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场结束后,圆子三人都如数通过了,也算是取得了府试的资格。接下来的四场,都是随着考生的意愿,不论是否参加的。
不过,三个小子还是决定参加的,县前十,是一项荣誉,需在府试的时候,提前坐堂。
第一场录取了四十九名,也就是说,这些人中,即将要去灵州城,进行府试、院试。
自打第一场正场结束后,田慧虽说对这三个小子都有很高的期待,只是,考得多,也就习惯了。据说,现在已经是第三场结束了。
连团子也都安安稳稳地进了第三场,这是田慧始料未及的。不过,这些日子,团子真的有够拼命的。
是以,田慧只说些勉励的话,“咱能进第三场就已经不错了,要不咱下回不考了?直接认真准备府试和院试了?”
不成想遭到了团子的白眼,“娘,我还想一气儿地通过院试的,往后,我还要跟哥哥一道儿的。”
见到如此卖力念书的团子,田慧已经开始担忧了,若是等俩儿子都去了府学,那她该“何去何从”呢。
唉——
儿子太用功了,也颇为地让人头疼。
田慧劝不了,也就由着人去了。
这日,田慧正在自家对着这一个多月来,铺子里的进帐。
净赚186两银子。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久久不敢相信。
“知故,会不会弄错了?怎那么多呢?”田慧因着俩儿子考试的事儿,已经许久不去铺子里了,最近几日也只是多去了几趟方府。
方小姐的恢复很喜人,从吃药到如今,已经再也没有发病过了。方夫人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操持着给庶子庶女相看姑娘家,就是钱氏的小儿子,杨知故,方夫人都有打探过消息,不过,都被钱氏给回了。
推脱还早了些,不过是杨知故自己不乐意罢了,这小子就想寻一个自己中意的。
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要求是如何,不过只听钱氏说,这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
方夫人也经常上门来田慧说说话,刚刚前几日,据说,方夫人的表妹,也来了南下镇。
说是表妹,也不过是养在方夫人的姨娘膝下的庶女,也就是以前的知县夫人,卫夫人的庶妹。
还是个黄花闺女,十**岁。
是来给冯知县做平妻的,效仿娥皇女英,也算是成了一段佳话。
田慧不敢苟同,不过就是卫府对冯知县的示弱罢了,否则为何搭上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知县夫人也不曾从娘家回来,想来这其中的,只要是个局外人都能看得明白。
不过,不知为何,冯知县只是接了“小姨子”进了县衙后院,也不曾对外提起娶平妻的事儿。
“慧姐,你在想啥呢?这银子我今儿个都带来了,你往后没五日跟你结一回帐,这银子老是放在我那儿,我就是睡着也不安心。”杨知故表示自己也很痛苦,虽说枕着银子睡,是件挺幸福的事儿,不过,这银子不是自家的,幸福不起来。
丢了少了被偷了都是要赔的!
他一个大好的少年,啥都挺好的,就是不值钱!
田慧丝毫不以为意,“哪有五日就对账的,还是一个月为期吧,五日一对账银子太少了,还是一个月为好。”
“姐,我都睡不好了——”杨知故经过了这一个月,气质“升华”了不少,不过,对着自家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幺子的那一面。
“没出息,往后还有更多的银子,你难不成日日都不用睡了?枕着枕着也就习惯了。你说说,我要给你多少的工钱?”如今就是杨知故的工钱还没有定下来。
杨知故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事儿。“不是说给我娘一成干股了吗?怎的,我还是另外的?”
