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浑身每一寸肌/肤都痛,是火烧火燎的滋味,令我想要动一动手脚都不能。
头昏昏沉沉的,先前的空白已不见,但此刻的感觉更糟。
若是能一直晕着倒也罢了,至少避免许多尴尬。可如今这般,却令我真想寻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我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上,视线所及便是白墙。雪白的墙壁上无任何挂件装饰之物,甚至连最常见的山水都没一幅。
但床的确足够松软,似一跤跌进云层里。实在奔波得太久,我身子本就疲累,乍然跌进这种云堆堆,哪还想动半分?何况现在我手脚酸软无力,想动也动不得啊!
不过说起来,过去在栖霞山因为载浮怪癖,是不许门下弟子睡太软床的,所以自打我有神识以来,身下这张床竟是我睡过的最好床铺了。
本应该好好享受,可一眼又瞧见闫似锦,我那种对床的执着便都转化成臊得慌了。
这时正是盛夏,虽衣衫单薄,但我是着着一件桃红色罗裙的,并内里贴身小衣、裤,皆有。至少在我晕倒之前,这些物件还没离了我身。
可自打我醒转过来,就悲哀的发现,它们离我而去了!
换句话说,我现在比一只白/条鸡还要白/条。整个人晾在这张无比松软的大床上,双/腿/叉/开,被摆成一种极其淫//荡的姿势。
闫似锦仍在忙着,自上往下看,能看到他脑瓜尖,以及满头柔软乌黑的发丝。那脑瓜尖在我双/腿/之/间一动一动的,忙活得欢。
我的九天神帝!别这样好不?!小神真的投降了!
闫似锦你这个真小人伪君子,你这个臭流/氓小无赖!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呃,不对,是一副不近女/色,呃,也不对!反正平日里你连亲个小嘴都脸红,今儿我方晕过去,你就露出本来面目了是吧?就开始在我身上各种忙了是吧?!
真想给这臭小子扎个小人,然后每天早午晚的戳戳戳扎扎扎,可我偏动不得。又想大声唤,却觉得这时候我狂呼乱叫,是否太那个什么了一点?!
头一回经历这种事,真是没经验啊!
不过,好像话本子什么的曾细细描写过,那是会很痛很痛的!那种痛竟是无法承受。
于是就脑抽的想起某本话本子里写道:“不要不要,会玩/坏的!”
呃……我到底在想什么?!
脸臊臊的热。我想此刻放上面一枚鸡蛋,会立马煮熟了。但仔细感觉下,却除了肉痛,别个地界真的不痛。
而闫似锦仍旧在忙,很认真的样儿!臭小子,扎你小人!平日也没看出你对待何事如此认真投入!
不过,他到底在我身下忙什么?因位置原因,我是只能瞧见他脑瓜尖了。被自己支//起的俩大白腿遮住视线,这种感觉真糟糕!
脑中又飘过被载浮小心藏在栖霞派小阁楼的另一本书。记得一个雨夜我曾偷溜上阁楼,瞄过几眼。似乎那书名曰《xx双/修图解》上面的男女姿/势那叫一个奇怪。
呃。不知闫似锦会用哪种方式折磨我了!
心中也不知是怕还是期待。毕竟我与他虽两情相悦,却无正儿八经名分。到底也该先洞房花烛光明正大的娶了我,然后在做其他吧!
别提多乱多活泛的心思了。我脑中千百种念头,只希望闫似锦给我找个物件,将我这张脸盖上,免得无处摆。
糟了,腹痛!
正混想着,就觉要命的腹痛,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屋漏偏逢连夜雨!被业/火/焚/身本就够倒霉的了,闫似锦你说你鼓捣就鼓捣呗,干嘛我要腹痛啊!
那腹痛难以形容,竟是小腹一阵一阵下坠,疼得我直呲牙。
难道我吃错了什么?呃,叫花鸡很新鲜啊,不会吃坏肚子的!
而伴着那一阵强似一阵的腹痛,我就觉肉身子愈发不对头。努力集中精神免得再晕过去,我又瞧那一直动个不停的脑瓜尖。正巧他也抬头瞧我,便啧了声,道:“你醒了。”
语气里的开心掩也掩不住,我当他是太关心我,乍然见我醒转才如此兴奋。不过这小子脸皮比我厚,明明趁人之危做些偷/鸡/摸/狗不上台面的事,竟还如此自然的与我说话?!您就不心虚?!
便腹诽他一万遍啊一万遍!而他接下来的话却令我恨不能立马晕过去。
却听他一脸的喜悦,大着嗓门说:“恭喜你啊,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我呸,臭小子死家伙,难不成你当真占我便宜?!呜呜呜,你还我清白之身!
我努力提气,出口的音别提多难听:“你到底对我做了何?!”
“没做什么啊。”
“你你你,忙何呢?!”
“啊,帮你忙。”
“呵呵呵呵,帮我忙?那我衣衫罗裙呢?”
