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一次来到小客栈,老掌柜很热情,亲自张罗着收拾了房间。
“相公和夫人这次要住几日?”
“老掌柜不必麻烦着亲自动手,内人这些日子身子不好,这次我们夫妻二人怕是要住些时日了。”
老掌柜顿住手中的活计,这才抬眼仔细看向站在孤昀身侧的昀兰。发现昀兰面色确实比常人苍白,眼中流露出关心,“既然夫人有恙,可就过医了?”
孤昀笑着道:“就过诊。大夫说她是先天不足,身子孱弱。静静调养身子就会转好。”
老掌柜点了点头,“既然这样,老小儿定会注意。这房间本就僻静,应该适合夫人调养。”
昀兰脸上挂起淡笑,“谢谢老人家了。”
老掌柜乐呵呵的笑了,“夫人客气了,应该的。”
老掌柜走后。孤昀掐了个法决,整个房间顿时变得更加温馨整洁。
昀兰走到床边坐下,静静靠在床柱上,不愿意说话。那次的梦魇,勾起了她在锁魂塔中最难熬的日子,让她身心疲惫。
孤昀心疼她,舍了整个天界来陪她。见到她这模样,心中也是万分难受。
抬手钳住昀兰尖细的下颌,孤昀直视着她充满倦意的眼,“看着我……”
“兰儿,我就在你身边,不管是什么,你都无需害怕。哪怕是天塌了,也还有我挡在你前面……”
昀兰冰封万年,寂灭了万年的心,被孤昀的话敲动。
她凝视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瞳,嗫嚅道:“为什么?”她一个人,孤孤单单走过万年,没有人心疼她,没有人在乎她。她痛的时候,没有人会为她疗伤,她怕的时候,没有人安慰她,她要死的时候,也没人会救她。她就像开在荆棘苦难丛中的花,挣扎着,痛苦着,在充斥着尖刺的世界中,独自舔舐伤口,独自祈盼光明等待死亡。
孤昀笑得温煦明媚,他温热的指尖压住昀兰的红唇,将她冰冷的唇温暖,“因为我遇见了你,开始在乎你,然后喜欢你,最后爱上了你。”
“不是因为‘央儿’吗?”昀兰垂眸,低声问道。
“不是”,同样的一个问题,再一次问出来,孤昀还是给了她这样一个回答。只是,他这一次的回答会更完整。
“你肩上盛开的紫玉兰,上面的字是什么?”
“昀”,昀兰答道:“和你的名是同一个字。”
是啊,昀!
孤昀将手伸至昀兰肩上,一点一点褪去她肩头的衣物,“你说,世间怎会有这样巧合的事?为什么这个字,偏是我的名?”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兰儿,过了万年,你是变笨了吗?”
双肩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昀兰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白皙左肩上完美盛开的紫玉兰花,娇艳的每一寸花瓣,还有花瓣间暗藏的字,都和万年前一模一样。
孤昀温柔地用指腹留恋滑过每一寸左肩上的肌肤,这里是他亲手绘出的印记,不差分毫。
“你和央儿的本命都是紫玉兰花,左肩上都有我为央儿亲手刻下的‘昀’字,你觉得,你到底是谁?”
“你总说,你不是央儿。你有没有想过,你或许就是央儿,只是一个把过去忘了的央儿?”
孤昀的话,让昀兰无措,她就是孤紫央。这件事她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她始终在逃避这么一个事实,从心底不愿面对。或许是对未知的恐惧,她在逃避。
一把搂住昀兰的身子,孤昀恨不得把她揉进骨髓中,和她融为一体,生死不离。他竭力压抑着自己颤抖的音调,“不管你叫央儿或是兰儿,那些许久以前,你对我许过的承诺,都是你亲口说的,你怎么能忘了?”
“我……”
喉中哽咽,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把万年前的过往忘得彻底,包括孤昀。
“我爱你,不管是万年前的你,还是如今的你,我都爱……”
“万年前,我们本就是世间最亲密的人,你本就一直与我相伴相守……”
孤昀伏在她耳畔低语,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一点点穿透了昀兰的心,蛊惑了她。
“兰儿,抱抱我好么?像万年以前一般。”
昀兰整个人如同丢了魂,迷失在了孤昀醇厚动人的声音中,只能依着他的言语而动。
手渐渐触及孤昀劲瘦的腰,一点一点儿将他环住,头也埋在了他的胸膛中……
等着昀兰渐渐睡去,孤昀脸上神色复杂,他再一次使用了声音引诱她,说他卑鄙也好,不择手段也好,都无所谓。只要能把她长留身侧,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孤昀没有半点儿睡意,搂着昀兰在床上坐了一夜。旁人都道他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从万年前孤紫央真正走进他命中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为神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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