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
我一脸莫名其妙。
他就收了笑,换一副正经神色,道:“你是天官上神,有三世。这些相信咱师傅,也就是载浮曾经给你普及过。所以我正儿八经告诉你,这身水锦裙是你第二世曾经穿过的。你说你有趣不?居然和自己吃醋成那样。”
他略顿顿,一双眼就锁定我眼,悠悠道:“不过我原谅你了。你越吃味,越证明我在你心中地位稳固,简直就生根发芽,剜都剜不掉了。”
“水锦裙?我的第二世穿过?!”我疑惑的去瞧身上那罗裙,就问:“可我第二世的裙子怎么在你那儿?!这只簪子呢?也是我第二世的么?!”
“第一世的。是个傻小子用随手捡的木材给你削的。虽然手艺不佳,但心意到了。所以你别不当好玩应儿啊。”
“第一世?为何也在你这儿?!”
闫似锦就叹口气,正要开口,却听突地响起笃笃笃三声叩门音。
金妙出门时并未关合上那扇门,如今却是哪个叩门?!我俩一同循声望,就见到了一大堆熟人。
正当间却是那位好久不见的刘老爷子,风采依旧。满脸镇定从容,一看就不是凡人了。果然生来就是神族的家伙不一样。只不过他与西海龙主那般相像,却脾性完全不同,看来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了此言非虚。
而慕蔚风,金妙,阿蒲,甚至应该正在栖霞山被恶蛟们搅扰得头痛的载浮,都在。
得,这是干嘛?要开会?!
我一眼眼瞄向人群后头抻头抻脑的载浮。心中暗骂你说你堂堂一派之主,什么时候才能拿出点威风来?怎么每次出现都鬼头鬼脑呢!
偏载浮配合着我,生怕自己威武了对不起我那腹诽。竟是愈发猥/琐的双手插袖口里,抻长了脖子一跳脚一跳脚的往内瞧。
“师父。”我甜甜唤一声师父,闫似锦立刻被自己吐沫呛到,一阵猛咳。而被吓到的还有载浮,那厮是享受不起我这一声唤的,竟当场翻了个白眼,吸吸鼻子,道:“爱徒啊,想为师了吧?!这样急着召唤为师,可是有什么事?”
废话,是你们一大群人呼呼泱泱来这寻我的好不?还问我?!
我朝载浮呲牙,知他有意气我。闫似锦好不容易平复了那阵子剧烈咳嗽,就紧走几步到了刘老爷子面前,笑道:“前辈,好久不见。我这手痒,有时间咱们再下一盘棋。”
刘老爷子本板着一张脸,闻言居然露出一丝笑意,就道:“好。不过暂时没时间。”
他一指我,我左右瞧瞧,也拿手指头杵杵自己鼻子尖,就问:“您找我?!”
刘老爷子点头,道:“天官上神,相信金妙已经将前因后果与你详细说过。”
“嗯嗯,说过。”
“那上神可对此事有何见解?”
“呃?见解么,实话说,我至今还云里雾里的没捋清呢。”
我顿顿,一双眼溜溜在众人身上走一圈。心道这也不对路啊。本该是对头的两伙人怎么凑到一处?看样子还挺和谐!
一双眼瞄向闫似锦,他就悄悄指指阿蒲。阿蒲姑娘一张脸没蒙面纱,露出那半张丑兮兮脸面。她一向很在意自己容貌的,这回子怎么又不在乎了?!
再瞧,就见她一言不发并低垂着头立在角落,浑浑噩噩,很反常的样。
那样竟似傀儡人一般,绝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难怪金妙不怕阿蒲跑掉呢,原来是用了傀儡术。得,这茅山术数金妙也懂。看来此间一干人等,就我这个所谓的天官上神最是名不副实。
不过现在不是羡慕嫉妒恨别人法力高强的时候,闫似锦一个劲指着阿蒲,到底何意?
我就轻咳声假作一副胸有成竹样儿,字斟句酌,道:“说晚辈是天官上神,也不过顶个虚名。实话说,晚辈至今还未解封记忆,更财神术恢复一二而已。偏刘村缺的是雨水不是金子,否则晚辈也能尽上一两分力。”
闫似锦就低低叹口气。我心咯噔一声,心道思路不对,揣摩错了。于是忙再咳嗽几声,偷瞄那刘老爷子,果然他面色不活泛。而再瞧金妙,这位刚刚还善解人意的主儿此刻也装聋作哑不出声了。
载浮那厮不靠谱,慕蔚风一向谨慎小心又守礼,这种场合一大堆前辈在,他绝对不可能越位开口说什么。闫似锦比猴都精,自打见到刘老爷子一大帮人,他眼珠子转了几转,立马就笑,看架势他已经明白点什么了。可您要提示多少靠谱点好吧?我压根不懂啊!
得,我再整理下思路,随口浑说几句蒙蒙。
“老爷子,您一个劲的强调要我们拿阿蒲来交换,可当初还有个闫似锦,后来闫似锦逃了,您依旧有把握我们回去找阿蒲,其实您早就对龙母给我们几个托梦的事心中有数了。您也知道我们必定会去找阿蒲,也必定会再来找你。从始至终您都心中有数,掌握了主动权。”
闫似锦就朝我微笑眯眼,我立马振奋精神。心道,好吧,这思路对。
于是又道:“当初您捉到阿蒲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她是牛精要烧死她,可您是西海龙主的亲弟弟,也就是阿蒲的亲叔叔,自己侄女真身是何您不可能不清楚。但您那样说一定有您的目的在。”
“您是在等一个人。”
刘老爷子就面色活泛起来,突然开口问我:“有水么?”