“如今,知事知通都在厨房里做活,比着阿土娘夫妇俩来,都已经算少的了。十五两如何?”不管怎样,田慧仍是占了大头,左右也就这几家走得近些,田慧也是有意想补贴这几家。
杨知故倒抽一口气。“姐,你是嫌银子烫手吧?你再给我开十五两的工钱,我看你是要亏了,幸亏如今铺子是自家的了,租金总算是赚了回来了。”
“咱这是头一个月,请人吃饭就请了不少,往后,食客就渐渐地会多了起来的,到时候,咱再给你涨工钱!”田慧豪气地说着。
阿土娘自幼是做惯了农活的,每隔三日,就会去附近的村庄收鸡。没个村子轮着来,田慧生怕自己家的鸡收得多了,若是让农户盲目地多养了鸡,又卖不出去,那可就是罪过了。
再说,物以稀为贵。
如今,每日定量二十二只鸡。
不过是菜谱上的菜少了些,待得大厨们能适应了,再每个月地推出新菜。
“别啊,姐,如今我家又不缺银子,你这般往我家塞银子,小心冬子哥有意见了。八两吧,就是这工钱,旁的酒楼都不曾有的。”
“十两,就这么定了,这十两银子你先收着。我数三十六两,你帮我记在账本里。”杨知故的字也不咋的,只是人家每日写的都是这几个数字,所以也方便了不少。
“石头宴”已经是飘着香了。
这个点儿离午时还早得很,厨房里就已经开始熬上了骨头汤,卤水了。
至于,阿土娘,也已经在洗菜了,这些肉食啥的,都得准备起来。
“真香——”
“慧娘,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呢——外头冷,快进屋子里坐着去,我这儿一股子味儿。”阿土娘手里正洗着大肠,一股猪屎味儿。
田慧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快进去,我一会儿就好了,有了身子的,闻不得这个味儿。”倒不是娇惯,阿土娘记得自己怀上了阿土的那会儿,最是闻不得这个味儿了。
等阿土娘收拾好了,进铺子的时候,田慧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看你这手红的,不是说让你用热水烧了洗菜吗,不必省这几文钱,咱如今可是有银子了,你若是仍是这样子,我就请个洗菜的来。”田慧还嘱咐了杨知故每日多买些柴火来,别省着用。
“就这点儿活,我随手就给干了,放在以前,在村子里那会儿,我就是下地干活也去的,现在可算是享福了!”阿土娘笑着道,这些日子,真的是她过得极松快的。一点儿都不苦,每日都能瞧见儿子,儿子四月的时候还要去灵州城去考试,那可是她去都没去多的地方。
田慧唤了知通兄弟俩,还有阿土娘夫妇俩人,“这银子是你们俩家这个月的分红,赶紧收着去吧,可别给弄丢了,那可是哭的地儿都没有的。”田慧开玩笑道。
知通看着桌子上的两摊子十多两的银子,结巴了,“这,这,是不,是,太,太多了些?”呼,总算是说了完整的一句话,可为难死他了。
“知通,你别紧张呐,尽管收着呗,咱铺子里的菜好吃,自然赚得多些,不过,这鸡每日可就这个数量了,其他的菜多加些无所谓,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吃这石锅鸡的应该少了些的。”
田慧催促着赶紧将银子收起来。
“慧娘,这太多了些,我跟他爹这不,啥事儿都没做,不能要这许多,就是阿土,也都住在你家儿,就给我点儿工钱就好了,这不能要,不能要。”阿土娘吓得直摆手,这就是他们不吃不喝都得赚好几年才能攒下来那许多,还得是收成好的。
哪成想,来了镇上一个月,不光吃得满嘴是油,还能拿十几辆的银子,这一年下来,可是上百两了,这都赶上抢劫的速度了。
田慧是无力劝说的,“知故,我是无法劝了,你跟他们说说吧,听说今日发榜,我还得回去看看这三小子,可有县十。”
说得口干舌燥,还把那几人给吓得不轻。
锣鼓冲天。
还不待田慧走到自家的那条巷子口,就已经听到了“咚咚咚,锵锵锵”,还有好多挤着看热闹的。
“大娘,前头是有啥喜事了?”田慧虽说是早就得了信,说是今日就会张榜。
不过杨立冬为了避嫌,并不曾打探这些县试的事儿,只是等着张贴告示榜。
福伯和郑老伯今早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等着告示榜贴出来。
“可不就是喜事,这北区住的可都是有钱有势的,听到北区还能出个县案首了,可是有好些年都不曾听说过了的事儿了,听说在发喜蛋呢,我们都排着队等着看看呢。”大娘一眼就看出了田慧是个大肚子的,赶紧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来,小心被挤着了。
一来,北区的这边的,生儿子挺难的。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能不能养大,是个问题。养大了,不被宠坏,又是一个未知数。是以,导致了北区的,出了个县案首,才会如此引发关注。
田慧也生怕被人挤着,乖乖地跟着队伍往前进,不过,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
该不是我家的吧,我家可是有三个赶考的。
按着派喜蛋的架势,排除了阿土。不是田慧偏心,若不是自家的孙子,秦氏真的不会如此派喜蛋。该不会是团子吧!那真的太惊悚了些。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圆子。
但是自家也并不曾准备鸡蛋呐!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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