如今一个年轻一个年幼。那也掩盖不了这个真理。
严承德在心里坚定的为严刑和宁芜的关系做了确定。
“我说阿刑,你这么寒碜二叔,可实在是太小瞧了二叔。也是小瞧了你自己啊!”严承德没有对严刑不客气的话生气,反倒笑呵呵的走近了自顾自的坐下来道,“二叔要想找个吃饭的地儿还能找不到吗?这不是我今天正好在酒店这边处理一些事情,听下边人说你来了。这可不就是凑巧了吗?难得你我叔侄今儿在自家的酒店碰到了,这要是不打个招呼的话。传出去像什么样子?我看你们这也才刚开始吃饭嘛,不如二叔让人再上几个菜,陪你们一块儿吃吃。今儿这账单啊,就算在二叔的头上。阿刑你也不要跟二叔客套了!”
宁芜和严刑听得都有些无语。
他们明明都已经快吃完了好不好,桌子上那些已经没多少东西了的菜盘子就足以证明一切。可严承德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说他们才刚开始吃!
这么明显的事情。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好不好?
严承德这是笃定他们不会拒绝了?
不过巧了,严承德这次还真是正好撞上了两人的心思。
“严先生想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账单一事倒是不必了。”宁芜不动声色的对严刑使了个眼色,主动开口笑着对身边的严承德道,“今天这顿饭,是我请严哥的。严先生虽说是不请自来,不过既然是严哥的二叔,那也勉强能算是我的长辈了。账单的事情,自然还是我负责。”
话音一落,宁芜也不给严承德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招手,将门口的服务生给招了进来。
刚刚严承德进来的时候,就没关门,门口还跟门神似的杵了俩服务生。
看那情形,好像只要一言不合,严承德就能随时一招手让这俩人进来替他保驾护航似的!
不过看那俩美女服务生柔柔弱弱的样子,也根本就不可能真有什么战斗力嘛!
倒是方便了宁芜叫人。
让人把菜单呈上,宁芜笑着对严承德道:“对了,严先生恐怕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宁芜,从外地来的,严先生您别嫌弃。对了,严先生,您看看您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尽管点没关系。我这家底虽然比不上严哥厚实,但一顿饭怎么还是能请得起的。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也别想着替我省钱!今儿这顿饭啊,只要严先生您高兴,不管吃多久或是吃多少,那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宁芜一脸的真诚,好像严承德不多点些菜的话,那就是在她面前装样子一样。
严承德脸色一黑,一副便秘的样子。
严刑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他没想到,一向看起来有些清冷、偶尔才会开些小玩笑的宁芜,在配合着他挤兑人的时候,还真有那么副样子!
这话说得,好像严承德真的是困窘得饭都吃不起了,特地来打肿脸充胖子的显摆一下,其实就是为了蹭饭罢了!
严承德的脸面,这次可算是被宁芜给狠狠的揭下了一层。
严刑真想给宁芜发两朵小红花才好,这说得实在是太解气了不说,还正好把他之前的话也给接上了!
“扑哧!”一下,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在座的三人齐齐抬头看了过去。
是站在严承德旁边的一个年轻女服务生,她显然经验不足,被宁芜那一番冷嘲热讽给逗得,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只是她这声音刚漏出来。她就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犯错了。
而且还是大错。
可惜已经晚了。
大老板严承德已经眼神锐利的瞪了过来,那眼神,简直就跟刀子似的在女孩儿脸上狠狠的刮着,好像随时都能剥下她一层皮来一样!
女孩儿当时就给吓得脸色苍白,手脚直哆嗦,站都快站不住了。
她旁边的另一个服务生同样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住了犯错的同伴。这才没让同伴当即跌倒在地出丑。
要是这女孩儿真的摔倒了的话。那严承德铁定是会更生气的。到时候,一起排班的这两人,谁也不可能真的脱得了干系。
“上班的时候还嘻嘻哈哈的。简直不知所谓!”严承德黑着脸道,“都给我滚出去,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
两个服务生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脸色发白的互相搀扶着慌乱的走了出去。
这刚一出门。俩人就齐齐哭了起来,还不敢太大声。就怕又被别人给听见了,给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
一边哭,两人一边拿着对讲机找经理。
包间里面,宁芜笑着对严承德道:“严先生别生气。酒店这么大,员工那么多,难免有几个不成器的嘛。那都是当初教规矩的时候没有教好,再找人好好教一教也就行了。这大家都知道规矩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么重要。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却未必就真有那么多。所以我们才得有自己的底气,制定下自己的规矩,让别人必须得照着我们的规矩来走不是?要是有人不听话愣是不照着规矩来,这要是教不好的话,那就直接赶了再找懂规矩的人来,不也是一种解决方法吗?严先生,您说,我说得有道理吗?”
这还是话里有话啊!
严承德脸黑黑的看着宁芜。
宁芜不为所动,依旧是冲着严承德微笑不止,好像半点都不受严承德这阴沉的眼神影响一样。
有魄力,沉得住气,不是个一般人!
严承德心里对宁芜的评估又高了几分。
能如此轻松的承受得住他的气势压迫的人,在年轻人当中,可真的是很难找得出几个来。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紧跟着挂起了一个大石头,狠狠的沉了沉。
严刑这次,是真的找到了一个好帮手啊!
如今在他身边有了这么厉害的人帮衬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如愿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宁芜和严刑毕竟不一样。
严刑孤家寡人一个,身边没什么弱点。可宁芜身后却有着一整个青州宁氏,严承德就不信了,难道宁芜也能像严刑不在意严氏、齐氏那样,对青州宁氏也毫不在乎?!
有时候,一个家族带来的,不只是庇护,还有桎梏。
严承德仿佛已经看到了宁芜在青州宁氏的桎梏下,对自己哭嚎着求饶,让严刑头疼万分的场景。
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弯了起来。
只可惜,要是严承德真的知道青州宁氏在宁芜心中到底有着几分重量的话,只怕就不会露出这样得意洋洋志在必得的表情来了!
宁芜和严刑的表情同时变得古怪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对严承德当前露出来的表情都十分诧异。
他们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严承德,似乎是在笑?
他这到底是在笑什么啊?!
严承德不是明明在生气的吗?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他这态度一下子就变得全然不同了?
难不成,是宁芜刚刚的那一番话,把严承德给刺激得过度了?
他不会真的有这么脆弱吧?!(未完待续)
ps:从明天起,也就是新年前后的2月,《豪门》将会改变更新节奏,每日一更……实在是因为新年期间窝窝真的忙不过来,还请大家多多见谅……窝窝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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