“脱/了。”
“脱/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脱/衣服怎么帮你忙。”
“闫似锦你你你,你这个伪君子!你占我便宜,你还我清白!”
我欲哭无泪,抻脖子瞪眼瞧他吼。他便终于直起腰来,身子后撤一点,手撑住下颚,眯起眼瞧我:“大姐,你又想哪儿去了?”
我颤抖着嘴唇,带着哭腔:“你说我又想哪去了?!把你脱成白条你试试!”
“哦哦。”闫似锦忙点头。我长舒口气,心道你终于明白了!得,接下来看你怎么说。是该发些誓言给我个交待吧。
而他就道:“一定是冷了。是我疏忽了,虽然盛夏可到底女人,身子娇嫩。”他言罢果真翻身下/床,不一会就寻来个薄被子给我盖上。
只盖住上半身,上!半!身!
喂喂,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很过分!闫似锦你你你!我扎你小人!
我努力在脸面上摆个笑。不过我估计这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小师弟。”
“嗯?师姐有何吩咐。”他依旧带着一脸玩味的笑看我,一双眼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了!
我抬下巴努嘴:“你觉得我一个大姑娘被你脱/成这样,又那样这样了,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哪样哪样了?!”他居然腆着脸问我!他居然好意思问我!
“呵呵呵呵,就是这样那样!”若是目光能杀人,此刻他一定已经全身都是窟窿。
我再度欲哭无泪,瞧着他那副天真浪漫样儿,我十分怀疑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做了龌蹉事的家伙。
幸亏闫似锦没继续气我。很快他就收了那副气死人笑意,正儿八经对我说:“恭喜你啊钱招招,你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略顿,他继续道:“你有月事了。”
“月事?月事是什么?”我拼命眨巴眼睛,心道我不懂啊。
这回换闫似锦一脸郁闷:“大姐 ...
,你真不懂?没人告诉过你么?!啊,对了,你是个男师父,载浮又怎么可能和你讲这些。”
月事?
我拼命在脑中搜索,立马就为自己方才的反应感到丢脸。是啊,我是该明白的。即便我投入个男师父门下,载浮也没教过我关于女子的常识性知识。可我却看过不少书,书里虽无颜如玉,虽无黄金屋,至少真真写过月事是何。
记得苏瑶曾悲伤过,她虽修得那般妖/娆女身,却不是真正的女人;记得龙母曾说过,龙族乃神族,所以与妖精鬼怪修成人身不同,是可以像个正常女人一样怀孕生子的。
那些交谈里,似乎都曾或多或少提及月事这个词,而且根据以往看过的书中描诉,难道作为一个被天帝一脚踹下凡的人,我真的也有了女人的功能?!难怪闫似锦一直恭喜我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呃,我刚才那么想他,到底是他太单纯还是我太龌龊……
不过,闫似锦,我真的很想说——你虽好心帮我,也不用将我脱/成这般模样吧!
于是,终于忍不住发牢骚出口,闫似锦却笑,“那你以为我是女人啊!我也不懂啊,这还是我翻找了许多书籍才弄明白的。我是想帮你做个月经带。”
说着他便在床上拿起个物件,一本正经说:“第一次做啊,可能有点粗糙,不过你将就点了。以后会越来越熟练的。”
我只闭紧了口不说话,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别说烤鸡蛋了,就算直接牵头羊过来,也能烫熟。
闫似锦手里拿着那条月经带,翻来覆去地瞧着,似自言自语,偏每一个字都钻进我耳朵。
“虽然做好了,但我真不知道应该放哪。而且那些衣服太碍事,索性给你脱/了,你别介意啊。”
听他此言,我只剩风中凌乱了……
幸好随着我神智清醒,体力也在逐渐恢复。当我手脚能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那薄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无视掉闫似锦那小子唧唧哇哇吼我:“喂喂,你要去哪,衣服不能穿了,都弄脏了,我正准备帮你买一件。而且书上写了,女人这种时候不能光着脚下地,怕着凉;不能喝冷水,会落下病根;不能做重体力劳动,会……”
他似个七老八十的婆婆般絮叨个不停,我很想先寻个破抹布将他嘴堵住。而裹紧被子将自己肉身子挡住,我便跳下床,想要寻到那旧衣服穿上。虽说脏了,但我一直裹着被子在屋子里晃也不是个事儿啊!何况万一被金妙以及慕蔚风等人看到,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般想着就要在屋子里到处找找我那身旧罗裙。谁知走了几步,又觉身子有点不对劲,耳内也听得滴滴答答似雨滴落地音。
我低头一瞧,竟有血点子蜿蜿蜒蜒自我身后直到我立脚地儿,流淌了一路,无比的触目惊心。
一见那么多血水子,我当下便头晕了,再回首,这才发现床上我方才躺着的地儿也是一大滩红。双腿一软我就要倒,我的娘!我居然流了这么多血?!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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