“有有有。”我一叠声说了几个有字,就笑:“别说水了,您要喝茶有茶,您就是喝龙涎水我也能给您弄去。”
话出口又觉自己个失言,就尴尬一笑,道:“呵呵,忘了您就是真龙神,我这真是当着关公耍大刀,丢人丢到家了。”
就引起一阵哄堂笑,一直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也变得轻松。
当下忙请了刘老爷子进屋,搬了椅子倒了茶水让人家落座。而载浮依旧一副要饭花子样儿,双手插在袍袖里,朝我挤眉弄眼的笑。擦肩而过的时候更是压低音:“几日不见聪明不少,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弟子。也不枉为师千里迢迢来一次刘村。”
我也压低音问他:“恶蛟的事解决了。”
他单手掩口,一副密/探接/头模样:“当然,有为师在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唉,说起来你们还是经验太少,一个龙母就把您们玩的团团转,平日我都怎么教你们来着!”
“你平日教过我们么!”我朝他翻白眼连带着呲牙,心道你不是一样焦头烂额!
其实自打刘老爷子一大帮人出现在房门口,我一直都不在状态,压根就没摸清他们突然找我目的何在。
要说刘老爷子一直握有主动权,应该坐等着我们上门去问才对。可他亲自来,又是打的什么算盘?开口就问我对此事想法见解,偏别人都不做声,没个帮忙的。就连闫似锦都做贼似的,提示一下也偷偷摸摸。大伙都商量好了?!难道整个刘村事件只是对我归位的一次考验?这是考 ...
验我智商呢?咳咳,我智商真心是硬伤啊!
而金妙方才还与我和闫似锦搅混水,这番又回转,必然是将出门就碰到刘老爷子了。
至于慕蔚风,自打我晕倒之前最后一次见他,这回子再见中间缺少一段时间,也不知是多久?而这期间金妙和刘老爷子又与他说过什么?他知晓多少?!
载浮出现的就更不靠谱。本该在栖霞派看着恶蛟的家伙突然跑到这儿,难道是慕蔚风千里传音求助他来?!
是否事情到了最后关头?所有谜题就要揭开了呢?!
“天官上神。”
我正神游天外,就听刘老爷子唤我。忙不迭做一副笑脸,我回他:“老爷子您别急,让我整理一下思路,我这人天生又懒又笨。”
“好。那上神现在可有思路了?”
“有了。”
我深吸口气,再瞄一眼低垂着头的阿蒲,道:“既然刘老爷子知道阿蒲是什么身份,为何还要故意演一出火烧牛精的戏码呢?晚辈不才,也看过几出话本子,多少有个猜测。刘老爷子压根就没打算烧死亲侄女!您的目的只一个,就是钓鱼。”
“哦?钓鱼?!”刘老爷子微眯起眼,态度不明。
“不,准确说应该是钓龙。”我改口道,“刘老爷子必然知晓一些当年事,也许一点点,也许很多很多,多到您比金妙知道的还要多几分。而且刘老爷子和金妙一同来,如此和谐融洽,应该交流过了,刘老爷子知晓的事也必然更多了。”
“哦?!”刘老爷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茶水子。
我就又道:“奕风明明在青丘待得好好的,突然神秘离开,然后再见就是一具冰冷尸/体,这其中经历过什么,发生过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而龙母一直已受/害/者身份出现,被我们先入为主的以为她是个可怜人,但她到底可怜么?”
正说到此,却听砰的一声。我们几个忙回头瞧,就见一个人一头撞进来。他着一件洗的发白道袍,瘦不拉几一副弱不禁风样,怀中不过抱着一个包袱而已,却朗朗跄跄,不但进来时撞到门,还差点一跤跌地上。幸好慕蔚风伸把手才将他拉住,但怀中的包袱撒开,哗啦啦掉落一地大如鸽蛋的明珠。
致远小道?!
得,他这是去偷还是抢了!?难不成发财了!?
瞧着那一地乱蹦乱滚的大珠子,我便张大口并瞪大眼,心中暗暗估价。以如今市值,这地上随便一颗珠子都能换一家不错酒坊,何况一下就如此多!好么,短短几日不见,致远小道竟摇身一变成了土财主。
他不是应该在栖霞派好生待着,什么时候发财了?!
我虽惊讶却不至于没深沉,可载浮那厮乍然见了那些值钱物,竟是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伸手擦一把嘴角,恐怕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贤侄啊,你这是,你这是……”
他一连说了几次你这是,却到底没问出后话来。只一双眼内冒出贼光,若不是在场人多,他必然要扑到那堆明珠上,声明凡是他沾/染过的,皆归属栖霞派。
此时虽是白日,因明珠太多,又有阳光自窗外撒入,便光华四起,耀目生花。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光华耀得头晕,唯独刘老爷子一派镇定的稳坐着。
致远小道见包袱散开珠子蹦落,忙不迭弯腰去拾,但那岂是拾得过来的?!而载浮那厮就笑嘻嘻凑过去,一副谄媚样儿:“贤侄啊,不如师叔帮你忙?!”
得,真是丢脸到家了!这都哪跟哪啊!还贤侄,师叔的叫着!亏你怎么腆着脸说出口的!
我很想将载浮那厮装个麻袋里丢出门去。咱栖霞派再穷再爱财至少也不要这般明显吧?尤其此时正事还没说完!
呃,话说致远小道这时候冲进来到底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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